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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姜姬-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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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甲是真不知道,也是真没想到,震惊道:“蒋家什么时候送女儿进去的?!蒋伟这个匹夫!!”
  童儿和冯瑄都在外面,听到冯营捶床,童儿乍舌道:“爹爹气坏了呢。”
  冯营在里面冷笑:“休说蒋伟,只怕那个女子是蒋彪送进去的!蒋伟还不知道呢!”
  冯甲在屋里气得直转圈,他们都在盯蒋伟,以为蒋伟不动,蒋家就不会动,怎么知道蒋伟这么没用!蒋彪让人戳了两个洞还能把一个女孩送到大王身边……
  “怜奴!”冯甲对冯营道,“必是怜奴!没想到他在大王面前对蒋淑恨之入骨,却肯帮蒋彪。”
  “那不过是个奸子,就像只野狗,给他吃食,他便冲你摇尾,哪会记得什么仇怨?难道你还真信他当初的话?”冯营嗤道。
  冯甲道:“既然是这样,那大王因何不疑呢?”
  冯营沉默半晌,一转身又倒在枕上,闷声道:“从明日起,我就不出去了,也不见人。”他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就说我病了。”
  冯甲不解,上去推他两下,小声说:“你总要告诉我,到底是何人为后?阿乔和半子呢?”
  冯营呼的掀起被子直起身,对他大吼:“滚滚滚!”
  冯甲落荒而逃,跑出来看到冯瑄与童儿,让童儿进去服侍冯营,“你爹今天怕是什么都没吃,这就睡了,晚上肯定会饿,你去准备些吃的,进去好歹哄他喝点汤。”
  童儿不情愿的进去了。
  冯甲拖着冯瑄道:“快随我去见阿丙!”
  冯丙这里,冯宾已经把前后因果都挖出来了,他静坐不语,冯丙则不停的吩咐从人替半子准备东西带进宫去。
  冯甲和冯瑄赶到,冯丙说:“我都告诉阿宾了,问他去。”
  屋里人多,冯宾只得和冯甲、冯瑄来到廊上,他叹道:“蒋家女一为后,一为夫人,阿乔与半子同为夫人。”
  蒋家茉娘,在乐城中是有名的美人。
  冯甲忙道:“听阿背说,蒋家茉娘一早就在宫里了?”
  冯宾点头,“阿丙说,此女与大王十分亲呢,举止不避。”
  冯甲连连摇头,往屋里看了一眼,小声对冯宾说:“只怕半子不敌蒋茉娘。”
  半子是冯家女中生得最好的一个,但那是在冯家跟人比,出了冯家,与蒋家茉娘相比,就差远了。
  他们送半子进宫,就是打着冯乔占着王后之位,给半子提供方便,让半子去邀宠。可有蒋茉娘在,半子又怎么可能得宠呢?
  冯瑄连忙道:“不如让半子去陪伴公主。”
  冯甲和冯宾被他打断,一起看他。
  冯瑄道:“公主聪慧,若能说动公主,半子当可以在宫中站稳脚跟。”
  这也是个办法,也可以暂避锋芒。
  冯甲道:“那你明日就去求见公主。”
  第二天,冯瑄一早就骑马进宫,走在路上,发现今天街上的商人都匆匆忙忙的,从冯家出来,竟然有不少店铺都关了门,就是开门的,也只有一两个洒扫的童儿在。
  这是怎么回事?
  他叫住一个童儿,问道:“你家主人呢?”
  童儿忙行了个礼,“公子不知?摘星公主要建摘星宫,我家主人当然是带着宝贝去见公主了。”他往空荡荡的店里望了一眼,撇嘴道:“家底都带过去了呢。”
  冯瑄猛得勒住马,转头问从人:“这事你知不知道?”
  从人茫然道:“这……不曾听过啊。”他看冯瑄不动,问道:“公子,那还进宫吗?”
  “不。”冯瑄惊疑不定,“……去摘星宫看一看。”


第69章 摘星公主
  摘星宫,这个名字像是第一次在冯瑄的世界里出现。他知道公主要盖一座行宫,还把那个姜武送到了宫外,还给了他一车足够他过上奢侈生活的布。但这都不及在他眼前出现的一切令他震惊。
  摘星宫,他想他永远都不会忘了这个地方了。
  “这不是田家老宅吗?”给冯瑄牵马的从人道,他缩手缩脚,避过一个又一个抬着箱子、背着包袱的人。
  距离所谓的摘星宫还有一条街的距离,可他们已经过不去了。目之所及,前面的整条路都挤满了人,还有摆在地上摞起来的箱子、一驾驾马车、一辆辆板车,无数穿着丝绢的商人坐在车内,焦急的望着前方,车旁更是聚着请来的护卫,个个粗暴不堪。无数的人因为疲惫或行李太重,都坐在了地上,他们都在望着前方。
  无数人都在问:“前面的人出来了吗?”
  “你知道前面的人都带了什么进去?”
  “那个大箱子里抬的是什么?”
  “马家把什么带进去了?”
  所有人都想知道公主买了什么,更多人想知道比他们早进去的人是不是带了和他们一样的货物。
  只有从魏、赵、燕、郑等他国来的商人趾高气昂,但当他们看到同是魏/赵/燕/郑国来的商人后才露出凶恶的脸来。
  冯瑄骑在马上,只带了一个从人,他对从人说:“你挤过去看看,能不能进去。”
  从人答应了便去了,很快回来,小声说:“大门口有几个人在守着,问我是哪家的商人?主人家姓什么,家里是卖什么东西的。我说我是来卖玉器的,主人带了一尊玉山,阴天可生云,玉山成荫,天晴时则玉山变青,极为神异。可那人摆摆手说公主不喜玉器,我就只好回来了。”
  冯瑄惊讶,没想到这里竟然比王宫的守卫还更严密,“你再去,就说你有云霞锦。”
  从人惊讶,云霞锦乃冯家珍藏,当年织这匹锦的织娘双眼已瞎,再没人织得出来了。
  从人只好再去,可很快又回来了,“他说公主不要布。”
  冯瑄沉默半晌,对从人道:“你问他公主要什么,你就能拿来什么。”
  但这回从人没能顺利到达门前,他们已经犯了众怒。当冯瑄看到从人一不小心摔倒时,旁边两个大汉把他拉起来,但跟着从人就倒在了地上。
  冯瑄气怒的拔出了剑!可恰在此时,所有的人都激动起来了,坐在地上的人全都站了起来,连车里的商人都出来了,请来的护卫们帮他们的主人挤到前面,人群涌动起来。
  冯瑄不得不骑着马退出来,正待他打算把马放开,自己挤进去找从人时,从人已经从人群中爬了出来,他灰头土脸。冯瑄上前一把将他拉起,上下打量,“受伤了吗?是什么人捅了你?”
  从人摆手,“没有,只是腹上中了一拳。公子,摘星宫有人出来了。”
  出来的是个冯瑄从没见过的小童,总角年纪,穿着不合身的绢衣,虽然害怕,却壮着胆子从这些人中走过,不过这些人一看到他过来,让出了一条道,还有商人掏出糖果、钱等塞到他手上。
  小童走到箱子前,箱子的主人都会迫不及待的打开箱子让他看,若是他走到商人身边,伏耳问商人带来了什么,商人也都毫不保留的告诉他。他若摇头,人便苦丧了脸;他若点头,人便兴高采烈!
  冯瑄把马交给从人,独自走近,听那小童对一个商人说,“你回去吧,桌几刚才已经有人带进去了,是纪公所造。”
  商人便黑了脸,不敢对小童不客气,道:“那待某回去再寻好物来见公主。”背过身便恨恨的骂先卖了桌几给公主的商人,不管是谁,赚了钱也存不久,路上就要让人抢走!
  昨日就有一个商人,太过张扬,没带护卫,自己一个人在摘星宫留了很久,出来时那高兴的样子就知道他做成了一笔大生意!他带进宫里的四个大铁笼子全都没带出来。结果回去路上就不知被哪里来的强人砍了,车内还有没拾走的金饼,澄黄耀眼,路人拾了以后送回了摘星宫,公主才知此事,让人厚葬了商人,将金饼交还他的家人,还告知诸人再来摘星宫,切记带足人手,也不要让人知道你带的是何种宝物,卖了多少钱,以免别人见财起意,更让人打开其它的门,进去的商人都从别的门出去,避免出事。他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一个进去的人都没出来,一打听才知道这是公主的主意。
  小童转了一圈,送走一些已经重复的商人,又将几个商人领到前头,让他们先进去。其他商人也没有抱怨的,公主想看新鲜东西又什么奇怪的?只恨自己带的货物不够好。
  冯瑄回到马前,从人道:“公子不见公主了?”
  “不了。”他摇头,“先回家。”又停住,先和从人绕着这摘星宫走了一圈,发现墙起得很高,望不见里面,他在这里再逗留一会儿,就见有从不知哪扇门里出来的商人跑回去喊人了。
  ——有怪人在窥伺摘星宫!
  冯瑄顾不上解释,也不想再等人来,他需要重新考虑怎么面对姜姬,于是他抓起从人,两人一马,跑了。
  跳墙出来的焦翁看到那马矫健的身影,再看地上的蹄印,就没有费力去追,翻墙进去后找到姜姬道:“公主出宫来的事,只怕是被人发现了。”
  姜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昨天好像是大摇大摆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没人知道。
  不过很快她就领会到了焦翁的意思,这个说的人肯定不是昨天亲眼看着她出来的人,而是没把她放在眼里的人,知道了。
  那就脱不去那八姓了。
  “冯家还是蒋家?”她自言自语,“还是其他几家?”
  听到蒋家,眫儿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他镇静下来说:“昨日是蒋公子带妹进宫,他应当不会注意公主。冯家……”他看了眼姜姬,道:“如果是冯公子就不奇怪了,公主进宫这么长时间,冯公子数次拜访公主,想来是关心公主的。”
  焦翁道,“蒋家屁事多,蒋彪自己的屁股都擦不干净,我看他昨天是偷偷溜出去的吧?”
  眫儿瞬间气红了脸,忍了又忍才没说难听话,站起出去了。
  姜姬后知后觉的想起,焦翁好像也曾是蒋家的人。
  她好奇的问他:“焦翁以前在蒋家是听谁的号令?”
  焦翁笑道:“某不曾听过谁的号令。只是当日收留某的是蒋家老二。”他想了下说,“蒋家老大是奸,老二是阴,老三是狠。”
  一字足亦。
  姜姬看着焦翁都不相信这是他了,不过转而就知道是她小瞧人了,不修边辐不意味着胸无丘壑,焦翁是个明白人。
  她此时是真动了留下焦翁的心,可又知道,她给不起焦翁要的东西。他看似一块金饼就能请得动,其实真想得他投效,非一国之主不可——还不能是姜元那种无能之主。
  她自己还在挣扎求生……
  “以焦翁看,蒋伟一直按兵不动是为什么?”冯家已经出手了,蒋彪也下了场,就差蒋伟了。她觉得接下来,蒋伟不得不动了。
  焦翁笑道:“公主若是好奇,何不回宫?”他扫视着这两天里就快堆满奇珍的摘星殿,“只要公主回宫,自然就会知道了。”
  姜姬却舍不得这摘星宫。这里比摘星楼更像是家。
  “再过几日吧……”
  在摘星殿旁边有个中殿,两进,不算大,不太一样的是前殿的屋梁挑得特别高。这屋子是个“日”字型,只是前面一个口大,后面一个口小,前后开门开窗。
  这是用来祭祀的。造房子时,姜武没吩咐过,他也想不到,但盖房子的那个村子先盖的就是这个小殿,然后才盖大殿。姜姬来了以后,听说有这么个地方,就让人刻了个石碑,写了陶字,当做陶氏的牌位。
  她到这里后第四天,石碑刻好了。
  “那人呢?”姜姬特意想见见那个被他的村子留下来当“售后服务”的古石。
  姜武出去找了一圈,拖住一个人拉回来,应该就是古石了。可这古石大概是真不想见姜姬,被硬拖过来还抱住殿前的石栏杆不放。
  姜姬好笑,也不难为他了,站远点说:“我不看你,别紧张,别害怕,你想要什么就找他要。”她指姜武,“想回村看看也行。”
  古石的头发灰白,上面全是他凿石、刻石、刻木、削木的石尘木屑,他脸上、手上的更是洗都洗不干净,他这样的人,怎么敢见公主?
  听到公主说话,他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敢点头,点了几下发现不对,又想跪下来磕头,被姜武拉住,问他:“想不想回村子?”
  古石摇头,跟着又点头,“我想去把我的女人接出来,再不回去,她该嫁给别人了。”
  姜武大奇,“你有妻子了?”
  古石摇头,“不是妻子。”他喜欢村里一个女人,可女人肯跟他幽会,却不肯嫁他,给他生小孩,这次出来,他本来想再也不回村子,所以当时才愿意留下,却没想到公主来了两日就给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布匹,只要他拿着这个回村,那个女人一定就愿意嫁给他了。
  姜武说:“想回去就回去吧,不回来也可以。你有本事,哪里都可以生活。”
  古石却摇头,说:“公主若是以后想再建个别的,我不在怎么办?”他看了看周围,说:“这里其实可以再引一条溪,砌一道石道。公主既然也喜石料,其实石头造的房子更好,不怕火。若是怕石头寒凉,我可以在房子底下修火道,冬天绝不会冻人,反而会很暖和呢。”
  他一会儿就说了七八样,都是他想的怎么修这里,怎么建那里。姜武听他说个不停,知道他是不想走的,就说:“不想走就留下,只是你的女人如果来了这里,就要像你一样,做公主的奴隶,她愿意吗?”
  古石说:“公主若肯给她像我那样的布,她肯定愿意!”
  姜姬站在石碑前,轻轻抚摸着石碑上的“陶”字。她其实不知道陶氏的年纪,生年不知,卒年虽然知道,却不想往上刻。陶氏没有名字。这个陶字,还是在姜元来了之后,她才知道原来陶氏以前的村子里很多人都姓陶。
  其实她连她是不是这个姓都不知道。
  这个女人,可能永远只能停留在她的记忆中,可那记忆也是可悲的。在记忆中的她最幸福的时候,就是冯丙没有来之前,那时她有了丈夫,有了新的房子,有了吃不完的粮食,家里人不会再挨饿,孩子们也不会再饿死了。
  那时她每天都能听到陶氏在喃喃感谢上天。
  姜姬哽咽了一下,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把眼泪忍了回去。
  进来的是姜武,他说:“古石不知你为什么要他刻这个石碑,我告诉他这里祭祀的是个女子,他说那该雕一个神女像……”
  “神女像很好,怎么雕?”姜姬问。
  姜武看到她泛红的眼眶,过来抱起她往外走,“我把娘长什么样给他说了,他说他会雕得一模一样。”
  出了殿门,外面突然传来孔雀的尖叫声,这些鸟野性未驯,一点也不像以前在动物园见过的那种懒洋洋的动物,它们极为好斗,幸好是四个笼子,如果关在一起非打到死不可,就算这样,也不敢把它们放得太近,它们会飞到笼子顶上,用爪子抓住笼子,使劲扑隔壁笼子里的那只同伴。
  而那四个喂孔雀的人都不敢把它们喂太饱,如果喂饱的话,它们会打得更厉害。前天她看到孔雀太高兴了,投喂了好几次,结果四只孔雀叫足了一夜。昨天她就认同它们不必吃太饱了。
  “现在不敢放开,一放开只怕就跑了。”姜武说,“有翅膀肯定会飞,你又不肯给它们剪翅,先这么养吧。”
  不过说归这么说,他还是带她去看孔雀了。
  ——刚才在祭祀的地方哭了吧……
  走近就看到孔雀又飞到笼子顶上倒挂着了,倒拖着的尾羽更像宽大的裙摆,在阳光下闪着绚丽的光。
  而它们为什么会叫是眫儿正带着小童们喂孔雀。
  看到那些小童,姜姬抓住姜武:“走!回去!”
  “不想看孔雀了?”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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