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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姜姬-第3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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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件事就是阿陀了,不过现在官称是魏国太子,大名魏王也赐了,还是曹非的功劳。
  姜姬把曹非放了。她不用去看就知道曹非会怎么选。他怎么会放弃现在结合了他的野心、誓言、信念的阿陀呢?
  现在,阿陀不想当魏国太子,魏王不想认这个太子,可他,曹非却非要让阿陀当太子不可!
  特别是在阿陀又一次逃出他的掌心之后,这个选择就变成了唯一的选择了。
  阿陀在魏王宫中,在曹非手心里,曹非可以随意把他教成愚忠于魏王和魏国的一个废人。
  可他现在不在魏王宫中了。
  他在鲁国。
  是曹非亲手把阿陀送到了鲁国!
  鲁王会怎么利用阿陀?史书上会如何记载曹非?会说他是义士?还是祸根?
  曹非或许可以接受自己一事无成,穷困潦倒,一文不名的活到死。
  却不能接受他令魏国曹氏蒙羞。
  其实还真是这样。魏国曹氏前五百年都没出过一个名声足以大到盖过曹非此举的先祖,后五百年不知道有没有,但此事传出,魏国曹氏后代子孙都要背着这个恶名是不争的事实。
  除了他这一支,魏国曹氏何止万万人?他家会变成曹氏罪人,父祖活着受人尊敬,死后被子孙唾骂千年。
  曹非现在要把这局棋再盘活,只能继续跟着阿陀,并亲自把他推上顶峰。
  现在谁说阿陀不爱魏国,不敬魏王,他会先冲出去把人给打死!
  谁敢这么说?阿陀公忠在心!对魏王充满孺慕之情!
  阿陀跑到鲁国不是心中无魏,他是要替魏王解忧!是要让位于弟!
  至于哪个弟弟,目前公认的是魏国二公子,不过三公子也不错,四公子刚落地,看起来也很受魏王喜爱。
  等这几个弟弟争出个结果来之后,还要再对阿陀表达感动、敬佩、谢逊之意——并让众人满意,才能把太子这顶帽子戴在头上。
  于是,曹非带伤赶路,回到魏国,又是公然入殿,先在殿中当着众公卿的面把阿陀的高义亮节之举给大夸特夸一顿后,向魏王要求,既然太子这么孝顺(重音)!这么友爱(重音)!大王就成全了他的一片孝心吧!
  魏王在殿上哭起来,没办法,他自己屁股不干净,也看出曹非的破斧沉舟之心,如果他敢反驳曹非的话,先王后和太后那些事就要被翻出来了。
  他哭了几天,被曹非三奏、四奏、五奏,奏来奏去的,忍痛答应了。
  曹非趁机求魏王赐名——就算躲到亲戚家中了,那也是大王的亲生儿子,都要父子分离了,您赐个名字给这个孝子当纪念吧。
  魏王这回倒真是好生犹豫了七八天。
  这个名字就不是小名了,而是冠礼上才会用到的大名。
  魏王这一赐,就把阿陀的身份砸实了。直到现在,魏王宫中还有人传说阿陀不是那个太子,而是曹非这个想当官想疯了的人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孩子骗魏王呢。
  魏王一直没有制止这个“谣言”。
  但他名字一赐,这个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魏王千般犹豫,万般踌躇,名字还是赐下来了。一个很平凡,很简单的名字,简直不像一国太子之名。
  阿陀,单名“孝”。
  这大概是魏王对他所有的要求,也是一个束缚了。
  然后魏王就任曹非为太子师,却不给他招揽人手的机会,发了一封国书就让他去鲁国了。
  以后,曹非就要在鲁国,教导太子了。
  魏王赐名“孝”,如果以后太子有不孝之举,曹非这个先生首当其冲。
  太子师是虚衔,没有上殿的必要,但属官都是跟他一起教导太子之人,总的来说,是个很合适聚揽人心的职位。
  不过曹非这个太子师就尴尬了,光杆一个,乘着一驾车,连护卫都没有,大王除了赐下王书之外,盘缠都给得极少,还叫他马上出发。
  他这么尴尬,魏人自然都看得出来这个太子和这个太子师的份量有多少。
  所以竟然没有人来送行,也没人来自荐,曹非就这么凄惨的离开了魏国。不过到了鲁国边境,他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何人命你在此等我?”曹非沉吟片刻,问。
  来人,姜勇笑道:“太子师以为是谁?自然是公主。”
  说罢,姜勇公然要曹非交出魏国国书,要立刻快马加鞭送到乐城去。曹非受伤又没好好休息,为了他好,自然要慢慢走。
  形势如此,曹非只得从命。
  姜勇又道:“还有二人,太子命我要先带走。”
  曹非失了国书不见如何,此时却被激怒了。
  此时此刻,他怎么会不知道是何人灭了曹家满门?“欺人太甚!!”
  姜勇没有理会他,转身就出去了。
  但他在阿情与阿且面前却很和气,一见他们两人就说:“你们的弟弟叫包包对不对?他一直在等着你们呢。”阿情与阿且这段时间也受了些折磨,此时惊惧未定,听到包包的名字,才算振作起来,可这段时间曹非没少对他们说摘星公主的事,这叫他们两个也怀疑起来。
  会不会……
  万一……
  那……大公子知情吗……?
  姜姬在临走前才得知曹家的另外两个遗孤也到了,已经送去给阿陀了——现在该称他阿孝了。
  她想了想,“看阿陀怎么办吧。”
  是坦承,还是继续隐瞒?或者,把罪过推到鲁国身上?
  她都暂时顾不上了。
  她坐在车上,低头一看,就能看到车旁骑着马的姜武。
  他会送她到边镇。
  姜武突然感到有东西砸了下他的头,转头一看,姜姬正拿着一颗蜜饯对他笑呢。
  他策马过去,她喂他吃下,对他笑着说:“你要小心啊。鲁国,就要乱起来了。”
  纵使姜武满腹离绪,听了这句也不免汗毛直竖,盖因她口中的乱,那就一定很不好应付。
  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离愁已经被冲淡了。
  她回头从车里对他笑。
  那笑里藏着刀。
  却叫他更加离不开她了。


第499章 束手无策
  王姻从床上弹起来; 额前药布都掉了,“公主真的已经走了?”从乐城出来走了十天才见到王姻的王家人说:“已经走了有十一天了!”他担忧道,“公子受了什么伤?生的什么病?”
  他一来就见王姻躺在榻上,屋里全是药味,几乎吓得魂不附体。
  王姻顾不上理他:“没病。你再给我说说; 公主是怎么走的?怎么这么突然?”家人不解:“怎么突然了?去年不就是说公主被选这皇后吗?这都快一年了; 公主才起程。”
  “你不懂!”王姻急躁道,“大王那里如何?大将军如何?龚相那边又是什么反应?快!一一道来!”
  家人只得努力镇定下来,一一说给他听; 王姻边听边皱眉:“大王发怒?大将军亲自去送的?龚相……没反应?”
  家人点头:“是啊。”
  龚相算是最没反应的人了,听人说在家里见人时也不见明显的喜怒起伏; 好像不当一回事。
  王姻赤足下榻,在屋里来回转圈。
  家人没办法; 只得出来问王姻的从人:“公子是什么病?你送信回家怎么不说呢?”
  从人看了眼屋里,小声说:“公子装病呢!”
  王姻和赵序势成水火,但赵序是孤家寡人; 能不顾惜性命,王姻可不想死啊,他走过三城后发现事态越来越不受控制后; 就起意要装病了。于是一面跟赵序斗得更加如火如荼; 一面暗中准备着; 终于叫他找到一个机会,设了一局,顺理成章的病了。
  他病势沉重; 一倒不起,赵序虽然心中狐疑,可眼前正是他这一派的大好时机,许多依附他的人只顾着对王姻一派赶尽杀绝,他也就抽不出手来查王姻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王姻一病,就借病停在一个小城里诊治,然后叫人回乐城打探,不料家人带回的消息叫他猝不及防。
  王姻想了一天一夜,叫家人去准备一口棺材,一边假装他突发恶疾死在当地,一边自己带着随从悄悄溜走。
  家人被他气得不轻,又拗这个家中最小的公子,只得置办了一口棺材,带人披麻带孝,一路哭着撒着纸钱带“王姻”回家。
  行到半途就被人拦了。家人想到王姻的嘱托,死活坚持里面就是王姻,却不肯开棺叫人一验。僵持了半个月,还是来的人中一人奇道:“这种天气,这棺外怎么没有苍蝇?”就算放了解体丸,也该有苍蝇啊。
  来人这才发现被骗了,可此时已经晚了,再也找不到王姻的踪迹了。
  赵序被人“看管”着,一路押送回乐城。这日,一人到车中来对他说:“王姻不知去向了。”
  赵序毫不吃惊:“我就知道他不会死。”
  那人发愁道:“那此事会不会再起变化?”
  赵序不敢保证一定没问题,他现在是与虎谋皮。
  他和王姻从第二座城离开时就遇上了追杀,到了第三座城时,还没进去就已经感受到了浓浓的敌意。
  王姻装病之前,他才跟第三座城的人谈好了条件,愿意做他们的内应,一起向大王问责。到时这些人到大王面前去告他,他则“坦诚认罪”,这样里外应和。
  赵序已经发现,在背后推动他的人,给他选的是一条死路。
  人当然是不想死的。
  所以他一直在找破局的办法。问题就在于,他还不知道给他设局的人是谁,所以不敢贸然行动。
  但当危机逼近,他也只能匆促行事。
  所以他才想再抓住王姻,以其为盾。不料,王姻不但装病,竟然还装死!
  乐城的形势一定会变得更加复杂。
  他见过大王,但大王愚钝;他见过龚相,可龚相挑战诸城,图什么呢?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就算叫诸城尽皆伏首,他也当不成大王啊。
  除非,龚相想取姜氏而代之。
  可这就更不对了。龚相先得罪各城,再把姜氏推下去,自立为王,那他就会立刻遭到整个鲁国的反对。
  龚相能立足就是因为他是世家之首。他扫荡各城,是自毁根基。一个无根之人,怎么可能坐得稳王位?
  他推来推去,只能认为这幕后之人是为姜氏谋利。要么,他无名无姓,要么,他就在姜氏之中。
  大王已经不可能了,太子?太子会是那个高智之人吗?大将军?大将军手握重兵,如果是他,先推大王继位,再以大王名义行恶政,令大王众叛亲离后,自立为王?
  一路忐忑不安,赵序将要踏进乐城了。
  乐城显得与往日不同。虽然依旧那么热闹,依旧那么繁华,却也透出一股惶惶之气。
  姜旦今天又抓了一堆人出去打屁股,而且之前打完屁股后不肯再进来的人,也都被他给抓了回来。
  龚相面前每天都有许多来对他哭诉的人,都是说被大王欺负了,大王太无礼了,大王如何如何不智、不公、不道、无德。似乎公主一走,大家突然发现大王身上有了那么多的缺点。
  龚相没有理会,但也没有拒绝,这就让来向他哭诉的人越来越多。
  今天,龚香又送走了一批哭诉的人之后,慢腾腾的站起来,来到了隔壁的屋子。
  “今日如何?有多少人?”他笑着问道。
  蟠儿面无表情的说:“一百九十八人。”
  龚香坐下道:“你可不要对我生气。她不带你走,是想叫你留下看住我,保护大王。”
  蟠儿沉默的点头,“我自然明白公主的用意。”
  “是信任。”龚香笑道,“公主对你的期望很深啊。”她竟然盼着一个奴隶出身的人能制衡大王和丞相。
  这个男人真的能做到吗?龚香自己都好奇起来。他虽然给了蟠郎许多便利之处,可他如无根浮萍,要怎么做才能限制他的权力,扶助大王呢?
  现在大王可是每一日都在被人攻击啊,千夫所指。只怕时机一到,国中会变得更复杂。
  而且,公主还把将军带走了。
  大王孤身一人,无兵无将,他要怎么保护自己呢?
  最可笑的是,大王对自身处境一无所知啊。他不知道,现在殿上为什么每日还有那么多劝诫的声音?
  那是因为他们在逼大王犯错啊!
  莲花台,北奉宫。
  自从大王搬到金潞宫起居后,北奉宫就成了姜扬一人的住所了。
  他的侍婢们都很高兴,因为她们可以一人一间屋子。她们也很不高兴,因为太子有了更多的情人。
  姜扬在屋内习字读书,从清晨到黄昏,他一步也不会踏出书房,当然,也不见人。
  等到晚上,宫门关了,宫中的公卿士子都必须离开了,他才会出来,去姬妾处用饭。
  姜良在门口等着他,一看他出来就连忙说:“太子,今天又有人来求见你了。你还不肯见他们吗?”姜扬摇头:“不见。”
  姜良不安道:“他们都是大王那里的人。听说现在大王每天都会打很多人……”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幼年时就很暴力的小童,他不高兴他们吃了摘星宫的饭,不高兴他们留在摘星宫,他总是很不高兴的看着他们,想把他们都赶走。
  小时候,姜良就很怕大王。因为这个小童是主人的弟弟,如果小童不高兴,主人是不是会把他们再赶走呢?
  虽然公主没有真的把他们送走,但这份恐惧仍然留在了姜良的心里。
  所以,他们回来后,哪怕人人都说大王变得胆小了,姜良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个爱生气的孩子。他还是会害怕他。
  姜扬携着姜良,慢慢往前走,离身后的侍人和宫女都远远的,他轻声说:“叔叔不必害怕,大王不会打我的。”
  姜良点头,“我知道。”
  姜扬:“叔叔,那些人的话也伤害不了我。”他解释道,“我不理会他们,就算他们以后说我的坏话也不要紧。”
  姜良就是担心如果姜扬一直拒绝他们,不肯见人,会不会被人中伤,被人指责?
  姜扬说:“如果我见了他们,他们一定会让我去劝大王。我不能去,我去了,就会站在指责大王的那一边。”而他最不能做的就是这件事。
  姜良只是怕姜扬得罪士人,被他们在背后说坏话,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马上说:“原来如此!那你绝不能见他们!”
  “对。”姜扬点头道,“我绝不能见他们!”绝不能成为攻击大王的一把尖刀。
  如果他这么做,只怕这鲁国就会换一个太子了。
  金潞宫。
  姜旦又是怒气冲冲的去见郑姬了。
  郑姬却很忙,因为公主姐姐走得太快了,直到现在还有礼物从各城送来,她要把这些整理好,给姐姐送到凤凰台去。
  她看到姜旦,说:“不知姐姐走到哪里了……”姜旦坐下叹气:“对啊……不知姐姐走到哪儿了……那些人,姐姐一走,就都来欺负孤了!”
  鲁国现在仍有大片的荒地。
  繁华只在乐城附近,出了乐城后不久,眼前映入的就是荒野了。看不到一个人,一座村庄,连路都没有。
  所以,姜姬的队伍,要一边开路,一边走。
  姜武的军队现在干的就是这样的活,他们要在前面探路,回来禀告前方是什么地势。
  需要填坑的,要从别处赶紧挖土去填;高低不平的,要把明显地势陡峭的地段给挖出一条可供车马通过的坡道来;有水坑的,附近说不定会有下陷的泥潭,大车过不了;有树林的,要砍树;荒草太高太密的,要割草除蛇;有大石块的,要把石头给挖出来,把坑填平。
  其他诸如发现蛇洞、狼窝,都要驱赶杀光。
  基本上,能绕的就绕路,绕不过去的,就只能开出一条路来。
  而她的嫁妆队伍里会有超过五百名各种工匠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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