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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你曾是我唯一-第5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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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美昕心里一惊,连忙抬起头来,对上老人洞悉一切的目光,她顿时了悟,刚才老人一直在帮她自圆其说,如果她真的顺着老人的话说自己流产了,她不知道后果会是怎样?

    这样一想,她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她做什么都瞒不过他的法眼。她现在甚至庆幸,庆幸自己没有顺着他的意思演下去。

    韩美昕抿了抿唇,道:“我爸爸从我小时候起,就教育我做人要诚实,以诚待他人,他人必以诚待你,所以我不愿意再撒谎,我做错了,错就是错,敢于承认,敢于改正,才不会让我爸爸失望。”

    薄老爷子盯着她,她的眼神清澈明亮,在这浊世中摸爬打滚,她还保持一颗赤诚之心,实属不易。薄老爷子心里极为赞赏,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韩美昕,但是他相信他孙儿的眼光。

    薄慕年自己挑的媳妇能差到哪里去?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甚至没有派人去调查韩美昕的身世,就这样百分百信了她,让她加入到薄家这个大家庭里来。做这个决定时,因为种种因素,他也曾动摇,但是最后,他还是决定信任她。

    上次韩美昕穿着束腰裙与高跟鞋回薄家大院,没有一点孕妇的样子,那个时候他就起了疑,只是不好问,一来作为长辈,二来是问了,薄慕年也未必会和他说实话。

    刚才,他确实有试探之意,如果韩美昕顺水推舟,承认是流产了,那么他会教训阿年,不为别的,只为他看走了眼。

    可是此刻,他竟觉得欣慰,敢作敢当,错了敢于承认,这样的品性也说明了她的人格,“这么说,你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我们,想让我们接纳你入门?韩美昕,你好大的胆子,连我也敢蒙骗?”

    韩美昕吓了一跳,一颗心颤了几颤,她现在该怎么办,立即磕头说自己错了,然后求原谅么?不,做人不该是这样的,她道:“爷爷,我从来没想过欺骗您,就算有欺骗,那也是善意的谎言。”

    “这么说,你撒谎还是为我好了?”薄老爷子冷哼一声。

    “我不敢。”韩美昕诚恳地望着他,“爷爷,我非常敬重您,我不想对您撒谎。刚才我也可以顺着您的话圆了这个谎,但是我不能,因为我一旦圆了这个谎,那您就真的白疼我一场了。”

    女孩的声音娇娇软软,字字说进了薄老爷子的心坎里,若是心里还有所不悦,此刻也一扫而空,他虎目一瞪,“你倒是知道我白疼你一场,那还敢撒谎不?”

    “下不为例!”韩美昕举起手来,俏皮道。

    “你哟!”薄老爷子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却是一脸宠溺,“起来吧,别跪着了,刚流产,要好好将息自己的身体。”

    韩美昕一愣,连忙道:“爷爷,我刚才说过了,我没有怀孕,我……”

    “我知道,但是这个谎,你必须圆下去。”薄老爷子语重心长道,“丫头,生活中有很多事,都不是非黑即白,还有灰。在喜欢你的人面前,你的诚实是一种美德。在不喜欢你的人面前,你的诚实就会变成心机,你懂吗?”

    薄老爷子的话在韩美昕心里转了几圈,她顿时明白薄老爷子的用意。薄慕年当初找她,是因为她谎称她怀了他的孩子,让薄家人知道了,所以他才找上她。

    她现在应该有两个多月身孕了,马上就要显怀了,到时候她不可能瞒得下去,薄老爷子要她继续撒谎,是不想让她再落薄夫人的话柄,更不喜她。

    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会让彼此都还能退守一步。

    她微皱起眉头,“可是爷爷,您不是军人吗,军人不都是刚正不阿,绝不撒谎的么,您为什么还要让我继续撒谎?”

    薄老爷子被她将了一军,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是为她好,现在倒好,他还成里外不是人了?半晌,他才道:“我除了是军人,还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别以为军人都铁血无情,其实他们心肠最柔软。你撒的这个谎,要是搁在我年轻时候,我非得赏你50个军棍。可是爷爷现在老了,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气气的在一起。丫头,你记住,你嫁进薄家来,就有义务守住这个家园,别让它因为你而散了。”

    薄老爷子离开后,韩美昕坐在客厅沙发上,怔怔地盯着茶几发呆。爷爷最后说的那番话反复在她脑海里回荡,她嫁给薄慕年,就是薄慕年的妻子,薄家的儿媳妇了。

    薄家的未来都搁在了她肩上,一时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一直以为,自己答应做薄慕年的契约妻子,是一件很轻松的事,不就是被他睡嘛,反正她也缺个炮友。他睡她,又何尝不是她睡他?

    但是现在,好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薄慕年是她的丈夫,薄家是她的夫家,她必须担起这个责任与义务,让薄家圆满。

    她将自己扔进沙发里,不想再继续想下去,她闭上眼睛,心口有些撕裂的疼痛,这条路,她似乎越走越远,再也找不到归路了。

    ……

    薄慕年下班回来,看见韩美昕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眉心微蹙,自从昨天闹了那个乌龙后,他们就开始了冷战,她不理他,他也不理她。

    是在哪家杂志是看到过,夫妻冷战最伤感情,但是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感情,也没有所谓的伤不伤。

    他在玄关处换了拖鞋,双手抄在西裤口袋里,步伐悠闲地走过去,站在她旁边。韩美昕没有看他,目光直愣愣地盯着电视宽大的屏幕。

    薄慕年拉不下脸来,他在她面前晃过去晃过来,就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哪怕是不耐烦的吼他一句,也好过这种无言的沉默。

    有时候女人真幼稚,闹个脾气也这么别扭!

    薄慕年在她眼前晃了几个圈,晃得自己都眼花了,还是不见她理他,他弯腰拿起遥控板换台,换了一个体育频道,里面正在踢足球,现场热烈,她看得津津有味。

    他不悦极了,又换了个台,是法制新闻,还带有自制的那种情景剧,她还是看得目不转睛。就连他故意换到一个广告台,推销便秘产品的,她依然看得眼睛眨也不眨。

    最后他索性关了电视,将遥控板扔在茶几上,韩美昕才终于有了反应,说了这两天以来的第一句话,“你关我电视干嘛?”

    薄慕年见她终于肯跟他说话了,就没差喜极而泣,他挑了挑眉,“瞧你看神了,让你休息一下眼睛。”

    “无聊!”韩美昕站起来,转身往楼上走去,昨天闹出那桩事后,她的心情一度很差,晚上直接抱了被子去睡客房,再不想和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睡在一起。

    薄慕年倒也知趣,没有去逮她。

    她躺在床上,一夜无眠。薄慕年发脾气的时候,真像一个凶残的暴君,对她是下了狠手的,她很害怕他那个样子,怕他会把她撕碎。

    如今他一走近,她就紧张,生怕他会狂性大发,像昨天那样对待她。

    薄慕年瞪着她上楼的背影,刚要追过去,忽然听到一声短信提示音,他寻着声音望去,看见她的手机搁在茶几上,他抬头看去,韩美昕已经消失在楼梯口。

    他垂下眸,瞪着那只手机,心里天人交战,看还是不看?看呢,不太道德,不看呢,他心里又痒痒的。迟疑半晌,他还是拿起手机,拼命告诉自己,他是她的丈夫,他有权力看她的私人短信。

    他点开短信箱,里面有一条未读短信,他点开来,上面的字跃然眼前,“美昕,我们再谈谈好吗?不要不理我,我真的很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薄慕年微眯起黑眸,明知道他的兄弟在挖他的墙角,他还不能冲过去将情敌揍扁,怎么想都憋屈。愤怒凌驾了理智,他手指在手机键盘上十指如飞,迅速发了一段话过去。

    郭玉接到韩美昕的回信,他十分开心,点开短信一看,整张俊脸变得煞白,只见短信上写着,“她现在很幸福,请你不要打扰她!”

    郭玉心里清楚,用到“她”这样的第三人称,这个人必然是韩美昕的丈夫,他像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浑身发冷,脸颊却是火辣辣的,就像是偷了别人的东西一样难堪。

    他咬紧牙关,半晌,他才回道:“如果她真的幸福,你不会偷看她的短信。”

    薄慕年看到这条短信,差点没气炸,甚至恨不得冲过去揍她一顿,但是他忍了,只有武夫才会用拳头解决问题,他们是文明人,就要用文明人的方式。

    “此言差矣,正是因为她幸福,爱我并且信任我,她才会这么坦然的把手机给我。”薄慕年飞快的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此刻甚至都能想到郭玉那张俊脸上,泛起的痛苦之色,他只觉得大快人心!

    不可否认的,郭玉看到这段话,确实感到很痛苦。他浑身哆嗦着将手机搁在床上,整个身体都在发冷发颤,额头上冷汗流了下来,他慌忙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号的药瓶,倒了一颗药丸在掌心,然后和着桌上的冰水咽下,他才慢慢恢复正常。

    他捧着脑袋,痛苦的低吟,嘴里低低的念着两个字,缠绵而悲伤。

    薄慕年见对方没再回短信,他十分得意,再看刚才的对话,他不能把罪证留下来,以免被韩美昕抓着小辫子,他选了删除键,将所有的短信都删掉,刚把手机扔在茶几上,韩美昕从楼上匆匆下来。

    她疾步走到沙发旁,找了一遍,在茶几上看到手机,她顿时松了口气,拿起手机上楼去了。从始至终,都把薄慕年当隐形人。

    薄慕年恶狠狠地瞪着她的背影,这女人是得了选择性无视症么,他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她硬生生看不见,就只顾看她的手机去了?

    薄慕年两手叉腰,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他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不能对她发脾气,装高冷,继续装高冷,大不了就谁也不理谁。

    白天还可能充硬气,到晚上,当薄慕年一个人躺在床上时,他就充不了硬气了,在这间房这张床上,曾发生过那么多销魂旖旎的画面,每一个画面,都清晰的存在他的脑海里,让他热血沸腾。

    薄慕年换了一个姿势,平躺在床上,双手抱着后脑勺,瞪着天花板,想到那娇软的身体,想到她在他身上欢愉的呻吟,简直如魔咒一般,让他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入睡。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

    薄慕年拼命阻止自己胡思乱想,可脑子里的画面却越来越限制级,他热得浑身都在冒汗,不行,他得做点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运动,对,运动!

    他捧着脑袋,开始做仰卧起坐,做了一百个,他又换成俯卧撑,可这两个姿势,都让他想到某些无底限的画面,他又换了个姿势,变成侧卧运动。

    这个姿势,更是让他喷鼻血,什么后入式啊,他浑身一个激灵,身体胀痛的厉害。去他的高冷,他装得了高冷,可他兄弟不答应啊。

    他从床上一跃而去,冲进浴室里洗了个冷水澡,都没有浇灭心头一簇簇涌上来的欲念。洗完澡,他仅在腰间系了一条浴巾,大步走出主卧室,打算摸进客房。


第347章 我不想,你不能强迫我

    薄慕年悄无声息地靠近客房,客房隔音效果没有主卧室好,他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低泣声,按在门把上的大手一顿,没有往下按。

    客房里,韩美昕躺在床上。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她在哭,哭得很伤心,嘴里低低的呢喃着那个呼唤了千万次的名字。

    “郭玉学长,郭玉学长……”

    那时候,所有人都称郭玉为老师。只有她,坚持不愿意叫他老师,而叫郭玉学长。仿佛一个称呼,就能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拉近许多。

    然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从此之后,郭玉学长这个称呼,就成了她的专属。犹记得那时候,她还霸道地宣称,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叫他郭玉学长。别人都不行!

    郭玉温柔的笑望着她,眼神含着宠溺,问道:“那别人叫我怎么办?”

    “你别搭理,尤其是女性!”

    韩美昕从梦里惊醒过来,眼泪已经打湿了枕巾,她坐在床上,双手紧紧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一丝温暖。

    时隔多年,为什么她梦到从前,依然感到撕心裂肺?

    她将头埋在双腿间,手指穿过丝滑的头发,她捧着脑袋,眼泪扑簌簌直落。她声音嘶哑,低低的唤:“郭玉学长。我们要怎么才能回到过去?”

    门外。薄慕年按在门上的大手缓缓收了回去,他倚在门边的墙壁上,浑身的血液瞬间凉透,再没有刚才的冲动,他抬手盖住眼睑,第一次讨厌自己的耳力如此敏锐。

    半晌,他才颓然地迈开步子,转身走进主卧室。他躺在床上,耳边还萦绕着韩美昕那声缠绵的呼唤,那样依恋,那样深情,那样执着。

    他第一次羡慕一个男人,能够得到她如此热烈的执着。

    这一夜,注定是三个人的无眠夜,郭玉坐在书桌前,他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女孩笑得阳光灿烂,正窝在男人怀里,男人垂眸看她,唇角微勾,含着一抹宠溺。

    他的指腹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的女孩,她特别爱笑,笑得眉眼弯弯,眼睛亮得像子夜的星辰。可是自从重逢后,她在他面前笑得很少,即使有,那也是极勉强的笑,不是发自内心的。

    她说她结婚了,她的丈夫说不要打扰她的幸福。他应该像从前那样,悄无声息的离开,彻底淡出她的生命,可是他做不到。

    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自己羽翼丰满,再不受家人胁迫,离她更近一步,他舍不得放手。

    “美昕,如果我执意要你,你会恨我吗?”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一室的静谧,让他的心逐渐陷入绝望中。

    ……

    十一小长假很快进入尾声,韩美昕除了窝在别墅里看剧,就是整理接下来几个官司的资料。薄慕年早出晚归,两人几乎没再碰过面,就算是打了照面,她也是持不理睬的态度,她还余怒未消。

    家里气氛紧绷,刘妈每天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他们不高兴。

    小长假最后一天,韩美昕早起下楼来,破天荒地看见在餐厅里用早餐的薄慕年。她记得,昨晚他回来得很晚,车子引擎声在院子里响起,她房里的灯还亮着,她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连忙关了灯。

    不久后,男人沉稳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她紧张得心砰砰直跳,不一会儿,脚步声从走廊上消失,她听见主卧室的门关上,才重重的喘了口气。

    此刻看见他还在别墅里,她掩饰不住惊讶的同时,正准备上楼,他的目光已经看过来。她要现在上楼,就显得特别刻意,更何况他还和她打招呼了,“早,过来吃饭。”

    韩美昕再想逃,也不想失了面子,她硬着头皮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刘妈连忙盛了一碗烧骨粥出来,粥香四溢,再加上餐桌上精致的早点,她馋得直流口水。

    她默默地拿起筷子吃东西,对薄慕年,她有种发自肺腑的畏惧,这个男人说一不二,想起那天的情形,她就后悔不迭,当时怎么会鬼迷心窍,和他签了那么变态又重口的契约。

    薄慕年静静地看着她,自从那天过后,她千方百计躲着他。他一开始也不以为意,可是时间久了,她还在闹别扭,他就不能再放任下去。

    “今天是小长假的最后一天,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薄慕年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打破两人间的沉默。

    韩美昕抬头看了他一眼,立即又垂下头去,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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