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女学堂-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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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张苍夫人在按摩过后，有一种年轻好几岁的感觉，再加上钱汝君给淳于缇萦的精油，多半是舒缓效果的，更让张苍夫人欲罢不能。她甚至有意让淳于缇萦留下来帮她忙，不过，她不知道淳于缇萦跟钱汝君的关系，看起来，淳于缇萦的话不多，虽然她的年纪比钱汝君大很多，但是一直没怎么讲话，把话语权放给钱汝君。
当然，这并不是张苍夫人没有挖角的原因，而是因为淳于缇萦明确的跟她说，一切都听钱汝君的话。而且精油的出产，掌握在钱汝君手上。
由于不管怎么劝说淳于缇萦都没有用，由于淳于缇萦也是在皇宫挂上号的人，张苍夫人并没有办法用强迫的方式，就算拿淳于意的事情说事，这件事情有皇上下的恩旨在，张苍夫人毕竟还不能拿她怎么样。
算起来，这次来的四个女孩，也就高洋和金妙没什么背景，但对张苍夫人来说，这两个女孩并没有什么用。
于是，张苍夫人决定把钱汝君叫到一旁，好好说说。
没想到，张苍夫人还没有张口说话，钱汝君已经小声的跟张苍夫人讨价还价起来。
“对了，张夫人，我们这次到张府，算是出差。之前没有机会跟你谈谈价钱，不过你们似乎使用了淳于缇萦的按摩服务，我就不得不跟你谈谈价钱了。毕竟本来我只准备让淳于缇萦帮你们按摩演示一遍，但是我刚才问了淳于缇萦，我刚才到厨房做餐点的时候，她一直帮你们按摩。这个让我们损失惨重啊！也怪我没跟淳于缇萦说好，估计她也怕得罪夫人们，替我惹来麻烦。”
钱汝君说这话的意思很明白，你若不给钱，或者给的钱太少，那就是拿身份欺压，身为一个有权出入皇宫，面见皇帝的人，只要嘴里漏出不好的口风，就会让你的夫君难办，所以你现在看着办。钱汝君显然不是一个谁能随意欺压的对象，至少在她还能随意出入宫廷的时候，是不能得罪的。
张苍夫人身为一个大官的夫人，对这些道理看的比别人都通透，而且，为了保持良好的关系，方便长久的往来，她也不便做出杀鸡取卵的事情。
“是应该谈谈价钱，如果我亲自跟她们分享心得，应该淳于小娘子会有接不完的生意。而且，我还想请教一下，今天这些食物是如何做出来的，我想让夫君也品尝看看。”张苍夫人，虽然不在意这点钱，但女人讨价还价是天赋本能，就算有些人的本领弱些，但都喜欢便宜买到好东西。而且，能够的话，她想多捞一点好处。就不知道，钱汝君对这些食物，秉持者什么态度。张苍夫人觉得，如果由她家厨师来做，成品的水准应该还能好上一倍。毕竟她在品尝的时候，注意到有些部分已经焦糊掉了，说明钱汝君的厨艺事实上并不怎么样。
“这几天，我们正在为开店做准备，就缺了一点钱，若是夫人可以出几个厨师给我使用，今天就算免费如何？”钱汝君可不敢轻忽，她知道她面对的人都是人精，在后世，她根本连对垒的资格都没有，说不定被坑了还要帮人数钱。
这个想法，钱汝君只是尝试提出，并没有必胜的把握。就算没有张苍家的厨师助阵，她的生意还是能够做起来。毕竟，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很高端。但是，若果有张苍家的厨师入伙，拿她的小摊子，就能变成大饭馆了。中间的利润差别是很大的。一个有特色的饭馆，吸金能力是很大的。就算大汉的百姓不习惯在外面吃，但是有钱人从来不会少，对这些人来说，新鲜、好吃，才是最重要。即使贵了一点，他们也会视勒紧腰带为一种时尚。
”淳于小娘子的按摩手艺确实很好，钱小娘子准备卖多少钱？“张苍夫人颇为心动，她家的几个厨子都是家生子，在他们家已经好几代了，出去学艺，也不可能背叛张家。可以说与张家是一荣俱荣的存在。不过，张苍夫人却没有直接接过这个话题，而是问起淳于缇萦的价钱。
”我跟你说的价钱，绝对没有提价。“说完，钱汝君从怀里拿出一个沙漏。沙漏在大汉并不是一个新鲜玩意，需要计时时，人们就会用上这东西。
钱汝君拿的沙漏并不大，全部的沙子漏到底层，大约一刻钟的时间。
”以后，我们会开设一个按摩坊，其中头牌，也就是淳于缇萦的按摩价格，就是一次沙漏，五百文。若是选择普通人，只要十文就可以。“
第一六六章 预约开始
张苍夫人接过沙漏，让沙漏在她眼前快速的滴落。说道：“这笔钱，不算太多，我们府邸出的起，恐怕所有接受淳于小娘子按摩的人，都愿意花这笔钱，我先替我的夫君预约了。”
“张夫人，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除了皇帝，淳于小娘子不替任何男性按摩，她只专门替女****等我训练一批人出来之后，恐怕才能展开替男***的工作。”钱汝君说道。在大汉，这世间多半是为男***的，钱汝君知她这个说法会让张苍夫人不高兴，但是她已经跟淳于缇萦说好了，也不便改变。
张苍夫人的确很不高兴，不过她又莫可奈何，她这么做对淳于缇萦也是一直尊重，大汉虽然对于男女之防，没有后世，明清那么严重，反而对女性的束缚多少还是有的。对于一个时常接触男性的女性而言，评价都好不到哪里去。这也是淳于意，不想要女儿成为女大夫的原因。
“我家有男按摩师，要不然我聘请淳于缇萦，来教学如何？”张苍家里的确有。精于按摩的下人，但是还称不上是按摩师，平常他们也时常帮张苍按摩，张苍夫人这里则有婢女代劳。然而张苍夫人有过体验之后，他觉得淳于缇萦的按摩效果比起其他人高出很多。不只是舒服，痛楚也在忍受围内，更重要的是按摩后到现在，她还是觉得身轻如燕，整个身子骨变得灵活多了。最重要的是，按摩过的肌肤，变得光滑细致，起码比按摩前之年轻了五倍，她知道，这种按摩效果会慢慢的褪去，但是她刚才一直关注着肌肤变化，发现变化的速度，没有想象中来的快，也就是说，如果能够每天让淳于缇萦替她精油按摩，恢复年轻不是不可能。
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对于青春的渴望是极为可怕的，尤其是这个女人有权有势，加上有钱。以前不去追求，并不是她不想，而是没有目标。现在目标就在眼前，要不是钱汝君掌握了精油，她早就把淳于缇萦掌握在手中了。
不过还好，按摩一次，只要五百文而已，对她来说，连个问题都算不上。
于是钱汝君跟，张苍夫人一拍脸即合。经过一番唇枪舌战之后，张聪夫人同意出人出钱，当前钱汝君开饭馆、酒楼，占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钱汝君最后同意，淳于缇萦没三天过来帮张苍夫人精油按摩，直到有人的按摩技术达到淳于缇萦等级，并且经过张苍夫人的认可，才能结束这个工作。要不然，张苍夫人要把人力收回，资金撤回。
其实两人都明白，到时候，钱汝君早就培养起厨师，能把厨师回归张家了。而且，据说，淳于缇萦并不是卖身给钱汝君，而是受雇于钱汝君，等她父亲回来，淳于缇萦的存在，就有了变数。
看到两个人在屏风后说话，外面的贵夫人都有点心痒难骚，其实，不少人打着跟张苍夫人一样的主意，只不过她们毕竟没有让淳于缇萦亲自按摩，而且按摩的对象，本来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娘子，肌肤的变化没有在张苍夫人身上这么明显。这影响了她们下决断的决心。后来她们体会过淳于缇萦精油按摩之后，皮肤巨大的改变，让她们后悔不已，不过以后也成为精油按摩的常客，只是想要预约到淳于缇萦很难，迫不得已她们大部分人只能预约一般的按摩师，幸好，精油的效果并没有因为换人按摩而改变，虽然疲劳的缓解效果比较差，但她们的肌肤无一例外的，都变得年轻起来。
她们可不知道，就是她们能够自己做出精油，也达不到这个效果，钱汝君提供的空间泉水在辅助功能上面发挥很大的功效，让钱汝君注意到，以后泉水的控管，恐怕要更为注重，要不然，手下都拿她的泉水去发财致富了。
美容产品是发财致富好管道，不过美容市场不是很大，毕竟大汉几千万老百姓，有九成都存活在刚好吃饱穿暖，剩下的一成，有七成只是略有结余。而剩下的百分之三的人，又有许多分布在辽阔的大地，长安城的贵妇虽然多，人数不过数千人而已。
再怎么好的产品，都没有办法得到所有人的认同，所以钱汝君锁定的目标对象只有一千人。
看到张苍夫人结束与钱汝君的谈话，许多贵夫人纷纷用上去，有的在观察张苍夫人的肤色变化，有的问刚才谈话的内容。
钱汝君回头看了一眼，虽然是七嘴八舌的八卦妇女，但高层人士就是高层人士，能围过去的人，姿态都很优雅。即使年纪大了，都还是有一种风韵。不过，听说能当高层正室的都是联姻，不见得美到哪里去，想看美女，多半还是要找妾室。听说高官家里，都有很多妾。不知道这些正室夫人如何因应。
能有一个场合把产品推销出去，钱汝君还是很满意的。至于预约的工作，钱汝君全部推给高洋了。这种锁碎的事，她若亲自去做，就是浪费时间。钱汝君手头上的人手，逐渐变得充足起来。至少，高洋是个上进的人。
“把金妙叫给我，你去安排时间。缇萦的工作，每天到府服务，接三个。到我们住的地方，接五个。至于其他不要求的人，从三天后开始排起。每天可以接二百人。”钱汝君对高洋说道，并且把价钱一并告诉高洋。高洋答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但她的小心肝一直在颤抖。她觉得跟钱汝君走这一趟，就像在梦里走了一圈。
听到价钱，高洋的眼睛都快瞪凸了，对她来说，即使是普通人按摩的价格，都是她不能接受的价格。淳于缇萦的按摩价格更是天价。高洋有点接受不能，但看着陆陆续续走过来的贵妇人，她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价格，眼前的人真能接受。
第一六七章 高洋记事
抱着金妙，钱汝君找到按摩完，正在一边休息，并接受贵妇人各种盘问的淳于缇萦，把她拉开来，并对贵妇人说，现在已经开始接受预约，要预约的请找高洋，也就是另一个女孩。
“幸好你来了。这些贵妇人真可怕。”淳于缇萦摸摸已经有点僵硬的脸蛋。钱汝君之前并没有安排说要去做菜的事情，被独自留下来，对淳于缇萦来说是一大挑战，她差点抽手不干了。被丢在陌生的人群里，对一个小女孩来说，绝对是一大挑战。幸好很快她就开始展开熟悉的按摩工作，心思才平静下来，要不然也撑不到这个时候。
“我知道你可以的，我跟张苍夫人谈好价钱了，你按摩一沙漏的时间，可以收五百文。不过，由于精油是我出的，所以你一半，我一半。”钱汝君安抚淳于缇萦，但她知道金钱是转移一个人注意力的最好方法。
果然，淳于缇萦从听到金钱数目的那一刻起，整个人都傻了，这比他父亲出诊赚得多多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由于时常接触精油，她的肌肤变得非常光滑细致，反而没有另外常常碰水的因缘故，而变得皱巴巴的。她知道，钱汝君给她用的精油一定非比寻常。没有精油和她按摩技术的结合，她做不到如今一沙漏五百文的身价。
钱汝君拍拍她的肩膀，说道：“我们告辞该告辞回家，还有许多事要做呢！你们做前台的工作，我的做好后台的服务。”
看着钱汝君又口吐一些她可以理解，但又觉得非常古怪的话，淳于缇萦有点无奈。她觉得她的脑子好似一直没跟钱汝君搭上线，让一向对自己的脑子很自豪的淳于缇萦都不禁开始谦虚起来。
一路走来，她在钱汝君身边实在看到太多天才，让她不得不服输。也心甘情愿的服输。感觉上，她跟这些同性别的天才，似乎走在同一条路上，看到人生的另一道未曾想像过的曙光。
“谢谢，我觉得我现在活得好精彩。”淳于缇萦说道。
“妙妙没有吃到姐姐做的东西？妙妙没有得吃了。“金妙此时小声地说道，眼睛一直盯着钱汝君刚才端出面食的小桌子。眼睛里，似乎盈满了水珠。可是她好像知道这个场合不适合哭闹，虽然委屈，但声音却是小小的。
那个桌子上的面食，早就被哄抢完毕，连酱汁，都没有剩。对于钱汝君魔术般拿出食物的行为，反而她们没有几个人关注。毕竟，她们本来对钱汝君就没有多大关注。一个小孩，对她们能产生什么威胁呢？何况，这个小孩又不是美女。对于女性的气质，女人反而比男人更迟顿。
有不少人还向高洋问，以后去哪里可以买到呢！有的问，是否能送一些到她们家里，她们想要让家里人能享用到。或许她们认为，只要买到一些，她们家里的厨师，或者她自己，就能破解这些东西的做法。
对于这些问题，高洋没有得到钱汝君的吩咐，只能苦恼地向钱汝君求救。幸好，钱汝君还在跟张苍夫人告辞，没有离去。听到之后，也只向跟过来的贵妇人们团团一揖，说道：“三天内，面食馆就要开张，欢迎各位夫人派手下上门购买。暂时人手不够，没有外送的服务。请多多包涵。”钱汝君操着一口现代用语，把事情三两下交待清楚了。至少，她自以为交待清楚了。
“等等，你还没说店开在哪里呢？”一个丈夫是关内侯的夫人问道。
“这……”钱汝君迟疑地看向张苍，脑袋有点转不过来。怎么这夫人的意思，好像还有其他地方可以开店？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张苍夫人微不可闻的向钱汝君点点头，承诺店铺的位置，她包办了。
“到时候你们去东市酒楼大街去看，就能看到了。”钱汝君开口回应道。
东市的店铺也不是随意开的，基本上同类聚集，要开跟吃食有关的店，还是在酒楼大街上比较好。“不过，我们可能以后早上也会推着车子出去卖。”
“推着车子出去卖？什么意思？”另一个贵妇人停得有点迷糊，忍不住问了出来。
“就是边走边做生意啊？有人买就停下，没人买就继续走。长安大街总不会不准人行走吧？”
诸位夫人住在长安这么久了，从来没听过这样做生意的。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有点违反坊市制度，又说不出有哪里违反了。
钱汝君看这些夫人没有反对，也就当成这件事顺利在高层通过了。至于她们之后，能不能跟她们丈夫交待清楚，也就不关钱汝君的事。
钱汝君愉快地留下高洋，用她刚学到的阿拉伯数字，生涩地记录下每个夫人安排的场次。
并且撕了一半泛绿的白纸给众家夫人做为执据。在刘武的造纸坊还没有建立之前，纸是钱汝君独家所有，没有人可以仿冒。等纸生产出来时，她们再想别的方法记录就好。
目前这些纸片，只是做个记录和提醒。
学过阿拉伯数字的高洋却不知道，阿拉伯数字并不是大汉特有的文字，而是外来文字。她写下来，交给众家夫人的时候，这些夫人完全看不懂上面的符号写得是什么。只当成是高洋写给她们的暗号。至于时间，她们牢记在心里。记时间，她们自有一套方法。这个时代没有纸，也没有自来水笔，可没有记笔记的习惯。
钱汝君也没让高洋准备毛笔，而是让她准备便于携带的羽毛笔。羽毛是钱汝君从养的家禽里，千挑万选，最适合书写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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