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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你曾是我唯一-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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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电话进来,贺雪生没再多想,把这事放下了。

    ……

    办公室里,沈存希正在煮茶,茶香四溢,烟雾袅袅。坐在对面沙发上的薄慕年瞅着他,语气带着几分不屑,“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种附庸风雅的事了?”

    沈存希将煮好的茶倒进白玉小杯里,抬手示意,“尝尝。”

    薄慕年心底虽是不屑,还是弯腰伸手端起一杯,喝了一口,他脸色古怪,要不是出身豪门,他就吐出来。他勉强咽下去,怒道:“什么破茶,也值得你费神煮这半晌?”

    “苦丁茶,去燥火的。”沈存希端起白玉小杯抿了一口,入口苦涩,咽下去后,不久就会回甘。

    薄慕年眉尖一挑,“看来你心情颇好,拿我打趣?”

    沈存希早上进办公室,办公桌上就摆着一份报纸,报纸头条就是面前这位的绯闻。薄慕年在桐城,鲜少有人敢报道他的绯闻,这次记者纷声纷色一篇描述,仿佛亲眼所见。

    他敢肯定,接下来不是这位记者被雪藏,就是这家报社被雪藏。

    “韩美昕和你闹了吧?你说说,偷腥这种事也不知道避讳,还被人拍了个正面,这张脸可英俊啊。”沈存希拿起手边的报纸,指了指报纸上的照片,不理会对面男人铁青的脸色,调侃道。

    韩美昕是离婚律师,揪住这点把柄就能闹一场,他们俩,折腾了这么些年,也不嫌累。

    薄慕年靠在沙发背上,神情有些疲惫,“她申请外调了,我没批准。以前她把小周周当成命根子,只要我拿抚养权说事,她就会妥协。可是这一次,她连女儿都不要了,她说她只要自由。”

    “你怎么想的?”沈存希到底还是觉得愧对这个好兄弟,他为他的事殚精竭虑,到头来却要落得孤家寡人的地步。

    薄慕年闭上眼睛,声音透着些激动,“以前,我觉得她是因为宋依诺的事不原谅我,后来才发现,他妈的都是借口,她就是不想和我过了。你知道她怎么说吗?她说这段婚姻对她来说,就是鸡肋。是啊,怎么不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沈存希望着他的目光掺杂了同情与怜悯,“那你现在是要把这鸡肋扔了,还是吃进肚子里?”

    薄慕年倏地睁开眼睛,也是和沈存希在一起,他才会说这番话,换了别人,他铁定是不说的,“郭玉到现在也不肯结婚,是还在等着她吧?我就偏不放她自由。”

    沈存希隐约知道一点,郭玉是美昕的前男友,“七年了,不能吧,也许是没有遇到合适的。老大,这事吧,我觉得还是你们两口子的事,你们要情比金坚,谁能插足得进来?”

    “这句话说得好,我和她七年了,她那嘴跟河蚌一样,拿铁棍都撬不开,别指望她嘴里能说什么好听的,不气死就不错了。”薄慕年气愤道,什么样的女人跟她一样,当初拿契约婚姻绑着她,她就记仇到现在。

    沈存希抚着下巴,笑得有些邪恶,薄慕年看着他那一脸的贱笑,就知道他想哪里去了,他一阵无语。沈存希道:“我觉得我应该改行当爱情顾问了。”

    薄慕年瞅了他一眼,不搭理他。

    “你们两口子的事,自己好好解决,也别迁怒别人,郭玉那里,你要真想向他施压,也不是没有法子不是?你生气的,还不是韩美昕爱不爱你,她要不爱你,跟你生什么孩子?”沈存希总觉得,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最大的爱,就是愿意为这个男人生孩子。

    韩美昕是离婚律师,每天面对的都是一些感情破裂打离婚官司的夫妻,她就算再能区分,心里多少有些阴影,再加上她那个性格,也不是会把爱挂在嘴边的女人。

    “看来你真该改行当爱情顾问了。”薄慕年找他发了一顿牢骚,再听他这么一劝,心里倒也平静了些,再认真想想,好像是那么回事,他们之间还有小周周,那是斩不断的联系。

    沈存希又给他倒了杯茶,“下次再来找我,我得收费了,咨询一次一亿。”

    “你钻钱眼子里了?”薄慕年瞪他,然后端起茶喝了一口,倒不觉得那么难喝了,“我听说你老婆又惹事了?”

    “什么叫又惹事了,说得她好像是惹事精一样。”沈存希不满的反驳。

    薄慕年心情好转,也不和他兜圈子,“小四,我提醒你,贺雪生现在不是什么好人,你看她捅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大,老秦被人残杀,他带去的人一个活口不留,就算是放在法律上,这些人也就是从犯坐坐牢,可是我听说是一枪毙命。还有她的心理医生被暗杀,刚找到凶手,凶手也被暗杀了,据可靠消息,杀死凶手的枪,与杀死老秦那伙人的是一把枪里射出去的子弹。我不吓唬你,我就是害怕,有一天她手里那把刀会插进你心脏。”

    沈存希皱眉,最近发生的事哪桩哪件不诡异,单说他赶到废弃修理厂时,那里尸横遍野,就实在让人心中惊悚,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我看到他了。”

    “看到谁?”

    “一个戴着飞鹰项链的男人,摄像机红外线的光芒照射在他身上,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但是瞧那骨架,是男人没错。”

    薄慕年眉峰紧锁,“贺雪生身边还有你们不知道的保护者?”

    “是,看样子是保护她的,那些人一定是他杀的,只是他一直在暗处,我无法确认是敌是友。”沈存希忧虑道,那段视频他已经交给云嬗了,只不过最后那一段,他截掉了。

    薄慕年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手指轻轻敲着膝盖,陷入沉思,“飞鹰标志?道上哪个帮派是用飞鹰标志联络的?会不会与当初劫走宋依诺的人有关?”

    “我想他们肯定有联系。”

    薄慕年抬眼看他,“小四,我们心中这些疑问,有一个人可以解答,我们在这里瞎猜没用,只有她配合,我们才能得知当年的真相。”

    “我知道,我问过贺东辰,依诺对她失踪那两年的事只字不提,我们不可能强迫她。”

    薄慕年叹了一声,他理解他的想法,如今的他们,拼命想着保护她,又怎么会主动去逼问她当年发生的事。只是他隐约觉得,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一个惊天大阴谋在支撑着,当这个阴谋揭开时,他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她的心理医生倒是一个很好的入口,只可惜对方出手太快,如今那位心理医生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生死难料。”

    沈存希抿紧唇,若不是贺东辰受牵连被拘留,他还不知道依诺有心理疾病,许久,他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就怕你到不了桥头,船就翻了。”

    “……”

    ……

    沈遇树回去前,在楼下转圈圈,他不敢上楼,倒不是怕她,而是怕面对她怨恨的目光,今天到底是他失控强迫了她,可是他并不后悔。

    早就想这样做了,四年前,御行建议他拿下她时,他一时心软,放开了她。他以为宋清波会是她的归宿,会给她幸福,最终他却把她伤得体无完肤。

    这一次,他不愿意再放开她的手了,他要牢牢握住,哪怕是用强的,也要将她留在身边。

    他坐在公寓楼下的小亭子里,抬头望着公寓的楼层,第一次在回家的路上变得这么忐忑。要不他还是先去逛超市吧,家里的菜要吃完了。

    找到理由,他连忙起身往小区外走,小区外有一个大超市,果蔬很新鲜,老板娘都认识他了,见他一个人过去,问他:“沈先生,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老婆和儿子呢?”

    沈遇树推着车,心里有些尴尬,“他们在家,我来买点菜。”

    “沈先生真是好老公,今天刚从山里拉来了老母鸡,都是才杀的,新鲜着,你买一只回去给你老婆炖汤喝,你老婆太瘦了,看着风都能吹走。”老板娘热情道。

    沈遇树拗不过她的热情,又想到他今天强了她,她身体确实太虚了,应该要进补,然后买了一只老母鸡。

    从超市里出去,才下午三点多,他乘电梯上楼,到了家门口,却不敢进去,索性又进了电梯下楼。来来回回的上楼下楼,有邻居出来扔垃圾,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能再逃避了,不管她是怨是恨,他都要回去面对。

    拿钥匙开门,他走进去,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他大声道:“小煜,爸爸回来了,想爸爸了吗?”

    回应他的是空荡荡的回音,他看着客厅里的行李箱不见了,心里一惊,也顾不上把菜拎回厨房,扔在地板上,飞快上楼。

    推开卧室门,床单理得整整齐齐,不见厉家珍和小煜,也不见行李箱。他的心沉进了深渊,却还是抱有一点幻想,他冲进去,打开衣柜门,衣柜里除了他的衣服,还有一些空衣架,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靠在展柜台边。

    珍珍走了,不声不响的走了,她真的恼他了!

    他摸了一把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不管她去哪里,他都要把她找回来,他绝不允许她逃离!

    思及此,他拿出手机,拨通那个铭记于电话号码,手机响了三声,被挂断,他再打过去,还是被挂断了。他急了,直接发了三个字过去。

    厉家珍带着小煜在金域蓝湾小区里散步,她没有刻意关掉手机,手机响起来时,她看见来电显示,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犹豫了三秒钟,她挂断,电话再打过来,她还是挂断,然后收到了短信提示,她点开,“接电话!”

    手机再度响了,她这次直接关了机,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推着婴儿车,打算绕着人工湖走一圈,然后回去做饭。和沈遇树相处的这段日子,基本都是他做饭,她偶尔会帮着打下手,厨艺倒也长进了不少。

    沈遇树再打过去时,手机那端提示关机,他心头又气又慌,她这种态度,比当面厌弃他还让他感到害怕,如此绝决的离开,是一点也不给他机会了。

    他攥着手机,转身快步下楼,来到玄关处,他拿起车钥匙,大步走出家门。

    家珍的朋友不多,她又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和宋清波婚变后,她为了逃离江宁市的流言蜚语,才决定和他来桐城。他没有给她们打电话,问家珍在不在。她早上说要回家去,出了这种事,她肯定真的躲回家了。

    思及此,他直接将车开上高速,直奔江宁市而去。

    到达江宁市时,天已经黑透了,他车子驶进厉宅,匆匆忙忙往家珍的院子跑去。一路上遇到厉家的佣人,他也无心理会,来到家珍的院子外,里面黑灯瞎火的,并没有人。

    他气喘吁吁的扶着墙,家珍不在家,她会去哪里?他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经过梧桐院时,叶念桐和厉御行刚从主宅那边吃完晚饭回来,看见沈遇树失魂落魄的出现在厉宅,两人面面相觑,直觉出了什么事。

    “遇树,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家珍呢?”

    沈遇树望着厉御行,突然有些难以启齿,他道:“家珍在桐城,我…天冷了,我来给她拿些衣服。”

    叶念桐的目光落在他空空的手上,问道:“衣服呢?”

    “衣服…衣服…我忘了,我这就回去拿。”沈遇树转身。

    厉御行瞧着他精神恍惚的样子,他向叶念桐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回院子,他拉着沈遇树去家珍的院子,“遇树,是不是出事了?和家珍闹别扭了?”

    “我……御行,你记不记得,四年前你告诉过我,吃进嘴里的才是自己的,所以……你揍我吧,我欺负了家珍。”沈遇树突然大义凛然道,还闭上眼睛,准备承受厉御行的拳头。

    但是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拳头如期而至,他睁开眼睛,看见厉御行含笑望着他,“四年前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楚,那个时候你要听我的,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

    沈遇树垂下眼睑,落寞道:“那个时候,我觉得我不干净,我配不上她。想着除了我,她能拥有更好的。”

    “所以我才说你活该,白白浪费了七年时光,不过现在也不算晚,既然欺负了她,就欺负到底吧。但是,你要不能给家珍幸福,我会揍得你满地找牙。”厉御行挥了挥拳头,他一直看好遇树和家珍,只可惜后来硬生生让宋清波截了胡。

    如今遇树不嫌弃家珍离婚,还带了个孩子,把小煜视如己出,他想,除了沈遇树,在这世上,大概找不出另一个男人,这样爱家珍和她的孩子。

    “大哥,我欺负她,但是我不会辜负她。”沈遇树神情严肃道。

    厉御行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说:“我等你这声大哥,已经等了很多年了。”

    沈遇树连忙又叫了一声,“大哥。”

    厉御行应了一声,笑容满面,家珍和遇树在一起,也了却了他心头一桩大事。

    ……

    贺雪生下班,和云嬗一起下楼,不出意外的,在地下停车场看见了沈存希的劳斯莱斯,就那样霸气侧漏的停靠在通行道上,压根不理会已经造成了拥堵。

    男人穿着挺括的灰色格子大衣,斜倚在车门上,眉目深沉,看起来很酷。有人路过,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他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地上掉了几个烟蒂,看来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贺雪生知道他会来,刚才他特意发了短信给她,告诉她,他就在楼下等她。她磨蹭了一会儿,才下楼来。

    男人深沉幽邃的目光看过来,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动,将烟放到嘴边,重重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男人成熟有魅力,贺雪生被他看得心头一阵小鹿乱撞,慢腾腾的走过去。

    云嬗径直往贺雪生的兰博基尼走去,将空间留给他们。

    沈存希盯着女人走近的身影,他扔了烟,伸脚摁灭,直起身体,伸手将她圈进怀里,一点都不避讳别人的目光,“今天都做了什么?”

    贺雪生脸一红,心里很不自在,她扭着腰,要从他怀里退出来,他微微用了些力,她一下子栽倒在他怀里,小手反射性的撑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掌心下是他温热跳动的心跳,沉稳有力,像他这个人一样。

    “上班开会,还能做什么?”

    “累吗?”沈存希的目光落在她翕动的红唇上,克制不住想吻她,心动不如行动,他蓦地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唔……”

    贺雪生惊住,伸手去推他的胸膛,这是她的公司,正是下班时间,她的职员会陆陆续续出来,看她当街与男人拥吻,像什么话?

    可她的手被他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抓住,她再不能动弹。

    沈存希封住她的小口,薄唇在她粉嫩的唇上反复蹂躏,牙齿厮磨着她,贺雪生吃痛地张开嘴,沈存希火热的舌立刻长驱直入,攻陷着她嘴里的每一寸柔软。

    午夜梦回,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有多贪恋她的柔软,有多想将她搂在怀里。如今就算时刻粘在一起,也弥补不了这七年的空白。

    职员陆陆续续走出来,这里正当道,他们无可避免的看到这火热的一幕。众人连忙装没看见,捂着惊愕的嘴,纷纷走避,也有艳羡的目光投过来。

    贺雪生被他掐在怀里,身体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逐渐上升,她俏脸晕红一遍,被他吻得气喘吁吁,最后只能他放开她时,她趴在他肩头直喘气。

    沈存希唇边沾染上了她唇上的唇彩,他不以为意,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将她塞了进去。

    等贺雪生回过神来时,车子已经驶上路,城市的路灯璀璨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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