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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姜姬-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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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看得很爽的乐城人围观。
  “可怜啊……”
  “可怜人啊……”
  “他哭什么呢?”
  “好像是他弟弟……”
  “大王把他弟弟怎么了?”
  “他弟弟死了,一回家就死了……”
  “老天爷啊!!”
  在姜姬得到消息说又被人堵宫门,在龚獠得到消息说陆湘之兄已经到乐城之前,街上已经有了另一个很有市场的流言:大王逼死了一人; 人家哥哥气得不行来找大王了。
  流言很快和姜姬的流言发生了奇妙的融合,关于大王是怎么逼死的人,那人又为什么到家了才死,某些不可说的事就这么流传开来。
  姜姬:“……”是她的错吗?龚獠坐在她面前一脸愁苦,“公主,此人已经被我带回家去了,可街上人说的那些话……”什么大王专叫少年到乐城来就是为了供他那啥啥啊,过年时总把少年聚到他的宫里是为了聚众那啥啥啊,更有陆姓少年貌美如花被公主与大王争夺等等故事。
  百姓津津乐道,被人喝止还意犹未尽。
  “我让人去街上抓那些乱说的人了,可惜啊……”龚獠叹道,“说的人太多了。”
  “越抓越有人说,不要管他们,过两天出个别的事他们就把这事忘了。”流言是抓不尽的,只好先不管了。
  当她利用流言时,会很喜欢乐城人的豁达洒脱,拿王孙贵族的趣事就茶下饭,多好!
  当流言不受控制时,她也只能劝服自己有利自有弊。
  忍吧。
  陆湘其兄名为陆玎,龚獠虽然把人给接回自己家去了,可没打算做什么,他要先给这人治病。
  就算一开始怀疑是陆家做戏,陆玎是苦肉计,但等大夫来了以后大呼此人病得不轻只剩一口气后,怀疑也要打个折扣的。
  “他当真是从离家以后就没有饮食,每日只喝一袋水,只有在撑不住的时候才坐车,其余时间全是步行。”龚獠不得不佩服,这要真是苦肉计,那可是下血本了,他自家养的大夫都说这人差一点都救不回来了。
  如果,陆湘真是突发急病过世的呢……
  姜姬笑,问他可曾见过威胁情人却一不小心自尽成功的男人或女人?
  龚獠感叹的神情一僵,随即变得古怪起来。
  “公主仍以为他是作戏?”他反问道。
  “我只知道他一举把陆湘推上了神坛,但继承这一切的……你觉得是谁?”陆湘的子孙?还是他陆玎?
  陆湘在当初殿上当殿逼迫姜旦的人中间并不出众。那篇赋不是他写的,起来宣读的人也不是他。他纵使有野心,但却缺乏支撑野心的能力。
  或许,他藏拙了。
  当着大王念那篇东西还是有风险的。
  但就姜姬所知,陆湘在离开乐城前,在那六百石中绝不是出类拔萃的人物。
  可现在看看吧,他这一死,陆玎在莲花台前这一哭。现在街上是怎么说陆湘的?
  他成了六百石中最著名的人了。
  说起当时殿中情形,人们必称陆湘。其他人都成隐形的了,好像只是在陆湘身后摇旗呐喊,等着拿好处,真正付出心血的是陆湘。
  他还不居功,多么高洁的人儿!
  姜姬笑问龚獠:“现在有多少人去看陆玎了?”
  龚獠好像被人戳破美梦的孩子,低落的说:“来人还没有见过陆玎,他病得起不来床了。”
  让人看到现在的陆玎只会让流言进一步扩大。龚獠纵使在看到陆玎的惨状后有点心软,但也知道什么是正事,他没让任何人见陆玎。
  但这也阻拦不了太久,要知道他在乐城名声也不怎么好听。
  多亏了他的堂兄龚香留下的遗泽!
  这么一想挺可乐的,莲花台当权的人没一个有好名声,呵呵。
  姜姬温柔的对他说:“再等等。”
  事情还没发酵,只好先委屈龚獠了。
  龚獠初时不懂公主想让他等到何时,但等到第十封辞官的辞表递上之后,他已经在乐城人的嘴里成了无恶不作的坏人了。
  连大王和公主都退了一射之地。
  ……百姓们骂官一直比骂大王要更使劲。
  “公主!”龚獠双眼红红的坐在姜姬面前,“你再不救我!我今天就不回去了!”
  姜姬惊喜道:“真的?”转头就对侍人说,“快替大夫准备寝卧。”
  侍人含笑转身离去,龚獠目瞪口呆,公主还坐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开始安排起晚上的节目来。
  “今夜月明星稀,楼外莲花飘香。大夫,你可一定要高歌一曲!以助酒兴!”
  龚獠被公主握住手:“……”
  姜姬用“我又想到一个好点子”的语气说,“对了,让白清园也出来,他一定学过舞,到时让他舞一曲,才能更衬这良辰美景,更衬大夫的琴声、歌声!”龚獠有一瞬间的小心动,他也曾隔窗而望,白小公子的容貌,比公主身边的蟠郎也不逊色。而且蟠郎日渐英武,白小公子仍是少年模样,端的是清纯动人……
  白清园听到侍人传话说“公主今夜摆宴,命白小公子以舞助兴”后,气得浑身发抖。
  蒋胜赶紧趁着没人时劝他:“今日同席的还有龚大夫,你若有话要对他说,不是正是时候?”
  白清园就怀抱着一腔以身饲虎的壮志,悲壮豪迈的来到了酒宴上。
  酒宴上自然是轻歌曼舞,一派旖旎景象。
  不像白清园想像中的。
  左侧有一个操琴人,体态……庄重,闭目调弦,十分动情。他的琴声也很美,身后的乐工随着他的琴声击鼓击罄,乐音壮美多情。
  在月影照不到的地方有一张卧榻,榻前榻后皆有十几人侍候着,榻上有三人,当中一人,必是公主。
  他走近就看得更清楚了,公主身边两人容貌都很不俗。
  一人明显是燕奴,比鲁人更高壮,头发浓密,色浅,卷曲,他坐在公主身后,目光片刻不离公主。
  另一人,则是那个容貌最好的蟠郎,听说他自公主年幼时就相伴身侧,公主被赶出莲花台时也带着他,回来也带着他,还在大王继位后给他封了官。
  这个人应该是最讨厌他的。
  但白清园却搞不清这个男人是怎么想的,他看他的神色总是很复杂。
  看到他进来,乐工的琴声先乱了。接着,龚大夫的琴声也停了,瞬间殿中所有人都在看他。
  他更紧张了。
  他看到公主在榻上坐直身,她的手一挥,那两个人都退开了,她要叫他过去!
  白清园赶紧上前几步,不看公主,只看龚大夫,一揖道:“某有一舞,愿替公主此宴增光添采,还请大夫赐曲,相助于我。”
  月色下,一个神色紧张的少年在向他救助。
  龚獠二话不说,整一整衣袖,两手往琴上一放,乐声再起。
  姜姬躲到蟠儿身后发笑,“大夫见色忘义……”
  姜义笑着轻声说:“大夫眼中从来都看不到我。”
  他越长大,异族的面容越明显,没有小时候讨人喜欢。现在人们看到他第一印象就是:非鲁人,异人也。
  姜姬在他额上轻敲了下,不是以色侍人的人,何必在意容貌?他身材高大,不似鲁人,正好带兵,多威风啊,在战场上胡子头发一散开,多像狮子啊。
  “回头给你的将军旗上画一只兽首。”她小声对姜义说,“叫人一看到就后退三百里。”
  蟠儿也小声笑道:“那可好了,阿义,对吧?”
  姜义咧开嘴笑,心中却很不安。
  ……他其实,不喜欢打仗。他害怕承担不了公主的期待,让公主失望。
  月光中,姜姬看到姜义面上一闪而逝的踌躇,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拍拍他的手,没有说话。
  她让姜义带兵,只是让他占住位置,日后发现更好用的人时再把人调过去。目前在她身边的人中,除了姜武以及卫始他们,她还没有发现别的将军种子。
  只好先难为姜义了。
  三人都没欣赏白清园的舞,而白清园也不是舞给公主看的,他几乎就是对着龚獠舞的,跳的时候还一直用期待的目光看龚獠。
  龚獠的眼睛更是像粘在白清园身上一样。
  姜姬看到这一幕,有些发愁的对蟠儿说:“如果……大夫向我要啾啾,你说我是给还是不给?”
  她倒不是特别留恋白清园,而且她很好奇,白清园如何发现龚獠对他的目的也不单纯时该怎么办?
  难道他以为除她之外,世上都是好人?
  蟠儿道,“公主要给也可以,但我觉得大夫不会开口。”
  还真是,一舞过后,白清园的目光都快化成实质了,龚獠艰难的把眼睛从他身边扯回来,对姜姬笑道:“公主有此子,此生无憾!”
  白清园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沮丧而绝望。他一直被公主关在摘星楼从来没见过人,他以为只要龚大夫看到他,就会知道他是被迫的,就会救他。
  姜姬看了眼白清园,叫他下去了。
  那个蒋胜会安慰他的。
  她想看看蒋胜想干什么。而白清园就是蒋胜最好的工具。因为蒋胜发现在他说出名字和身世后,她没有用他,今后也不会用他之后,他想有所作为只能借助白清园。
  她靠近蟠儿,轻声说:“把蒋氏有子在宫中的事传出去。”如果蒋氏余孽想做什么,她就给他们找个靶子。
  蟠儿轻声道:“是。”
  一夜歌舞之后,早上,龚獠还是没忘了他的难题:“公主,到底接下来要怎么做?已经有十个人上辞表了!”
  “召他们来乐城。这回要连他们的父亲一起召来,就说要问问他们在家是怎么教儿子的,难道没有教他们要向大王尽忠吗?”她道。
  龚獠震惊:“……现在就叫他们来?”
  姜姬点点头,他仍不敢相信的走了,看起来仍有疑虑。
  姜姬到金潞宫,龚香披衣相迎,笑道:“昨夜摘星楼琴声阵阵,是何人奏琴?”
  “大夫。”她笑道。
  “不想这小子还有这份技艺。”他笑着转回来,递给她一副书简,“公主,有人把庄苑给告了。”
  姜姬接过来一看,告庄苑的是金溪与金河的县令,两人联名上告,告庄家霸占金溪与金河的铜矿多年,罪大恶极!
  “是真是假?”她皱眉道。
  龚香点头:“我也担心这是一个计。”要是乐城信以为真,真派人去金溪与金河了,两边再翻口不认就有趣了。
  他再拿出一卷书简,“大将军已经得了樊城兵马,不过只有三万,余下七万,据说都已经遣散了。”
  姜姬:“呵呵……”
  她站在地图前,在涟水那里点了一点,“该在这里设个哨卡了。”
  她就知道樊城没那么快驯服。但樊城有个弱点,要运往樊城的大批货物不是通过陆路,而是走涟水的水道。
  她掐着水道,只用一年,就能饿死樊城。
  “那交了人的都召到乐城来,大王有赏。”顺者昌。
  ——逆者亡。


第296章 妙人
  龚獠每天都会到摘星楼来; 最近他在姜姬身边花的时间少了,开始用更多的时间去欣赏宫中的美景。
  与美人。
  “你说; 他是真的喜欢上白清园了吗?”姜姬有点不太相信,“就真的这么魂牵梦绕?”
  她和蟠儿在二楼能清楚的看到龚獠佯作缓缓踱步,轻嗅莲花,仰天闭目等一系列赏景的动作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到了石台下。
  那里早就躲着一个人了。
  两人这么一躲; 足有两刻钟不会出来。
  她当然不觉得白清园有光天化日、幕天席地自荐枕席的勇气; 不过这日日相会,他求的是什么?龚獠把他带出宫?让他去见姜旦?
  最不可思议的是龚獠,又不能真的占什么便宜; 干嘛陪白清园玩这个游戏?又是在她的眼皮底下; 根本不可能躲过她的视线。
  “为了让您发现,打消你的顾虑。”蟠儿说。
  姜姬点头; “我猜到了。”就像她用好色爱财等假象去蒙蔽别人一样,龚獠也如法炮制。“但他怎么认为我会信?”
  蟠儿也拿不准,“要么; 他以为您会相信;要么,他不在意您信不信。他的目标不是您,而是白清园。”
  接下来就呼之欲出了。
  “白清园能帮他干什么?”她问。
  “帮他……打探您的消息。”蟠儿道。
  “明知道我会发现他在打探,用意何在?”她转头看蟠儿,笑着问。
  蟠儿:“将他自己的把柄送给您。”
  说起来,她确实没有龚獠的把柄,他又“位高权重”; 现在参与的国政越来越多,她的很多动作都要借助他去实现。
  她会不会担心他的忠诚呢?——她不会。她本来就没期待龚獠的忠诚,事实上她现在在乎的忠诚只有姜武。
  连姜旦与姜扬,她都预设过他们的背叛。
  其他人,她掌握的是他们的野心。他们不会背叛自己的野心与欲望,也就不会背叛她。
  但龚獠会不安啊,会担心她手中没他的把柄——万一她决定陷害他制造一个把柄好掌握他怎么办?
  与其等她动手,不如他自己来。
  这大概就是龚獠心中所想的了。
  龚獠派人出去骂人和遵从姜姬之命召递上辞表之人到乐城来之后,他确实越来越忙了。忙得不可开交。
  每天都能被人堵着门求见,也有人拦他的车,有客客气气递上名片求见的,有二话不说一上来就骂的。
  有一见他先大呼“先生危矣!”。
  有见了面先哭先祖与龚家祖先套交情的。
  似乎在经过一年的观望之后,乐城蛰伏的世家终于发现:哦,这个龚獠站得还挺稳,不像立刻就要倒的样子。
  龚獠多少有点亦正亦邪。
  他既不像全然的公主党或大王党或姜氏党,又不像当年的蒋淑那样一副大权独揽的样子。
  他在一些事上听大王的,又在一些事上表现出他也是有脑子会出声的——上回劝大王的不就是他嘛。
  然后,他又心存“正义”,一边劝谏大王,不使大王随心所欲,一边谁敢看不起大王,他第一个不饶!
  好一个有勇有谋的龚大夫!
  其中大半都是借他的手想见大王的。
  大王再次闭门不出之后,想拜倒在他膝下的人算是找不着门了。
  龚獠早就知道公主是希望大王能被更多人知道,更有人望。
  这一点很聪明!远超出她的见识之外,也是让龚獠对公主更警惕的原因之一。
  因为大王的权力越大,公主的权力就越小。
  但公主是个女人,她不是大王。会依附到她身边的全是丝毫不顾忌名声,没有仁义礼智的贪权之人,只有这种人才会不在乎能给他权力的人是谁,只要手中有权,就能伏首称臣。
  如果公主一直不让大王出来,那莲花台不出三年就会变得乌烟瘴气,沦为小人巢穴——如果公主如此短视,那才是龚家崛起的机会。
  但公主却能屏除私心,看穿她与大王实际上唇齿相依,互为一体。
  她敢让大王站出来聚拢人气势力,这份气魄就不是一般人有的,远的不说,近的,凤凰台上所出的皇令,三成为梁帝,七成为朝阳公主。
  ……说不定梁帝连那三成都没有。
  朝阳如此荒唐,众人才会藐视梁帝。
  龚獠将仰慕大王之人挑了几个,带到了莲花台。
  第一次,他只求稳妥,带来的都是笨蛋面瓜。他们的家族都是一根筋,拿忠于姜氏,忠于鲁国当家训的那种。
  他觉得这些人比较安全。
  他让这些人当姜旦的伴读。
  而第一次见面很成功,这些人想像中的姜旦要更不堪一点,乍然发现大王其实没那么不可救药,心中都很惊喜。
  因为笨,跟姜旦的程度差不多,属于脑筋不开窍的,相比之下姜旦还有点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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