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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伪宋杀手日志-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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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两刻,“女主人”便带着两个中年妇人送了吃食过来。
  两只大盆里面慢慢的煮面,里有些碎蛋花,看起来清清淡担
  暗影们扯开面罩,各自取了碗筷,盛好面条后蹲在屋里狼吞虎咽起来。
  而另外一间屋内的试炼者看着满盆的面条,却是毫无食欲。
  且不说他们平时山珍海味的吃着,刚刚遭遇如此重大变故,纵使他们的心志比寻常人要强上许多,也无法做到没心没肺的吃东西。
  “诸位吃些吧。”一个婆子温声道,“总有这么一天的,人生苦短,莫亏待了自己才是。”

    第六十六章 怀疑

  安久默不作声的盛了一碗面,屋里没有座椅,她便盘膝席地而坐。
  以往执行任务时,蹲守在某一个地点半个月都是家常便饭,那会儿哪有这样热腾腾的食物?
  其余人都没有动,屋里只有她吃面条的声音。
  梅亭瑗上前扬手便要打掉安久的碗,却被安久轻易躲过。
  “你还吃!”梅亭瑗的眼泪唰的流下来。
  梅亭竹见她还要为难安久,便拉住她,“阿瑗。”
  梅亭瑗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隔壁控鹤军听见哭声,纷纷顿住动作。
  有多久,没有再听见过这种悲恸?
  他们平时没有任务的时候亦会在一起说笑,寂寞的时候亦可以找个人搭伴,好像一切都很正常,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之前以为是缺失了阳光,却原来是因为手上沾染的人命越多,一颗心就越发冷硬,缺了情感就犹如天地没了色彩,一切索然无味。
  “姑娘,哭不得。”婆子扶起梅亭瑗,劝道,“这是规矩。”
  这里左邻右舍都是寻常人家,有什么风吹草动肯定会让人生疑,所以在驻地绝不允许大声喧哗。
  “什么破规”
  梅亭竹连忙捂住她的嘴,从口袋中取出染了迷药的帕子捂住。
  片刻,梅亭瑗的身子渐渐瘫软。
  这间屋子里没有床铺,只有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墩,屋子中央放了一个小小的火炉。
  众人就这样和衣靠在墙边蹲坐。
  外面的雪潇潇飒飒下了一夜,估摸着快近天亮的时候,隔壁有一批人出去。
  梅亭竹揣测,他们是去收捡尸体。别人还有些断肢残臂,可是自家兄长呢?
  想到那血肉四溅的一幕。心底剧痛令她几乎不能喘息。梅亭竹把头埋在梅亭瑗的脖颈处,眼泪悄无声息。
  安久靠在窗户边,透过缝隙看着外面雪地反射出的银灰色光芒。
  这一仗的惨烈,不亚于她经历过的最残酷的战争,她从来也没有想过,在热兵器还不那么发达的地方,竟然能造成如此大的破坏力。
  看来,得重新审视这个世界才行…
  隔了一会儿,又有婆子来送早膳,还是和昨晚一样的面条。就连量都没有变。
  起初还是只有安久一个人吃,后来有几个饥肠辘辘的人看她吃的香,也忍不住盛了一碗。可是对吃惯了精致膳食的他们来说。这面条有些难以入口。
  正当众人在勉强吞咽的时候,门被人推开,几名衣衫整洁的控鹤军走进来。
  走在最前头的人身材修长,有一双好看的眼睛,梅亭春觉得很是眼熟。
  梅亭竹抬起头。顿了一下,轻声道,“副使。”
  顾惊鸿微微挑眉,“能活下来四个,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他预料以梅氏的名头和实力。多少也能在这场试炼里活下来三四个,但是他没有料到试炼地点遭到袭击,梅氏还能活下来四个。更没料到,唯一死的那个人是梅亭君。
  几人沉默。
  顾惊鸿道,“都跟我回去吧。”
  “去哪儿?”梅亭春小心翼翼的问。
  “送你们回家。”顾惊鸿道。
  屋内所有人幸存的试炼者都松了口气。
  一片安静里,安久吃面条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满屋子的人都投来目光。
  顾惊鸿看向旁若无人进食的安久。心中莫名的发堵。他身边全都是这样的人,在专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只要没有打断,他们便会全然不理会周遭人的反应。
  这样的人就像毫无感情的武器。
  顾惊鸿想不明白,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为何会像那些入控鹤军十几年的老杀手一样。
  “梅十四!”顾惊鸿道。
  安久停顿一息才反应过来他喊的是自己,这才放下碗筷,站起来静静听令。
  顾惊鸿仔仔细细从头到脚的打量她几遍,心里越发疑惑。虽然刚才她的反应稍慢了那么一点,但是自然而然进入到待命状态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一个初初接触控鹤军的人。
  “立刻随我离开。”顾惊鸿转身出门。
  梅亭竹驮起梅亭瑗跟了上去。
  安久意识到顾惊鸿是在试探自己,再想到自己机械似的反应,心情一时有些微妙。
  “快走吧。”梅亭春低声道。
  安久嗯了一声,抬腿追上。
  摸黑出了驻地,赶在开城门之前到达郊外。
  一望无际的雪原上,几个人飞奔如鹰。
  顾惊鸿感受到安久几乎没有内力,便刻意放缓了脚步。
  直到上了梅氏停在郊外林子中的马车,他才开口问道,“族兄亡故,你不难受吗?”
  车厢里鸦雀无声,能称呼梅亭君为“族兄”的,也就只有梅久一个,这个问题显然是有针对性。
  “难受?”安久喃喃重复这两个字。
  可以说,安久对于梅亭君的死没有丝毫感觉,但想起梅亭瑗和梅亭竹痛不欲生的样子,便又想起当时心底的那一点动容。
  “也许吧。”她道。
  亏得梅亭瑗没有醒来,否则非得因她这样云淡风轻的回答动起手来。
  梅亭春沉浸在悲伤和劫后余生的欣喜中,无暇多想安久的话。梅亭竹冷静些,心里虽因兄长死亡而难受,却也知道这个十四妹刚回家不久,与他们接触极少,没有感情才是正常。
  顾惊鸿似乎也想起这一点,便放弃了这个问题,转而问道,“第一次经历这种厮杀,感受如何?”
  “你看起来不像是这么无聊的人。”安久直截了当的撕开他的试探,“有什么话就直说。”
  顾惊鸿沉吟道,“你与其他人太过不同,我想忽略都难,今次控鹤军神武一支遭受重创,我不得不怀疑神武军或试炼者中间有内奸。”
  “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安久没有直接辩解。
  “此话怎讲?”顾惊鸿道。
  安久道,“我岂会做那帮窝囊废的内应!”
  顾惊鸿想想觉得颇有道理,敌方有化境弓箭手、那么多九阶高手,还拥有带有爆破力的强弩,竟让控鹤军和试炼者存活这么多人数,站在敌方的角度来看,此番也不是一次成功的暗袭,幕后指使者怕是要气到吐血。
  “是神武指挥使调度有方吧。”顾惊鸿道。
  PS:
  白天有事,晚上又要求八点睡觉,晚饭后就打了几百字,只好等爹妈都睡捉了,才偷偷爬起来打字,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第六十七章 梅久,我决定离开

  顾惊鸿笑笑,不再说话。
  他觉得安久行为奇怪,心里却并不是真的怀疑她是内奸。
  “副使,您觉得这次幕后黑手可能是谁?”梅亭竹问。
  顾惊鸿沉默许久,才道,“太多可疑的人了,单是控鹤军之内就有不少人想铲除神武都指挥使。”
  “为何?”梅亭竹蹙眉道,“这么多人齐心协力,想除掉指挥使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你知道神武都指挥使在控鹤军官职有多大吗?”顾惊鸿从来都是一副春风和煦的样子,哪怕杀人亦是如此。
  控鹤军中的官职是机密,就算是四大家族也无法数出全部的职位,但是一些机要长官还是知道的,“不是神武军最高指挥官吗?”
  “是的。”顾惊鸿道,“神武军一直都是由崔氏一手把控,这位新的都指挥使来自控鹤院,没有任何家世背景,最明显的两个可能,一是就是崔氏为了除掉指挥使策划此次暗袭,再就是都指挥使是皇上的人,奉命‘监守自盗’除去各大家族。”
  梅亭竹怔愣片刻,“我还以为,您不会说的如此直接。”
  “都是把命栓在腰带上的人,有什么可忌讳?”顾惊鸿道。
  梅亭竹转眼看去,光线映着包裹在面巾后的精致侧脸,顾惊鸿眼睫微垂,眼底映出一片雪光,显得分外安静。梅亭竹心中感觉怪异,就算在平时,似他这般如此和善温柔的郎君也不多,此时此刻,真是想象不出他挥剑杀人时心里想着什么。
  “似乎不曾听过控鹤军中有‘顾’姓家族。”梅亭竹道。
  顾惊鸿恍如未闻。
  破晓前,天地之间分外静谧。
  回到梅花里,几人回了各自的居所。顾惊鸿则去拜会梅氏家主。
  天边晨光在厚厚的乌云上镀了一层金边,玉微居,红梅怒放雪中。
  “娘子?”遥夜站在廊下,一脸惊诧的看着安久。
  她身上斗篷早已破烂不堪,露出紧身的黑衣和手臂、腿上帮的弩机,晨光下,浑身隐隐泛着暗红色。
  安久扯掉面罩,脸上黑一片红一片,很是狼狈。
  “娘子!”遥夜冲下来扶着她,眼圈发红。“您先进屋,奴婢为您准备沐浴。”
  “嗯。”安久抬步去了正堂。
  遥夜吩咐其他侍婢去烧水,自己先端了一盆清水先过来给安久擦拭手脸。
  “奴婢以为还要过两日才能回来呢。”遥夜记得以往试炼至少都要两天。“老天好歹长了眼,娘子好生生的回来才不枉嫣娘子一片爱女之心。”
  安久听着遥夜的絮叨,盯着她帮自己解开护手的动作,脑海中有片刻的恍惚。
  这短短时间的经历,让她觉得好像回到了前世。有那么短短的时间里,她忘记了梅久,忘记了梅氏,忘记了在梅花里的一切经历,重新体会了世间唯余一人的孤寂…
  “姐姐,姐姐!”外头脚步声急促。
  遥夜停下动作。转身去开门。
  梅如焰疾步进来,看见浑身是血的安久,一把抱住她。哽咽道,“你总算回来了!”
  梅如焰哭了一会儿,发现安久没有任何反应,便松开手端详她,“姐姐吓坏了吧?”
  “自从娘子走后。十五娘一直都没有睡过。”遥夜蹲下来继续为安久擦手。
  安久看了梅如焰一眼,见她眼底果然有淡淡的青色。“回去睡吧。”
  语气生硬,不像是梅久一贯的风格,遥夜的动作顿住,仰头看她。
  “都出去。”安久道。
  梅如焰轻轻唤了一声姐姐,见她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便道,“姐姐好好休息,我下学再来看你。”
  遥夜把帕子放下,躬身退了出去。
  安久静静坐了一会儿,用帕子胡乱擦了擦脸颊,外边遥夜便问是否要沐浴。
  安久应了。
  雾气氤氲的浴室里,她除去黏糊糊的玄衣,整个人没入池水内,血在水中晕开来。
  遥夜看的触目惊心,“娘子可受伤了?”
  怎么可能不受伤?只不过她受的都是小伤,这些血大都属于别人,说不定还有梅亭君的。
  “小伤。”安久道。
  “那可大意不得,这么多血混到一处,污了伤口”遥夜说着说着,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十四娘不对劲,那从骨子里透出孤僻冰冷,并不像是受到惊吓。
  “你出去吧。”安久不怕别人看,但也不习惯在洗澡的时候有身旁有人。
  遥夜退下去。
  安久仰头靠在池壁上,闭上眼睛,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的回放“惊弦”,其间又突然掺杂着梅亭瑗竭斯底里的哭泣和梅嫣然笑容。
  她惊醒,把整个身子没入水里,温热的水包裹全身,她抱住双膝蜷缩起来,像在母胎中温暖安全。
  浴毕,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安久还没有丝毫困意,回到寝房,便披了裘衣靠在窗前看雪景。
  遥夜进来几次,都看见安久同一个姿势没有动过,安静的好像只是屋里的一件摆设,若不是呼吸时的雾花和偶尔眨动的眼睛,她真要上去探探鼻息了。
  快一个时辰的时候,遥夜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娘子,用早膳吧。”
  安久动了动手脚,站起身来。
  遥夜忙把放在桌下的凳子拉出来。
  安久到桌边坐下端起碗默默吃着。
  玉微居中,因少了梅久而变得异常沉闷,安久回复了最“正常”的状态,也是梅氏最寻常的气氛。
  “不要躲避了。”安久边吃饭边在心里道,“梅久,我已决定离开。”
  方才坐在窗前的时候,安久想了很多,再次经历前世的生活,她突然觉得特别厌倦。
  这种情绪不知从何而生,瞬间爆发。除此之外,在这世上最能撼动安久的只有梅嫣然对梅久的无私母爱,她不想为了自己毫无意义的活着而毁灭它。
  “启长老的意思,在同一具身体,精神力越强大就越容易被摧毁。”安久咽下最后一口粥拢紧大氅,走出寝房。
  “娘子要去哪儿?”遥夜问道。
  “找启长老。”安久道。
  重活这一遭,有幸感受到“惊弦”,有幸遇见梅嫣然,足矣。
  
    第六十八章 试不试

  无论是那股杀戮的冲动,还是安居一隅的愿望,都不足以支撑安久恋生。
  安久一直以为自己情绪不稳定是因为精神问题,然直到现在她才想明白,人是群居动物,除了本身怕死恋生之外,必须要以感情作为支柱,倘若没有一丝感情维系,再多的东西也无法填补这份缺失。
  从前她是没有感情的武器,如今深埋的本能被渐渐唤醒,她越是体会得到感情,便会越会觉得空虚。
  这种东西抢不来,她也不懂得怎样对别人产生感情,更不懂得怎样让别人对自己产生感情。
  无论是前世今生,她一个人踽踽独行,没有变过。
  与其说她失去了与人相处的能力,不如说她关起心扉,不愿也不敢与人接近。
  一阵风过,启明堂前的雪悉悉索索的坠落在雪地里,惊起停落在枝头的麻雀。
  安久抬手,门扉恰在此时打开。
  莫思归一双桃花眼中满是诧异,待瞧见她一脸生人勿近,顿时兴致盎然,“哎呀,十四你回来啦!我听闻你们提前回来了,怎样?可有受伤?表哥这里有好药,用了之后保管不留疤。”
  “启长老可在?”安久自动忽略他的啰嗦。
  “外边冷,进来再说吧。”莫思归让开,引领安久进了药房内。
  屋内充满浓浓的药香,药炉上药罐咕嘟嘟的沸腾,盖子被顶开,药汁四溅。
  “熊孩子!又不知道跑到哪里躲懒去了!”莫思归忙寻了一块干净的抹布包着药罐端下来。
  “你随便坐啊!”莫思归用抹布顺手擦拭了地上的药汁,自顾说道,“这是阿瑗的药,听说她受了惊,醒来便哭个不停!可怜我那二表弟。年纪轻轻就没了,家主和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唉!”
  “你伤心吗?”安久问。
  莫思归习惯自己在一旁叨叨,本没想着得到回应,听见安久搭话,不由愣了一下。
  “我在梅氏,同辈人中也就与大表弟、二表弟处的好些。”莫思归叹了口气,“我平素虽不大喜欢他总一本正经的说教,但他突然没了,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总觉得,过两天他就会来找我拿药孝敬二老夫人。若说伤心…大抵是医者见惯生死,要无情一些。我竟然并不多么难受。”
  莫思归就是个话唠,尤其是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总喜欢喋喋不休的问不停,这回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安久心平气和的时候,自然不会放过,“我那惹人怜爱的小表妹呢?”
  “梅十四?”安久道。
  莫思归翻了个白眼。“是啊!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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