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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你曾是我唯一-第4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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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玉连忙伸手扶住她,眼含担忧,“不想和我吃饭,那让我送你回家,行吗?”

    “不要,我一秒钟都不想看见你。”韩美昕推开他的手,拧着公文包走出法庭。发泄过后,她的心情没有刚才那样郁结。

    她不想听他的解释,是因为无论他有什么苦衷,他们都回不去了,太迟了。

    郭玉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他知道,有些伤害不是几句话就可以弥补的。她不肯原谅他,没关系,他会慢慢等,等她愿意听他说。

    曾经,她都能坚持不懈的打动他的心,现在,他也能坚持不懈的求得她的原谅。

    走出法院,外面夕阳映天,金光铺洒下来,整个城市都像镀了一层金一样。韩美昕没有理会跟在身后的郭玉,径直走到路边招手打车。

    她的车昨晚撞报废了,薄慕年直接让人把她的车扔去了废旧汽车回收站。那好歹是她的车,他说扔就扔,怎么不把他自己扔出去?

    她越想越不忿,又实在没胆量开那辆玛莎拉蒂出来招摇,唉,有豪车不敢开,没人能比她更悲催了。

    这么想着,一辆奔驰停在她面前,她微微弯下腰,看见驾驶室里坐着的男人,她顿时视而不见。可是他的车停在这里,直接挡了后面出租车司机的视线,她眼睁睁看着出租车从眼前呼啸而去。

    她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公交站走去。

    郭玉看着车外的女人,他了解她的脾气,如果不用死缠烂打的方法缠着她,也许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他开车慢慢跟在她身后,她快他快,她慢他慢。

    不一会儿,韩美昕来到公交车站,郭玉一直跟着她,她是不能回清水湾的别墅。于是她只能坐公交车回金域蓝湾。

    金域蓝湾的位置离事务所与宋依诺的公司都很近,在二环外面,一个月租金四千,房子是她之前一个当事人的,官司赢了后,就移民国外了,本来是要把这套公寓处理掉,听说她在找房子,就低价租给了她。

    这几年一直没有涨过房租,偶尔也会从国外寄一些物美价廉的扶肤品回来给她,是个特别好的房东。

    坐上公交车,她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她按了绿色键接通电话,“有事?”

    薄慕年被她这句话气得吐血,他道:“确实有事,我在车行,你过来一趟。”

    “你在车行做什么?”韩美昕狐疑的问道,话音刚落,车厢里响起报站的声音。

    薄慕年皱了皱眉头,“你在哪里,怎么那么吵?”

    “在公交车上啊,这个点不好打车。”韩美昕的声音稍微提高了两个分贝,可车里又挤又吵,吵得她都快听不清薄慕年在说什么了。

    “你马上下车,我让徐浩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今晚回金域蓝湾住。”韩美昕拒绝了,今晚这种心情,她不适合和他在一起,她做不到一边想着前男友,一边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喘息。

    薄慕年眉头拧得快打结了,“你要回金域蓝湾住,我同意了么?”

    韩美昕抿了抿唇,突然听到身边有人在小声议论,“快看,那辆奔驰里坐着一个大帅哥,他一直跟着咱们的车,是不是咱们车上有他的心上人啊?”

    “你难道没看出来,他是想泡我吗?”另一个人道。

    “你少不要脸了,他明明是冲我来的。”

    韩美昕看向窗外,果然看见那辆奔驰一直跟在公交车旁,他旁边不时有车辆鸣笛而过,他却不紧不慢的跟着公交车。韩美昕一时间竟忘记了正在和薄慕年讲电话,她缓缓垂下手,瞪着车里的男人,他到底想做什么?

    薄慕年连“喂”了几声,那边除了嘈杂声,再没有她的声音,他抿紧薄唇,恼怒地挂了电话,再打过去,手机居然直接关机了。

    他爆了句粗,恨不得砸了手机,今天下午送她去法院时还好好的,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她突然要回金域蓝湾去?

    他攥着手机,大步走出车行,正在与车行老板说话的徐浩,见老板说走就走,连忙追了上去,追到外面,那辆巴博斯已经驶出了停车场。

    他急得挠头抓耳,这车还要不要了?

    薄慕年的车驶进金域蓝湾小区,他刚停好车,就看见韩美昕一晃一晃地走进来,从他车边走过,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恼得猛按了一下喇叭。

    韩美昕吓了一跳,转过头去刚想骂人,就看到驾驶室里神情阴戾的男人,她心头一跳,他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她下意识看向小区门口,没有看见那辆奔驰,她才松了口气,缓缓走到驾驶室那边,伸手敲了敲车窗,车窗降了下来,露出男人举世无双的俊脸,以及阴沉沉的眉眼。

    “你怎么过来了?”

    薄慕年冷冷地盯着她,道:“韩美昕,契约里有一条,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准在外面过夜,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想违约么?”

    韩美昕打了个寒噤,薄慕年的违约条款变态到极点,她记得最清楚的两条,就是滴蜡油和抽皮鞭。当时看到违约条款时,她吓得都不敢签约了。

    “我今天身体不舒服。”韩美昕下意识撒谎,反正今天就是不想和他在一起。

    薄慕年双手抱胸,明明是坐着的,那气场比她站着还要强,他薄唇轻抿,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她的谎言,“我记得,今天不是你的经期。”

    韩美昕脸颊微红,这个变态,他什么时候注意到她的经期了?“我没说来大姨妈了,我是说我别的地方不舒服?”

    “欠收拾?”薄慕年凉凉地看着她,刚才没注意,现在仔细看,才发现她眼眶红红的,有些肿,像是刚刚哭过,他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韩美昕满头黑线,不满道:“就一天晚上不成么?”

    “不成!”薄慕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追过来,反正就是不准她回金域蓝湾睡。那么小个笼子,能比他的别墅住着舒服?

    “薄慕年,你不要这么霸道,我们是签过契约,可我又没有卖给你,难道我连回自己家睡的自由都没有么?”韩美昕心情实在不好,语气也特别冲。

    薄慕年脸色冷得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块,还丝丝散发着寒气,他冷冷地盯着她,半晌,他升上车窗,发动车子“轰”一声急驰而去。

    韩美昕被喷了一脸的尾气,她呛得直咳嗽,瞪着逐渐远去的巴博斯,她皱了皱鼻子,忿忿不平道:“什么人啊这是,开豪车了不起啊?”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往单元楼走去。

    ……

    私人会所里,薄慕年坐在沉黑的沙发上,身上的西装随意的搭在沙发背上,他的衬衣解开两颗纽扣,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衣袖挽到小臂处,手腕上戴着一块名贵的腕表,他端起水晶酒杯,咕噜咕噜往嘴里灌了一杯酒,将酒杯重重的搁在茶几上。

    另一边,同样有个失魂落魄的男人,只是喝酒的动作没有薄慕年豪气,多了些文雅。

    沈存希坐在两人旁边,形成三角之势,他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请问,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这样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真是让我无所适从。”

    薄慕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继续端起第二杯酒往嘴里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烦躁,韩美昕是他的契约妻子,她只负责让他发泄欲。望,以及给她生孩子。

    可是当她不肯和他回去时,他竟会那样生气,生气到跑这里来喝酒惩罚自己。

    他喝完洒里的最后一滴酒,将酒杯推回到茶几上,他站起来,拿起西装挽在手臂上,一声不吭的走出去。他绝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唉,老大,你就这样走了?”沈存希话音未落,薄慕年已经走出包间。他转过头来,看着一直在喝闷酒的郭玉,“我说,你这又是喝的哪门子闷酒?”

    郭玉苦笑一声,他站起来,也往门外走去。

    沈存希瞪着他的背影,敢情他们今天晚上都成哑巴了?一个二个都玩高冷,行,以后也别想他会告诉他们。

    薄慕年回到清水湾的别墅,已经快九点了,洋酒上头,他心里直犯恶心,他进了一楼的卫生间,撑在盥洗台上,吐得昏天暗地。

    他本是退伍特种兵,这点酒对他来说就是开胃酒,根本不会造成这样的反应。可他心事重,一喝就吐。刘嫂听见他回来,连忙起来,看见他吐得不像话,她一边嘀咕,一边去给他煮醒酒汤。

    煮好醒酒汤出来,薄慕年已经不见了,她端着醒酒汤上楼,灯光从书房里泄了出来,她抬手敲了敲门,“先生,我煮了醒酒汤,你多少喝点,明天胃才不会难受。”

    薄慕年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人长相清秀,穿着一身军装,林子姗是文工团的女兵,在芭蕾舞方面特别有天赋。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她,她一个人在舞蹈室里跳芭蕾舞,他站在门边,不由得看痴了。后来他们在一起水到渠成,都到了谈婚论嫁时,林子姗留下一封信,彻底消失了。

    他从不觉得,女人会是如此绝情的生物,她说会永远爱他,可是最后却拿着母亲给的钱逃之夭夭,女人都是骗子,一旦得到男人的真心,就会往死里作践,他已经有过一次教训,为什么还学不乖?

    听到刘嫂的说话声,他将照片扔回抽屉里重新锁了起来,然后沉声道:“请进!”

    刘嫂推开门进来,看见薄慕年坐在书桌后,眉目深沉,仿佛有心事,她将托盘搁在书桌上,道:“先生,趁热喝吧,喝了胃里舒服些。”

    薄慕年点了点头,放过刘嫂,他拿起勺子喝了起来。

    薄慕年在心里发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作践自己的身体。

    ……

    韩美昕这一夜没怎么睡着,迷迷糊糊时,总会梦到在大学里的单纯时光。那个时候,她总喜欢追着连默跑,他是法学院的高材生,有着一切校草的光环。

    她是他护草团里的一员,那个时候对连默的迷恋,纯粹是为了追随大众的目光,带着一点点虚荣。可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郭玉。

    给他们上法律的导师出了车祸,需要休养三个月,请来了前几届的风云人物郭玉为其代课,郭玉是导师的得意门生,他讲课的方式不会像导师那样幽默,反而有些死气沉沉。

    可是这没关系,因为他有颜值,就凭出色的长相,就能征服所有少女的芳心。即使他的授课方式有些沉闷,也完全无法阻止大家风雨不改的来上课的热情。

    那一学期,他的课几乎没有一个人缺席,当然,是女性!

    她很鄙视那些见色思迁的同学们,说好了要给连默当护草团,转眼就暗恋上了郭玉,真是!她执着的坚信连默学长是她的真爱,没有她们盯着,她正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和郭玉竟有了课堂外的接触。

    郭玉代课这段时间,几乎都住在学校的宿舍里,而他与连默正好住在同一间宿舍。某次,她去找连默,大着胆子向他告白,但是却闹了个乌龙。

    她把告白的对象搞错了,被告白的人是郭玉,她还记得,当时郭玉说了一句特别幽默的话,“向学长告白,还搞错了对象,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你这学期的成绩当掉?”

    当时她哪顾得上会不会被当掉学分,窘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慌慌张张跑了,连送给连默那条绣着自己名字的手帕都顾不上捡。

    再后来,她每每看到郭玉,都觉得尴尬,渐渐的,她慢慢注意到他,比方说他上课时总会有小动作,比方看见有人打瞌睡,他会慢慢走过去,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踢对方一脚。

    算不上什么光彩的小动作,可是就是让人觉得没有那么有距离感了,反而还觉得很亲切。

    人们都说,对喜欢的人,他做再讨厌的事都是可爱的,对不喜欢的人,他做再好的事都是厌烦的。所以喜不喜欢一个人,不是他做了什么,而是你喜不喜欢他。

    追求郭玉,是她人生中一个最大胆的决定,后来她总是会默默的关注他,追逐他的影子,也会利用一些不懂的专业知识,刻意去找他,让他给她讲解,从而更进一步了解他。

    对郭玉,她用尽了他一生的热情,这样比起来,她当时追求连默,还真的是不用心。

    后来,他们顺利的在一起了,那个时候,他已经离开了法学院,走上了仕途。他们一个星期才能见一次,可是她很开心,哪怕相守一个小时,也觉得一周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她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分开时,郭玉走了,没有和她说分手,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段时间,她是怎么撑过来的,如今回想起来,就像做了一场噩梦。每天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他,可是没人告诉她,他在哪里?

    她以为她会死去,可最后,她还是活了下来,只是如今的她,已经没有了心。

    天亮的时候,韩美昕大汗淋漓的醒来,她怔怔地坐在床上,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起手机接通,对面传来一道怪异的声音,“韩美昕,你是个贱人,你会遭到报应的……”

    那声音像是拿铁器在生绣的东西上面磨着,让她听得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而且还有电波的声音,可见对方是用仪器弄的假声。

    她没有继续听下去,直接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床上,这个人还真是锲而不舍,不停的给她发短信打电话骚扰她,这种程度她可以报警了。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又为什么要给她发这些奇怪的短信,她不由得想起昨天在法庭上收到的那条短信,她到底得罪了谁?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起身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出来,她一身清爽,换了衣服,将头发挽起来,画了个淡妆,然后拎着公文包出门。

    走出小区,她站在马路边打车,忽然感觉有人在窥视她,那眼神带着仇恨,让她很不舒服,她倏地转身望去,身后除了三三两两出门买菜的大爷大妈,没有可疑的人。

    她觉得自己是被那些短信和早上的电话搞得神经紧张了,谁会跟踪她啊?

    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今天她要去薄氏集团上班,她拉开车门坐进去,报了地址,忽然想起昨晚薄慕年开车离去的情形,她好像惹他生气了?

    她没有往心里去,就是小姐,也有不想接客的时候,更何况她算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比小姐可高了N个档次。

    这么想着,她顿时心安理得起来。

    来到公司,她直接回了办公室,刚坐下,她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她看了一眼号码,顿时头皮发麻,伸手拿起听筒,那端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韩律师,请你来总裁办公室一趟。”

    韩美昕抿了抿唇,挂了电话,她做好心里准备,这才踩着细高跟鞋,往办公室外走去。

    乘电梯上楼,来到总裁办公区,里面的气氛有些低沉,她下意识放轻脚步声,可高跟鞋踩在地面上还是难以避免不发出声音来。

    徐浩听见脚步声,抬头望着她,看见她时,那目光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急切,他小跑过去,“韩律师,你终于上来了,快进去灭灭火吧。”

    韩美昕听到这话,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她总觉得有些怪异,像在暗示什么。她被徐浩推进了总裁办公室,门在她身后合上,她反应过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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