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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章

你曾是我唯一-第6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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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病房外面,他抬手敲了敲门,然后等了三秒钟才推门进去,云姨靠坐在床头,正在吃看护准备的晚餐,云嬗晚上没过来,也没捎来信会不会来,她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听,饿得实在不行了,才让看护下去买了粥上来。

    刚吃了几口,就见贺东辰拎着大包小包进来,她放下一次性勺子,愣愣地看着贺东辰。这几日,她住在医院,贺东辰一直没有过来探望她,要说她一点也不介怀那是假的。

    贺东辰将东西交给看护。然后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道:“云姨,您现在觉得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云姨回过神来,她点了点头,“劳烦大少爷关心,已经好很多了。”

    贺东辰扫了一眼病床上自带的小方桌上的食物,他说:“您现在是病人,怎能吃这种没营养的东西?”说罢,他打电话给季林,吩咐他立即送晚餐过来。

    然后示意看护,把桌上的食物拿去扔掉。云姨要阻止已经来不及,眼睁睁看着看护拎起餐盒出去了。她看着面前尊贵不凡的贺东辰,她道:“我哪里那么娇贵?”

    贺东辰双手搁在膝盖上,要说他对云姨一点也不恼火,那也是假的,若非她是云嬗的母亲,是从小照顾他的亲人,他哪里还能如此好脸色?

    想到云嬗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俏脸,他心里就不是滋味,他道:“您的身体是铁打的,也经不起您那样折腾,云姨,以后不要再这样逼云嬗了,不是她不愿意和我分手,是我不愿意放手。”

    云姨蓦地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面带谴责。责怪她拿命相逼,她道:“既是如此,大少爷,你真的心疼云嬗的话,就放手吧,你们不适合。”

    “适不适合,我想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云姨,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的品性如何,您也是最清楚不过,我认定的事,就绝不会轻易放手。”贺东辰表了态。

    云姨摇了摇头,“大少爷,你知道你这样执意而为,最后伤得最重的是云嬗。”

    “那您又何尝不知,您以命相逼,伤心的也是云嬗?既然您都不心疼自己女儿受的苦,我心疼又有何用?”

    云姨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贺东辰双腿交叠,之前他一直很被动,哪怕云姨与他交了底,他依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没有人会比他更爱云嬗,他道:“我不会放弃云嬗,既然您觉得她当不起贺家主母,那就让她当我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情人。总之,她生是我贺东辰的人,死是我贺东辰的鬼。”

    云姨震惊地望着他,“大少爷,你……”

    “还有,据说您很看好许渊,想把云嬗嫁给他,我不会阻挠您,若是您心里会舒服一点的话,但是若她嫁给许渊,我也不会放过她,大不了我们就搞婚外情吧,到时候东窗事发,她被万人唾弃,也是您固执的结果。”贺东辰把云姨的退路都一并堵了。

    云姨简直不敢相信,贺东辰居然说出这样无赖的话,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贺东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云姨,道:“那日,您与我交底,我敬您是信守承诺之人。今日,我也与您交底,无论如何,我要定云嬗了。您是想要她风风光光嫁给我为妻,还是要她被万人唾弃成为我的情人,决定权在您。”

    “……”云姨真没想到贺东辰疯起来。竟是如此不管不顾,她怒声道:“大少爷,你怎可拿云嬗的名节相逼?”

    “比起您的狠,我这根本不算什么,我不指望我会成为您心目中最佳的女婿人选,但是我负尽天下人,也绝不负云嬗。”贺东辰亦是被逼到极致,刚才羞辱云嬗时,他比她更心疼,那每一下的撞击,不仅是击溃她的灵魂,还有他的。

    云姨被贺东辰这番话说得心潮翻涌,心中震撼不已。这世上,或许真有不顾一切的爱情,她为女儿感到庆幸,庆幸她没有爱错人,同时也为女儿感到悲哀,若她出生再好点,兴许这辈子会幸福很多。

    病房里沉默下来,过了许久,才传来云姨一声轻叹,“大少爷,你这又是何苦呢?”

    “因为我爱她,这世上也没有人会比我更爱她。”

    “你那不是爱,是偏执的占有欲,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该这样逼迫她,大少爷,为什么你就是不懂,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云姨依然固执道。

    贺东辰冷笑开来,“云姨,我以为您会懂我,云嬗父亲去世多年,您依然不肯再嫁,难道不是因为爱,不是因为偏执的占有欲?”

    “……”云姨竟无言以对。

    “云嬗嫁给我,您还有一丝胜算,云嬗下半辈子会幸福,但若她嫁给别人,那么她下半辈子只会不幸,您好好想想吧。”贺东辰站起来,恰好季林送来了晚餐,他接过去,放在小方桌上,他道:“云姨,您用晚餐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云姨怔怔地看着贺东辰扬长而去的背影,他刚才的话像一道惊雷在她耳边劈开,如果贺东辰执意不放手,就算云嬗嫁人,他也会让她身在地狱。

    她不禁想。她这么执意而为,是不是真的错了?

    可她想起在贺老爷子病床前发的毒誓,刚刚动摇的决心又变得得固执起来,就算让云嬗下半生当尼姑,她也绝不能让他们结婚。

    ……

    贺东辰离开医院,他坐进车里,想起刚才云姨松动的神情,他蹙紧眉头,如今他和云姨就像是在角力,看看谁更心狠,只有心狠的那个人,才能赢得胜利。

    他发动车子,向公寓驶去。车子停在公寓楼下,他降下车窗,仰头望着公寓最顶层,他心情烦躁极了,不想此刻上去面对她。

    他拿出一根烟点燃,心情糟糕透顶,他抽了一根又一根,最后还是推开车门,将手里燃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伸脚摁灭,然后进了单元楼。

    回到公寓,公寓里一片漆黑,只有玄关处的灯亮着,他望着那一室漆黑。想起之前他们同居的日子,不管他回来得再晚,客厅里总会亮着一盏灯,以及蜷缩在客厅里的小小身影。

    如今看到这一室漆黑,他心里莫名悲恸,他甚至不敢想,如果今后的岁月里,他都要面对这样的孤寂,他会不会疯掉。

    什么时候对她有了这样执拗的感情?如今再回想起来,竟已经想不起来了。

    他在玄关处站了一会儿,这才抬起步伐朝里面走去。将客厅里的灯全打开,让所有的黑暗都遁于无形,仿佛这样,就能缓解他心里的窒息。

    他走进厨房,开始做两人的晚餐。晚上他离开时,将她反锁在房间里,被他折腾了一下午,这会儿该是饿了吧。

    他很快做好了晚餐,然后拿托盘端上去,来到主卧室外面,他按了指纹,卧室门“咔嗒”一声弹开,他走进去,卧室里没有开灯,一室黑暗,他伸手按开灯掣。屋里大亮,然后他看见了坐在沙发上发呆的云嬗。

    他眼睛刺痛,缓缓走过去,将托盘放在茶几上,哑声道:“睡醒了?”

    云嬗转过头来,怔怔地望着他,那目光蛰得他心里难受,他在她身边坐下,端起一碗饭,拉过她的手,将碗放进她手里,道:“吃饭吧。”

    云嬗低头看着手里白胖胖的白米饭,她慢慢吃起来,其实经过下午的事,她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她昏过去后,感觉得到他好像哭了,比她更绝望。

    如果他们是因为不爱彼此而分开,那样的话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偏偏他们还深爱,却不得不放开彼此,这才是他们如今痛苦的根源。

    贺东辰将筷子塞进她手里,道:“我买了药回来,待会儿吃完饭,我给你上药,下午我太粗暴了,对不起。我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纵使云嬗脸皮再厚,这会儿也禁不住的红了耳根,她本来很想将碗放下,不食嗟来之食,可是实在是饿了,下午被他折腾了几个小时,这会儿又近十二点了,再是有骨气,也受不住这份饿。

    她拿起筷子扒着饭,掩饰自己的尴尬。

    贺东辰见她肯吃饭,终是松了口气。刚才那一瞬间,他真怕她拿碗砸他脸上,毕竟自己下午的行径真的是禽兽不如。

    他拿起筷子夹菜放进她碗里,道:“别只顾着吃饭,多吃点菜。”

    云嬗将他夹来的菜吃下去,他看着高兴,又夹了一筷子放她碗里,看她吃饭的样子,他都觉得很美很美,因此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喂食。

    眼见她将一碗饭吃光,他道:“我碗里还有,再多吃点。”

    云嬗摇了摇头,表示吃不下了。贺东辰也没有强迫她,这才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因为下午的事,两人之间有了裂缝。云嬗一直没说话,贺东辰也不在意,他道:“晚上我去看过云姨了,让季林给她送了饭过去,她身体状况不错,我问过医生,医生说只要慢慢调养,她的身体可以恢复到之前,你别担心。”

    云嬗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贺东辰抬眼看她,看到她唇角那抹殷红,是被他气怒之下咬伤的,刚才吃饭的时候,她就一直皱眉,他放下碗,伸手轻抚着她的唇角,她堪堪别开头,眼中有热流滚过。

    贺东辰收回僵在半空的手,他道:“你生气的话,可以打我骂我,但是别不理我,也别说分手,云嬗,如果失去你,我不知道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所以纵使是强留,我也要把你留在身边。别怪我心狠,也别逼我强行折断你的羽翼。”


第417章 我会对你好的

    云嬗听得心颤不已,贺东辰几乎从来没用这种狠戾的语气和她说话,即便有时候严肃,也绝非透着杀气。知他现在必是恼到极致,忆起他下午的种种作为,她心有余悸,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贺东辰,你这又是何苦?”

    云嬗固执,贺东辰比她更执拗,否则一旦他放手,他们之间就再也不可能。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明白,这段关系一直是他在主导,所以他绝不难答应。

    贺东辰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上,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爽气息,他道:“我有些累了,陪我睡会儿吧。”

    说完,伸手捧着她的臀,让她的双腿盘在他腰间,他抱起她走进内室。将她放在床上,他脱了衣裤侧躺进被窝里,如八爪章鱼一般,将她紧紧锁在怀里。

    说是睡,他虽困,却并没有半分睡意。这几日他心焦如焚,她不接他电话,他恨不得马上插上翅膀飞回来,将她捉进怀里好生打一顿屁股。

    即便下午已经发泄了大部分怒气,这会儿依然是余怒未消,想到他走进住院部,看到她和许渊搂搂抱抱,他就恨得咬牙切齿,张嘴一口咬在她肩上。

    云嬗不妨他会咬她,一时疼得直打颤,然后肩头传来一阵湿热,像是他伸出舌在安抚,她皱紧了眉,疼得吸气,恐怕肩上都出血了,她也不打算逆来顺受,张了嘴,在他胸口上狠狠咬了一口,回击他。

    可咬得不是地方,正是贺东辰身上的敏感点,男人浑身紧绷,立即兴奋起来,他垂眸看着眼前的受了委屈还击的小兽。他哑着声音道:“是不想睡了么?这样招惹男人?”

    云嬗松开才发现自己咬的哪里,一张俏脸嫣红,她别开眼睛,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悦,“多大的人了,还学小孩子咬人。”

    “再大,在你面前也是个刚学会喝奶的小娃。”贺东辰意有所指的调侃着,话里的颜色当即让云嬗脸颊爆红。

    云嬗窘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哪知搂着她的男人没个正形,脑袋直往被窝里钻,嘴里还不清不楚的喊着,“小妈妈,我饿了,给我点奶喝。”

    “……”

    云嬗羞得一脚踢过去,却被男人有力的双腿夹住,她躲不开,眼见他来真的,她吓得要命,连忙往后缩,声音里也多了一抹惊惧,“别,还疼着。”

    贺东辰一愣,最终还是钻出了被窝,他起身下床,浑身上下只穿了裤衩,往门外走去。云嬗看着他身材结实的背影,微抿了唇,以为他下去冲冷水澡了,毕竟刚才她感觉到他身体产生了反应。

    不一会儿,贺东辰上来,手里已经多了一管药膏,她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就猜到那管药膏是做什么用的,也没时间胡思乱想,连忙裹着被子打滚,将自己缠成了蚕蛹,她将脸埋进枕头里,羞得脸上已经冒烟了。

    贺东辰来到床边,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她从被子里剥了出来,她的衣服早在他刚才那样乱扯的情况下,扯得凌乱不堪,白皙的胸口露出来,白晃晃一片,刺激着他的感官。

    生怕自己待会儿会控制不住,他拉过被子盖住她上半身,然后取了药,强行给她上药。云嬗羞耻地闭上眼睛,直到那一处传来火辣辣的痛,她轻吟出声。

    贺东辰收回手,看她眉头紧蹙,他倾身吻了吻她的眼窝,道:“有点疼,先忍忍,待会儿就舒服了。”

    云嬗羞愤不已,将脸埋进了被子里,露出粉嫩的耳朵,贺东辰看得心猿意马,凑过去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再也忍不住身体里的激动,他放开她,低咒一声,起身去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云嬗拍了拍火热的脸颊,她睨着半毛玻璃上倒映出那道挺拔的身影,不由得叹息一声。

    贺东辰很快洗完澡出来,他擦干头发,躺进被子里,云嬗感觉到一股凉意袭来,她不由得往他那边贴了贴,道:“洗冷水澡了?”

    “嗯。”贺东辰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

    贺东辰伸手将她捞进怀里,很快,他皮肤上的冰冷被暖热,他让她枕在他手臂上,道:“我没回来这几日,你过得很难吧?”

    云嬗微睁开眼睛,卧室里的吸顶灯都关了,只留下一组射灯,射灯照射在他们身上,在墙上投下一幅剪影,两人相拥在一起,很是唯美。

    她摇头,“不难。”

    贺东辰想起什么,轻哼了一声,“也对,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怎么会觉得难?折磨的也不过是我一个人罢了。”

    此话竟有些落寞。

    云嬗心如刀绞,她抱紧了他,往他怀里钻了钻,不满道:“我也受折磨,一边是生养之恩的母亲,一边是爱逾生命的男人,想接你电话又不能接的痛苦与绝望,简直快要要了我的命。”

    贺东辰听着她这番类似诉情衷的话。心头最后那点涩意都消失了,他搂了搂她,“让我拿你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云嬗也不知道,母亲以命相逼,她不能枉顾母亲性命,执意与他在一起。而他呢,原以为只要她提出分手,他们能好聚好散,可他竟是从来没打算与她分手。

    “乖乖待在我身边,云姨那边我会去说服。”贺东辰仿佛知道她此刻心乱如麻,也没再说狠话恐吓她,这个女人,他捧在掌心里疼都还不够,怎么愿意吓她?

    云嬗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都没说,过了好一会儿,她想起贺东辰匆匆而回,不知道贺雪生那边怎么了,她才问道:“雪生小姐那边的问题解决了吗?”

    “嗯,那老头跟我去了法国,我把人交给沈存希就匆匆赶回来了,还没来得及打电话问他们,现在太晚了,明天再打。”贺东辰声音里透着疲惫。似昏昏欲睡。

    云嬗点了点头,“嗯,那你睡吧。”

    一天的狂风暴雨,到此时已经风平浪静,贺东辰抱着自己发狠抢来的女人,心满意足的睡去。翌日,他醒来时,外面天已经大亮,他捞起床头名贵的腕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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