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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空间之弃妇良田-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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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云珍珠咬唇摇头,当时,整座院子里,就只有她,马大郎,马二郎,周香菊,谁能给她作证啊。

    见她摇头,全家人脸色都凝重了,包括林庚。

    林庚琢磨了一下,给周香玉出主意,“香玉,要不,你们去求求夫人,兴许夫人有办法。”

    “对,夫人脑子活络,兴许能有办法证明,是马大郎侵犯了珍珠。”周香玉递了个感激的眼神给林庚,拉了云珍珠的手,准备拉她去见云沫。

    云珍珠站着不动,将手抽了回来,“娘,我以前那么伤害云沫,她会帮我出主意吗?”

    周香玉沉默了,这个,她也不敢保证。

    苏采莲道:“要不,咱们去试试吧,她能够收留咱们,兴许真能给小姑子出主意。”

    “眼下,只有这样的。”周香玉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他们一家就该对云沫好点。

    一家人商量妥,带着希望,到了云沫的住处。

    此时,刚过中午不久,云沫挺着大肚子,身体容易疲乏,正在房里午睡,燕璃在屋里给她看账本,陪着她,无心,无念守在门外。

    无心远远见云家一家子人,朝这边来,赶紧走了上去,伸手将他们拦住,“夫人在午睡,你们来做什么?天大的事,都要等夫人午睡醒了,再说。”

    “是。”周香玉在云宅待久了,知道无心的脾气,不敢反驳,“无心姑娘,我不知道夫人在午睡,这才前来,夫人睡醒了,还望通传一声,我找她有事。”

    “嗯。”周香玉客客气气的,无心这才点头。

    云沫到了孕晚期,瞌睡十分警醒,与无心说了一句,不敢再多留,赶紧轻手轻脚带了云初十他们离开。

    他们离开半个时辰后,云沫才睡醒。

    无心送了雪耳羹进去,递到云沫的手中,“夫人,刚才,周香玉有来找过你。”

    云沫接过碗,舀了一勺雪耳羹放进口中,这才扬眉看了无心一眼,“她可有说什么事吗?”

    “没说。”无心回答,“不过,我看云珍珠跟着的,她那一身衣服被人撕得漏不避体,身上也全是淤青斑块,我若是猜得没错,应是被人给强暴了。”

    云沫听得一愣,倒是没想到,云珍珠竟然被人给强暴了。

    碗里的雪耳羹见了底,她才扭头,看了一眼正在认真翻阅账本的摄政王千岁一眼,道:“夫君,你去帮我见见那些人吧。”

    周香玉前来求见,若视而不见,有些不好,让燕璃去见,燕璃爱帮就帮,不爱帮,那便算了。

    燕璃将看了一半的账本合上,站起神来,走到云沫的身边,帮她理了理睡乱的头发,“你是想我帮他们,还是不想。”

    “随你。”云沫道,“你想帮就帮,不想帮,也没什么,我就是不想见他们,你去帮我应付一下。”

    “好。”燕璃温声点头,吩咐无心去将周香玉等人叫到茶厅。

    片刻后……

    茶厅里,摄政王千岁一袭黑袍,五官冷峻,翘着一条腿,慵懒高贵的坐在一把太师椅上。

    茶厅中央,周香玉领头站着,云初十,云珍珠,苏采莲垂着脑袋,站在她身后,只敢用余光瞟摄政王千岁。

    谁让,摄政王千岁打那太师椅上,随意一座,气场就迫人窒息。

    “什么事,说吧。”茶厅里静谧得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摄政王千岁扫了一眼云家众人,慵懒缓慢的开口。

    周香玉,云初十,苏采莲迟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紧闭着嘴巴,云珍珠被强暴的事,他们怎好与一个男子说。

    摄政王千岁的耐心,可没这么好,“都没事吗,那,我回房陪夫人了。”

    云珍珠扑通跪在地上,“有事,求您替我想想办法。”

    “何事?”摄政王千岁循声,挑了云珍珠一眼,见她说有事,又不细说,有些皱眉,“有事就说,有屁就放,我的时间,可没这么多。”

    此时,云珍珠已经换了套衣裳,拉高的领子,遮挡了身上所有的淤青,所以,燕璃看不出什么,刚才,无心向云沫禀报,说,云珍珠可能被人强暴了,他也注意没听着,所以,这会子,才会这般问。

    “娘,你帮我说吧。”云珍珠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周香玉这才咬牙,豁出一切道:“当家的,我家珍珠被老马家的马大郎给强暴了……”她将事情的经过,仔细与燕璃说了一遍,“我们想报关,将那马大郎绳之以法,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求当家的给我们指条明路。”

    燕璃听了前因后果,微微皱眉。

    云珍珠被强暴,他丝毫不予同情,甚至觉得是恶有恶报,这个女人曾经欺负了云儿多年,算是遭了天谴,他之所以皱眉,仅是因为,周香菊,马大郎,马二郎竟然将大燕的律法当个屁,光天白日之下,奸淫女子,他是大燕的摄政王,自然容不下这等藐视大燕律法的事情。

    “不管有没有证据,你们先去报案。”

    云初十硬着头皮,将脑袋扬起来,看了摄政王千岁一眼,鼓足勇气质疑,“我们去报官,马大郎肯定不会承认,说不定,还会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污蔑他。”

    这点,云初十能想到,摄政王千岁自然是轻易能想到的,对云初十的质疑,摄政王千岁皱了皱眉,表示很不满意,冷道:“我已经给你们出了主意,你们若是不信,何必问我。”

    周香玉听摄政王千岁说话那口气,吓得打了个冷颤,赶紧替云初十解释,“当家的,初十没有冒犯您的意思,他是因为太气愤了,所以才说错了话。”

    摄政王千岁懒得再看这一家人,理了理身上的袍子,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背着说,慵懒的踱了出去。

    留下周香玉,云初十,苏采莲,云珍珠几个在茶厅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娘,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云初十问,被摄政王千岁挑了一眼,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周香玉琢磨了半分钟不到,回答:“初十,咱们听当家的话,去报官,娘在这云宅里待久,与夫人,当家的相处久了,知道他们的为人,他们不会害咱们的。”

    “嗯。”云初十重重点头,云珍珠情绪低落,没开口,默许了周香玉的决定。

    当天下午,周香玉就去求了无念,求得无念安排了一辆马车,一家人赶着马车,往县城去。

    云春生家那边,周香菊,马大郎,马二郎将云春生的尸体用草席卷好,草草挖了坑,下葬后,这才发现,房里早没了云珍珠这个人。

    马大郎急了,摔门出去问周香菊,“娘啊,你看见云珍珠了吗?”

    “她不是在屋里睡觉吗?”周香菊正端了碗冷饭在吃。

    挖坑埋云春生那死鬼,可累死她了,本来,是可以去请村里人帮忙的,但是,她舍不得出那钱,便自己做了。

    马大郎急得跺脚,“不在房里了。”

    “啥。”周香菊赶紧将手里的碗放下,将屁股从椅子上抬了起来,“那死丫头竟然跑了,让老娘找到,看老娘不打断她的腿。”

    “娘呢,你快别说了,咱们赶紧找人吧,万一,她出去找到云初十,将今日的事儿说了……”

    “说了又怎样,她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云初十,周香玉知道了,也不能拿你怎样,只能求你将云珍珠那贱丫头给娶了。”

    “娘,你说得对。”听了周香菊的话,马大郎还真不急了,顺手去端了周香菊吃剩下的饭,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道:“娘啊,咱们干脆不找了,等那贱人回来求咱。”

    “好,不找了,那贱人已经是残花败柳了,不嫁你,谁还肯娶她。”

    娘俩做着美梦,县衙府那边,云初十已经擂响了鸣冤鼓。

    “大人啊,草民有冤情,你要替草民做主啊。”

    鸣冤鼓被擂响,一家人很快被衙役带到了县衙爷王权安的面前。

    威武……。

    衙役高喊着,王权安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拍着惊堂木,扫了下跪着的云家人一眼,“下跪何人,有何冤情,速速讲给本官听。”

    云珍珠咽下泪,强撑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向王权安,禀道:“禀青天大老爷,民女姓云,闺名云珍珠,阳雀村人氏,家父今日被后娘气得吐血而亡……”

    她一五一十将马大郎强暴她的事情说了一遍,连带着,还告了周香菊气死云春生,以及,周香菊与马二郎纵容马大郎强暴她之事。

    王权安与一众衙役听得唏嘘不已,王权安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怒斥了一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这等事。”

    大燕这个国度,奸淫妇女乃是重罪,那淫邪之徒,是要被处以宫刑的。

    云珍珠听到惊堂木响,红着眼眶,往地上“嘣”叩了一下,道:“青天大老爷,民女句句属实,绝无虚言,还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女做主。”

    燕璃与云沫的身份,王权安是知道的,摄政王与摄政王妃都住在阳雀村,阳雀村的案子,他怎敢大意,听完云珍珠的陈述,当即将脸拉下,吩咐身边的衙役,道:“来人,即刻去阳雀村,将被告人带到堂上来问话。”

    “是,大人。”两名衙役领了名,麻利的走出县衙府,朝了阳雀村方向而去。

    阳雀村这边,周香菊,马大郎,马二郎还在等着云初十押云珍珠回来,求马大郎娶了云珍珠,母子仨等了许久,没等来云初十,云珍珠,倒是等来了县衙府的衙役。

    两名衙役到了云家那小院,直接卸门进去,见院子里有人,一人沉声问道:“你们仨可是周香菊,马大郎,马二郎。”

    母子仨见到带刀衙役,吓得脸色皆是煞白。

    “是。”马大郎点了点头,结结巴巴问道:“官……官差大哥,你……你们找我们干啥事?”

    “干啥事,你们不知道吗?”那衙役横眉怒目的瞪了马大郎一眼,道:“有人告你,奸淫妇女,县太爷下令,让我们带你们仨回去问话。”

    马大郎听了,吓得腿软,脸色黑了个透。

    云珍珠那贱人,竟然赶去县衙府告状,看来,他真是太小看那贱人了。

    周香菊脸色变了变,心里一阵发慌,但是,想到云珍珠空口无凭,即刻又镇定了下来。

    马二郎年龄最小,直接给吓哭了。

    “哇……娘啊,大哥,我不要去县衙,县衙大牢太可怕了。”

    “哭什么哭。”周香菊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冷呵了一声,“谁看见你大哥奸淫妇女了,无凭无据的,我倒是要告他诬告。”

    周香菊这话落下,马大郎眼睛一闪,瞬间明白过来。

    对啊,他强暴云珍珠的事情,只有他娘,二郎知道,云珍珠空口无凭,他怕什么呢。

    “两位大哥,不是要带我们去县衙吗,我们去就是,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诬告我们。”

    两名衙役对看了一眼,没想到马大郎这么配合,赶紧将三人押着,往县城走。

    威武!

    公堂上,又一阵威武声,王权安扫了一眼,下跪的周香菊母子仨,凝眉问:“你们就是周香菊,马大郎,马二郎?”

    “回答人,正是草民。”母子三人异口同声回答。

    王权王转了转眸子,将视线移到马大郎的身上,道:“你是马大郎?”

    马大郎点头:“回大人的话,草民是马大郎。”

    云珍珠见到马大郎,情绪激动,眼睛里恨意闪烁,恨不得喝了马大郎的血解恨,“青天大老爷,就是他,就是这个畜生,强……强暴了民女。”

    她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怒指向马大郎。

    马大郎笃定了云珍珠没有证据,一点也不心慌,平静的迎视着云珍珠,“表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也不能红口白牙的,污蔑我啊,你说我强暴你,你可有证据?”

 【216】

    云珍珠被马大郎反咬一口,气得身子都哆嗦了。

    “马大郎,你强词狡辩,分明就是你强暴了我,现在还恶人反告状。”

    “马大郎,你做了这等畜生不如的事,反恶人告状,你就不怕遭天打五雷轰吗?”云初十怒不可抑的瞪着马大郎。

    若此刻不是在公堂上,他非扑上去,撕烂马大郎的那张嘴。

    周香玉痛心疾首,声音打了点哭腔,“大郎啊,你与珍珠从小一起长大,她可是你的表姐,你怎么忍心……”

    “大姐,初十,你们说什么呢?”周香菊眉毛怒竖,脸色阴沉,“你们自己不管好珍珠,让她做了这等不检点的事,现在想将脏水泼给我家大郎,没门。”

    堂上众人又是一阵唏嘘,没想到,这两家人还是亲戚,啧啧……

    “青天大老爷,我家大郎本本分分,不会做这等畜生不如的事情,还请青天大老爷明察秋毫,还我家大郎清白。”周香菊说哭就哭,跪在堂上,一边喊冤,一边擦泪。

    “青天大老爷,你别听这婆娘胡说。”苏采莲狠狠剐了周香菊一眼,“这婆娘惯会演戏,你别被她骗了,马大郎也不是什么老实本分的人,尤其那马二郎,专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在咱们村,人人都知道他手脚不干净。”

    “肃静,肃静。”王权安被这一群婆娘闹得头大,将手里的惊堂木,重重拍在桌子上,“是你们断案,还是本官断案?”

    堂下跪着的一群人,吓得全都打了哆嗦,不敢再作声。

    场面得以控制后,王权安才将视线转到云珍珠的身上,问道:“云珍珠,你说马大郎强暴了你,可有人为你作证?”

    云珍珠垂着头,沉默了有一分钟,才咬着唇将头抬起来,“回青天大老爷的话,民女被马大郎强暴的时候,周香菊,马二郎也在院子里,他们知道。”

    “周香菊,马二郎,可有此事?”王权安转着眸子,看向一旁的周香菊,马二郎。

    两人异口同声的否认,“大人,绝无此事。”

    周香菊回答:“大人,民妇的相公今日病逝,民妇与两个孩子今日都在忙着办丧事,民妇句句属实,请大人明察。”

    王权安没说话,一个眼神扫向之前去阳雀村传唤的两名衙役。

    其中一名衙役走上前两步,对着王权安抱了抱拳,恭敬禀道:“大人,属下前去阳雀村传唤的时候,是发现,云家小院前有一座新坟。”

    云家那小院前有空地,周香菊母子仨嫌麻烦,就将云春生那尸体用草席一卷,就近在门前挖了个坑,将人草草给葬了。

    得了衙役的证词,马大郎更没什么好怕了,将头抬得高高的,带着挑衅扫了云珍珠一眼,“大人,这女人自己做了不检点的事,却污蔑于草民,草民要告这女人诬陷,请大人明察,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丢进大牢。”

    “马大郎,你血口喷人。”云珍珠一脸激动,张牙舞爪的扑向马大郎。

    两名衙役上前,一左一右将她擒住。

    王权安定定看着她,再次问道:“云珍珠,本官再问你一次,你可有证据,证明马大郎强暴于你,如若不然,本官只能定你诬陷之罪了。”

    云珍珠咬着唇,半响说不出话来。

    王权安等了她半响,末了,只好吩咐衙役,“来人,将这诬陷他人的民女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大燕律法,明文规定,诬陷他人者,处以杖刑三十。

    “是。”衙役听令,将云珍珠架起,拖着出公堂。

    周香玉,苏采莲,云初十见云珍珠被拖走,吓得赶紧往地上叩头,“大人,冤枉,冤枉呐。”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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