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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侯门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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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姨娘面露不解之色,犹疑地问道:“奶奶,发了什么事儿让您如此动怒?”

    “不知谁乱嚼舌根子,说我被你绊倒,还说大爷的后院,现今乱着呢!妻妾斗地不可开交!”杜葭说道最后,右手用力揪着床单,脸上带着一抹决绝的冷意,“若是让我发现是谁先传的谣,定撕烂她的嘴,没得坏了大爷的名声!”

    “奶奶息怒!”青姨娘何曾见过杜葭盛怒的模样,吓地都快哭了,抖抖索索跪在床榻下,“您怀着身孕,可别动怒,伤了身子不值当!”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杜葭见青姨娘竟跪下了,立刻柳眉倒竖,让红绡扶她起来,“你这样子若被人看见了,我头上岂不是又多了一条罪名!”

    青姨娘哪敢再跪,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缩着肩膀退到了一边。

    似乎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冲,杜葭朝她歉意地笑了笑,“我正在气头上,你别在意。”

    青姨娘连连摇头,“奴婢不敢。”

    杜葭愈发觉得气闷,索性一声不吭。

    屋中气氛瞬间冷凝到了极致。

    白苍不顾柳梢一个劲儿的眼神示意,低头垂眸,老老实实坐着。

    此事与她无关,说些不痛不痒的关怀话固然没什么错处,但兰姨娘不是老老实实抱着孩子坐在一边儿么?她干嘛要出那个头。

    屋中几人僵持地坐着,时间一时过得极慢。

    似乎过了很久,饮霜阁外响起了熙熙攘攘的脚步声,白苍以为月裳终于被带来了,却见进来的是绿意,后面还跟着一身狼狈的杨妈妈。

    “老奴给奶奶请安。”杨妈妈头发散乱,右眼角乌青青地肿着,脸上更是被划了好几条血口子,她外裳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有些地方甚至撕了一条条垂在身上。

    杜葭没料到她竟将自己弄得如此落魄不堪。

    “妈妈请起。你这是怎么了?”

    杨妈妈咧嘴一笑,颇有些解气地道:“老奴方才听说奶奶绊倒了,忙不迭往饮霜阁赶,路上遇见几个小丫头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老奴想上前训斥几句,不曾想,她们竟在背后编排大爷后宅的各种不是!老奴一时气不过,与她们理论,后动起手来,将她们狠狠教训了一顿!”

    又是谣言惹的祸!

    杨妈妈并不是不懂分寸的人,偏偏在这个时候做出有违身份的事,杜葭感念她的好,却不得不对她道:“府里有府里的规矩,妈妈自小在我身边服侍,自然知晓我是什么样的人,那些丫头背后议论主子是非固然有错,妈妈你不顾身份,和小丫头动手,也有不对。”

    “奶奶一向赏罚分明,此次是老奴太冲动了,请奶奶责罚,老奴心服口服!”

    杜葭看了她匍匐在地的身影一眼,对绿意道:“念在妈妈年纪大了,身子经不起折腾的份儿上,就免了杖刑,罚一年月银吧。”

    “老奴谢奶奶不打之恩!”杨妈妈声音有些哽咽,“咚咚咚”又给杜葭磕了三个头,才被红绡扶了起来,“妈妈年纪也大了,哪打的过那些小蹄子,快回去看看身上有没有受伤。”

    杨妈妈“唉”地一声应下,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被红绡扶着,亲自送到门外。

    “去将那些人都领到外室,等我问话!”

    杜葭的卧房分为内室和外室,内室用来歇息,外室则用来待客和处理琐事。

    绿意领命出去传话,红绡则服侍杜葭更衣,白苍估摸着,杜葭既然要惩治家奴了,也没自己什么事儿了,自己是不是可以趁机开溜了?

    再瞧青姨娘和霜姨娘,一个垂眸站着,一个无声安抚着怀中的孩子,倒像忘了要离开这件事。

    她忍不住站起身,“奶奶既有正事要忙,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你先坐着,等我处理完了再走。”杜葭一边对着铜镜整理发髻,一边道。

    白苍无奈,只得坐下。

    柳梢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杜葭穿戴整齐后,从兰姨娘手里接过大姐儿,抱在怀里颠了颠,又亲了口她的小脸儿,“娘亲要出去会儿,大姐儿要乖乖的。”

    才七个月出头的小孩子还不会说话,见娘亲亲她,只知道咿咿呀呀,咯咯地咧嘴笑。

    白苍听着婴孩清脆宛如天籁的笑声,那股窒息般的感觉再次在心间蔓延。

 十六章 逐出

    不料杜葭抱着孩子来到她面前,“霜姨娘抱了大姐儿好一会儿了,想必也累了,这孩子给你抱抱,你也是快要生育的人了,多和孩子接触。”

    白苍接过孩子的时候,面上的神色呆呆的。

    她一手搂着小娃娃的腿弯,一手托着她的后背,目送着杜葭出去,这才缓缓坐下。

    奶娘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就怕出什么意外。

    白苍抱孩子的姿势,一看就是个没经验的。

    霜姨娘揉了揉酸胀的手腕,招呼青姨娘,“青姐姐也坐会儿吧,奶奶既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也别太自责了。”

    内室里除了各自的大丫头,再没有别人,青姨娘暗自吐了吐舌头,挨着霜姨娘坐了。

    白苍让大姐儿坐在她的膝盖上,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来逗她。

    她把帕子拿在大姐儿面前轻轻地晃了一下,大姐儿就看着她咯咯直笑。

    许是被孩子的情绪所感染,她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将帕子往远处拿了些,谁知大姐儿只是眨巴着忽闪闪宛如黑宝石的双眼看着她,完全没像她所料想的那样,伸出藕节般的小粉臂比划着去抢帕子。

    她记得小孩子都是喜欢这样玩的呀!

    白苍看着大姐儿笑嘻嘻的笑颜,不知为何竟生出一种被她鄙视的感觉。

    她有些讪讪地放下帕子,谁知小婴孩忽然伸出左手,从白苍手里抢了帕子,并学着她方才的样子,拿到跟前摇了摇。

    柳梢在一旁没绷住,险些笑出声,青、霜二位姨娘也被吸引来了目光。

    霜姨娘从座上站起,凑到白苍身旁,看着怀中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无比欣羡地道:“大姐儿喜欢白姐姐呢!”

    白苍面上的笑容顿了顿,还没回答,大姐儿却似要反驳这句话似的,在白苍怀里艰难地侧过身体,伸直胳膊,甩着帕子往霜姨娘身前凑。

    “她也喜欢霜妹妹呢。”白苍调整了下孩子的位置,原是打算趁势将她递还给霜姨娘的,忽然间又有些舍不得。

    “咿咿啊呀!”大姐儿蹬着两条小短腿,看着霜姨娘笑。

    白苍和霜姨娘对视一眼,也忍不住笑了。

    “真是个可心的人儿啊!”霜姨娘忍不住感叹。

    谁说不是呢!

    白苍心里忽然滑过一阵失落。

    “奴婢月裳给奶奶请安。”屋外响起的声音使内室瞬间沉寂了下去。

    霜姨娘在白苍身边寻了个位子坐了,和她一起屏气凝神细听外间的动静。

    “你是从何人处听到我被霜姨娘绊倒的谣言?”杜葭开门见山地问道。

    月裳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回奶奶的话,奴婢原是送食盒到大厨房,听前面两位姐姐说的,因府中婢女皆是一样的装束,奴婢也未曾看清她们是何模样。”

    “而后你便提着食盒跑回了听雨楼?”杜葭的声音辨不出喜怒。

    “回奶奶的话,奴婢想着若奶奶身体抱恙,姨娘应前去探望,故想着回去告知姨娘。”

    “你在路上可有向谁传过谣?”

    “回奶奶的话,奴婢一路低着头赶路,就是在进院子的时候,忍不住叫了一声,让杨妈妈听了去。”

    “嗯,你下去罢。”

    月裳给杜葭磕了个头,算是有惊无险地逃过一劫。

    接下来的人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他们原就被打过二十大板,虽说是粗使婆子动的手,不如小厮力气大,但三只粗的木板打在血肉之躯上,打个皮开肉绽可不在话下。

    “谁若先招了,可立刻下去治伤。”杜葭坐在圈椅上,睥睨地看了地下乌泱泱的一群人,面若寒霜地道。

    “奴婢招!奴婢招!”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经受不住臀上的痛,哭出声道。

    “说!”

    一通审讯下来,罪魁祸首终于被揪了出来,竟是饮霜阁里的一个三等扫洒丫头。

    “奴婢…”那丫头也没料到,自己无意间说出嘴的一句话,竟招来杜葭大动干戈。

    “奴婢也是看绿意姐姐匆忙进出,屋子里乱成一团,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无意间嘀咕了一句。”那丫头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忍不住为自己开脱。

    杜葭冷笑,“你嘀咕了一声,就弄得满府皆知,那是不是你声音再大点儿,整个上京城都知道大爷后宅不稳,妻妾争风吃醋?”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那丫头已经被杜葭凌厉的气势吓得哭出来了,“是奴婢看热闹的时候瞧见青姨娘躲在一边儿哭,无意间听来的!”

    杜葭面上的冷意更重,“你想说是青姨娘自己对你说她不小心把我给绊倒了?”

    那丫头张了张嘴,一个“是”字还没说出口,杜葭已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堵了嘴,逐出府去罢!”

    一副对那丫头失望透顶的模样。

    那丫头彻底瘫软在地,张嘴正欲分辨,绿意已拿了帕子堵上她的嘴,向左右示意,两个粗使婆子急忙上前,三两下把人绑了,拖了出去。

    外室里跪了一地的人,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出,俱低着头,忐忑不安等待属于自己的处置。

    杜葭嫁进侯府四年,与莫熙宁琴瑟和鸣,对待下人也很和颜悦色,即便有那犯错的,也是能从轻处置就从轻处置的,以至于府里那些下人,背地里给杜葭起了个“老好人”的别称,还断定,候夫人之所以不将府中中馈交由她主持,皆是因她手段太软的缘故。

    今日众人才算见识到了杜葭的雷厉风行。

    不过一个时辰,吩咐抓人,用杖刑,揪出罪魁祸首,做下处罚,手段凌厉,作风果决,哪有往日那股温和劲儿?

    杜葭却似分外疲倦,坐在圈椅上缓了好一会儿,唇角始终带着一抹冷冷的笑意。

    内室里,青姨娘双手交叠,坐在杌子上,面色苍白地没有一丝血色,仿佛下一瞬间就要哭出来。

    就连不知喜乐忧愁为何物的大姐儿,也被白苍凝重的情绪所感染,拿小脑袋往她怀里拱了拱。

    “日后若还有人分不清是非,任意传谣,下场只会比那丫头更惨!”杜葭等底下的人忐忑够了,这才面无表情地道。

    “奴婢(老奴)定不敢了!”众人异口同声道。

    白苍心里暗自松了口气,抱着大姐儿在怀里轻轻地颠了颠,换来婴孩咯咯大笑。

    总算告一段落了。

    谁知,青姨娘忽然从座上站了起来。

    “青姐姐,你这是做什么!”霜姨娘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呼,青姨娘回头看了她一眼,面上带着决绝的神色,仿佛赴死的壮士那般悲壮。

    霜姨娘颓然坐在杌子上,面上的神情变得十分低落。

    白苍忍不住蹙眉,她这个时候走出去,是想干吗?

    难道是想以死谢罪?

    为了这么个小误会,至于么?

 十七章 请求

    青姨娘强忍怯意,朝杜葭屈膝行了一礼:“回奶奶的话,奴婢贸然走出来,还请奶奶恕罪。”

    杜葭揉了揉额角,神情温和地问道:“何事?”

    “奴婢想要留下来贴身照顾奶奶直到奶奶诞下哥儿之日,求奶奶恩准。”

    杜葭忍不住挑眉,“我身边不缺伺候的人,是府中的家奴不守本分,任意传谣,你无需借由此举来向他们证实什么。主子的事,还轮不到做奴才的说三道四!”

    青姨娘一听立时急了,俗话说得好,人言可畏,今日杜葭用棍棒使他们屈服了,但保不住他们心里会怎么想。

    青姨娘似乎并不知如何表达表达自己的意思,她无措地张了张嘴,最后索性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道:“奶奶今日虽说惩戒了他们,但想必他们心里并不福气,奴婢自问问心无愧,相信奶奶亦是行得正、做得直,故奴婢请于饮霜阁贴身伺候奶奶,待奶奶平平安安生下哥儿,看那些人嘴里还能吐出什么东西!”

    杜葭叹了口气,目光朝跪在地上的众家奴扫视了一眼,“你们还真是好本事,将好端端的姨娘逼到了这个份儿上!”

    青姨娘咬了咬唇,索性对着杜葭跪下了:“求奶奶准许,否则奴婢便长跪不起!”

    杜葭身子微微前倾:“你这是在逼我吗?”

    青姨娘连连摇头,“奶奶莫要误会,奴婢只是不愿奶奶沾染上不好的名声,奴婢亦不愿别人说道大爷后宅不稳,妻妾勾心斗角。”

    “既如此,自今日起你便留在饮霜阁吧。”杜葭示意红绡将青姨娘从地上扶起。

    不管青姨娘此举抱有什么目的,杜葭就不信,这人都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她还能翻出什么浪花不成!

    想必今日这样一处很快就会传到莫太太耳里,也不知她对此有何反应。

    杜葭心里忽然隐隐有些期待。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莫太太只是遣了贴身大丫头带着补品过来探望,见杜葭无事,嘱咐了她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丝毫不提她白日里是如何在府中“兴风作浪”的话。

    倒是莫熙宁,原本少则五六日,多则半个月才回的,竟在当日夜里一身风尘地赶了回来。

    他在偏门处翻身下马,一路疾步回到饮霜阁。

    “备水。”随口对小厮吩咐了一声,原是提步走向卧房,又半路折返,往净房去。

    绿意听到动静,起身去外间询问,后走到内室,轻轻将青姨娘摇醒。

    青姨娘睁着朦胧的双眼,迷迷糊糊地看了她好一会儿。

    绿意小声道:“大爷连夜赶回,正在沐浴,一会儿要过来看望奶奶,姨娘看是不是先挪个地儿?”

    青姨娘瞬间清醒过来,忙不迭地从榻上爬起,匆忙披了外衫,系了汗巾子,而后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理了理鬓发,“我该挪到何处去?”

    绿意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奴婢白日里已经收拾好了一间客房,姨娘请随奴婢来。”

    青姨娘讷讷地应了一声,垂着头,跟着绿意走出杜葭的卧房。

    阖上房门,走入院中,莫熙宁的小厮原子上前一步道:“小的给姨娘请安,大爷有话,请姨娘入净房伺候。”

    绿意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原子一眼,终究忍住了,没有质问出声。

    青姨娘显然也很吃惊,有些吞吞吐吐地问道:“没有专门伺候大爷沐浴的丫头么?我……我不会……”

    绿意嘴角噙着一缕冷笑,没成想是个惯会装模作样的。

    “姨娘请随小的来。”原子脸上带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再没多的话。

    青姨娘求助似的看着绿意。

    绿意急忙低头,将那抹不屑隐住。

    青姨娘只好揪着手指头,随原子走了。

    净房里水汽氤氲,偌大的水池子汩汩往外冒着热气。

    莫熙宁靠着池壁微阖双目,潮湿的头发随意披下,遮掩了大半的面容,裸/露在外的胸腔,肌理分明,散发着强劲的男性气息。

    许是水汽氤氲的缘故,青姨娘不由想起那夜,也是一片朦胧的光景,二人裸裎相对,耳鬓厮磨,滚烫渐渐爬满双颊,她前行的步伐愈发缓慢,倒有些近乡情更怯的意味。

    “你服侍大奶奶也是这般磨蹭的?”男人的声音没有任何缠/绵的意味,甚至耻于透出一丝温柔,倒让青姨娘的满怀缱绻化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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