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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穿越隋唐-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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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儿一时送果子进来,瞧见杨广长身玉立,微微眯着眼,唇角挂着笑意,在书架旁站着读书,这边厢宇文宁濡了笔,微微俯身,正在案旁运笔如神,两人如此相伴着消磨长天白日,便如那小家子的夫妻一般,遂放轻了脚步,缓缓退了出去。

  ☆、第50章

  春日里;一夜春雨过后;宇文宁清早起来,梳洗过后;便去园中折了几枝杏花;用一瓮清水供在窗台前;半卷了衣袖,磨了一池墨;提笔慢慢描着。
  杨广大步走来;先立在她身后看了一会;才笑言道:“画的越来越好了。”
  宇文宁搁下笔,慢慢翻下袖子,回身道:“陛下今日散朝倒早,可曾用过早膳?”
  杨广便一撩袍子坐了;道:“我今日想吃粥,便到你这里来了。”
  宇文宁了然一笑,“正好我也未用。”遂唤了惠儿等宫人传早膳来,又问道:“陛下要带兵西巡,日子可定下了?”
  杨广道:“日子就定在下月初六,旧年间朕每次下江都,你都不愿随往,这次呢?不如随我出去走走,看看我们的大好江山。”
  宇文宁踌躇着,只是笑,并不答。
  杨广明白她的心思,道:“你放心,西北苦寒,没有嫔妃愿意前往。”
  宇文宁垂目一笑,道:“西北纵然苦寒,可是大漠黄沙,异域风情,江都虽然繁华,却也不可与之相比。”
  杨广握着她的手,含笑道:“就知道你会喜欢,毕竟你幼时是在那里长大的。”
  喜欢又岂是因为那个,这些自是无需向他解释的。宇文宁心中无限神往,出了会神,道:“算算日子,只有小半月,却有好些事需料理筹划,倒觉着急迫了些。”
  杨广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拇指在她中指那块硬茧上反复揉搓着,那是长期握笔磨出来的,“你要带什么,列出单子,我教人给你理出来。”
  宇文宁笑着谢了恩,见惠儿传了早膳进来,便亲自去布菜,她日常不过是三四样小菜并两样细巧点心来佐粥,今日杨广在,小厨房特意多加了几道小菜,宇文宁忖度着杨广的喜好,把他平日里爱吃的几样放在他近前,布置好了,宇文宁又亲自捧了铜盆来,与杨广净了手,便相对而坐,一起用食。寂然饭毕,自有宫人们来撤去碗筷,摆上茶点,杨广喝了半盏茶,又与宇文宁闲聊了一会,因还要见大臣,便匆匆去了。
  宇文宁看着宫人们撤去了茶点,便教小宫人们都散了,只留惠儿在帘外伺候,她自己净了手,焚了一炉香,便在临窗的矮榻上坐了,信手在百宝格中抽了一卷书来,慢慢翻着。鎏金鸭嘴里香烟袅袅,清凉微甜的气息氤氲开来,融入空气中,宇文宁握着书卷,一手支颐,只管凝着那青烟出神。面容恬淡,内里却翻江倒海,久久难以平复心绪。
  十余年了,终于可以踏出这座皇城,再见一见外面那些人,可是却再也回不去从前了,那个与她白道坝顶劫后余生的男子,那个与她木槿花下纵情一醉的男子……
  自入宫来,她都无罗成的消息,心中只祈求上苍让他一切顺心遂意,平安康健。她近来益发的牵挂单通,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她忽然觉得他就像是那千里不留行的侠客。拓跋钧死了有五六年,想他心头的创伤都愈合了吧,现如今娶了新妇,描眉点翠,赌书泼茶,自然是琴瑟和合了。想到这里,她竟然是满心酸涩,无限惆怅。
  暮春之日,杨广大军离开长安一路向西行去。天气晴好,遇见景致好的去处,宇文宁便弃车乘马,与杨广并骑而行,听他指点江山。大军行至陇右,稍事休息,补给过后,便又继续前行。
  这两日宇文宁身上不爽快,都坐在车中,看书久了,难免眼睛肿痛,便倚在窗口向远处眺望一会,外头的景致却愈发单调荒凉,风也干燥起来。
  车子过了一个土坡,车身剧烈一震,宇文宁身子一个趔趄,索性缩回车内,捞了一个引枕靠着,她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车内光线幽暗,不觉便想起历史上关于杨广此次出行的记叙:
  大业五年春杨广亲率大军从京都长安浩浩荡荡的出发到甘肃陇西,西上青海横穿祁连山,经大斗拔谷北上,到达河西走廊的张掖郡。这次出行绝不是游山玩水,个人玩乐的。因为西部自古大漠边关、自然条件环境恶劣,杨广还曾遭遇到暴风雪的袭击。此峡谷海拔三千多米,终年温度在零度以下。士兵冻死大半,随行官员也大都失散。杨广也狼狈不堪,在路上吃尽苦头。杨广这次西巡历时半年之久,远涉到了青海和河西走廊。其意义重大。在封建时代,中国皇帝抵达到西北这么远的地方,只有杨广一人。杨广西巡过程中置西海、河源、鄯善、且末四郡,进一步促成了甘肃、青海、新疆等大西北成为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杨广到达张掖之后,西域二十七国君主与史臣纷纷前来朝见,表示臣服。
  宇文宁在心中盘算了一会行程,正自出神,马车却停了下来,只听见远处一阵马鸣嘶嘶,宇文宁方要撩窗帘一探,却听见杨广清朗的声音在外头说道:“传令下去,今日就在此地安营罢。”
  惠儿待车身停稳,倒了一盏茶递给宇文宁,莞尔一笑道:“郡主,要下去走走吗?”
  宇文宁端过杯子抿了一口,略润了润喉咙便搁下了,挑起帘子,一股凌冽寒风扑面而来,虽然已是孟夏,越往西行天却越冷起来,宇文宁皱了下眉,极目远眺,只见祁连山脉横在视野尽头,山顶犹有皑皑白雪,在夕阳光辉铺陈之下,金碧辉煌,那光芒竟刺痛了她的双目。
  杨广打马而来,见她伏在窗口,便拥马立在窗侧,握着马鞭虚指了指远处,道:“我带你去走走。”
  惠儿忙拿了一件斗篷给宇文宁罩上,宇文宁跳下马车,内官牵了马上前来,杨广却一摆手,示意那内官退下,他在马上一弯腰,捞起宇文宁腰肢,凌空一个打旋,便把宇文宁抱上了马背,宇文宁原本身量不高,近年来益发清减,体重较一般女子轻了许多,杨广只觉得手中如无一物,叹道:“幼时随母后进宫,曾见过陈皇后一面,犹记得她身形妙曼娇小,这一点你却是像极了她。”
  陈皇后乃宇文赟五皇后之一的天中大皇后,是大将军陈山提的第八女。听杨广提起这个,又见身周内官宫人尽皆退了下去,料想说笑或许无妨,宇文宁抿唇一笑,道:“陛下的长姐是父皇的天元大皇后,论起这个,我还要叫陛下一声舅舅呢。”她先说了前半句,见杨广绝无丝毫忌讳之色,才慢悠悠续上了后半句。
  杨广呵呵一笑,手却在她腰间着力一紧,道:“汉惠帝刘盈的皇后也是他的外甥女,这又有何妨。”
  宇文宁不觉莞尔,他对答倒是迅捷,想起野史上记载刘盈的皇后叫张嫣,刘盈之姐鲁元公主的女儿,更记载她至死仍然是处女之身,宇文宁心中不觉一声叹息,可是自己……
  杨广一边打马缓缓而行,见宇文宁默默无语,一边又道:“我知道你心里此刻想什么。”
  其实所谓的默契,不过是建立在长期的相处与共同的兴趣爱好上。宇文宁不由得面红耳赤,反身过去掩住了杨广的口唇,低声央告道:“求陛下不要再说了。”
  杨广颔首一笑,道:“我们去北边走走,那里有一条河,是青海湖的支流,说是景色极美。”
  宇文宁点了点头,“好。”却忽然莫名的浑身一冷,只觉得远处有一道凌厉的目光正死死的钉在她身上。宇文宁心头一凛,回过头去搜寻那目光,远处军士们正忙碌的搭建帐篷,宫人内官们在其间往来穿行,马儿悠闲的吃着草料,有炊烟在帐篷间升起,饭菜的香气伴着微风徐徐送来,一切都是那么平常,宇文宁心中烦乱起来,慢慢收回目光只听杨广颇有些豪气的说道:“吐谷浑部在我大隋军威之下已是溃不成军,东起青海湖东岸,西至塔里木盆地,北起库鲁克塔格山脉,南至昆仑山脉,说不得,将尽皆纳入我大隋版图……”
  宇文宁少不得恭维道:“大隋疆域之广阔是前朝历代绝无仅有的,恭喜陛下。”
  杨广忽然把目光投向东方,双眼慢慢阖了起来,眯成一条缝隙,眸中光芒半露不露,慢慢道:“此次若能让西域诸国俱来朝贺,就只剩下东边的高句丽了。”
  宇文宁心中一沉,也将目光投向东方,跟着他重复道:“是啊,只剩下高句丽了。”
  当下杨广口中轻喝一声,坐下的马奋蹄奔去,马蹄没过青草如茵,凉风送来红蓼的清香,远处,一条白绸般的河向地平线蜿蜒流去,落日熔金,在河中映下彩霞如练。
  杨广拥着宇文宁立在水边一块滚圆的大青石上,长河落日,暮色四合,风吹动水面送来粼粼清波,宇文宁忍不住弯腰掬起一捧如练河水,水珠子如珠玉般从她指间滚落,杨广伸手折下一串红蓼簪在宇文宁鬓边儿,恰有一轮弯月徐徐在天际升起。

  ☆、第51章

  仲夏望日;隋军行至青海湖畔;择水边高地安营扎寨。因近来天气渐渐炎热,大军前锋又新与吐谷浑部交锋几场;少不得要稍事休息才能再继续行进。
  傍晚宇文宁早早陪着杨广用了晚膳;便一起去湖边漫步;走至一处,有两只禽鸟受惊,展翅从草丛里飞走;宇文宁含笑道:“午后通译找来了位当地人;那老伯说起本地物产,说在湖中有一座山,山上林木茂盛,禽鸟种类很多,可以撑小舟过去。”
  杨广握着她的手闲闲的望着远处湖面,随口答道:“我明日要去前部犒军,你自然是没有兴趣随行,与其闷在帐篷里看书,不如就去你说的那岛上走走,回来也好多作几副禽鸟画。”
  宇文宁笑盈盈的点了下头,“谢谢陛下。”随着杨广的目光望向湖面,暮色下湖水广淼无边,暗沉如墨。湖边气温极低,冷冽的风吹得两人衣袂飞扬,宇文宁打了个寒颤,忽然想起几日前那道冷冷的目光,心头一冷,跟着又不安起来,那种不安已折磨了她很久。
  杨广回头凝了她一眼,“冷吗?”
  宇文宁展颜一笑,却笑的有些勉强,“湖边的风是凉了点。”
  杨广脱了自己的斗篷给她裹上,“那就回去吧。”
  宇文宁推脱道:“还是你披着吧。”
  杨广一笑,握住了她的手,极漫不经心的问道:“我看你这两日心不在焉的,是身子不舒服吗?”
  宇文宁心头一紧,故作轻快的道:“没什么,不过是重新踏上这片土地,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
  杨广沉吟片刻,问道:“倒是绝少听你提起从前之事。”
  宇文宁暗叫不好,这几年来一直都刻意回避,不想此刻一时情急,竟找来这个理由搪塞他,愈是着急,愈支支吾吾起来:“从前的事并不愉快,没有什么值得特意说的,有时候更愿意让自己都忘掉才好呢。”
  夜色下,杨广的眸子幽幽一暗,道:“并非全是如此吧,你这些年一直与宫外有联系,潞州单雄信,北平王之子罗成。我还记得当年在武功县,你是跟罗成在一起,后来你还向我替单雄信求过官,他却没有去上任。”
  宇文宁一只手被杨广握着,另外一个手却不由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她声音有一丝发颤,尽量平静的说道:“陛下是听惠儿说起的吧?”
  杨广哼了一声,似极不屑,语气更是不善,冷冷说道:“惠儿倒没有说什么,只是她做事不得力,有宫人无意中听见了她与她哥哥的对话。”
  宇文宁先在心里骂自己急糊涂了,竟然敢如此问他,虽然一开始便怀疑过他把惠儿放在自己身边的居心,但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不过她暂时没时间懊恼这个,心里倒是暗暗舒了口气,只要没有真凭实据,就还有回旋的余地,况惠儿最近一次递来单雄信消息,如果说是那一次,那也过去半年了,杨广如果真的要追究,不会等这么久,她想清楚这些,便不再紧张,慢慢分辨道:“其实当年离开突厥,却是全靠罗成相助,当年突厥都蓝可汗南下,右骁卫将军长孙晟进攻突厥,我趁乱逃走,遇上罗成,他以为我是被突厥掳走的汉家女子,便把我带到了雁门关内。”
  杨广想了想,疑惑道:“罗成并不在长孙晟军中,他又怎么会在突厥?”
  宇文宁自然不敢说罗成私自带兵突袭突厥,道:“他不过是奉北平王之命到雁门郡公干,听说大隋与突厥在阴山以北大战,便带了几个军士过阴山去,想着能去军中效力,不想长孙将军的主力并不在那里,后来遇见了我,大家便结伴回雁门了。”见杨广沉吟片刻,略点了点头,她不待杨广问,便续道:“至于单雄信,原是皇姑姑吩咐我,单家一门忠烈,回到关内,如果无处可以托身,倒是可以去投奔单氏,好巧不巧,我在雁门郡与罗成分开后,便随着一个商队前往大兴,那一年上元灯节好不热闹,我在京中观灯,却在一小店里认识了他。后来我玉佩被偷,被掳到太白山,也是他救了我,再往后的事情,陛下都是知道的。”宇文宁尽量删繁就简,大略说了一遍。
  杨广听后久久不语,仍旧牵着宇文宁的手缓缓走着,宇文宁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又默默走了一会,宇文宁实在是觉得压抑至极,心思急转,想着一个话题,刚要张口,却见斜刺里黑影一闪,不知是什么的一团东西扑了上来,宇文宁尖叫一声,杨广已反应过来,伸手把她拽到了身后,只听见箭矢破空之音传来,那东西闷哼一声,软倒下去,恰落在杨广脚边,却是一只豺狼。
  宇文宁惊魂未定,却听见一个清冽的声音急急说道:“参见陛下,末将救驾来迟,让这畜生惊扰了陛下,请陛下治罪。”
  宇文宁骤然听闻那个声音,脑中轰然炸开,只觉得浑身血液翻滚,呼吸都有些困难,良久,她才抬起眼,慢慢看向他,他已收了弓箭,恭敬的跪着,微低着头。
  杨广已镇定如初,慢慢道:“你起来吧,朕并未带护卫出来,是你救驾有功,你叫什么名字,现任何职?”
  夜色幽暗,宇文宁看不太清他的面目。
  罗成平静的答道:“末将李林,并无官职,现在左果毅王肃部下。”
  杨广打量着他,道:“你箭法很好,朕先擢升你为都尉,赏银一百两。”
  罗成行礼如仪,道:“末将谢陛下擢升赏赐。”
  杨广示意他起身,又道:“郡主明日要去湖中岛上游玩,你随行护驾吧。”
  宇文宁脑中一阵眩晕,险些摔倒,杨广伸手揽住了她,觉得她浑身都在轻轻战栗,关切问道:“莫要害怕,那畜生已死了。”
  宇文宁胡乱点点头,欲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怎奈他搂她极紧,宇文宁更不敢看向罗成,只想快点离开此地。杨广只当她是吓坏了,扫了罗成一眼,道:“把你的弓箭留下,速去传郡主的车驾前来,另外,教随行的太医们都在大帐中候着。”
  罗成留下弓箭便速速去了。
  宇文宁见他走远了,松下来那一口气,浑身更是酸软无力,他怎么会在这里呢?宇文宁不敢去想。
  回到帐篷里,太医轮流给宇文宁诊过脉,又商讨一番,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惊吓过度,开了副安神的汤药来,杨广令立刻煎了,看着宇文宁吃了安稳睡下才放心离去。
  次日宇文宁醒来,便见杨广在她帐内坐着,正握了一卷书看得入神。
  宇文宁悄悄在帐内穿好衣裳,才撩开帐子下床来,含笑道:“陛下起的倒早。”
  杨广放下书,道:“觉着怎么样了?”
  宇文宁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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