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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你曾是我唯一-第5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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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美昕还蹲在那里,她没有再哭,眼泪似乎已经流尽了。她脑海里一遍遍浮现郭玉痛心且绝望的神情,心如刀绞。围岁女巴。

    薄慕年站在她身边,垂眸看她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他抿紧薄唇,拿鞋尖踢了踢她的小腿,“起来,蹲在这里像什么话?”

    韩美昕没有理会他,她不想和他说话。

    薄慕年眉头皱得更紧,他讨厌死她这副模样,却又打不得骂不得,他胸口积攒着一股怒意,冷声道:“我数三声,你要再不起来,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韩美昕直接伸手将耳朵捂住,连他的声音都不想听见。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阴狠又腹黑的男人?

    他把郭玉叫上门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彼此难堪,他怎么能这么做?她想质问他,可她不想和他说话,只能把满腹的委屈都咽进心里。

    “三!”

    “二!”

    薄慕年数了两个数,韩美昕没有半点要起来的迹象,他恨得牙根直痒痒,他这辈子是要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他咬牙切齿的继续数。

    “一点九!”

    “噗哧”一声,韩美昕忍俊不禁,一点九是什么鬼?明明恨他恨得要死,这会儿却觉得他这样的小心机有点萌萌哒,他这算不算在向她退让?

    薄慕年看见韩美昕笑了,他唇边也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笑,心情好了许多。他又踢了踢她,道:“起来吧。”

    韩美昕斜睨了他一眼,从地上站起来,忽然一拳头打在薄慕年那张极欠扁的脸上。拳头挥过来时,薄慕年明明可以在半空中截住她的手腕,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结结实实挨了她一拳,被她打得鼻血长淌,他痛得闷哼了一声。

    韩美昕这一拳是用尽了全力,仿佛要将满心的怨愤一古脑儿的发泄出来,所以她根本没有惜力,看见他被她打得鼻血长淌,她非但没有同情,反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活该!”

    薄慕年捂住鼻子,鼻血从嘴边淌下来,滴落在白色衬衣上,像盛开的彼岸花,妖艳动人。他微微俯下身,鼻血一滴滴滴落在地板上,晕染成花。

    韩美昕见状,倒不再嚣张,反而慌了,她连忙去拿了纸巾过来递给他,恨声道:“你是不是男人,被女人揍一拳就流鼻血,这么娇弱?”

    薄慕年冷冷地剜了她一眼,“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体会过么?”

    韩美昕俏脸一红,心里暗骂了一句色胚,她继续给他递纸巾,“你这经常流鼻血的毛病,是不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万一得了什么白血病啊脑瘤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接收到薄慕年瞪过来的目光,她知趣的闭上嘴,不再拿他的身体健康开玩笑,不过最后还是不甘心的咕哝了一句,“我是说真的,有病早知道早治。”

    “我会流鼻血,还不是你揍的?”薄慕年恶狠狠道,以为她看着瘦小,没什么力气,可她力气惊人,那一拳头砸在他鼻子上,差点把他鼻梁骨打碎。他敢肯定,他的鼻子明天是不能见人了。

    韩美昕尴尬地挠了挠头,她只是想泄愤,想起刚才郭玉看到她从厨房里走出来又惊又痛的眼神,她整个人就不好了。

    “薄慕年,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真的很卑鄙?”韩美昕怒声质问。

    薄慕年拿纸巾堵住鼻子,凉凉的睨了她一眼,“说说看,我怎么卑鄙了?”

    韩美昕一时语塞,瞧他那一脸的理直气壮,她恨不得再揍他一拳,她冷声道:“你早上问我出不出去,其实是变相试探我,看我今天在不家,郭玉学长是你喊来的吧,你要捅破这层窗户纸,是不信任我,还是不信任他?”

    薄慕年倒也不掩饰自己的动机,他道:“是担心你们旧情复燃。”

    “……”韩美昕被他的诚实打败了,她到底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说他腹黑吧,他确实腹黑得坦率,说他城府深吧,他又特别直接,毫不掩饰自己的动机。

    就像他们签定契约时,从那些条条款款看来,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冲着她的身体和她的子宫而来的。现在,他让郭玉上门来,捅破他们之间的关系,他的目的也很直接,是怕她给他戴绿帽子。

    他腹黑,聪明,城府深,对待情敌快狠准,几乎是一剑封喉,不给人喘息的空间。他这样阴狠,她真的开始感到害怕了。

    薄慕年盯着她,瞧她一脸的不以为然,他说:“心里在怨我,还是这样的我让你感到害怕了?”

    韩美昕望着他,亦是很诚实的道:“两者都有。”

    薄慕年眯了眯眼睛,以为她至少会掩饰一下,他叹息一声,“韩美昕,我只想让你记住一件事,你是我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觊觎,包括我的兄弟。”

    韩美昕心里一震,薄慕年黑眸里的光太强烈了,强烈到她不敢逼视,她抿着唇,道:“薄慕年,你应该知道,我们之间只有肉体关系。”

    “谁说肉体关系不能产生别的情愫,说不定你这里已经有了我,只是你没有发现罢了。”薄慕年狂妄道,还伸手戳了戳她左边心脏的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他戳得太用力了,她感到心脏一阵麻痹似的痛,她望着眼前这个狂妄到极点的男人,她会喜欢他吗?不,不可能,除非她是受虐狂!

    看着她躲闪的目光,薄慕年敛了敛眉,声音放柔,道:“韩美昕,不要挣扎,有时候越挣扎会陷得越深。”

    韩美昕打了个寒噤,她慌忙移开视线,转身走到茶几旁,将纸巾放在茶几上,她背对着他道:“无论如何,你今天不该这样做,你侮辱的不止是我,还有你的好兄弟!”

    说完,她转身上楼。

    越过薄慕年身边时,薄慕年迅疾地伸手捉住她的手腕,韩美昕猛地看向他,眼中带着防备,薄慕年看着她赤红的眼眶,他眯了眯黑眸,忽然倾身吻住她的唇。

    一开始便是凶猛的掠夺,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韩美昕心口一喘,她刚要退开,她的腰被一条铁臂紧紧揽住,后脑勺也被一只大掌按住,让她无处可逃。

    韩美昕感到呼吸困难,她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心跳砰砰直响。他不该吻她,尤其是这个时候,她不再逆来顺受,拼命挣扎起来。

    她越是挣扎,薄慕年就越不放手,唇齿交缠间,他的牙齿磕破她的嘴皮,她尖利的牙齿咬破他的舌尖,两人唇齿间满是血腥味,让这个吻充满了些绝望的味道。

    韩美昕呼吸不畅,她急中生智,一脚踩在他脚背上,可她的力道于他来说,就像是隔靴挠痒,根本感觉不到痛意。

    “放开我!”韩美昕哑声大叫。

    薄慕年冷笑一声,“放开你,然后让你继续胡思乱想?”

    “薄慕年,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这个样子?你凭什么这么对待我?”韩美昕用力推开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拉开了彼此之间的差距。

    薄慕年伸手抹了抹唇上的湿热,他目光阴沉地盯着她,“韩美昕,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你不懂么?还是你认为,你能改变现实,和他在一起?你知道郭玉的身份么?你知道他的家世么,你知道他五年前弃你而去的原因么?”

    薄慕年每质问一句,韩美昕的脸就惨白一分,她抖着唇,神色惊痛。五年前,她经历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绑架,对方绑架了她,将她关起来,却什么都没对她做,几天后,她得到自由,但是郭玉却消失了。

    她遍寻不着郭玉,才发现她对他知之甚少,他家住哪里,家里有什么人,她都一无所知,她只知道他叫郭玉,是来代课的导师。

    如今薄慕年的质问,让她想起了许多她刻意遗忘的事情,郭玉消失后,有个贵妇人来找过她,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当时她不懂,如今她却有些懂了。

    那位贵妇人说:“郭玉前途无量,你跟着他,只会耽误他的前程,你要真爱他,就别再找他了,他答应过我们,会把你忘掉,也不会再见你,你是个好姑娘,好好珍惜自己现在拥有的。”

    薄慕年看着她惨白的脸色,他于心不忍,但是若不和她说明白,她一定还会执着下去,他继续道:“当年你都进不了郭家的门,现在的你,又拿什么让他的父母接纳你?韩美昕,郭玉不适合你,他保护不了你,只有我才可以让你不受到任何伤害。”

    韩美昕眼眶发烫,感觉有什么东西汹涌的流出来,她想要阻止,却怎么也阻止不了,眼眶越来越烫,她伸手去抹,抹了一手心的泪,她哽咽道:“你别再说了,我不想听。”

    “你不想听,不代表这些事情不存在,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认清现实,别再活在自己的幻想里,因为你们现在,除了郭家两老的阻碍,还多了一个我!”薄慕年斩钉截铁的说完,不忍再看她心神俱碎的模样,转身上楼。

    他确实残忍,他将她的伤疤撕开,让她慢慢将发脓发溃的腐肉一点点剜去,除此之外,她心里那道伤永远都无法愈合。

    他站在台阶上,微微侧了身,看着站在客厅里的女人,他阖上双目,韩美昕,听我的劝,不要再心存幻想,否则你会发现,最后受到伤害的人还是你自己。

    小长假的最后一天,韩美昕在心碎中度过,晚上,她吃过晚饭准备回客房,经过主卧室前,她被倚在那里的薄慕年伸脚拦住了去路,男人冷冷道:“回主卧室睡!”

    韩美昕躲了这么多天,她心知自己躲不下去了,她垂下眸,低声道:“我不想,你不能强迫我。”

    薄慕年眼睛微眯,黑眸里掠过一抹不悦,她把他当成什么了,禽兽么,整天只想着那件事?他再度重复了一句,“回主卧室睡!”

    这次语气中已经有了警告的意味,说完,他转身进了主卧室,也不管她跟没跟上,边走边脱衣服,走到浴室前,他身上只穿着一条短裤,而身后的地上,已经丢了一地的衣服。

    韩美昕咬了咬唇,在门口站了许久,这才抬步走进去,看到一地的衣服,她满头黑线,一边弯腰去捡,一边在心里腹诽,什么毛病?

    将脏衣服扔进废纸篓里,她转身走进衣帽间拿睡衣。不一会儿,薄慕年洗完澡出来,看见韩美昕拿着睡衣站在卧室里,他脸色稍霁,“去洗澡。”

    韩美昕抱着衣服进了浴室,浴缸里热水已经放好,上面还撒了一些玫瑰花瓣,她有些诧异地看向门边,心头隐隐颤动。

    洗完澡出来,薄慕年已经睡下了,他背对着她,睡姿柔和,没有攻击性。她在床边站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躺上床,好几天没有同床共枕,她心里别扭又不自在,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

    男人突然翻身,她吓得浑身僵绷,脑海里又想起他拿着软鞭的邪恶模样,她死死闭着眼睛,男人一手搭在她小腹上,呼吸沉沉的,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第348章 好,我跪,不用她来跪了

    韩美昕吓得屏住呼吸,缓了好一会儿,都不见男人有任何动静,她才轻轻吁了口气,稍稍侧眸看他。卧室里光线昏暗,她看不太清楚他的模样。只能看到棱角分明的轮廓。

    这个男人,哪怕是已经睡着,给人的感觉都还那么有压迫力。

    他手臂搁在她小腹上,沉沉的压着,让她很不舒服,她又不敢动。怕吵醒他。忍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她轻轻伸手过去,捉住他的衣袖,缓缓将他的手臂拉起来,刚要搁回到他身边去,他的手臂又落下来,搭在她小腹上。

    韩美昕急得满头大汗,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他的手臂拿开,她索性闭上眼睛,这是他们除了上床后,第一次相拥而眠,感觉有些奇怪。

    她闭着眼睛,以为自己睡不着的,没过多久,就坠入了黑甜的梦乡。她的呼吸变得均匀,躺在她身侧的男人忽然睁开眼睛,他定定地瞪着女人,半晌,他才重新闭上眼睛睡去。

    翌日,韩美昕醒来时。她浑身酸疼,像被重卡车压过一般。昨晚她一直保持平躺的姿势。不敢乱动,此刻哪里都疼,很不舒服。

    她坐起来,揉了揉酸疼的脖子,浴室传来动静,她转过头去,看见一个。裸。男从浴室里出来,他浑身上下,除了腰间裹着一条浴巾,便再没有衣物避体。

    男人头发湿漉漉的,水滴从下巴滴落在胸膛上,水珠往下滚,逐渐淹没在小腹处的茂林中,韩美昕直勾勾地盯着那颗水珠,看得脸颊发烫,口干舌燥。

    这男人绝对是妖孽,这大清早的就上演让人喷鼻血的一幕。

    她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抬眸对上那双异常灼热的黑眸,她连忙移开视线,装作很平静的下床,孰不知自己红透了的脸早已经出卖了她。

    薄慕年站在房间中央,看她平静地与他擦肩而过,他出手如电,迅疾地握住她的手腕,轻笑道:“怎么,还满意你所看到的么?”

    韩美昕脸颊红得更厉害了,她目光闪烁,根本不敢看他,嗫嚅道:“我要去洗漱,上班要迟到了。”

    她挣了挣手腕,薄慕年没有放开她,她转过头来,恼怒地瞪着他。下一秒,男人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温存的一吻,随即退离,放开了她的手,转身进了衣帽间。

    韩美昕僵站在原地,她捂着滚烫的额头,呆呆地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越发看不懂他的心思了。

    ……

    吃过早饭,韩美昕开车去薄氏集团,她每周一三五在薄氏集团坐班,二四回律师事务所做报告。小长假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所有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放假期间遇到的相关法律问题也很多,前来咨询的职员就更多了。

    有的是问交通法,有的问土地法,韩美昕一一解答,一天时间过得很充实,直到下班时间到了,她才送走最后一个前来咨询的职员。

    她整理资料,把他们问过的问题都归入档案中,然后把问题的答案更完善。做完这些,已经快八点了,办公室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把资料存档,然后关了电脑,拿起明天那场官司的相关资料,她走出办公室,乘电梯下楼。来到负一层她的停车位前,她拿钥匙开门。

    坐进车里,她发动车子,可是发动半天,车子都没有反应。她步下车,瞪着眼前的甲壳虫,这不是新车么,她开了不到一个月,怎么就发动不了了?

    她拿出手机,想打电话找人来给她看一下,可手机没信号,她只得锁了车门,刚准备离开,她在后视镜里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在不远处盯着她,她条件反射般地看过去,又不见了人影。

    她忽然想起前些天接到的那些莫名其妙的电话,她心底一寒,这会儿停车场里人很少,大家都下班了,很少有人过来。她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慢慢朝停车场出口走去。

    停车场里很安静,除了她的高跟鞋敲击在地面的声音,还多了一道沉重的脚步声,她快对方快,她慢对方也慢。

    韩美昕边走边看前面的车的后视镜,后面真的有个戴着有獠牙面具的男人跟着她,对方越走越快,她吓得呼吸都停顿了,再不敢迟疑,拔腿就往前面跑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韩美昕甚至感觉到男人已经在伸手抓她,她吓得后背直冒冷汗,她拼命告诉自己,只要跑出地下停车场,就好了。

    以前开车的时候,觉得出口眨眼间就到了,现在真的遇到事情,要跑过去时,才发现这条路有多长。后面的脚步声越逼越近,韩美昕毛骨悚然,边跑边喊:“救命啊,救命啊!”

    戴面具的男人眼看快要追到她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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