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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废柴千金:腹黑嫡女惹不得-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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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样骄傲的性子,和沈留还真是像啊。沈留的骄傲隐藏在温文地外表下,雨晴的则是藏在一副笑脸下。难怪他们父女那么好的感情。张媒官突然升起无限感慨,想起了关于雨晴和沈留的传说,关于这父女俩一人拿菜刀一人持铁锨,英姿勃发战村长,现在终于窥到了一丝风采。
  不过,风采归风采,那些人怎么办?抛开她们身后的势力不说,以后还都是同事,最起码还得维护表面的平静吧?低头不见抬头见,一个被人孤立的人,注定是个失败者。
  张媒官当下决定放雨晴半天假,让她提前回家,先送走一个,然后再安抚其他人,这是目前为止,她想到的最好地解决方式。
  雨晴稍微冷静了一些,自然分得清轻重缓急,不忍再给张媒官添什么麻烦,立刻就要离开。刚走出门来,又再次停下脚步。
  她们媒官们集中办公的地方,就是在县衙东角的一片平房,距离县令的大堂,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平时媒官们虽然和齐守谦同在县衙,见面的机会却不多,然而,现在齐守谦就在媒官们地环绕之中。
  刚刚雨晴地那番发泄,这些媒官们总算有了机会去见齐守谦,现在站在雨晴面前的,齐守谦一身绯色官服,雷云站在他地身边,离得最近,稍远处是一群受了惊吓的媒官,再往后,是一身旧官服的石杰。
  雨晴挑起眉,浮起一丝冷笑,这算什么?审问吗?雨晴一点也不怕,真的不怕。大不了就回到大官庄,靠老爹养活去,日子过的不知多逍遥呢。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没事看看翠翠养的小鸡,有事就和老爹说说话,神仙一样啊。
  目不斜视,雨晴施施然,越众而出,姿态潇洒,不带走一片云彩。
  “雨晴……”齐守谦开口了,他认识雨晴许久,却还不曾见过这样骄傲疏淡的她。如同江南淡淡的烟雨,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消失。而现在,齐守谦心里一片恐慌,虽然他还没有准备好,但是他觉得,如果他不开口,就会永远的失去了雨晴。
  雨晴转过身来,第一次将实现落在齐守谦身上,“有事吗?”
  齐守谦当初买下雷云,一方面是不忍心雷云飘零,另一方面也是和雨晴赌气,后来随着两人的冷战,齐守谦本来是想着用雷云来刺激雨晴。而现在,齐守谦不敢再刺激了。因为他输不起,和雨晴相比,他是更在乎的那一个。
  即使一直以来,齐守谦都觉得自己是付出更多的那一个,他也认了。谁让他不能承受失去的后果呢?
  齐守谦记得,当日雨晴知道陈俊卿和梅心儿的恋情,也不过是摔了一跤而已,他相信,即使现在和雨晴了断,雨晴哪怕再摔几次又如何,很快她照样能怕能跳,日子说不定过的更滋润,也许他那个美的不似凡品冷的也不似凡品独独对她温柔有加的觅哥哥,很快就能填补上空白,描绘出更美的色彩。而齐守谦呢,将躲在远远的角落,心头上有个永远不能愈合的伤口。
  齐守谦没有说话,场面就冷了下来。年轻女孩们都眼中闪着幸灾乐祸的光芒。只有雷云,紧紧的掐住了手心,齐守谦对她如何,真相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雨晴的眼神冷了下来,她不知道齐守谦在斟酌,她只是厌倦了这样的场面,她是穿越人,看惯了狗血电视剧,很讨厌自己成为局中人。
  “方媒官……”石杰适时的出现,化解了场面的尴尬:“我已经合过八字了,八字相合,上上大吉。我想把纳吉和纳征合在一起,还请方媒官多多费心。”
  几乎是反射性的,雨晴摆出了个笑脸,真是当媒婆当的太久了,雨晴狠狠鄙视了下自己。“石县丞,合在一起我是没有意见,只要大人的钱财能跟上就行。”
  雨晴说得很不客气,不过也是事实。古人的纳吉就相当于现在的订婚,现在讲究的是钻戒,而古代最早是以大雁为礼,后来演变成了金银首饰;而纳征

  ☆、第1215章 番外:你是你,不是别人

  雨晴重新堆起笑,对石杰的表现很满意,就石杰这样的人,肯定是十年如一日战斗在工作岗位上,从不请假,可是今天竟然请假了?为了啥?为了谁?为了他未过门的妻子。可以想象,东海县城会如何议论纷纷?而婉心又会如何的受人重视。
  “雨晴……”齐守谦突然开口了,还是一脸灿烂的笑容,快步追上他们:“等等我。”
  雨晴转过身,很严肃的说道:“我很忙,是公事,没空!”
  齐守谦也不恼,笑嘻嘻的说道:“那换我等你。”
  雨晴视线飘过来,落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雷云身上,声音认识冷冰冰的,“没空!”
  齐守谦顿了顿,喊了一嗓子:“董事长,我们的亲事定在哪天啊?”
  雨晴装作没听见,头也不回的和石杰一块离开。
  齐守谦笑得一脸灿烂,“我也得去准备聘礼啦,哎呀,既然石县丞都请假了,我也偷得浮生半日闲吧。”说完,不理会身后那些异样的目光,也随后跟着去了。他知道,雨晴的任性,是逼他表态,而现在,齐守谦就在表态,虽然他知道,身边就是雷云,那一众女子都在看着,看雨晴的笑话,或者雷云的笑话,他只能选择雨晴。
  本来,他只想稍微纵容一下雷云,没想到就带给雨晴这么多的难堪,这已经是雨晴的底线,再纵容下去。雨晴就会将自己一脚踹开。
  张媒官站在院子门口,看着一脸失落的媒官们,最后视线落在雷云脸上,她地脸色煞白,但是眼睛明亮。死死的盯着雨晴离去的方向。张媒官摇摇头,这个雷云啊,怎么还不懂得收敛点呢?拿不起又放不下。
  从监狱里出来,凄凄哀哀的赖着齐守谦,以奴婢的身份留在齐守谦身边,这样也就是了。偏偏还不安分守己,认不清自己地现实,一个婢女。还事事高调,看大夫要去城里的千金所;交往的还都是媒官们,依仗的不过是齐守谦的宽容,而现在齐守谦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难堪的还是雷云。
  过去的身份再高,也是过去,说明不了什么,可笑地是雷云一直自觉当婢女委屈了自己,心比天高,却忘了。即使是个婢女的身份,也是老天的眷顾,也是素月的成全,还是雨晴和齐守谦共同的努力。
  可笑的是。雷云只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将齐守谦当作恩人,以报恩的姿态,却又野心勃勃;将雨晴当作仇人,典型的忘恩负义。
  果然,无法让人同情。
  还不如让雷云去当妓女呢。张媒官恶毒的想着,全然忘了当初对雨晴地劝告。
  现在形势立变,雷云成了那个媒官们瞩目的对象了。那些扫向她的目光中。饱含着讽刺不屑,连一丝同情都没有。雷云终于承受不住,踉跄着离去。
  雨晴和石杰走出县衙大门,门口的差役看到两人古怪地组合,都是愣了一愣,虽然好奇。看着石杰板着的脸。又不好打探。还是一个圆脸的,和雨晴比较熟。凑了过来一脸暧昧相,雨晴很大方的邀请道:“给石县丞说媒去,到时候各位大哥都来捧场喝喜酒啊。”
  差役们立刻上来恭喜,石杰也少不得要敷衍几下。
  好不容易脱身出来,石杰又要到家里换套衣服。鉴于石杰的衣服都太过破烂,雨晴建议石杰穿上那套婉心送的新衣。石杰很爽快的答应了。
  出来的时候,还拎着个布包,正是婉心送衣衫地那个包袱。
  雨晴实在好奇里面的东西。
  “是只大雁,那天在山上捡到的,你看毛色多好。”石杰炫耀的抚摸大雁的毛。
  “难道你就打算这样去求聘?”雨晴手指发颤着指着那只大雁,就算是活的,就算古人真地以雁为礼又怎样?时代发展了好吧,石大人,您再学古人高风,现在也不是茹毛饮血地时代了。
  幸好,石杰摇摇头,微笑道:“当然不是了。宾执雁,请问名,我这是补上问名的礼节。聘礼自然另有安排,礼不可废。”
  看着石杰一本正经地样子,雨晴恶寒了一把,“敢问石大人,您的聘礼是什么?”不能怪雨晴小心,实在是不敢信任石杰。纳吉的时候,是以雁为礼不错,可是时代总是发展进步的,早就以金银首饰代替了,这个石杰,省钱就省钱呗,还咬文嚼字讲什么古呢?
  “送布一丈。”石杰回答的很干脆。
  “布?”雨晴疑惑,“敢问有什么出处吗?”为什么作为一个媒婆都不知道呢?再说了,那可是聘礼,一丈布,会不会太寒酸了?连她们乡下,都讲究的很呢,富裕人家要有个足金镯子,差点的也会备下个银戒指什么。
  石杰状似叹息的摇头:“听说方媒官的父亲诗书过人,齐县令又是探花出身,媒官也要读书习字啊。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这是《卫风氓》的句子,讲的就是以布为聘礼的事情。”这句中的“谋”,就通“媒”。
  雨晴点点头,言不由衷的说道:“石大人真是渊博。小女子自愧不如。”语气中的讽刺很明显,只要和省钱有关系的,他一定很渊博。
  石杰微微一笑,还赞同似的点点头,一副自得样。“大人,我觉得你和以前很不一样。”雨晴很好奇,难道石杰穿越了?不然怎么解释她性格的巨变呢?
  石杰楞了一下,怅然道:“前半生迂腐,后半生想活的率性一些。”
  婉心没什么钱财,租住的房屋在城西,那是贫苦人家居住的地方,巷子有些偏僻,不过和如意两人很少出门,也一直平安无事。
  石杰抱着布匹和一只大雁,雨晴在前面引路,一边提醒石杰注意脚下,一边问道:“大人看此处,可信女子安于贫困否?”
  石杰还未说话,突然眼神一眯,如针一样的看向前面。
  雨晴被他凛然的气势吓了一跳,也跟着抬眼一看,对面是一个年轻男子,匆忙赶路,穿着一身薄罗长衫,东海县城夏天不热,一般人家有这样一件衣服也能体面的过夏天了。
  没什么异常啊。雨晴正要摇头,突然觉出有点不寻常了,这样的衣服放在东海繁华的商业街上,很常见,几乎遍地都是,可这是城西,一个僻静有些荒凉的小巷子。
  男子感觉到有人注视,抬头看了一下,又下意识的捂住脸疾走。
  就是那抬脸的一瞬间,雨晴看到他脸上有三道血痕,血迹还未完全干涸。
  “快走!”石杰低喝一声,率先往前奔走。
  雨晴心里有种很不祥的预感,也跟着发足狂奔,两人停在婉心家的院子前。大门敞开,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这是个平常的午后,宁静的夏日午后,本不应该发生任何事情,然而,这是两个女子的住所,大门敞开却又死一样的寂静。
  又是石杰率先跑进院子,轻轻“啊”了一声,如意倒在地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里塞着一团破布,看见雨晴,双眼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石杰刚取出布团,如意就叫道:“快去看看小姐……”嗓子嘶哑难听。
  雨晴踉跄着跑进屋内,这是下午时分,东边婉心的卧室光线昏暗,在这片昏暗中,有一片白花花的东西让人目眩。那是婉心****的身体。
  地上一片狼藉,破碎的衣衫,针线笸箩,五彩的丝线杂乱的摔倒地上,旁边还有一把剪刀,半张着口。
  婉心就那样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只有胸部柔软的曲线不时起伏,表明还活着。雨晴轻轻走过去,拿起薄被盖住那洁白的身体,现在那身体,如同被风雨摧残的白莲,遍布伤痕,尤其是颈间,一圈红痕。
  “婉心……”
  婉心没有睁眼,泪水扑簌簌的滑落,顺着洁白如玉的面颊,无声的落到身下的床铺上。
  “没事,婉心……”雨晴抱住婉心,恨自己没用,恨自己没能早一点来,命运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对待婉心呢?她那么安分守己,不争不抢,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现在婉心要成亲了呢?!
  雨晴的眼泪也汹涌而出。这是古代啊,一个未嫁的姑娘,失贞之后能怎样呢?老天,你怎么能如此残忍对待她呢?
  “我想洗洗,我很脏……”婉心哽咽着推开雨晴。
  雨晴给她披上一件衣服:“”婉心,你不脏!你还是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婉心!”雨晴越说声音越大,易地而处,雨晴也许都不会相信这样的话,只是她必须要这样说:“错的不是你,脏的不是你,你只是受伤了,被一只狗咬了!你听到了吗?”
  “你没有错!你是被狗咬了,会伤会痛,也会过去!”雨晴看着婉心无声流泪的样子,恨不得将那个伤她的男人捉来砍上几刀。
  “可是……我心里……过不去……”婉心哽咽道。
  “能过去能过去!婉心,只要你想过去,就肯定能过去!因为这个世界上,只要你自己不在乎,其他人都没有资格在乎!所以,关键在于你自己!你一定能过去!”
  婉心痛哭失声。
  如意忍着泪,端来热水和木桶,双眼红肿在一旁侍立。
  “我自己洗。”婉心坚持。如意又翻出了一套换洗衣物,放在木桶旁边。然后垂着头出去了。雨晴冲着婉心挤出了个笑容,“我在院子里,有事叫我。”
  出了房门,神思恍惚的雨晴定定神才发现,石杰还在。如意已经关上了院门,正蹲在门边抹眼泪。原来刚过了中午,婉心正在房中歇中觉,如意就听到有人砸门,还没走到门边,就冲进来几个人,将如意踢倒在地,接着绑住了手脚堵住嘴,然后有一个男子进了东边婉心的卧室。
  雨晴和石杰都沉默。
  这一片街巷本来就偏僻,中午更是很少有人,因为白天是他们外出做活的时间,而这些人挑在中午过来,又不动如意,很显然是冲着婉心来的。
  杨家人。雨晴心头闪过这样的念头,抬头看了石杰一眼,石杰眼神闪动,不知想些什么。
  正想说话,只听屋子里传来扑通一声,雨晴赶紧冲进去,不料人影一闪,石杰抢先一步进去。雨晴冲进去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婉心站在木桶里,瞪着一双惊慌的眼睛看着石杰,全然忘了自己没穿衣服,洁白的胸脯洒满了水珠,随着呼吸起伏,和胸前两点殷红形成了一副难以言喻的诱惑画面。
  石杰如同木头人一样,呆呆看着,直到雨晴冲过来。才勉强调开了视线,赶紧退了出去,然后心头的震撼却持续了很久,虽然石杰不愿意承认,但是那个女孩的身体。就这样在他心里扎了根。尤其是女孩地胸部,丰满柔软,如同一双温柔安静的白鸽,闪着圣洁的光辉。
  石杰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诱惑了,诱惑中带着心痛,以及对那个女孩的怜惜。怜惜,前任妻子都叫自己石头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呢?
  雨晴帮着婉心穿好衣服,过了一会,如意也进来重新打水给婉心洗脸,又帮着梳了个流云髻。回过身来,婉心已经一脸平静。
  看着雨晴,露出了一个微笑,虽然浅淡,却仍是笑了。雨晴说得对,只要自己不在意,这世界上就没有过不去地坎。虽然现在心里仍是难受,婉心相信,假以时日自己总会迈过去。
  没有人会和一条狗计较很久,不是吗?
  大道理她不懂。也说不出来,但是这世上,她已经没有亲人,所以不会再有人因为这件事伤心,除了她自己。幸好只有她自己,狠狠心也就过去了。雨晴姐都这样说了,不是吗?雨晴姐一向都是很对的。
  幸好,她不是深宅大院的娇花软玉。她是一棵柔韧的小草,虽然经受风雨,可也能依靠自己活下去。她能过下去。
  “院里的是县丞大人吗?”婉心平静的问道。
  雨晴反而不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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