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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你曾是我唯一-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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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嬗看着沈存希痛苦的模样,她咬了咬唇,道:“还有一件事,沈总是雪生小姐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是最有可能伤害她的人。因为她的不安全感全部来自于你,我觉得现在我们要做的是,第一让雪生小姐接受治疗,第二就是沈总暂时不要与雪生小姐联系。”

    “什么?”沈存希腾一下站起来,凶狠地瞪着她,“你让我别和她联系,你确定你不是在说笑?”

    “我没有说笑,昨天大少爷和你说过,你们之间的感情越深,就越会让雪生小姐陷入混乱。还有,她今天和我说,她出现了幻听,有道声音告诉她,不要相信你,沈晏白是你背叛她的证据!”云嬗不为所动,定定望着沈存希。

    沈存希咬紧牙关,怒极吼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沈晏白是我收养的孩子,他怎么会变成我背叛依诺的证据?”

    “对,大家都知道沈晏白是你收养的孩子,所以这道声音有可能是雪生小姐被催眠,也有可能是她心里的不安全感爆发,让她产生了幻听。但是不管是那种,都绝对与沈总你有关。”云嬗分析道,“在我们还没有找出原因前,我希望沈总能克制一下,暂时不要接近雪生小姐。”

    沈存希一脚踢翻了一旁的报刊架,报纸杂志飞了一地,他脸色阴沉地瞪着她,“所以你们今天过来,实际上是要让我和依诺分手?我告诉你们,你们想都别想!”

    云嬗望着突然变得狂躁的沈存希,她心中不安,回头看向贺东辰,贺东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刺激他。

    贺东辰站起来,神色不变道:“沈存希,你知道雪生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对劲的吗?”

    沈存希咬紧牙关,脸颊隐现青筋,他没有吭声。

    “是在沈晏白被绑架后,那天你们找到她时,老秦已经被人残忍杀害,直到现在,警方都没有找到杀害老秦等人的凶手,而在老秦被杀,与你们赶去废弃修理厂的间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一无所知。我怀疑那个时候,有人对雪生进行了催眠,是不想让她本来的意识苏醒。而赫宇在同一天被人暗杀,对方一定是想断我们的后路。”贺东辰分析道。

    沈存希震惊地望着贺东辰,他道:“我反复看过那天的录相带,在录相里看到了一个戴着飞鹰项链的人,画面太黑了,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轮廓。”

    云嬗盯着沈存希,“我也看过录相带,为什么我没有看到那一段?”

    “那个时候我并不信任你们,所以送去给你们的视频,我把那一段剪掉了。”沈存希淡淡道,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

    云嬗气得不轻,“如果你早点把这段视频给我们,也许我们早就找到了幕后黑手。”

    “不要把你的无能归咎到别人身上!”

    “……”

    贺东辰看着两人快要吵起来了,他道:“你们现在是怎样,想窝里斗?”

    云嬗不甘心的闭上嘴,她没想到沈存希会在视频上做手脚,可又不能当着贺东辰的面再吵,只得憋屈的忍着。

    “在这个人走出幕后前,我们必须格外谨慎,如果他是冲雪生来的,就只能加派人手,24小时轮流保护她,还有绝不能让她单独出行。”贺东辰看向沈存希,“你不同意暂时和雪生分开,那么我希望你向我保证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绝不能成为了她病情加重的导火线,否则我以贺家的名誉起誓,绝不会让你们在一起!”贺东辰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沈存希已经伤害了一次雪生,他绝不允许他再伤害她一次。

    “我知道了。”沈存希点了点头。

    贺东辰双手搁回裤袋里,他睨了云嬗一眼,道:“回去了。”

    云嬗看了沈存希一眼,不情不愿的和贺东辰走出办公室,两人走进电梯,贺东辰道:“沈晏白被绑架的事情过了这么久了,沈存希没有查到那个戴着飞鹰项链的男人,可见对方隐藏得很深,我们现在就算拿到证据,也查不到什么。现在把所有人力都调回来,大敌当前,没有什么比雪生的安全更重要,明白吗?”

    “我会加派人手保护雪生小姐。”云嬗站在他身后,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贺东辰看着金属壁上倒映出来的那道身影,倔强的小丫头,每次看见她这样,他就想抽了她身上那根反骨。

    ……

    贺雪生回到包厢,服务员上菜,边上菜边报菜名,徐卿望着她,道:“走了一下午,一定饿了吧,趁热吃吧。”

    贺雪生点了点头,将手机放在桌上,徐卿给她布菜,两人边吃边聊,有许多志趣相投的地方,比如两人都爱画画。

    吃完饭,两人都互相了解了对方一些,也觉得亲近了一些。

    徐卿送贺雪生回到佰汇广场,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贺雪生站在马路边上,目送徐卿的车子离去,她才转身往佰汇广场的地下停车场走去。

    徐卿坐在车里,看着后视镜里的贺雪生渐渐化成一个小点,直到再也看不见,她才收回目光,伸手轻轻抚摸着身上的羽绒服,心里又酸又软。

    32年了,为什么她现在才见到她?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庄园门口,佣人过来拉开车门,低眉顺眼道:“夫人,您回来了,老爷来了。”

    徐卿浑身一僵,眼睛里隐约浮现一抹恐惧,她攥紧了手上的包带,挺直脊背,抬步跨上台阶。庄园的别墅里灯火通明。

    徐卿走进客厅,看到落地窗玻璃前那道苍劲如松的背影,她一张脸冷若冰霜,缓缓走到他身后,冷声道:“你怎么来了?”土见纵扛。

    灯光下,男人的发间闪烁着银光,他转过身来,看着面前冷漠的女人,她从未有一天真正欢迎过他,“你久居桐城不回,外面传了些风言风语,我来接你回去。”

    “我们都已不再年轻,你的事业也不需要我来维持这些假象,更何况我在桐城住得舒服,不想回到那个没有温度的家,你回去吧,不要打扰我。”徐卿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男人眉峰蹙起,一双苍目里掠过一抹厉色,“你任性也该有个度,孩子们都盼着你回去,不要让他们伤心。”

    “我说过了,我要留在桐城。”徐卿转过身去,不理会男人铁青的脸色,往楼梯走去。

    男人身着军装,棱角严厉,他盯着那道背影,徐徐开口:“卿儿,有人在调查你的过去。”

    徐卿猛地转过身去,望着男人的目光多了一抹期许,“是他吗?”

    男人看见她这副模样,垂在身侧的手缓缓紧握成拳,30年了,一提起那个人,她还是像年轻的时候一样,小脸红扑扑的,像一个刚坠入爱河的小姑娘,那样的神情,无时无刻不在凌迟他。

    “不是!”

    徐卿难掩失望,“那是谁?”

    “暂时还没查到,但是如果你的过去被挖出来,薄徐两家在名誉上会受到很大的打击。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儿女受到伤害,就马上收拾东西和我回去。”男人目光犀利地看着她。

    徐卿握了握拳头,脸色苍白,这30多年来,她一直被徐家的声名所累,一开始父亲和他瞒着她,她的女儿已经难产死亡,不准她来寻她,七年前她才得知真相,去找她时,却与她擦肩而过。

    如今,她好不容易一步步接近她,又岂能甘心在此时放弃?

    “我不会跟你回去,我留在这里还有事情要做。”徐卿说完,转身往楼上走去。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二楼楼梯口,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直冒,忽然,他手一挥,一个价值不菲的花瓶从摆台上挥落,应声而碎,男人眼中尽是狂怒!

    贺雪生拿了车出来,刚开出佰汇广场,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蓝牙耳机戴上接通,“你好,我是贺雪生。”

    “依诺……”

    贺雪生听到韩美昕的声音,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从那天离开金域蓝湾后,这些天她过得浑浑噩噩的,压根忘记了韩美昕,还有韩美昕的身世。

    此刻那端的声音很吵,像是在KTV,韩美昕的声音也不太清醒,像是酒喝多了一样。

    她下意识提高音量,“美昕,你在哪里,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韩美昕对着手机大声道:“我在MellowWines,你过来找我好不好?”

    贺雪生知道那是桐城有名的KTV,她在前面掉头,开车向KTV驶去。到了KTV外面,她将车锁好,刚下车,那边保镖也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她皱了皱眉头,这两年,她身边一直有保镖跟着,但是从来不会离得这么近,他们突然贴身保护,让她心里也无形的增添了压力。

    “你们不用跟进来,就在外面等我吧。”

    “贺小姐,云队吩咐我们,从现在开始贴身保护您,所以请原谅我们恕难从命。”保镖队长铿锵有力道。

    贺雪生咬了咬唇,也没再说什么,径直走进KTV,问了前台,知道韩美昕的包厢号,她快步走过去。包厢里只有韩美昕一个人,此刻正撕心裂肺的吼着,变调的声音,已经听不出她在唱什么了,就好像只注重发泄。

    她走进去,保镖在包厢里搜索了一圈,确定安全无虞,才全部撤退,站在门外等。

    贺雪生走到韩美昕身旁,镭射灯光下,大理石茶几上七倒八歪着几个酒瓶,地上还有几个啤酒罐子,可见她喝了多少酒。

    韩美昕看见贺雪生进来,她扑过去抱住她,醉醺醺道:“依诺,你可算来了,快陪我唱歌。”

    她一靠近,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她扶着她东倒西歪的身体,让她坐回沙发上。她刚坐下,就跟沙发上扎了针一样,又弹跳起来,“你唱什么歌,我去给你点。”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坐好,别摔着了。”贺雪生将她拽回来,重新按坐到沙发上,房间里音乐声震天,她去点歌,韩美昕拿着麦克风,又开始鬼哭狼嚎了。

    贺雪生坐在点歌台的高脚椅上,望着她毫无章法的发泄心里的委屈,她沉沉一叹,随便点了几首歌,然后坐回她身旁。

    韩美昕有心事,很重的心事,尤其是唱到父亲那首歌,她哭得唏哩哗啦的。贺雪生抽纸巾给她擦眼泪,隐约猜到了她情绪这么失控的原因,应该是韩爸韩妈告诉了她的真正身世。

    韩美昕吼完一首歌,她拿起桌上的酒,又咕噜咕噜往肚子里灌酒,贺雪生看不过去了,她起身拿走她手里的酒瓶,道:“美昕,你别喝了,再喝下去要喝死过去了。”

    “依诺,你别拦我,让我喝,不喝我心里难受。”韩美昕一眨眼睛,眼泪滚落下来,看着说不出的可怜,她拦她的手顿住,将房间里的音乐关小了些。

    “美昕,告诉我,出什么事了?”之前她和薄慕年闹离婚,也没见她喝成这样。

    韩美昕握住酒瓶的手一僵,随即又往嘴里灌酒,一瓶啤酒眼见着就见了底,贺雪生怕她喝多了伤胃,将剩下的酒都拿开,“美昕,你不是一个喜欢借酒浇愁的人,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包厢里还回荡着《父亲》这首歌的旋律,韩美昕泪水涟涟地望着贺雪生,像是讲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依诺,你知道吗?今天我爸妈给我讲了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他们说我是从孤儿院里收养的,我不是他们的亲闺女,你觉得好不好笑?”

    小时候,她看见别的小朋友穿新衣新鞋,她都十分羡慕,想着自己肯定是捡来的,她的亲生父母是有钱人,等他们把她找回去后,她也有新衣新鞋穿。

    那时候不懂事,总是羡慕别人拥有的。可是当爸爸妈妈告诉她,她不是他们亲生的时候,她根本没有一点欢喜。

    “美昕……”贺雪生看着她这样痛苦,心里很自责。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可是沈存希找妹妹,已经找了将近三十年了。

    “很好笑吧,可是我笑不出来。”韩美昕垂着眼睑,“依诺,他们怎么就变成了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了呢?”

    “……”贺雪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曾经她知道自己不是宋振业的女儿时,心里也很难过,哪怕宋振业没给过她多少温暖,她对他也有着对父亲的孺慕之情。

    “我想离婚离不了,现在连父母都不是亲生父母了,依诺,你说会不会再过不久,连小周周都不是我生的了?”韩美昕只觉得眼前天昏地暗,看不到一点光亮。

    贺雪生心里本来挺伤感的,让她这一闹,也伤感不起来了,“小周周怎么可能不是你生的?你尽瞎说。美昕啊,有件事我想向你说声对不起。”

    “什么?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韩美昕喝多了,再加上哭得头昏脑胀,此刻意识已经有点不清醒了,大着舌头问她。

    “你知道沈存希一直在找妹妹,韩爸韩妈去孤儿院那天,沈存希也去了。他回来告诉我,他在孤儿院遇上韩爸韩妈,我才知道你是领养的。我记得七年前,你陪我去过孤儿院,你说你好像去过孤儿院,那天你送我回贺宅,你说你也好像去过贺宅,我就知道,你就是沈存希一直在找的妹妹。美昕,对不起,是我去找韩爸韩妈,是我……”贺雪生肩头一沉,她声音顿住,低头看去,才发现韩美昕靠在她肩上,已经睡了过去。

    她苦笑一声,她的忏悔她根本就没听见,唉!算了,等她醒了再说吧。

    韩美昕睡着了,贺雪生的手机响起来,她拿起来接通,是沈存希打来的,问她在哪里,她告诉他地址,让他过来接她们。

    沈存希听见她说她和韩美昕在一起,挂断电话的同时,他拨通了薄慕年的手机,不让他错过任何一个可以与韩美昕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贺雪生坐在沙发上,拿了条毯子盖在韩美昕身上,她怔怔地盯着前方,想起今天收到的卡片,回归的幽灵,那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那句我回来了,谁回来了?

    是他吗?他没死?

    贺雪生陷入沉思,直到沈存希他们过来,她才回过神来。看见跟在沈存希身后的薄慕年,她蹙了蹙眉头,站起来盯着薄慕年,道:“薄先生,你已经把美昕逼得走投无路了,你是不是要把她逼死才甘心?”

    薄慕年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不发一语的走到韩美昕身边,她脸颊红红的,像颗红苹果,惹人怜爱。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他刚从外面进来,身上染了寒气,韩美昕冷得轻颤,下意识往旁边躲。

    薄慕年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就连睡着了也在抗拒他么?

    该死!

    贺雪生三步并作两步拦在薄慕年前面,她伸手挡住他的去路,冷着脸道:“把美昕放下!”

    “贺小姐,她现在还是我的妻子!”薄慕年用的是陈述语气,冰冷的声音里没有一点起伏。

    贺雪生咬了咬唇,她知道没有人比薄慕年更有权力带走韩美昕,但是想到他和嫩模开房,她就为美昕打抱不平,她说:“你公然和嫩模去开房的时候,你有想过美昕是你的妻子吗?”

    沈存希蹙眉上前,伸手揽住她的腰,道:“依诺,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我不知道美昕是怎么忍下这口气的,但是我不能忍,除非她清醒的要跟你走,否则我不会让你带走她。”贺雪生真是恨死了出轨的男人,为什么她身边的男人都是这样的,一个二个都这么不安分。既然喜欢出去玩,干嘛还要结婚?

    薄慕年眉心打了结,他对贺雪生也没什么好脸色,七年前,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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