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女学堂-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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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以后最终会推出火辣口感。
皇帝出门，并不是一个人。既然张苍已经知道，不带他一起走，说不过去。而且张苍虽然才来这两年，在长安城里逛得机会，比他这个长居未央宫的皇帝多多了。幸好，他还是皇子的时候，没有少逛长安城，对街道还不算陌生。东市西市的位置，自从长安城建立起来过，就没怎么挪位，就算内部配置有点差异，有张苍这个熟门熟路的人带，也不怕迷路……
好吧！最后还是迷路了……
“走这么久了，还没走到吗？”在东市里逛了很久，皇帝还是没找到摊位，有点担误到他办公的时间了。
张苍此时额头都是汗，他还没给别人带过路，想不到一带就是错路，当初他也没有亲自进来买，而是在市场外面等，在牛车上吃的。他哪里知道，市场里这么乱。他们出来，阵仗太大，太引人注目了。毕竟，就算是一般护卫，穿的便服，跟市场里的风格，也一样格格不入。更不用说皇帝和他了。现任皇帝虽然朴实，衣着底料也是丝做的，他更不用说了，身上是最高等级的缣。差的衣服，他一辈子也没穿过。
“会不会我们根本走错了地方，不在东市在西市？卖吃的东西的，东市西市都有一些。”张苍犹豫地建议道。跟着他的建议，两人已经走了很多冤枉路，让他对自己失去信心，很怕皇帝对他失去信任感。这可是政治危机啊！
“应该是，再找不到，我们就回去吧！好久没这么饿过肚子。那些时常饿肚子的平民百姓，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对于百姓大臣的鲜衣华服，高车大马，皇帝刘恒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但他知道，他可以做表率，抑制攀比的行为。但要让大臣失去对地位和财富的追求，反而对他们刘家皇室的统治，有不利的影响。
对于丞相，他当然不会把这件事情，当作他政治上的懦弱，丞相张苍，对九章算数别有研究。在对数量的掌握上，比别的丞相要优秀多了。但张苍毕竟不是全能的。身为皇帝又希望有全能的臣子，又不希望有。对皇帝来说，现在他能用张苍，就代表张苍现在的状态，跟他对国家经营的方向是一致的。
对，皇帝来说，他这次出门，不是要饱餐一顿，而是要见证一个新食品的出现。尤其是听说钱汝君所用的食品，不象是用粟米作成，但属于縠类，能填饱肚子。也不是南方的白米，而前天开始，钱汝君在各地采购了很多的小麦。
这些小麦，由于不好吃，多半是给牛马当作饲类使用。或者给没饭吃的人，一种食物的选择。麦饭粗糙的食感，就连一般老百姓都不能接受。
皇帝在做一种猜测，这种新食品是不是用小麦这种作物制成的。
对刘恒来说，能够填饱更多人民的肚子，减少土地兼并的速度，才是他大汉皇朝长治久安之道。如果钱汝君真的做到这开发新粮食。那对刘氏皇朝，真的立了一项大功。困难的是，如何让钱汝君把这项技术分享出来。尤于钱汝君免费提供给皇室的东西太多了。让皇帝刘恒不太好开口。别得不说，钱汝君给刘武的“纸”，就让刘恒颇为震惊，了解到钱汝君与刘武的交易后，他决定把这“造纸”这件事给刘武去做，并且拨付许多工匠，帮助刘武成立造纸设备。以皇家的力量，刘武的准备速度很快，造纸坊明天就要投产了。
当然，刘武赚得钱，也别想全部私吞，回馈给少府和皇帝是必要的。亲父子，明算帐。身为好皇帝的刘恒，脑筋里时时刻刻有一份帐本。或许只有面对慎夫人时，他可以把帐本放下。因为这个女人除了他，什么都不拥有。
很快地，皇帝刘恒明白他们找到要找的摊位了。看着那长长的队伍，还有买到东西的人，经过他们身边所飘散的香味，引发的馋虫，都让他们明白，钱汝君的面食摊就在他们前方。
许多人也注意到钱汝君买猪肉和买小麦的举动。猪肉还好说，人们都能知道钱汝君的猪肉是跟东市的薛英杰进的货。但是让他们不解的事，他们弄回来，放在陶板上或者是铁板上煎，虽然可以煎出来。但容易黏锅底不说，还容易受热不均匀，那里焦了，这里没熟。好不容易探听到庄项的铁板，但庄项接了钱汝君的生意，有一年的时间，几乎没办法接近的订单。为了赶工，他学徒都新招了好几个。
可惜，学徒想要从他身上偷师到最赚钱的技艺，很难。
另一边的面粉，烹煮的方法倒是简单，甚至他们都可以看到面摊师父，现场做面的样子。大汉的人民百姓实在聪明，从那些粉末，加上钱汝君大量购买小麦的提示，已经让有些人明白过来，如何做出好吃的面粉。
可惜，做了实验的那个家伙，发现他手工摩出来的面粉，实在没有钱汝君店里揉出来的面团，完美主义的他，放弃了自己生产的念头。安心的每天排队了。
这也让面粉的出现，晚了好几十天。这是后话。
第一九〇章 排队
“这么多人，如果不是看到其他地方还有人，我还以为长安城的人都跑到这里来了”皇帝眼睛一亮，由眼前的一幕，他可以知道钱汝君这门生意，需求量有多高。看买的人衣着打扮，各阶层都有，更说明了，这种食物需求的普及，也就是说，钱汝君卖得价钱并没有多贵，比起她答应帮皇宫种植开的价来说，低多了。但好像又是顺着他的话做的，但是又好像吃了大亏的感觉。皇帝有这种感觉，肯定不会就这样吞下去，总要想法设法，从损失的地方，弄点东西弥补回来。
研究小麦的命令，就这样被吩咐下去。坐在牛车上的钱汝君，突然觉得全身有点冷，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心里头升起毛毛的感觉。不知道毛毛的感觉从何而来，
“该不是白天见鬼了吧？有神仙在，说不定有鬼在。玄武飞华好像是修仙入门，虽然感觉不怎么高明，但勉强能够防身。”钱汝君喃喃说道。
皇帝可不知道，钱汝君生意能做这么好，并不是单纯面粉好吃，还有空间泉水的功劳。添加了空间泉水的食物，总是令人觉得美味无比，并且连续吃了三餐之后，能让人身体有良好的反应。
这个时代做生意靠口碑，发现这点的人，更不吝于做口碑。长安城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但一件新发现的奇闻，总能迅速传达出去。对于这个时代的百姓，能够主动把八卦传出去，是足以自豪的事情。也难怪，钱汝君的生意，能够一天比一天做得好。第二天的生意，就做到了一千文。在长安城，这已经是了不起的摆摊收入了。而钱汝君付出去的劳工成本、场地成本，比起来，就极为低廉。
“这人比昨天还多。不知道，馒头包子开始卖了没我很期待。”张苍说道。张苍家昨天来买葱油饼的人，是这么告诉张苍的。
钱汝君之前卖的水煎包，皮是用没有发过的面团，但今天开始，水煎包的皮和料，也会发生改变。皮用发酵过的面团，料又增加许多口味。
钱汝君为了因应生意的爆增，不得已经了很多日领的临时工，工资一天十五文。主要在面摊。负责分类传送的工作。整料和贩卖，仍然是那十五个人轮流来做。
不过，按摩那边生意也不少。这十五个人的工作有点超负荷。变得要加班加点。
她当员工时，是极为讨厌加班的，但现实的状况，让她不得不让员工加班，所以在征求他们同意的情况之下，超时加班，包含超时学习，钱汝君给了双倍工资。
这十五个人，立时成为家里顶梁柱。
这十五人有两个人是高洋的亲兄弟，当初就是因为贫穷，不得已把妹妹卖掉。
当他们有了高工资以后，第一个想到的是把妺妹赎回来，让妹妹嫁一户好人家。在这个年龄，底层人民已经开始安排婚嫁了。
但高洋却拒绝了她兄弟这个安排。她告诉他兄弟，让她继续在钱女君手下，才是最好的选择。自从成为钱汝君的奴婢以来，她体验到从来没有过的幸福。
因为高洋实际上已经是钱家人，不再是高家人，两兄弟也莫可奈何。只好由得高洋去了。
“怎么，你都没吃过怎么会期待呢？”皇帝问道。皇帝对张苍能给出这样的评价，极为好极。身为皇帝，不可能对臣属一无所知。虽然没有向后世锦衣卫一样，弄得臣子毫无隐密可言，但皇帝还是对大臣有一定的消息来源。就像他的宦官，也多多少少拿了大臣的钱，帮他们通风报信。
对皇帝来说，虽然觉得厌恶，但也知道，这是君臣和谐相处，不可或缺的。
“就是昨天吃过其他几样东西，让我不得不期待每样东西，既新奇又好吃。现在派人上去排队买吧！人太多了。”张苍说道。其实张苍饭量并不大，买回来的东西虽然多，他也不能每样尝到。像昨天，他只吃了葱油饼和大骨汤而已。他已经习惯别人买回来，快速送到他桌上，还没有亲自买过，亲自到市场里，已经很给面摊副面子了。最好的是不用排队，表示一下身份。对方自然会把东西送上来，他们拿着东西走人。
实际上，张苍家享受的很多东西，并不用付钱。都是人家送上门来的。当然，在皇帝面前，这些是不好说的。但他真的不认为有排队的必要。
“不，我们还是自己上去排吧，还是你在这里等着我上去排？”由于每天都从事农作，再加上皇帝本身年纪不大，岁数可能还不到张苍的一半。所以他兴致盎然的想体验一下平民排队的感觉。他看队伍行动的前进的速度蛮快的，觉得应该不会花太久的时间。而且，他对体验民间生活，挺感到乐趣的。就像后世城里人到乡下去体验农村生活一样。只做一次是乐趣，天天做就是苦差事。
皇上走了上去。张苍见皇上走了上去，他总不能等皇帝给他服务，没办法，他也去排队。在队伍里，他就像虫子在身体里爬似的。怎么样都觉得不对厉。
实际上，皇上排在队伍的确没有花太久的时间。可是负责保护的皇上的侍卫，却捏了一把冷汗。他们距离皇上的位置太远，而皇上前后左右的变数又太大。
他们不知道，哪一刻这些人就会反过来刺杀皇帝。
一旦没有保护好皇帝，他们这些人都得死，没有幸免的可能。也因为这种规定让皇帝一旦发生意外，他们都会奋勇直前。拼着性命不要，也要保护皇上的安全。
除了那些孤家寡人的以外。谁能不怕这种连坐法？但在大汉的家族制度之下，又有谁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呢？家族的力量深入一个人的每一个角落。
而没有家族力量的保护，就会向钱汝君家一样，孤苦伶仃，遇到困难就不得不卖儿卖女，来求得生存的机会。
第一九一章 臭男人
排啊排啊！队伍慢慢的前进，看皇帝跟前后的老百姓都聊得挺开心的，分享着购物心得，众侍卫的心逐渐安定下来。总算快买到东西了，他们也可以收工回去了。在宫城外保护皇帝，压力实在大。希望以后皇帝老大，以后每事不要出宫，安心宅在皇宫里种种田、玩玩女人、生生小孩就好。
“你们说出这面食，排便都通畅了起来？一般吃谷物，肚子容易胀气吧？”皇帝跟前面排队的人聊得正嗨，不过，他们还是有注意到队伍前进的速度，跟着挪动着脚步。
他们的话题得到众人的关注。不知不觉，队伍到他们这个路段挤成一团。但还是看得出怎么排的。反正后面看得清，前头不致于出事。就是不时有人以各种理由插队，神烦，不时有人出口咒骂几句，甚至跟插队的对骂起来。但脸皮厚的人不管哪个时代都有，皇帝也管不过来。只是对辖下人民的素质，皇帝有点汗颜，这要是让外邦人看到，得多丢脸。
彷佛知道皇帝在想什么，张苍拉过皇帝，指指后面两个匈奴人，见着队伍，竟然直接插到前面来。眼看只跟张苍隔了三个人。而皇帝前面，再有三个人就轮到他了。
跟皇帝聊天的人可没注意到这么多事，继续兴奋地说道：“你说的道理我也明白啊！但是我昨天吃了大骨汤和水饺，可通便了！让我昨天舒服极了。不过，身体排了一身臭汗。害我不得不去澡堂洗澡。”
“这跟我前两天精油按摩好像差不多啊！一个由内而外，一个由外而内。”皇帝感叹道。
“精油按摩？看你的穿着打扮，应该是有钱人……你干什么，插什么队啊！”前面的汉子，讲话的时候，站的跟皇帝有点距离，这也是皇帝的本能反应。有点要避开普通人群的意思。他跟张苍的距离，反倒没有那么远。
“你们中间空那么大一个地方，我排进来不正好。什么插队。”进来的这个人，身上带着一把长刀，这在大汉，带刀行走并不是一件特殊的事。走长途的人，一般身上都会带把刀。而长安城里，有很多外地人活动。看上去，就很多人会带刀了。而且这个人看起来已经很多天没到澡堂洗澡了。跟原本排在皇帝身前的人的乾净清爽有很大的差别。
侍卫见状，纷纷离开原本呆的地方，挤向前来。皇帝皱皱眉，还是挥挥手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毕竟，一旦他们行动，他就不能在这里排队买吃的了。
这个男的，插了他的队，他要是忍耐，就显得示弱了，他身后的张苍，明显地帮不上忙。但是眼前的人看起来，用言语又不能挤兑。
“你插了我得队了，请你离开。”皇帝最后决定还是让侍卫队长走向他，另一方面，他也出口对眼前的男人说道。
虽然说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事情有，但为了吃的，未免太没有水准了。毕竟在长安城里砍了人，就连权贵子弟，都会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对方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地痞流氓，或者说是一个游侠。至于是哪一种，第一时间，还真不好判断。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是杀人放火的不良分子。按道理，皇帝这么尊贵的人，是不需要理会这种人，也不会遇到这种人。
虽然皇帝身上有王霸之气。但那名汉子，只看了他两眼，就转头不理他了。
原因是前面的队伍已经被快速消灭。轮到那名汉子了。
但很显然，钱汝君的面点店，并不想卖东西给这名汉子，因为他插队的地方太明显，就在贩卖的人眼前，要是他们卖给他，其他人就不要排队了。
负责分配粮食的大男孩，虽然有点害怕，但他身后有三十几个人，分在六个摊位忙着，只要有事，大家肯定一窝蜂的助拳。这且，排队的规矩，是钱汝君定的，他必须执行。
他示意一个正职过来接他的班，他已经有把插队汉子带离的心理准备。
只见他跟汉子说话的时候，已经有另外一名娇俏可人的女子出来跟皇帝对话：“请问你要买些什么？是第一次来吧！识字吗？不识字的话，我可以派人念菜名给你听。你想点什么，听到名字就可以下单，听不清楚，可以叫念的人重覆。”
很显然地，前面几个人都是老客户，一上来就说他们要什么，所以速度才会那么快。
皇帝刘恒向男子看去，只见男子大吼大叫，腰上别的刀子也拔了出来。对着面对他的男子大吼大叫。
听得出来，他是来破坏钱汝君生意的，不过，看得出来，钱汝君雇用的少年，虽然害怕，但并没有退却，而是不断重覆，他要买东西，就请去排队。
那男子本来想买了东西，假装难吃，以此来讹诈钱汝君的摊位。没想到，因为插个队，反而把他的正事拉下了。没办法，他本来就是找碴的，他们市场混吃混喝，本来就是靠收保护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