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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章

你曾是我唯一-第5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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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缓缓攥紧手里的纸条,有些东西,无法跨越。她知道,她跨不过去,所以这些年,她宁愿单身,也不愿意尝试去接受别人。

    ……

    贺东辰做好饭,他脑子昏沉沉的,额头发烫。大概与刚才冲了凉水澡有关。他可以留下来,生病的男人,最容易勾起女人的心疼,但是他不能让她发现他身上的伤,只能白白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他乘电梯下楼,季林开车等在那里,他脚步虚浮,坐进车里,就昏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鼻端充斥着消毒水味道,他皱眉瞪着白得刺眼的天花板,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他抿紧了唇。

    季林守了他一夜,见他醒来,他高兴极了,“贺总,您总算醒了,伤口感染发炎导致的高烧,您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还洗澡啊,医生差点没把我骂死。”

    季林委屈,是因为那个冷面医生,给贺东辰缝合好伤口后,交代了一句。“他下次要想死,就直接送殡仪馆,别送我这里来浪费资源。”

    “辛苦了!”贺东辰淡淡道,要不是浑身的火降不下来,他也不会去冲冷水澡。思来想去,还是那个磨人的小妖精的错。

    季林满腹的委屈炸开了锅,“我不辛苦,就是您朋友……”想了想,季林还是没把那些话告诉贺东辰。

    “守了一晚上,你回去休息。”贺东辰撑身坐起来,不小心扯动到伤口,疼得轻哼了一声,冷面医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治疗记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我用最好的线给你缝合的伤口,你放心乱动,皮开肉绽了,那线也不会断。”

    “……”

    季林害怕这个冷面医生,他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和贺东辰说了一声,转身逃出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贺东辰与那位冷面医生,冷面医生一边检查他的伤,一边刷刷在病例上写着。半晌,他停下来,挑眉看着贺东辰,道:“到底是哪个女人这么大的魅力,让你连命都不顾也要和她做?”

    “……”贺东辰抬头望着他,俊脸难得呈现一抹尴尬的神色,他还来不及回答,就听他又道:“没做成吧?你伤口感染发炎,可不仅仅是伤口裂开那么简单,什么情况下需要用到冲冷水澡?”

    “……我是病人,你能不能顾及一下病人的心情?”贺东辰不悦道。

    “是不是老了不行了,要不要我介绍几个男科医生给你瞧瞧?死在女人身上,也比死在冲冷水里强。”冷面医生毒舌道。

    贺东辰气得不轻,“真想看看你坠入爱河是什么模样,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端着一张死人脸,满嘴都是刻薄话。”

    “……”冷面医生没搭理他,“烧退了就可以滚了,把病房腾出来让我多赚点有钱人的钱。”

    贺东辰给了他一个白眼。

    云嬗早上起来,又看见了床单上那点点血迹,像是伤口浸出来的血,她坐着发了一会儿呆,转身去浴室洗澡。

    她刚脱了上衣,眼角余光瞄到了马桶旁边的垃圾桶,她记得她昨天早上才扔了垃圾,换了新的垃圾袋,可这会儿垃圾袋里扔了许多纸,她再看搁在抽水箱上面的纸巾,大半包的纸巾只剩下一点了。

    她皱了皱眉头,蹲到垃圾桶旁边,将垃圾桶翻过来,除了上面一层捏成团的纸巾是干净的,下面的全都被鲜血染红。

    云嬗想起昨晚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他身上全是汗,当时她没有多想,现在看到这些染满血的纸巾,他身上的汗应该是疼出来的。

    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想到要做,他真是X虫上脑!

    她捡起那件黑色衬衣,拿到鼻端闻了闻,除了伤药的味道,还有一股浓郁刺鼻的血腥味,难怪他要穿黑色衬衣,是怕她看出他受伤了吧。

    可他堂堂的贺氏总裁,从哪里弄来的这一身伤?

    云嬗将垃圾捡回垃圾桶,她穿上衣服,走出浴室,拿手机拨打电话,电话通了,没人接,她再打,那边已经关机了。

    她一手叉腰,想了想,给季林打电话,季林睡得迷迷糊糊时,接到云嬗打来的电话,他头脑不甚清晰,听见云嬗问贺东辰去哪里了,他道:“云小姐,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贺总为了你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如果你对他没有感情,就彻底放开他,不要欲擒故纵。”

    “季秘书,我……”云嬗从来没有听到季林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大多时候,他对她都是客气的。

    “我可能还没睡醒,我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至于贺总,他自有他该去的地方。”说完,季林挂了电话。

    云嬗瞪着手机,她就是想知道贺东辰是不是受伤了,怎么就这么难?她又给贺东辰打电话,还是提示无法接通,她挫败的垂下肩。

    其实她一点也不了解贺东辰,他想出现在她面前时,就会出现,他不想联系她时,她却连他受没受伤都无法确定。

    这样的男人,就算没有十年前发生的事,她也没有勇气豁出一切去爱。

    她放下手机,转身去浴室洗澡。开车去公司,她走进办公室,就感觉到公司气压很低,她整理了一下行程,敲门进去。

    她一眼就看见站在落地窗前发呆的贺雪生,她最近心情都不太好,因为那个步步紧逼的男人,可今天,又有些不一样。

    她汇报完行程,贺雪生突然道:“云嬗,帮我准备长期服用的避孕药,尽量是没有副作用的。”

    云嬗一呆,虽然她今年已经28岁了,但是对男女之事还是有些不了解,她忽然就想起昨晚贺东辰进去过,虽然只是一半,可会不会怀孕?

    “哦,我马上去办。”云嬗转身往门走,走了几步,她又转过身来,看着贺雪生,犹豫半晌,她才问道:“雪生小姐,那个,我问一下,进去一半会不会怀孕?”

    贺雪生似乎被她的问题难住了,怔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促狭的笑意。云嬗也不敢等她回答,连忙转身跑出了办公室。

    她回到位置上,拍了拍滚烫的脸颊,心想,她这下糗大了,要是让贺雪生知道是谁,她一定会看不起她。

    贺雪生一直没有出来,云嬗慢慢放了心,她打电话给医院的朋友,问了几种长期服用的避孕药,然后选择了副作用最低的,那位朋友说有现货,让她过去拿。

    挂了电话,云嬗看着电脑。想了想,她强忍着难为情,点开网页,在搜索引擎上打了一串字,然后点击搜索。

    她看着下面的搜索资料,有说会怀孕的,有说不会,她郁闷了,这到底是会还是不会?

    她关了电脑,心头烦乱。所以为什么这种事,受苦担心的永远是女人。男人爽过了又不用负责任,女人还得承受意外怀孕的风险。

    她昨晚脑子被驴踢了吧,才会放任他……

    她越想越懊恼,拿起车钥匙走出办公室,去医院拿药。一路上,她心里都在忐忑不安,会怀,还是不会怀?

    她被这个问题折磨得心力交瘁,她已经过了18岁天真的年纪,那个时候纯情的什么也不懂,不知道去吃事后药,不知道怀孕,直到身下不停涌出鲜血,她都傻傻的不知道为什么。

    直到医生那句“你流产了”。像晴天霹雳,霹得她灵魂都要出了窍。

    她才知道,她做妈妈了,但是孩子已经永远离开了她。

    她想起来了,应该要去吃事后药的,据说事后药可以有效避免怀孕。车子驶进医院,她从好友那里拿了药,临走前,她道:“给我一盒紧急避孕药吧。”

    朋友诧异地望着她,她心里尴尬,连忙道:“是帮同事带的。”

    医生朋友笑了笑,并没有多问什么,云嬗这个年纪,好多女人已经是孩子妈妈了,买避孕药再正常不过。

    云嬗在医生朋友了然的目光下,如握着烫手山芋一般,飞快离去。她去自动售贩机前买了一瓶矿泉水,然后来到住院部的花园里,她找了一张没人的长椅坐下。

    从风衣口袋里拿出那盒事后药,她仔细看了看使用说明与用量,然后拆开铝盒包装,取出一颗胶囊,她把那颗胶囊放在掌心,另一手按着小腹。

    吃还是不吃,变成又一个难题。网上也有关吃了事后药,依然怀上孩子的案例,万一她倒霉,吃了药也怀上了,那这孩子还留不留得?

    云嬗攥紧了眉头,为什么一个简单的事情,到她这里就变得这么艰难了?

    眼前忽然罩下一道阴影,她抬起头来,就看见一个高大男人逆光站在她面前,紧接着手里的胶囊不见了。她心里一惊,连忙站起来去抢,男人一扬手,胶囊飞进了旁边的喷泉池里,被水打湿。

    云嬗怒气冲冲地瞪着他,看到他身上穿着病服,她愣了一下,随即是满心滔天的怒气,“贺东辰,你干什么?”

    贺东辰在病房里待着闷,就想下来走一走,没想到会碰到她。远远的,看她手里拿着一盒药,神情很纠结。

    走近了,他才发现她手里拿着一盒紧急避孕药。

    他看着她像炸了毛的猫。凶狠地瞪着他,眉毛都倒竖了起来,他竟觉得她可爱,他道:“我还想问你在干什么?”

    云嬗气鼓鼓地瞪他,她转身拿起药,刚才还在犹豫要不要吃,这会儿她就非吃不可。她还没来得及剥出胶囊,整盒药都被贺东辰抢走,她伸手去抢,男人再度把药盒扔进了喷泉池里,“该死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云嬗见那盒避孕药没了,她气不打一处来,“你看不出来么?我在吃紧急避孕药。”

    贺东辰瞧她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气得发笑,“你有没有常识,没有常识也该看看电视,我根本就没有在你里面……,你吃哪门子避孕药?”

    男人停顿了一下,虽然没有把那个粗俗的字眼说出来,云嬗还是听懂了,她神情多了几分难堪,道:“我在网上查过了,就算没有,也有可能怀孕,我要杜绝一切可能。”

    这句话无疑又刺伤了男人骄傲的尊严,他瞪着她,“我说不会怀就是不会怀,不知道吃这种药伤身体么?”

    “我吃这种药是谁逼的?既然觉得会伤我身体,以后就不要再对我做那种事。还有,你又不是医生,凭什么你说不会怀就不会怀,怀了受罪的还不是我。”云嬗脸红脖子粗道,昨晚就不该擦枪走火,否则她也不用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

    贺东辰彻底被女人激怒,他板着俊脸道:“怀了就生下来。”

    “说得这么简单,生下来你养啊。”

    “对,我养,连你一起!”男人的神情无比认真,恨不得此刻她肚子里真的有了他们的孩子,那样的话,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娶了她。

    云嬗怔怔地望着他,耳边嗡嗡作响,心脏被他这句话震得麻痹,她本来只是一句话赶话,没有别的意思,却不想,他回答得这么认真,像是承诺。

    她想起两年前,蓝草去公寓,大方的和她说,她不介意和别的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可是她介意,介意到一想到自己的男人会和别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她就会发疯。

    “我不做你的情人,也不会给你生孩子!”云嬗说完,抓起搁在长椅上的纸袋,转身大步离开。

    贺东辰瞪着她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他有说他要她当他的情人么?就是她愿意,他也不肯这样委屈了她,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就知道气他!

    云嬗走了几步,脑子里浮现早上在垃圾桶里看到的染血的纸,还有贺东辰身穿病服的模样,她的脚步再也迈不开,她停顿下来,犹豫了一下,转身回过头去,却看到男人已经转过身去,朝住院大楼走去。

    她抿了抿唇,不停在心里提醒自己,云嬗,既然不想和他有瓜葛,就不要去关心。可是不管理智怎么提醒她,情感已经一面倒向了他。

    她不远不近的跟上去,看他走进电梯,她立即躲到一边,见电梯门合上,她才走出来,快步走到电梯前,电梯最终停在了六楼,她乘另一部电梯上楼。

    走出电梯,就看见贺东辰的身影消失在最后一间病房前,她快步走过去,来到病房外,她徘徊了许久,还是鼓不起勇气进去。

    一名护士过来,云嬗连忙拉着护士的手腕,将护士拽到安全出口,问道:“护士,012床的病人生了什么病?”

    那名护士警惕地望着她,云嬗连忙道:“我是他女朋友,他不肯告诉我,也不肯让我来医院,我是偷偷跟过来的,求你告诉我吧。”

    那名护士瞧她不像是在撒谎,道:“他得的什么病我不知道。他身上的伤是贺医生亲自处理的。”

    “伤?”云嬗诧异道,她果然没有猜错,贺东辰就是受伤了。

    “对啊,背上有枪伤还有刀伤,呀,贺医生交待不能和任何人说的,我还要查房,先走了。”那名护士捂着嘴,惊慌失措的跑了。

    云嬗怔怔地站在安全出口旁,贺东辰身上有枪伤还有刀伤,贺氏集团是做正经生意的,他从哪里受的这一身的伤?

    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吹得她浑身发凉,她转身朝病房走去。心里有太多疑问,她必须去问他。得不到答案,她会一直不安,她不要这样。

    来到病房前,她鼓起勇气推开门,病房里空荡荡的,她心里一惊,快步走进去,她站在病床前,病房里没有人,床上放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病服。她皱紧眉头,转身奔出了病房。

    来到护士站,云嬗急声问道:“请问012床的病人去哪里了?”

    “出院了呀,刚刚才走。”

    云嬗顾不上道谢,拔腿追上去,来到电梯间,几部电梯都还在楼下,她心急如焚,等不及电梯上来,她从楼梯跑下去。

    一直跑出医院,她看见一辆白色卡宴驶出医院,她来不及停下来喘口气,飞快跑出去,追到马路边上,却再也看不到那辆白色卡宴的踪迹。

    她喉咙干得冒烟,双手叉在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她想到什么,转身往停车场跑去。她不能就这么算了,她一定要清楚他身上的伤从哪里来的。

    白色卡宴里,贺东辰看着后视镜里那道越来越小的身影,他收回目光,看着前面的路况。云嬗对枪伤与刀伤再熟悉不过,她知道他受的伤,迟早会知道他的身份,他还能瞒多久?

    他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号码,“小A,帮我一个忙……”

    云嬗追去贺氏集团,还是扑了个空,季林没来上班,贺东辰也没在公司。她打电话给贺宅的保全,说没有见到贺总回去。

    云嬗挂了电话,这才明白,如果贺东辰要躲着她,就算他们都在桐城,他也有办法让她找不到。而他越是躲着她,就越说明他瞒着她有事。

    贺东辰,你到底在做什么危险的事,会把自己弄得满身是伤?

    云嬗不甘的回了佰汇广场,把避孕药拿给贺雪生,她回到办公室,她心里搁着事,工作起来也有些心不在焉。

    接下来一周,她都没有见到贺东辰。可这一周,却发生了一件大事。贺雪生的心理医生突遭谋杀,贺雪生在警局里见到了那个七年前给她下药的女警。

    为了确认女警的身份,她决定潜入警局翻阅档案。

    她迫不得已,只好答应她。然后安排黑客,入侵警局的监控系统,保证她及时撤退。然而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们的系统被另一个黑客攻击了,贺雪生身陷警局中。

    沈存希与贺东辰赶来,才控制了事态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

    解决了警局的事,回到贺宅,贺东辰了解了事情始末后,始终一言不发,直到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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