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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论圣父的垮掉[快穿]-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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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你在背些什么?”
  江方正弯下腰,用哄骗小孩的口吻问道。
  “不知道,我听里面的人那么背,随便学的。”
  江流摇了摇圆脑袋,表情十分无辜。
  “随便学的?”
  江方正按捺住激动和震惊:“除了学了刚刚那几段话,你还学了什么东西?”
  他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可是不能肯定。
  “还有什么?”
  江流歪着脑袋想了想:“弟子规,圣人训……父母教,须敬听……物虽小,勿私藏,还有一些没听清,不记得了。”
  他没敢表现的太过,将弟子规背到一半装作记不得的样子,停止了背诵。
  可即便只是这样,也足够让江方正用看稀世珍宝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他了。
  过目不忘,不对,是过耳不忘。
  以前江方正只在话本里和传闻中听说过有这样的奇才,这种人千万里挑一,要是好好培养,别说秀才了,考中举人也是早晚的事。
  江方正是被当成下一任族长培养的,他的心胸豁达,不会因为江流表现的比他优秀就嫉恨他,甚至将这个小天才扼杀在摇篮里,江方正思考的是将江流培养出来,如果他能够高中,带给江氏宗族的好处会有多大。
  远的不说,只要江流考中举人,江氏宗族在这一片的话语权就不是现在可以比拟的了。
  江方正深吸了几口气,不过现在他也不敢莽撞的把自己所思所想捅出去,他欣慰地摸了摸江流的脑袋,打算晚上好好和父亲商议一番。
  *****
  虽然没有即刻得到满意的结果,但是江流知道一切必定会如同他猜测的那般发展,晚上吃完晚饭,江流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的时候,001跑了出来。
  “宿主不打算好好学习吗?”
  它漂浮在半空中,看着江流说道。
  今天是把江方正糊弄过去了,可给江方正的希望越大,他对江流的期待必定越高,现在江流虽然拥有原身的记忆,可是要灵活运用却很困难。
  比如古代的字体和江流习惯使用的简化字截然不同,惯性使然,江流在写字的时候很容易出现缺胳膊断腿的现状,按照001的想法,从现在起,江流就该习惯并使用新的文字。
  “想想那些可爱的姑娘们,她们等着你去拯救。”
  001为江流加油打劲。
  听着001的话,江流最终还是委屈地从床上下来,认命地从厨房拿了一个碗,盛满水回房间,在石砖地面上拿着一截树枝练字。
  为了可爱的姑娘们,他这个可爱的男孩子注定要忍受命运的摧残吗?


第37章 寡妇娘的状元儿5
  “族长; 您说想让我提早送大郎去书塾念书?”
  孟芸娘有些惊讶; 不明白族长亲自过来说这番话的原因是什么。
  “没错。”
  江冲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他儿子和他细说了江流的出色表现; 江冲觉得这样的好苗子可不能浪费了。
  你想想,光是在书塾外听了几遍弟子规和三字经就能够倒背如流,这要是认认真真学习了; 还不得把这些启蒙教材很好的融会贯通。
  别看科举难; 实际上考过科举的人都清楚; 童生和秀才的考试是最简单的,只要能将四书五经以及其他教义背的滚瓜烂熟,并且知道其深义; 基本上就能过了。
  倒是举人及以上的考试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是死读书就能够考过的。
  江流有过耳不忘的本事; 首先考中秀才就不在话下,而且江冲觉得,江流如果真有这样的脑袋,他绝对不会是一个只能死读书的人,他的前程或许远比他们对他的期待来的远,来的高。
  他简单说明了自己今天上门的原因,然后还不忘补充一句:“如果家里实在有困难,我可以做主减免一半的束脩。”
  虽然是族长,可江冲也没办法直接免掉江流的学费,毕竟江氏宗族那么大,适龄的孩童那么多; 开了这个口子,以后学堂岂不成了的族学。
  要知道书塾教书的还有一个需要靠束脩生活的穷秀才呢,即便是族长,也不能搞这样的一言堂。
  但是减免一半束脩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做主减免自己儿子那一半的学费,也没人能说他什么。
  “族长,你说我儿子是啥过耳不忘的天才?”
  孟芸娘又惊又喜,她还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儿子会是什么天才人物呢。
  说句实话,孟芸娘一直都觉得自家儿子有点像呆瓜,笨笨傻傻的,虽然嘴上总是念叨着要送他去念书,希望他能够考中秀才举人,出人头地,可实际上,她心里对自家儿子的脑子并不抱多大的希望。
  孟芸娘最大的渴求就是儿子能够多识点字,能够更明事理,将来继承点豆腐的手艺,娘俩拼出一个铺面来,安稳生活。
  “族长你放心,我就大郎一个儿子,咬紧牙关我也得送他去念书。”
  孟芸娘也不觉得族长有骗她的必要,既然族长都说了她儿子有念书的天分,而且愿意减免儿子一半的束脩,她厚着脸皮回娘家借钱,也要送她儿子去书塾念书。
  不过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
  孟芸娘在心里思索了一下,当初丈夫重病,光是找大夫、吃药就花了不少银钱,分家后赚的那些钱几乎都赔了出去,最后为了给丈夫办丧事,更是将家里为数不多的银钱给花光了,还欠了一些债。
  后来她将家里的六亩地送给了族里换取娘俩的口粮,又因为还在三年孝期内,娘俩不能吃荤腥,每天的菜肴光靠自家做的豆腐和院子地里种的蔬菜就足够满足了,在吃穿上的花销几乎没有。
  这两年她靠买豆腐挣了点钱,终于在前几个月将欠亲戚朋友的最后一点钱给还清了,现在族长说了要减免儿子一半的束脩费用,她把家里的两只老母鸡抓了,然后把她梳妆盒里那个银簪子给当了,或许就能凑够束脩的费用以及给儿子备上一套文房四宝了。
  想到那个银簪子,孟芸娘有些晃神,还是在族长开口后从往事回忆中惊醒。
  “嗯。”
  族长松了口气,也没在江家逗留太久,毕竟孟芸娘是个寡妇,虽然他都是当爷爷的年纪了,保不齐有那些长舌妇背后搬弄是非,胡说八道。
  在族长离开后,孟芸娘也顾不得整理东西了,带着一身喜气冲进了儿子江流的房间内,将练了一晚上的字,睡得极沉的儿子给晃醒了。
  “娘的乖乖诶,给娘挣了大脸了,我的心肝肉,宝贝蛋子,你怎么就那么出息,那么能耐呢。”
  孟芸娘捏着儿子的小圆脸,左亲一下,右亲一下,怎么都亲不够。
  江流就是在这样的骚扰下清醒过来的。
  “大郎,给娘背背你在你方正族叔面前背的文章,让娘也听听读书人学的东西。”
  总归是眼见为虚,耳听为实,虽然刚刚族长夸赞了一通她的儿子,可孟芸娘终究还是有点不踏实的感觉,她怕是江方正认错了人,把别人家的儿子当成了她家的江流。
  听到美人娘的话,江流一下子清醒了,他明白他娘大早上的把他叫醒的原因了,看来是他昨天那一番表演的成果出来了。
  “在方正族叔面前背的文章?”
  江流**地学着孩童的表现,双手捏拳揉了揉眼睛,然后歪着脑袋装作思考地模样。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
  “嗯,还有弟子规,圣人训……父母教,须敬听……物虽小,勿私藏,其他的不记得了。”
  刚醒来,还没喝口水就说了那么多话,江流有些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不再往下背了。
  孟芸娘倒是听不懂这些话到底是啥意识,她就觉得这文章文绉绉的,听着顺耳,尤其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背诵出来的,更是比唱戏还要好听了。
  “娘的大郎出息了,娘以后就指望你了。”
  她捧着儿子的胖脸蛋重重亲了两口,然后紧紧搂住儿子,喜极而泣。
  丈夫离世后的这两年时间,孟芸娘的艰难远比外人看到的要多得多,可偏偏身为一个寡妇,她必须和男人一样顶门立户,甚至还要比一般男人更厉害,比最泼的泼妇还要蛮横跋扈。
  因为只有这样做,她才能赶走那些觊觎他们家财的恶狼,才能守住自己的小家。
  旁人在背后对着她指指点点,说她容貌风骚,必定是受不住的,也有人在人后说她尖酸刻薄,与本该最亲近的小叔子一家闹得如此难堪,没有长嫂的风范……
  种种流言蜚语,孟芸娘在人前都大度的一笑了之。
  可没有人想过,她在十六岁的时候嫁到江家,第二年生下儿子江流,二十岁那年,丈夫身患重病,她一个人撑起了这个家,现在她也只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小娘子罢了。
  在女人年华正好的年纪里,她钗荆裙布,不敢有任何打扮,她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扛起了整个家的家计,她还得教养幼儿,还得赶走那些豺狼虎豹,偏偏身边一个诉苦的人都没有,多少苦水都要独自往肚子里咽。
  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可别人又曾善待过她。
  孟芸娘的心里太苦了,这一刻,借着喜悦,她终于能够痛痛快快的哭出来了。
  “娘的乖乖。”
  “娘的心肝肉儿。”
  “娘的宝贝蛋子。”
  即便是哭,孟芸娘嘴中还是翻来覆去地念叨着这句话,对于她来说,江流就是她的全部,是她唯一的指望了,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聚集在江流的身上。
  听着美人娘的哭声,江流的心里也有些涩涩的。
  他不知道这是他心里他自觉为数不多的同情心作祟,还是原身残留的情绪干扰。
  下意识的,江流就忍不住抬起手,环抱住美人娘的腰,想拍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等等!”
  哭声戛然而止。
  “族长说你过耳不忘,听了几遍的文章就能够倒背如流,这不是说,以前娘和别人吵架时说的那些不三不四的话,你也全都学了去了?”
  孟芸娘捧着儿子的脸,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家的神童儿子,表情十分严肃慎重的问道。
  正准备安慰美人娘的江流想到了那天她高举着的砍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后讨好地冲着美人娘笑了笑。
  那个,他可是她的乖乖宝贝蛋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一下设定,将原身父亲的死亡时间改成了他四岁的时候,因为之前查资料发现好像三年孝期内是不能参加科举考试的,我们的江江,是要成为神童的男孩纸


第38章 寡妇娘的状元儿6
  “这在这里看着点; 娘去趟茅房。”
  看摊位上的豆腐卖的差不多了; 孟芸娘捏了捏口袋里装着的细长的簪子; 抿了抿嘴; 对着一旁的儿子说道。
  “水豆腐每块都按分量切好了,一块俩文钱,老豆腐一块五文钱; 别给记混了。”
  现在摊位上就只剩下两块水豆腐和一块老豆腐; 孟芸娘也不担心儿子出差错。
  “嗯。”
  江流点了点头; 他没有多想什么,只当是美人娘突然想上厕所,留他一个人看着摊位。孟芸娘又拜托边上摊位的妇人照看着些儿子; 这才放心离开。
  县城的街市十分热闹; 道路两旁都是挑着自家货物过来贩卖的小摊贩; 不少都是周边村落的乡下人,因此在街市的主要街道上,都会设有独立的茅厕,也是为了这些人方便用的。
  孟芸娘拐了几道弯,没有如她说的那般朝茅房走去,而是去了一家老字号的当铺。
  “这根簪子能当多少银钱?”
  她掏出一根细银簪,看得出来它的主人十分爱护它,样式有些老了,却锃光发亮,丝毫没有氧化的痕迹,想来是夜夜擦拭抚摸的。
  “看你死当还是活当了。”
  老掌柜接过那根银簪子; 这根簪子的做工不算精细,看着重量挺重的,却不是纯银,里面还掺了一层铜,上面镶嵌着一块碧玉,玉质也不是最好的,只能说是寻常。
  “死当的话我给你二两半,活当就一两,每个月利息一百文,一年内没有拿钱来赎,这银簪就归咱们当铺了。”
  掌柜给出的价钱略低于孟芸娘的预期,不过想到儿子还需要这笔钱买文房四宝,孟芸娘的犹豫又减轻了不少。
  “小娘子,你这根银簪本就不值多少钱,不论你拿到哪家当铺去,就不可能给你超过我刚刚所说的那个数,死当还是活当,你给句准话。”
  掌柜将那根银簪放在了柜台上,孟芸娘闭上眼,咬牙说了句死当。
  等从当铺出来时,孟芸娘的荷包里多了二两半的银子,可她的心却空落落的。
  她把自己最后一点想念给丢了。
  孟芸娘深吸一口气,步履沉重地往回走去。
  往事不可追忆,对于女人而言,最重要的永远都只有自己的孩子。
  *****
  “我拿这个野兔和你换这三块豆腐。”
  另一边,在孟芸娘走后,江流迎来了自己独自接待的第一个客户。
  对方身材高大魁梧,江流得仰着头才能看得清对方的样貌,在古代男性身高普遍只有一米六出头的当下,这个男人简直是鹤立鸡群,极其突出。
  他的五官倒是普通,不过瞧着还算顺眼,那一身的疙瘩肉即便穿戴严实也能看得出来,江流看着那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兔子,心里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开始盘算起了是红烧兔子比较好吃,还是香辣爆炒的更加入味。
  也不怪他馋肉,来到这具身体里后,因为守孝的缘故,再也没有沾过半点荤腥,日常三餐不是豆腐就是咸菜。
  而这个兔子出现的时机却十分恰当,昨天是他二十七个月热孝的最后一日,严格说起来,今天他就能吃肉了。
  “小兄弟,这三块豆腐加起来也不超过十个铜板,你这个兔子起码能卖一二百文钱呢,这么交换,你算是亏了。”
  有路过的人小声提点那个魁梧的男人,让他别傻乎乎的让豆腐摊主占了便宜。
  “我不爱吃肉,就爱吃豆腐。”
  壮汉瓮声瓮气地说道,然后将那兔子放到了江流身边空着的竹筐里。
  “还有人不爱吃肉的。”
  提点那壮汉的老人嘀咕了一句,摇摇头离开,跟傻子说话,他怕自己也成了傻子。
  “我娘不在,要不你等我娘回来了自个儿和我娘商议。”
  江流早就认出了来人,眼前这个魁梧的壮汉,不就是原身记忆里和孟芸娘剪不断理还乱的胡归荣吗,他可没有原身那么迂腐,虽然爱重生母却也觉得他娘理应为他爹守着,如果孟芸娘真的能够和胡归荣重续前缘,江流觉得这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不过,在这份旧缘重续前,江流还得好好观察观察这个男人。
  “不用不用,我娘等着吃嫩豆腐,我就要这几块豆腐就好。”
  一听江流的话,那个男人反而急了,直接将案板上的三块豆腐装到自己拿来的大碗里,快步走着离开。
  等孟芸娘回来的时候,胡归荣已经离开好一会儿了。
  “豆腐都卖出去了?”
  孟芸娘已经收拾好了心情,她和没事人一样开始整理摊子,正准备问儿子卖豆腐的钱在哪儿时,看到了放在竹筐里的那个兔子。
  “这个野兔是打哪儿来的?”
  指着那个兔子,孟芸娘一脸严肃地冲着儿子问道。
  “刚刚来了一个怪人,非要拿那只野兔和我换豆腐,我说让他等娘亲来,他好像吓着了似得,拿起豆腐就跑了。”
  江流边说边注意着孟芸娘的表情,想从她的眼神中窥探出她真实的想法。
  “还有这样的笨蛋,放着好好的肉不要,反而换了几块豆腐?”
  孟芸娘心中一震,她当然猜出了儿子口中的人是谁,可是她不能显露出一丝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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