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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曾是我唯一-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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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依诺咬紧唇,颜姿说的这些她都明白,她承认,唐佑南性情大变,跟她有脱不了的关系,但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这五年,他们对彼此的伤害,已经到了无法修补的地步。不是一句从头来过,就真的能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看她不说话,颜姿又道:“依诺,我们做父母的,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幸福,佑南放不开你,即便我们对这段婚姻并不看好,我们也敞开胸怀接纳你,你不要辜负我们对你的期望,跟佑南和好吧,你们也老大不小了,赶紧生个孩子,一个家有了孩子才能完整。”

    宋依诺从颜姿房里出来,她终究没有告诉颜姿,宋子矜怀了唐佑南的孩子的事。她沿着楼梯下楼,穿过客厅,走出沈家大宅。

    夜风拂面,带着丝丝凉意,她的心很乱,突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颜姿的话在她耳边不停回荡,颜姿最后说:“依诺,你妥协了五年,为什么在佑南幡然醒悟时,却不愿意再给彼此一个机会了?”

    她走到长椅上坐下,肩上的伤口已经凝固,但是不经意碰到,还是会感到一阵清晰的痛楚。正如她心里的伤口一样,虽然已经在慢慢愈合,但是依旧一碰就疼。

    ……………………………………………

    唐佑南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一颗心都被喜悦充满,依诺的态度在软化,他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她一定会回心转意。

    他去更衣室拿了睡袍,去浴室冲了个澡,等他出来时,他看见他的床上坐着一个人,那人穿着睡袍,长长的头发披在身后,背影纤弱。他心口一阵激荡,失声喊道:“依诺,是你吗?”

    宋子矜穿着睡衣坐在床边上,一想到沈存希刚才说的话,她就气得浑身发抖,眼泪不知不觉就滚落下来。她发誓,不拿到沈存希一半身家,她绝不离婚!

    身后忽然传来唐佑南的声音,她浑身一震,还没转过身去,就被他热情的拥在怀里,他贴在她耳边吻着她的耳背,气息灼热道:“依诺,你专程在这里等我洗完澡出来吗?妈妈跟你说的话,你听进去了?我们要个孩子吧,有了孩子,我们这个家才会更完整。”

    宋子矜好久没跟唐佑南做了,再加上孕期那方面的渴望只增不减,被他这一撩拔,全身都冒起了火,连他说的话都不想跟他计较了,她转过身去,手探进了他的浴袍里,“佑南,我想你了。”

    听见她的声音,唐佑南浑身一个激灵,他睁开眼睛,看见怀里的宋子矜,他脸色大变,猝不及防地推开她,厉声道:“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宋子矜被他从床上推下去,跌在地上。虽然身下铺着厚厚的地毯,但是她还是摔疼了。她抬头望着面前俊脸微微扭曲的唐佑南,梨花带雨的撒娇,“佑南,我摔疼了。”

    犹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唐佑南浑身沸腾的血液瞬间冻结,他瞪着狼狈摔坐在地毯上的宋子矜,他大步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来,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喝问道:“我问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

    宋子矜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不是容妈给我安排的房间吗?”

    容妈明明跟她说,今晚她住四楼走廊右手边倒数第二间房。她刚才还以为唐佑南特意来找她,她还高兴了一场。

    唐佑南忽然松开她,往床头柜走去,那里放着家里的座机,他要把容妈叫来对峙,容妈知道这间房是他的,怎么可能把宋子矜安排在他房间里?

    宋子矜似乎明白他要做什么,她飞快爬起来,在他拿起听筒时,伸手拔了内线的接头。她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会儿已经快11点了,大家都睡下了,就算她和唐佑南睡在一起,也没有人知道。

    唐佑南瞪着她,“你干……”

    “干”字音还没有说出来,宋子矜已经扑上来,吻住他的薄唇,她的手探进他的浴袍里,猴急地拉扯他的衣服,她边吻他边道:“佑南,要我,我好想你……”

    唐佑南震惊地看着她,一把抓住她乱动的手,低声咆哮道:“宋子矜,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发浪也要看地方!”

    他粗鄙的语言非但没阻止她的动作,反而让她更疯狂。沈存希不能人道,他不要她,没关系,唐佑南会要她,会满足她,会让她找到做女人的快乐。

    “佑南,没有人会来,你要了我吧,佑南,快来,我等不及了……”

    耳边的娇喘,无疑勾起了唐佑南的反应,宋子矜熟悉他身体的每个敏感点,知道怎么挑起他的渴望。唐佑南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他伸手要推开她,却被她伸脚一勾,两人双双摔倒在床上。

    宋子矜翻身骑了上来,放肆的取悦他。

    “你这个荡。妇!”唐佑南推不开她,身体已经诚实的有了反应。但是想到宋依诺就住在对面,他不能乱来,否则他跟宋依诺就真的再也没有可能了。

    宋子矜很快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去扯唐佑南身上已经凌乱不堪的浴袍,唐佑南气极,为了把她推开,他双手蓄了力,将宋子矜狠推了出去。

    宋子矜再度摔倒在地,摔得头晕目眩,她从地上爬起来,唐佑南已经整理好身上的浴袍,大步往门外走去。宋子矜微微眯起双眼,她凉声威胁道:“佑南,只要你敢踏出房门半步,我就大叫强奸,到时候看看你怎么面对你的家人,还有你心爱的宋依诺。”

    唐佑南前行的脚步忽然一顿,他转过身来,看着不着寸缕坐在地上的宋子矜,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你敢威胁我?”状共斤弟。

    “对,我就是威胁你,我说过,你碰了我,我就不会让你全身而退。现在你要么满足我,要么就让所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你自己选。”宋子矜一点也不感到羞愧,沈存希,唐佑南,她都会紧紧攥在手里,绝不会放弃。

    唐佑南气疯了,他知道,只要宋子矜一喊,宅子里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到时候宋依诺一定不会再原谅他。

    他咬牙切齿地走过去,将她拽起来,毫不怜香惜玉的摔在床上,倾身覆上去,“很空虚是吗,贱货,我现在就满足你!”

    ……………………………………………………………

    宋依诺在长椅上坐了很久很久,久到快要变成一樽雕像,她脑子里乱糟糟的,过去与现在在脑海里不停交替,未来的路太黑暗,她看不清该怎么走,想得头疼得快要炸开来,却依然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难过吗?不舍吗?

    似乎都有一点,毕竟唐佑南是她倾其所有爱过的人。可是就这么妥协了,她做得到吗?会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忽然想起来,然后开始怨恨他怨恨自己?

    她站起来,举步往大宅里走去。

    踏上台阶,她走进大门,客厅走廊上的壁灯亮着,客厅东侧的酒厅里开着灯,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宋依诺本来想悄无声息的上楼去,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她停下脚步,不由自主的向酒厅那边走去。

    听声音,她辩认出了是沈唐启鸿和颜姿,她微微诧异,这么晚了,他们还没睡?

    离得近了,她听到沈唐启鸿说:“……那天在盛世豪庭,那丫头的样子,不像是中暑,反倒像是被人下药了,佑南没送她去医院,反倒带她去开房,就足以说明一切。我听说这两天,佑南跟那丫头闹得不可开交,你怎么还叫人把她接回来?”

    颜姿答:“佑南已经跟我说过了,那天宋依诺确实被人下药了,他把她带到楼上去,结果接了通电话回来,宋依诺就不见了。”

    “不是被下药了吗?那她怎么离开的?”沈唐启鸿忽然想到一个可能,“那天知道那丫头被下药的事,只有包厢里的人,颜姿,你说会不会是……”

    “我一开始也怀疑这里面有猫腻,否则宋家那边为什么冒这么大的险,去算计自己的亲闺女。后来佑南喝醉回来,说宋依诺被人碰过了。我就想啊,要是她真的做了对不起佑南的事,我们沈家万万不能要这样的媳妇,就带她去医院检查了一下,素来给我看病的刘主任说,她没有被人碰过。佑南知道这个消息,好一阵激动,所以这段时间,一颗心全扑在那丫头身上了……谁,谁在那里?”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颜姿的话,她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厉声喝问。

    宋依诺下意识趴在沙发下面的地毯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为什么不冲过去质问颜姿。那天,冰冷的器械撑开身体的屈辱感觉,还犹在心里徘徊不散。

    她多可笑,原以为颜姿带她去检查身体,是为了她好,却没想到她只是为了检查她的清白,真相往往就是这么可笑与残酷。在你满怀希冀时,猝不及防的给你重重一击。

    身后传来猫叫声,颜姿松了口气,对沈唐启鸿道:“是猫,那个女人死了这么多年了,老爷子还留着这只猫做什么?每晚听到猫叫,我都吓得不敢睡觉,生怕是那女人的鬼魂回来了。”

    “胡说什么?”沈唐启鸿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虽说现在夜已深,但是有些话还是不能随意说出口的,他斥了一声,又道:“回房睡觉吧,明天还要出差,佑南也不争气,他要是有沈存希一半的能耐……”

    交谈声渐渐远去,消失在二楼楼梯口。

    宋依诺从地上爬起来,她一抹额头,满手的冷汗,不是吓出来的,而是痛出来的。刚才趴下来趴得太急,撞到右肩上的伤口,此刻怕又是一片血肉模糊了。

    她坐在沙发上,脸色惨淡。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唐佑南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原来是知道她没有被人“碰”过,呵呵!她多可笑啊,还以为他有多舍不得自己,还为此差点动摇离婚的决心。

    到头来,她不过就是一个跳粱小丑,悲哀的跳着自己的独角戏。当梦被残忍的撕碎,她才发现,原来所有的人都活得很真实,只有她还活在梦中。

    她站起来,拖着疲惫的身体上楼,容妈告诉她,她的房间在四楼,唐佑南对面那一间。她知道颜姿这么安排的用意,是想拉近她和唐佑南之间的关系,但是此刻她却觉得荒凉。

    她走到房间门口,隐约听见暧昧的声音从对面的房间里传来,她站定,屏息凝神细听,她似乎听到女人的呻吟声,还有男人的粗喘声。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她走到对面房间门口,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撞得胸腔隐隐生疼。她犹豫了许久,才伸手握住门把,缓缓转动。

    透过敞开的门扉望进去,宋依诺看到床上那对交缠在一起的男女时,她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当她以为再也没有比颜姿带她去妇科检查清白更悲惨的事情时,现实再度给了她重重一击,她的丈夫,颜姿口中浪子回头的唐佑南,之前还在楼下信誓旦旦对她说不会让她失望的男人,此刻却抱着她的姐姐,一遍遍的问她,“爽了吗?要够了吗?满足了吗?”

    宋依诺的神经忽然被蛰了一下,她用力推开门,闯了进去,抓起地上的枕头,就朝着那小麦色的后背砸去,眼泪疯狂涌了出来,她一边砸一边声嘶力竭的质问:“唐佑南,宋子矜,你们还是人吗?还是人吗?”

    唐佑南撞击的动作忽然停下来,他僵硬地转过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宋依诺,他顿时慌乱起来,连忙放开宋子矜,抓起一旁的浴袍披在身上,从床上下来,他手足无措道:“依诺,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宋依诺丢掉枕头,眼泪模糊了视线,她看着唐佑南,泣不成声,她劈手指着躺在床上的宋子矜,即使被她撞破他们的丑事,她也没有一点慌乱,依旧风情万种地躺在床上,“那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她的房间在五楼,为什么会在你房间里?”

    唐佑南语塞,他看了宋子矜一眼,看她还是刚才他进犯她的姿势,他羞愧得无地自容,连忙拽起一旁的被子盖住她,“依诺,是她威胁我,威胁我要把我和她的事公诸于众,所以我才……”

    “啪”一声,宋依诺用尽浑身所有力气,这一巴掌挥出去后,她浑身的力气都像被人抽走,她反而冷静下来,她伸手抹去了泪,语气绝决道:“唐佑南,我们真的完了。”

    唐佑南俊脸上立即浮现五根清晰的指印,脸颊火辣辣的痛,却及不上心里万分之一的痛,他伸手去抓她,“依诺,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相信我。”

    宋依诺避开他的手,神色冰冷,厌恶道:“不要碰我,我嫌脏!离婚协议书,你不签的话,我会倾尽一切,跟你打这场离婚官司。”

    她移开视线,转头看着床上浑身散发着妩媚气息的宋子矜,她说:“宋子矜,你比我想象中更贱!”

    宋子矜没有还嘴,她唇边噙着一抹胜利的微笑,像是看着一个失败者一样看着她。

    宋依诺心里一刺,她转身离开,这个地方让她恶心得一刻都待不下去。刚才在楼下,她居然还想妥协,还想再试一试。

    可笑!她简直太可笑了!!

    看见宋依诺转身离开,唐佑南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跌坐在床上。

    完了,这次他和宋依诺是真的完了!

    宋子矜见状,爬过来,从背后拥着他,亲吻着他的脖子,“佑南,不要难过,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会永远陪着你。”

    唐佑南像是突然醒过来,他转过身来,大手狠狠掐着宋子矜的脖子,目眦欲裂道:“你这个贱人,都是你,你把我的苦心和努力全都白费了,我杀了你。”

    宋子矜被他掐得直翻白眼,嗓子眼上传来尖锐的痛楚,她双手紧扣着唐佑南的手腕,恐惧地看着他腥红的眼睛,拼命要拉开他的手,“佑南,佑南,你放手……咳咳咳,你放手……”

    “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一定要逼我,你这个贱人!”唐佑南像被逼至绝境的野兽,死死地掐着宋子矜的脖子,他好不容易让依诺松了口,现在又被她一脚踢回了解放前。

    宋子矜感觉呼吸困难,她张着嘴拼命呼吸,双手指甲深陷进他肉里,然而尖锐的痛楚反而让他更残暴,就在她濒临死亡的瞬间,她突然想到什么,十分艰难道:“佑南,你杀了我,依诺就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钳制着她脖子的大手忽然一松,她摔倒在床上,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只差一点点,她就死在唐佑南手里了。

    而唐佑南却再也没有看她一眼,拉开门出去了。

    “砰”一声,室内恢复寂静,宋子矜坐在床上直喘气,半晌,她抬起头来看着紧闭的门扉,眼里一片阴狠。唐佑南,沈存希,宋依诺,今天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他日我必定双倍奉还。

    ………………………………………………………

    宋依诺踉踉跄跄的冲出大宅,她沿着林荫道向停车场方向跑去,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充满算计与肮脏的地方,离开这个令人恶心的地方。

    胃里一阵翻搅,她恶心得想吐,却不想停下来,就好像身后有厉鬼在追赶。

    直到她被地面上凸起的石板绊倒,她重重的摔在地上,眼泪流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还有什么理由哭,但是眼泪就是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亲眼看到唐佑南与宋子矜在床上翻滚,她所有的犹豫与挣扎,在那一刹那,都变得那么可笑。当憧憬的爱情与残酷的现实碰撞,到最后,爱情碎了一地渣。

    是她再次将利剑放到他手里,让他狠狠刺向她心窝,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天真。

    眼前,忽然出现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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