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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你曾是我唯一-第4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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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存希霍然站起来,椅子倒在地上,发出“砰”一声巨响,他恶狠狠地盯着沈老爷子,勃然大怒道:“我的事情不要您管,我之所以容忍您至今,是因为我还把您当成我的父亲,如果您一定要逼我,休怪我不念及父子情分。”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

    沈老爷子看着他的背影,声音冷沉,“老四,我已经一脚伸进棺材里了,我没有什么不敢做的。如果让宋依诺再进沈家的大门,我死都不会瞑目!”

    沈存希背影一僵,垂在身侧的手捏得拳头咯咯直响,他发现他竟拿这疯老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语气沉沉道:“从今天开始,我会派人来照顾您,直到您入土为止,您不要想见任何人。”

    这也是变相将沈老爷子软禁起来了,不让接触外界的人,是不给他任何破坏他和依诺的机会。

    沈老爷子身体一震,瞪着沈存希的背影,怒道:“沈存希,你敢软禁我?你还知不知道我是你老子?”

    沈存希转过身去,目光漠冷地盯着他,“您从来没把我当成您的儿子,我也不再有您这样的父亲,希望您在最后的日子里消停些,好好颐养天年。”

    沈老爷子忽然大笑起来,笑得老泪纵横,他边笑边道:“果然是我沈炀的儿子,论心狠手辣,一点也不比我逊色。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老四,你好自为之。”

    沈存希咬紧牙根,若这个人不是他老子,他有一万种方式让他生不如死。他没有再与他废话,砰一声摔上门,大步离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沈老爷子笑声渐次低了下去,最后只剩一声凄凉的叹息,老四,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是不想看到你毁在那个女人手里,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沈存希走出医院,沈老爷子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他可以欺骗单纯的依诺,却无法欺骗他这个当事人。

    可是正如老爷子所说,这件事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人相信这是真的,并且还会为此将他设想成一个十恶不赦之徒。

    依诺,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难以信任吧,所以你毫不犹豫的相信了,我是纵火犯,我为了搞得自己家破人亡,要了你这个“侄媳妇”,我为了掩盖真相,设计爆炸让你去死。

    这样有悖常理,不合逻辑的指控,你就轻易的相信了。

    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沈存希心里悲凉,就像一个穷途末路的人,只感到了无尽的绝望。为什么爱一个人会这样累?累得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可是放弃,却是这样的难。

    沈存希站在座驾旁,对等候在那里的严城道:“严城,派人去守着老爷子,没我的允许,除了医生,不许任何人探望他。”

    严城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沈总,包括五少与六小姐吗?”

    “任何人!”从此刻起,沈存希不信任任何人,他的爱情已经让他草木皆兵,每一个接近沈老爷子的人,最终都有可能帮他传递消息出去,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是!”严城瞧着他满布阴戾的神色,不敢问为什么,因为就算他问了,沈存希也未必回答他。他拉开后座车门,沈存希坐进去,疲惫地闭上眼睛。

    老王开车,将车驶出医院。

    ……

    贺雪生睡了一觉醒来,头没有之前疼了,她拥着被子坐起来,四周散发出熟悉的阳刚气息,那是独属于那个男人的气息,会让人觉得安心。

    可是此刻,她却感觉不到安心,只是觉得烦躁。

    昨晚的演出,像是打开了她脑子里的“封印”,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混乱起来。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走马灯似的播放,每一件事似乎都带着别有用意。

    她不知道什么该相信,什么不该相信。

    她掀开被子下床,洗漱完,她换了外出服下楼。

    沈晏白正在客厅里玩玩具,兰姨坐在旁边陪他,看起来十分温馨和睦。贺雪生缓缓步下楼,兰姨听到脚步声,抬头望见贺雪生下楼来,她连忙站起来,道:“太太,你醒了,我去做饭。”

    这会儿已经快十二点了,兰姨说完,就快步走进厨房。

    沈晏白抬头看见贺雪生,想起她今天早上将他推下床的事,余怒未消,他哼了一声,“恶毒的后妈,等你和爸爸结婚了,你肯定会给我吃毒苹果。”

    如果是以前,贺雪生肯定会被他逗笑,可是今天她没有心情笑,她走到沙发旁坐下,盯着沈晏白的小脸若有所思。

    沈晏白从来没有被贺雪生这样盯着看过,他心里一阵发毛,不悦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贺雪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仿佛要在他脸上盯出两个洞来,沈晏白被她吓得不轻,他装作玩玩具,可是那两束视线就是一直黏着他,他忍不住往旁边走去,结果她的目光如影随形。

    沈晏白索性丢了玩具,转头瞪着她,气急败坏道:“你为什么这样盯着我看,有什么好看的?”

    贺雪生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看见沈晏白,她就想起那句话“沈晏白是沈存希背叛你的证据”。沈晏白与沈存希长得很像,都有一双凤眼,如果沈晏白是沈存希的儿子,那么沈存希必定是背叛了她。

    沈晏白今年六岁,算时间的话,正是她出事之前。

    这样一来,沈存希利用她抛弃她的事实都成立了。

    沈晏白不知道贺雪生在想什么,他只知道他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他突然扑过来,撞进她怀里,气愤道:“不准看了,不准看了,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就被你吓死了。”

    贺雪生回过神来,伸手抓住沈晏白的手腕,孩子力气再大,也不能和成人相抗衡。他挣不开她的钳制,莫名觉得委屈,眼睛一眨,眼泪就滚落下来。

    贺雪生慌了神,不管沈晏白是谁的孩子,他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她连忙抬手去帮他擦眼泪,沈晏白伸手拍开她的手,怒气冲冲道:“我不要你管。”

    他的力气很大,一巴掌拍下来,她的手背立即浮现几条红印子,她无奈地看着他,“我就看看你,至于哭成这样吗?小鼻涕虫。”

    沈晏白不承认自己是鼻涕虫,他抬手擦了擦眼睛,十分狼狈,他道:“你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吓人,跟要吃了我似的,呜呜呜。”

    他越说越委屈,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加上早上被她莫名其妙的推下床的悲愤,他哭得声嘶力竭。

    贺雪生耳边嗡嗡作响,从来不知道沈晏白的爆发力这么强,她到底心软,哪怕怀疑沈晏白是沈存希与别人生的儿子,此刻也无法对他置之不理。役边鸟技。

    她伸手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小白,乖,不哭了,我向你道歉,以后再也不吓你了。”

    哄了许久,沈晏白才停下哭声,他红着眼眶望着她,贺雪生被他瞧得十分揪心,此刻就算他让她跪下求饶,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做了,只要他别哭了。

    “你说话算话?”沈晏白问道。

    贺雪生连忙点头,“说话算话。”

    “那你以后再也不能这样吓我了。”

    “好,我不吓你了。”

    “你不知道人家有多胆小,差点被你吓死了。”沈晏白是真的吓坏了,总觉得今天的花生怪怪的,不像以前那样,看着他的目光带着说不出来的狠意,让他害怕。

    贺雪生莞尔,抽了纸巾给他擦眼泪,沈晏白性格敏感,其实很会察言观色,有时候想想,他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大抵也缺乏安全感。

    兰姨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客厅里一大一小说话,她转身走回厨房,继续炒菜。

    吃完午饭,贺雪生拿起包准备出来,沈晏白连忙背上大书包,也要跟着她去上班。贺雪生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想带上沈晏白,结果小家伙知道她不肯带他,就一直耍赖,赖到她带他出门为止。

    贺雪生无奈,有时候很难拒绝他的要求。沈晏白似乎也看出她心软,他一溜烟的跑出别墅,拉开车门坐进去。

    贺雪生只好跟上去,她坐进车里,司机开车驶离依苑。车子行驶了一段路,贺雪生发现了一件事,保镖的车辆增加了,不仅前面多了一辆车,后面也从一辆车变成两辆。

    她的出行被严密的保护起来了,可对她来说,也算是变相的监视起来了。

    她拿出手机,拨通云嬗的电话号码,“云嬗,怎么回事?保镖数量什么时候增加的?”

    “昨晚沈总与大少爷达成一致的决定,从今天开始,不管你去哪里,必须有保镖随行,而且保镖从之前的四个,变成了12个,以备不时之需。”云嬗道,昨晚的事,把沈存希与贺东辰吓得够呛,在除掉连默前,恐怕保镖的数量都会只增不减。

    贺雪生看着后视镜里的两辆奥迪车,她发现,司机不会轻易变道,一直在这条道跑,速度也保持一致,不会让别的车辆插进来,她咬了咬牙,道:“这太夸张了,云嬗,把人撤走,我不需要,我又不是国家领导,没这么大的阵势。”

    “雪生小姐,这是沈总与大少爷一致的决定,我没办法撤走,若你有意见,可以向沈总和大少爷反映。”云嬗心里清楚,被这么多人保护着,总是束手束脚的。

    以前一辆车跟着,她都适应了很久,更何况现在增至三辆车,几乎是全方位保护。

    贺雪生气呼呼的挂了电话,脸色难看到极点,她原本要给沈存希打电话,但是想起早上才吵了架,他们现在已经处于冷战状态,她将拨出去的电话挂断,吩咐司机,道:“去贺氏集团。”

    四辆车开进贺氏集团,这阵仗让前台心里一惊,以为来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她连忙站起来,紧张的等待迎接大人物的到来。

    司机快步下车,绕到后座来拉开车门,贺雪生从车里下来,她今天穿了一双驼色的。裸。靴,一条黑色及膝裙,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中长风衣,知性迷人。

    她步下车,沈晏白跟着一咕噜的跳下车来,他仰头看着公司门口两头气派十足的大石狮,他眨了眨眼睛,问道:“花生,这里是哪里?”

    “是我哥哥的公司,小白,你跟着我,别到处乱跑,以免走丢了。”贺雪生柔声叮嘱道。

    沈晏白一个劲的点头,“你在车里说了好多遍了,我知道了。”

    两人走进公司大门,身后还跟着四名身穿黑色西装,耳戴耳机的保镖,两名男保镖两名女保镖,神色冷酷,令人退避三舍。贺雪生心里很不自在,以前保镖也只跟着她到公司楼下,不会跟着她进公司。

    现在几乎是她去趟洗手间,他们都会先进洗手间里检查一遍,将闲杂人等清理走,然后守在门口,真是要疯了。

    前台认识贺雪生,她连忙向贺雪生问好,目光落在她身侧的小男孩身上,她道:“贺小姐,这孩子和您长得真像,他是您的孩子吗?”

    前台问完,才想起贺雪生至今未婚,她连忙弥补,道:“对不起贺小姐,我一时口误,不过这孩子真和您长得像。”

    沈晏白心里挺高兴的,给了前台一个得瑟的眼神,“算你有眼色。”

    贺雪生无语望天,也没有责备前台,径直往电梯间走去。

    乘电梯上楼,来到顶层总裁办公室,秘书早已经等候在此,请她去办公室里等。她走进办公室,女保镖跟进去,男保镖则站在门外守着。

    贺东辰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看见贺雪生和沈晏白走进来,他合上文件,站起来朝她走去,“吃过午饭没有?”

    “吃过了。”贺雪生兴致不高,被人跟了一路,心情不好到极点,“哥哥,能不能把增加的保镖撤走,他们这样跟着我,很不自在。”

    贺东辰挥了挥手,让两名女保镖先出去,他拉着她的手到沙发旁坐下,目光扫过沈晏白,沈晏白有点惧怕这个看起来面冷的男人,规规矩矩的喊了声“叔叔”。

    贺东辰唇边扯出一抹笑来,他收回目光,凝着贺雪生,他道:“雪生,不是我不肯答应,昨晚的事让我和沈存希都心有余悸,你就坐在我们旁边,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你不知道我们吓得有多惨,这种事情,发生一次就可以,再来一次,我们的心脏都负荷不了。”

    “哥哥,我不喜欢那么多人,而且你怎么相信,这些人里就是忠心耿耿的对我?”贺雪生不是要怀疑他们的忠心,而是不想让这么多人跟着自己,一点自由也没有。

    贺东辰皱眉,不悦道:“他们是我亲自挑选的,如果他们都不可靠,那你暂时就留在依苑或者贺宅,把手里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做,直到这件事解决之后。”

    “哥哥!”贺雪生不满的跺脚,她是要撤走保镖,不是要连出去工作的机会都被剥夺。“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是我不需要。”

    “需不需要不是你说了算,有他们跟着你,我们至少还要放心些。雪生,现在的情形已不同之前,让哥哥安心,暂时先委屈一下自己?”贺东辰声音放柔,好声好气道。

    贺雪生抿着唇,她道:“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会变得这样紧张?”

    “从有人拿歌剧的明信片给你,这就是一个圈套,对方知道我们会好奇,一定会去观看演出,于是在我们派人去订票时,就盯上我们,昨晚我对过座位号,我们订的票不是那一排,他们刻意将我们安排在那一排,目标就是你。”沈存希带贺雪生离开后,他和云嬗在剧院里善后,将每一处重新堪察了一遍。

    “既然目标是我,为什么他们花了这么大的力气筹划这一切,却没有带我走?”贺雪生狐疑道。

    “一开始我也想不通,他们既然已经得逞了,在你失踪的那十几分钟里,他们完全可以将你悄无声息的带走。他们不带走你,如果不是时机未到,就是他们要做的事已经得逞。”贺东辰神色凝重道。

    如果是前者,他们不会花这样大的力气故弄玄虚,那么一定是后者,他们要做的事已经得逞,可是他们要做的是什么事?

    “哥哥,你把我说糊涂了。”贺雪生皱眉道。

    贺东辰定定地注视着她,“雪生,他们的目标不是带走你,但是他们要做的事,也绝对与你有关。你今天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贺雪生一怔,想起早上头疼欲裂,想起有人在耳边一直说话,那些话深植入她的记忆里,让她倍受煎熬,她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哪里不舒服。”

    贺东辰看见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慌乱,他眯紧黑眸,“雪生,我是你哥哥,是你的亲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希望你不要瞒着我,你明白吗?”

    “哥哥,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沈……”贺雪生问到一半,突然意识到沈晏白还在这里,虽然他年纪小,未必听得懂她在说什么,但是她还是留了一个心眼,把名字换成了“他”。

    贺东辰明白她要问什么,他说:“你是我妹妹,我当然更相信你。”

    “我知道了。”贺雪生松了口气,她起身走向沈晏白,哄他出去玩会儿,沈晏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贺东辰,这才不情不愿地往门外走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兄妹俩,贺雪生走回沙发坐下,她道:“昨晚的歌剧,其实是影射沈宅当年发生的事,二十多年前,沈宅走火,纵火的人是沈存希。”

    贺东辰眉尖一蹙,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这部歌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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