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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你曾是我唯一-第3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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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背叛你的证据!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贺雪生蹙紧眉头,再放眼望去,沈晏白满脸都是笑意,时不时偷瞄另一边的沈存希一眼,眼中有着依恋,崇拜与敬畏,还有隐隐的…血脉亲情。

    她攥紧拳头,呼吸一阵刺痛,沈存希已经发现了沈晏白的偷瞄,却一直不动声色,也不戳破,只是唇边的笑意渐深,唇角微微扬起来。

    哪怕他对这个孩子很不耐烦,但是某个时候也会显现出他的耐性。

    贺雪生倏地闭上眼睛,她捂住耳朵,拒绝去听那道声音,不听,心就不会痛。可是那道声音却无处不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沈晏白是沈存希背叛她的证据。

    客厅里传来game/over的声音,客厅里安静下来,沈晏白输了游戏,却格外兴奋,崇拜地看着爸爸,“爸爸,你刚才连续发射好帅,敌人都被打死了……”

    说完,眼角余光瞄到站在沙发后的贺雪生,他站起来,鞋也没穿,光脚跑过来,扑进贺雪生怀里,“花生,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告诉我。”

    贺雪生额上沁出微微细汗,她垂眸,看着抱着她的孩子,苦涩道:“来了一会儿了,看你玩得开心,没有打扰你。”

    “花生,你生病了吗,你的脸色很难看。”沈晏白关心地望着她。

    贺雪生摇了摇头,隐隐感觉到沈存希走过来,她抬手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她说:“可能是屋里太热了,我还穿着羽绒服。”

    “哦,那你今晚不走了吗?还会给我讲故事吗?”沈晏白不放心的追问。

    沈存希在他们面前站定,沉声道:“先去洗澡。”

    沈晏白对沈存希存着敬畏之心,沈存希发话,他不能不听,他依依不舍的上楼去了。似乎很不放心,他又冲出来,趴在二楼缓步台的扶手上,不依不饶的追问道:“花生,你会给我讲故事吗?”

    “我会,你先去洗澡吧。”贺雪生到底不想让他失望,遂点了点头。

    得到满意答复的沈晏白,唱着“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声音逐渐消失在长廊里,楼下一片静默,只有电视上时而传来提醒游戏继续还是结束的声音。

    沈存希倚在沙发背上,将面色不佳的她圈进怀里,“怎么了?吵到了还是累了?”

    贺雪生摇了摇头,“没有,可能是太热了。”

    沈存希瞧着她这模样,她脸色惨白,不像是热的,但是这么一会儿,她就站在他们身后,又没有发生别的事,他也就没有多想,“那把衣服脱掉,上去泡个澡。”

    “嗯。”贺雪生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径直上楼去了。

    沈存希望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回头看着宽大的电视屏幕上的游戏画面,难道是看见他和沈晏白玩游戏,有些触景伤情?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说明她的反常,他轻叹一声,小忆的死,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心结。

    贺雪生没有回房泡澡,她上楼时,沈晏白已经洗了个战斗澡出来,身上裹着小黄鸭的浴巾,在房间里撕心裂肺的叫着“花生,花生,讲故事了。”

    贺雪生推开门,刚好看到他的小屁股,他惊得尖叫一声,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小丁丁,小脸涨得通红,“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开门进来了,好让人难为情。”

    贺雪生站在门边,想起刚才在客厅里看到的那一幕,两张一大一小的俊脸,侧脸轮廓极为相似,她怔愣住,瞧见沈晏白一咕噜钻进被子里,她才举步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今晚讲什么?”

    “讲这个。”沈晏白将一本故事书塞进贺雪生手里,贺雪生翻开书页,开始讲:“近一个月的时间,我们都在学习有关动物的家的课程,卷毛老师……”

    她的声音温柔和煦,很容易让人安静下来。沈晏白趴在枕头上,不知不觉睡过去。

    贺雪生合上书,倾身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伸手去给他盖被子时,发现他还裹着浴巾,浴巾湿哒哒的,她小心翼翼的将浴巾抽出来,再给他盖好被子。

    缱绻柔和的灯光下,孩子小脸微微潮红,小嘴微翘,满脸稚气。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目光落在他乱糟糟的鸡窝头上,手指顿住。一瞬间,她心里涌起了很多想法,想要伸手戬根头发,只要送到司法鉴定机构鉴定,那么一切真相都大白了。可是真相大白了以后呢?她又该何去何从?

    半晌,她缩回了手,掌心空无,她起身关了大灯,留了一盏床头小夜灯,转身出去了。

    她回到主卧室,听见院子里传来汽车引擎声,她想起刚才沈存希接的那通电话,她缓缓走到落地窗前,伸手撩开那一层铁灰色纱帘,看见一个男人从车里下来。

    男人穿着酒红色皮衣,身材劲瘦,离得太远,她看不清长相。但是直觉的,感觉到男人正朝二楼看来,她往后退了一步,放下纱帘。

    沈存希走出去,看见影子正抬头望着二楼方向,他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看到轻动的纱帘,他问道:“你在看什么?”

    “家里藏了美人?”影子不正经的调笑了一句。

    沈存希拧眉瞪他,影子就知道,在他家里的这个女人,不是能随意调侃的,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姿态。可性子使然,正经不了几分钟,又不正经起来,“沈老四,以前还觉得你这人有趣,这些年怎么越变越没趣了。”

    “要不是你没把人处理干净,让他死而复生,还来祸害我,我至于落得现在这样么?”沈存希不悦道。

    “是是是,是我对不起你,我现在不是来听你差遣,将功补过了,样本给你。”影子从口袋拿出一个无菌塑料袋递给他,沈存希没有接,反而给了他一个无菌塑料袋,“这是老爷子的头发样本,你送去鉴定。”

    “收到。”影子接过无菌塑料袋揣回兜里,再看了一眼二楼方向,他压低声音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杵在这里当电灯泡了,打扰你吃肉了。”

    影子做了一个浮夸的告别动作,转身举起手挥了挥,“不送不送。”

    沈存希站在院子里,看见他的车子驶出依苑,他才转身回到别墅里。楼下静悄悄的,他长腿迈向楼梯,径直上楼回房。

    回到主卧室,浴室的门紧闭着,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坐在床边,等她出来。

    等待的时间有点漫长,他摸出烟盒,点燃一根烟含在嘴里,靠在床头抽起来。

    贺雪生拉开移门,一眼就看到靠在床头,眼神有些放空的男人。卧室里烟雾缭绕,她看着他手里燃了半截的烟,不由自主的蹙了下眉头,他抽烟抽得有点厉害。

    之前在佰汇广场等她那会儿,就落了一地的烟蒂。

    她走过去,伸手拿走他手里的烟,直接在烟灰缸里戳灭,她说:“以后我在这里留宿期间,你不许在卧室里抽烟。”

    她不矫情,也没想过要再去睡客房,答应他来依苑,她就知道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

    沈存希抬眸看她,伸手握住她的手,将她带入怀里,刚刚沐浴过,她身上散发出一股清香,沁人心脾。身上还带着微潮,他凑过去,轻轻嗅闻,薄唇碰到她的耳垂,她敏感的轻颤起来。

    “好香。”他低低呢喃着,声音里带着醉人的魅惑,很容易让人迷失。

    贺雪生靠在他怀里,纤长白皙的手指把玩着他衬衣上的棱形钻扣,这个男人身上的每一处,都一如既往的精致,“不是你平常用的沐浴露吗?”

    “用在你身上就觉得特别香。”沈存希哑声道,已然多了一抹欲念。

    贺雪生挑了挑眉,从他怀里退出来,她说:“热水放好了,你去洗澡吧。”

    “累了,不想洗。”男人眉目慵懒,在跟她耍赖。

    贺雪生穿着以前的睡衣,粉色的睡衣上有一只小狸猫,充满童趣。刚才贴近时,男人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她没有穿内衣,故意勾引他的么?

    她盘膝坐在床上,虎着脸道:“不洗不准上床。”

    男人微勾了唇,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意,他突然直起上半身,如迅捷的野豹,忽然扑过去,将她扑倒在床上,大手伸进她衣服里,笑得邪气,“反正待会儿还会洗的。”

    贺雪生被他压在床上,承受着他身体的重量,她伸手推着他结实的胸膛,涨红了脸,道:“沈存希,别闹,快去洗澡。”

    “做了再洗。”男人说完,已经俯下头封住她的唇,将她的抗议悉数吞进唇齿里。贺雪生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便也由着他去了。

    房间里温度逐渐攀升,就在一发不可收拾时,沈存希的手机响了起来。

    贺雪生目光迷离,隐含情。欲,她偏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嗡嗡震动的手机,伸腿踢了踢他的腿,“沈存希,你手机响了。”

    “不管它,我们继续。”沈存希埋在她胸前,凤眸里的火光几乎要将她焚烧,她一阵心惊胆颤。手机不依不饶的响着,在她再三的提醒下,他终于无法忽视,边弄她边伸手拿过手机,“有事明天再说。”

    贺雪生脸颊又红又烫,他的声音还带着欲念的沙哑,对方一听,就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好事,再加上他的手……

    “四哥,你知道四嫂的手机号码吗?”那端传来急切的声音,阻止了沈存希挂断的动作。

    他微眯起眼睛,盯着身下脸颊酡红的女人,“嗯,怎么了?”

    “珍珍走了,她没有回厉家,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在桐城,她只认识四嫂,你把四嫂的手机号码告诉我,我问问她,她有没有见过珍珍?”沈遇树焦急的问道。

    “你等一下。”沈存希将手机拿离耳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遇树的电话,厉家珍离家出走了,他问你有没有见过她?”

    贺雪生见男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问她,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因为她已经听到沈遇树在那边问:“你和四嫂在一起?”

    男人没回话,而是定定地盯着她,贺雪生张嘴,才发现出口的声音绵软无力,引人遐想,她清了清嗓子,道“家珍离家出走了吗?她没来找过我。”

    沈存希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盯得她心里发毛,又不敢移开视线,害怕他看出来她在说谎,只管瞪着眼睛看他,沈存希凤眸微眯,“依诺说没见过,你再找找别的地方,酒店之类的,找人去查一下入住。”

    挂了电话,他将手机扔床上,继续刚才未完的事,只字不提关于厉家珍的事。

    贺雪生放松了警惕,沉浮之时,男人突然停下来,目光犀利地望着她,“真的没见过?”

    贺雪生蓦地睁开眼睛,撞见男人沉黑的凤眸里,她知道,她没能瞒过他,但是嘴硬,“真的没见过……啊……”

    “确定?”男人恶劣地看着她,贺雪生抿着唇不说话,换来的又是一番惩罚。

    沈存希俯下身,贴在她耳边,咬她的耳朵,说:“依诺,我相信你,但是你不太会撒谎,想要我继续逼你说实话么?那你可能明天下不了床。”

    贺雪生呼吸很急,头皮一阵发麻,却怎么也推不开他结实的身体,“说白了,你还是不相信我。”

    “看来你很想和我缠绵到天亮,我不介意的。”男人的吻重新落在她唇上,掠夺着她的呼吸,几近缺氧时,他才放开她,眯着眼睛看她微张着小嘴呼吸,迷离的丹凤眼里波光潋滟,“还是不说?”

    贺雪生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惨了,最后只剩进气的份儿,沈存希挑高眉,半点看不出来疲惫,他轻笑道:“让你中场休息,没关系,我们还有一晚上的时间,慢慢来。”

    贺雪生咬紧牙关,这个男人太恶劣了,他这种逼问的方式,比酷刑还要让人难受,吊着她,却不彻底满足她,她投降,“我说,她没住酒店,在我一个朋友家。”

    “韩美昕?”沈存希立即猜到这个朋友是谁,也对,厉家珍要是住进了酒店,遇树没理由逮不到她。所以极有可能是住在朋友家,而遇树怎么猜,也猜不到厉家珍会住进韩美昕家。

    见她默认,他伸手去拿手机,刚起身,就被贺雪生压到床上,手机被她先一步拿走,扬手就丢得远远的,她乞求道:“一晚上,就让沈遇树急一晚上,行不行?”

    沈存希眸色幽深,染着欲念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风景上,等她意识到自己春光外泄时,已经来不及了,男人一个翻身,将她压回去,反被动为主动,“看你表现,表现好,我就答应你。”

    贺雪生呜咽出声,这一晚,被沈存希压榨得一滴不剩,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放过她,拥着倦极睡去的她,心满意足的沉入梦乡。

    ……

    沈遇树从厉宅出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厉御行告诉他,早上家珍给厉夫人打过电话,说不回家了,要留在桐城,这就说明,她没有回江宁市,她还在桐城。

    在桐城,她认识的人不多,交情最好的,莫过于宋依诺,所以他直接将电话打去四哥那里,电话打去得不是时候,他们似乎在一起,他好像打扰了他们之间的好事。

    得知家珍没有去找宋依诺,他心乱如麻,是存心不想被他找到么?可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能去哪里?

    此刻,他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不该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他恼得抓了抓头发,连忙打电话给好友,让他帮忙排查桐城的酒店。

    找到后半夜,好友来电话说,桐城上得去档次的酒店他都查了,没有家珍的入住。但是不排除她住进了小旅馆,那样要找到她,得耗费些时间。

    他奔波了一夜,天亮时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打开门,家里冷冷清清的,没有小煜咿咿呀呀学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家珍耐心哄孩子睡觉的声音。

    他坐在沙发上,满身颓废,他仰头靠在沙发背上,抬上盖在眼睑上,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女声,“遇树哥哥……”

    他一怔,没有睁开眼睛,声音再度响起,“遇树哥哥……”

    他猛地睁开眼睛,房间里哪里有那道熟悉的身影,失望如潮水般向他涌来,他低声呢喃:“珍珍,你在哪里?我错了,我不欺负你了,你回来吧。”

    贺雪生醒来时,外面天已大亮,她浑身酸痛,像是被大卡车从身上碾过,身体都不像自己的了。她拥着被子坐起来,眼角余光瞄到胸口的吻痕,她咬牙,那个狼狠的男人,一开始就没打算轻易放过她。

    她转头,目光落在旁边微微凌乱的床铺上,鬼使神差的,她伸手摸过去,触手温热,可见男人刚刚才离开。卧室里传来开门的声音,她连忙缩回手,想要倒回床上装睡已经来不及了。

    沈存希端着托盘进来,看到她坐在床上,圆润白皙的肩头。裸。露在外面,他眸色深了深,缓步走过去,问她:“醒了?”

    “嗯。”他穿着一身休闲服,与他的整齐相比,她未着一物,实在狼狈。她尴尬得不知道该看哪里,身上清爽,她记得早上她迷迷糊糊时,他抱她去洗了澡。

    沈存希将托盘搁在床头柜上,去衣帽间重新拿了套新睡衣过来,在床边坐下,手指穿过她的头发,落在她光滑如丝缎的后背上,柔声道:“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贺雪生只觉得那双大掌像火炭一样烤着她的后背,她连忙拿过衣服穿上,转移他的注意力,“我有点饿。”

    沈存希将托盘拿回来,托盘里有一杯牛奶和一碗馄饨米线,他将牛奶递给她,“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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