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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守拙归田园-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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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杨家雇了豆腐婶家的牛,吴氏为此没少找肖月的碴,但每次肖月都是淡淡的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吴氏却气的不行,越发的讨厌杨昌发和肖月。

    在春耕结束之后,杨昌发的腿也彻底的好了。肖月不放心就又带着他去了一趟镇上,得到了李大夫的确认之后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到了四月份的时候,杨昌发就经常去山上打猎。他现在已经学精了,每次去打猎都去两天,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下山,直接去镇上卖掉猎物再回家。

    回家之后给吴氏一小部分钱,剩下的一大部分都给肖月藏着。

    吴氏怀疑杨昌发藏钱但是也没有办法。杨昌发进山打猎不可能带着她,而打的猎物她根本就没有见过就直接卖掉了,她当然不知道杨昌发打的猎物能卖多少钱。

    可她又没有胆子去搜自己儿子的屋子,她心里明白这个儿子与自己不亲,之所以会交钱给自己,不过是因为他爷爷去世的时候让他孝顺父母,不要怨恨,不然他早就离开杨家了。如果自己去搜了屋子,这个儿子一气之下不再给自己钱那就糟糕了。

    杨昌发去了几次山里已经让肖月攒了5两银子了,肖月知道他是因为自己在三十晚上的话,才决定这么背着杨家人攒钱的。

    杨昌发以前的想法是自己没有多少负担,分家之后再努力地挣钱就是了。肖月的话让他意识到,要给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一个家,一个属于他们的家,可以遮风避雨的家。

    肖月觉得杨昌发现在知道要抓紧机会攒钱是一个好现象,自己两人的底子薄什么都没有,所以就只能努力挣钱了,毕竟钱多了心里也就有了底气。

    四月份杨家同样迎来了大事,杨昌富要去考院试了。这天吃过早饭后吴氏就召集了家里所有的人到堂屋议事。

    吴氏和杨老爷子坐在中间,左边坐着杨昌富和林氏,李氏和杨昌贵,肖月和杨昌发在左边。看到人都到齐了,吴氏看了杨老爷子一眼。

    杨老爷子咳了一声然后开口说:“今天叫你们过来是商量老三院试的事情,还有10天就要考了,老三明天就得走,你们都是他的哥哥嫂子,说说这次的院试能给他出多少钱?”

    肖月的眼神冷了冷,果然是这件事情。

    杨老爷子说完没有人说话,吴氏就忍不住了,“你们都聋了,这是多大的事情,老三有做大官的命,等他做了大官钱还少得了吗?”

    肖月真是服了,永远就是这样画饼充饥有用吗?李氏的脸色也不好看,他们家有四个孩子花销可是不小,自己那点的钱还得攒着。

    杨老爷子看到没有人开口,顿时脸就黑得不行了,“行,你们都不说话是吧,那好,每一房出20两。”

    李氏、杨富贵和肖月、杨昌发都吃惊的看着杨老爷子,这狮子大开口也太厉害了吧,20两,那得攒多久,尤其是杨家并没有分家,所有的钱都要上交给吴氏,私下偷偷攒的那点私房钱能有多少。

    肖月跟杨昌发倒是有快60两的银子,但是两人还得为分家做准备,那点钱怎么算都不够。

    李氏首先就忍不住了,“爹,娘,咱家又没有分家,所有的钱都是娘管着,我们哪有钱给老三做盘缠。”

    吴氏瞟了她一眼,“呸,你以为老娘不知道,你们私底下谁没有偷偷的攒私房钱,你们的嫁妆可都是在自己手里的,现在让你们掏点出来就这也疼那也疼的。”

    这话也就吴氏好意思说,村里有谁家会用儿媳妇的嫁妆钱,可吴氏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李氏瞪着眼睛说:“20两,我们去哪里攒这么多钱,卖孩子还是去抢。”

    杨老爷子黑着脸问:“那你能拿出多少。”


第二十四章 林氏的心思

    李氏撇撇嘴说:“一两,多了没有。”

    吴氏眯着眼睛说:“这么点,那行,你不用出了老三考上做官了就给你们分家,你们就留在临水村里。”

    “娘,你这话说的,老三读了多少年的书了,那都是咱们这一大家子供出来的,到享福的时候就把我们抛下,你们还真是有良心呀!”李氏听到吴氏这么说心中又有点不甘心,自己劳苦劳力地干的这么多年供着老三,临到最后这一次放弃那自己以前的苦不是白受了,但是想到出钱又有些心疼。

    这边李氏还在纠结,那边杨老爷子已经直冲着杨昌发和肖月问:“老二,你们呢,你是一直上山打猎挣钱,作为老三的哥哥你能给多少?”

    肖月心中嗤笑,这会儿就是哥哥了,平日里这个家根本就没有人理他们二人。

    杨昌发看着杨老爷子说:“爹想让我们出多少,20两我们拿不出来,我回到家里才一年多,带回来的钱都被娘拿去了,每次打猎卖的钱也都交给娘了,我哪里来的钱。”

    杨老爷子听到杨昌发的话脸黑的不像样子了,在他看来杨昌富这是为杨家争光,杨家的人就要倾尽全力的支持,没想到。。。。。。

    他深深地抽口烟说:“你们这么说是都不想出钱是吗?你们都不姓杨是不是,这是光宗耀祖的好事,你们没有本事,老三有这个机会,你们都不支持怎么对得起杨家的列祖列宗。谁都别想跑,不出钱就别姓杨了。”

    吴氏听到杨老爷子的话扫视着几个儿子说:“赶紧掏钱,这本就是你们做哥哥嫂嫂的应该做的,也不想想老三做官后你们不是也沾光。”

    肖月跟杨昌发倒是不想沾光,可是也知道这回是一定会掏钱的。

    在乡下供个读书人是很不容易的,人家只会想着如果家里有个出息的,这家人都会跟着享福的,所以杨家人要求他们出钱的事在别人眼里也是应该的。只是这出多少还是要说说的,出得多了自己心里不舒服而且李氏也会怪他们。

    肖月想他们出多少还是跟着李氏走吧,毕竟他们是大房,越过他们也说不过去,再者按照李氏的性子肯定不会出多少的。

    肖月看了杨昌发一眼,杨昌发明白她的意思就对着杨老爷子说:“爹,老三的事是大事,我们肯定会出钱,你不用担心。但是大哥是大房,我们也不好越过他们,这样吧,他们出多少我们就出多少。”

    杨昌贵听了他的话也是赞同的,毕竟自己弟弟考秀才是大事,还是应该出点银子的,但是自家的钱都在自家媳妇的手里,他也做不了主,所以只能看着李氏。

    李氏听到杨昌发的话满脸的不高兴,心想:跟着自己这房走,这钱要是出少了公婆不高兴,要是出多了自己不高兴。二房两口子真不是东西,这么个烫手山芋让自己接,但是自己是大房,他们这么说自己也没有办法。

    转头看到自己男人看着她,李氏瞪了他一眼,吐了口气说:“爹,娘,这我觉得老三只是去县里考试,应该用不了多少钱的,所以我们出5两吧。加上二弟他们的,一共就是10两了,爹娘再添个10两这也就差不离了是吧。”

    吴氏听到还要让自己出10两银子,顿时目光就变成了刀子都射向了李氏,“5两你也好意思说,老三带20两银子怎么够?”

    李氏吃惊地说:“怎么不够,别人都只要15两就可以了,老三这还是多带了5两怎么不够。”

    杨昌富看家里在这里磨叽了半天还是没有个结果,想开口可都是自己娘亲跟大嫂再说,自己怎么好意思插话,于是又给林氏使了个眼色。

    林氏喝了口水说:“大嫂,话不是这样说的,相公平日里在书院多亏了县令小舅子的照顾,而且还要指望着他照顾做官的事呢,这好不容易去趟县里不得请人吃个饭什么的。平日里不把关系处理好,到时候谁愿意帮你呀,爹,娘,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杨老爷子一听关系到做官,这可是马虎不得,于是马上关心的问:“老三,既然要请客那就得好好的请,这样吧,你带30两去。记得跟县令的小舅子打好关系。”杨昌富听了连连点头。

    杨老爷子最后拍板,“你们两房每房10两银子,我和你们娘再添10两,谁再多话就把这30两全给掏了。”杨老爷子说完大家就都没再说了,这话就等于是定音了。

    吴氏看到已经决定了,心里的大石头就放下了,她就怕这些钱都要自己出,“既然都说好了,这会就回去把钱全都拿出来吧,老三也要收拾收拾准备走了。”

    肖月心中不痛快,可是也不能再说了,回屋后肖月取了10两银子让杨昌发给送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杨昌富便离开了,到放榜还得二十多天,所以杨昌富走了,杨家的生活还是得继续,吴氏自从幺儿走了之后就整天的算着日子。

    林氏也是日日盼着相公回来,那样自己就能过上官太太的生活了。而在家里她也没有闲着,她仔细的想想觉得还是得为自己家的将来打算,以前是因为自己相公念书需要钱,现在自己的相公马上就要当官了,家里没有分家难道将来还要带着这一大家子一起去,那可不行。

    她想了想,以前虽说爹娘也有那个打算把二哥一家子分出去,可这次自己相公回来确定可以当官了,他们肯定不同意分家了。那可不行,还是得在相公回来之前就把他们分出去。

    至于老大一家不足为惧,自己家做官肯定要搬到城里,到时候自己再跟婆婆说让他们留在这里看着祖屋就行了。

    林氏想好以后就去了吴氏的屋子。

    “娘,你在吗?”林氏站在屋外喊道。

    “进来吧!”

    林氏听到声音挑起帘子走了进去,吴氏正在做针线活,虽然外面穿的衣服都是儿媳做,但是这贴身的还是得自己做。

    林氏看到了殷勤的走过去跟她一起做,看着吴氏的脸色斟酌着该怎么说,“娘,相公这次考上秀才就可以做官了,娘您就可以享福了。”

    吴氏满脸的喜色,“老三这孩子就是有出息,小时候就有道士说过他是做大官的命。”

    看到吴氏高兴,林氏继续开口,“娘,相公如果做官了,咱们家就要去县里面了。”

    “是呀,官老爷不都在县里,那里好呀,都是有钱人。到时候咱家也不差。”

    “是呀,就是不知道到时候的院子有多大,咱家这么多人,大哥家有6个人,二哥家有2个。。。。。。”

    吴氏打断了林氏的话,“谁说他们跟我们一起去了,老三要是做官了就把老二分出去。”

    林氏一听有戏,她眼睛都亮了,“娘,这相公刚做官就分二哥他们出去,会不会惹别人闲话呀,这要是让上面的人知道了,相公的品行不是就有亏损了,那还怎么做官呀!”

    吴氏听了这话吃惊的看着林氏,忙问:“是吗?还有这么一说。”

    “当然了,这做官的人名声最是重要。要不现在就把二哥他们分出去吧,相公这会儿刚走还没有考试,把他们分出去,到时候也没人说什么,您说怎么样?”林氏观察着吴氏的表情慢慢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吴氏听到之后心中想,是呀,如果老三做官了却把老二分出去了,别人肯定要说富贵了不认兄弟了,可现在老三还没考把老二分出去了,别人也不会说这些话,这村里分家的人也不少,是了,还是要跟老头子提提这事。

    她对着林氏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屋去吧,我再想想。”

    吴氏把林氏支出去,她自己还得想想,怎么才能少给老二他们分东西,最好让他们净身出户。吴氏就这样在屋子里一直思索着,应不应该分杨昌发他们出去。

    直到天色渐暗,杨老爷子回来就看到吴氏坐在炕上一动不动的。他皱着眉说:“你干什么,这都什么时候怎么还不做饭。”

    吴氏这才发现天都黑了,想着下午林氏说的话正准备说什么,听到了李氏在外面喊着要粮食做饭,吴氏赶紧下去给取了粮食。

    回到屋里想了想,还是觉得要跟杨老爷子说说,毕竟他不同意自己再怎么想也是没用的。

    “老头子,咱们把老二分出去吧。”吴氏推了推靠在炕上的杨老爷子。

    杨老爷子听到这话从炕上坐了起来,“怎么想着这事?”

    “当时咱们不是想老三做了官就分老二出去,但是那样的话别人不就说闲话了,万一害得老三这官做不了怎么办?”

    杨老爷子想了想,其实他也想着分老二出去,但是还是觉得会有人议论,于自己的名声不好,“别人议论议论就不能做官了,要是老三做了官谁还敢议论咱们家。”

    吴氏疑惑地看着杨老爷子说:“你不是也一直想把他分出去,怎么这会又这样说。”


第二十五章 分家

    杨老爷子迟疑了一会儿问:“这我们怎么跟别人说分家这事。”

    吴氏摆摆手说:“那还不简单,这三兄弟都成亲了干脆就分出去算了。”

    “可光分老二也不好看呀!”

    “到时候就说我们舍不得老三让他跟我们住一起不就行了。”吴氏转着眼珠子说。

    “这样能行?”杨老爷子也在思索着这事的可行性。

    吴氏看着杨老爷子面色松动继续说:“怎么不行,反正村里人都知道老二是跟着爹长大的,再说你想想,老三做官了我们再把老二分出去和现在就把他分出去比,哪个更惹人闲话。”

    杨老爷子想想也就同意了,“那行,就现在把他们分出去吧!等会吃饭的时候说还是明天再说。”

    吴氏想了想“等会就说吧,说清楚了明天正好让他们去把里正跟族长都请来。”

    杨老爷子点头同意了。

    吃完了晚饭,全家又一次聚集在了堂屋。林氏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所以稳稳的坐着。李氏不停的打量着吴氏和杨老爷子,想知道是什么事,心中想可别又是要钱,自己可没有多少了。肖月和杨昌发安静地坐在凳子上等着吴氏他们开口。

    杨老爷子看人都到了就开口,“今天把你们叫过来是想说说这分家的事情。”

    李氏眼睛转了转,她是知道家里准备给老三买官的,她还等着享福呢,所以直接开口,“爹娘,咱们大房肯定是不分出去的。您三个孙子还要你看着呢。”

    杨老爷子点点头,“我知道,所以这回是只把二房分出去。老二,你们怎么想?”

    肖月和杨昌发对视了一眼,两人早就知道家里会把他们分出去,心里早有准备,所以这会儿也没有多少惊讶。

    杨昌发开口,“爹,娘,我们没有什么想法,爹娘想怎么分?”

    杨老爷子仔细地看着二儿子的脸色,这个二儿子与自己没有多深的感情。当年出生时难产自己便不喜他,后来三岁就去了自己爹身边,而且也因此村里人没少说闲话,这让好面子的自己很是生气。后来爹去世回家呆了两年就去了战场。

    这回来一年了,每次看到他就想起自己的爹,当年那种被人笑话的不敢出门的情形就要在面前过一遍。所以自己一直在等老三考秀才就把他分出去,这会儿终于实现了,往日的那种尴尬就好像一下子没了,让自己心里都轻松了不少。

    他叹口气说:“你们也是知道咱家的情况的,这老三后面还得要钱做官,所以这家里的东西就不给你们了。”

    杨昌发虽说早已做好有可能会净身出户的准备,但是亲耳听到爹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他沉默着不说话。

    肖月看着杨老爷子说:“爹是说让我们净身出户了?老三走的时候我们还出了10两银子,这会儿让我们净身出户,爹你当我们是傻子呢。我们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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