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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狂帝霸爱:第一公子-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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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昊坚一笑,道:“我有分寸,赶紧睡吧。”
  话虽这样说,谷雨还是悬了半夜的心,梦里梦到男人再次兽性大发,翻来覆去把他折腾地死去活来。如今听到如意这样问,谷雨面上一红,道:“他半夜说睡不着,就过来了。你先下去吧。”
  如意一听如释重负,急忙快步走了出去。谷雨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喝道:“还不赶紧穿上衣裳!”
  谁知男人竟然一动不动,只抿着好看的薄唇盯着他看。谷雨想到昨日的梦境,不由有些心虚,别过脸去道:“你……你赶紧起来。”
  男人凑过头来,笑着道:“昨晚上做了什么梦?”
  谷雨一听脸刷地红了,急忙争辩道:“梦?……什么梦?……谁做梦了?”
  “……做什么梦我哪能记住……?”
  “你……你起来好不好……?”
  “昨天是我不好,不该为那件事跟你生气……爹爹……”
  男人却不肯饶他,唇边带着一丝魅惑地笑意,像一头发现了猎物的狮子:“忘了?那爹爹提醒提醒你,你在梦里一直叫爹爹,小身子扭动得能摩擦出火来……”
  “还有这,”男人说着拨弄了一下少年挺翘的如尖:“比现在还要硬,像小石头一样……”
  “原来小东西竟然也可以浪成那个样子……看得爹爹差点就忍不住了……”
  谷雨呼吸急促,红着脸道:“你……你别胡说八道……”少年急得眉眼几乎要冒出水来,那一副娇怯怯的模样,看得男人心痒难耐,不由低声**道:“你说一句好听的,爹爹就饶了你。”
  他说着便凑到少年耳边低语了一句,谷雨顺时脸涨得通红,摇头道:“不!”
  “不?”男人恶狠狠地眯起了眼睛:“当时小宝贝下面那张小嘴一开一合的,爹爹不过刚伸了一只手指,宝贝立即就贪吃的吞进去了……”
  “你……你别说了,我讲,我讲。”
  男人这才心满意足,躺着侧过头看过来。谷雨扭捏了半天,头几乎能低到被子里面去:“等我伤好了,我要爹爹狠狠玩我……玩坏了也没关系……”
  男人邪恶地一笑,正要趁机调戏一番,房门突然被人撞开,高起着急地喊道:“少主赶紧起来,温府出事了!”
  谷雨大惊,一下子掀开了帐子道:“出什么事了?”
  高起看到耶律昊坚,不由得微微一愣,道:“温夫人病重了……”
  “什么?!”谷雨惊得说不出话来。高起急忙催促道:“是府里的钟生过来说的,温将军不敢离开,派人叫少主速去!”
  谷雨挣扎着便要下床,耶律昊坚边穿衣裳边急拦道:“小心伤口!”
  谷雨哪里听得进去,慌张着去穿靴子,手却一直抖个不停。耶律昊坚急忙下榻帮他穿上道:“你先别急,我跟你一块去!高起,赶紧去备车!”
  高起急忙跑下楼去。声音惊动了林青他们,急忙都跑了过来道:“发生什么事了?”
  “温夫人突然病重,怕是不好了。”
  谷雨刚走到门前,喉咙里突然呜咽一声,竟然喷出一口血来。如意吓得啊一声抖落了手里的盘子,大叫道:“少主!”
  耶律昊坚快步将少年接在怀里,只见谷雨面色潮红,竟如桃花一般鲜艳,那眼神却颇为空洞,双腿也一直哆嗦个不停。耶律昊坚急忙按住他道:“等一等,先让林太医给你看看!”
  林太医急忙凑过来道:“是一时急火攻心,这几日又吃了太多补品的缘故,不妨事。”
  耶律昊坚一听,拦腰将谷雨抱了起来。高起已经赶了马车过来,急忙掀开帘子道:“少主没事吧?”
  耶律昊坚将谷雨抱上马车,沉声道:“赶紧走!”
  高起大气也不敢出,急忙挥鞭朝温府驶去。刘管家早带了人在温府门前等着,见谷雨被耶律昊坚抱下来吓了一跳,急忙跑过来问道:“小少爷这是怎么了?”
  耶律昊坚道:“没事,缓一缓就过来了。你赶紧带我们进去!”
  他话音刚落,谷雨突然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眼神也清明起来,撒腿就朝前院奔去。耶律昊坚阻拦不及,阿文急忙道:“我去跟着少爷!”
  他说罢便疾步追了上去。耶律昊坚喘着气问道:“温夫人怎么样了?”
  那刘管家也是历经人事的老人儿,虽然从来没有见过耶律昊坚,但也猜出了他的身份。但温侯德之死,虽说是患病,但和谷雨被掳一事多少有些关联,如今夫人病重,更是和耶律昊坚脱不了干系,心里便有些不痛快,只碍于谷雨的面子,摇头道:“大夫说支撑不了多久了。”
  耶律昊坚阅人无数,从刘管家眼神里看出了些许端倪,不由为自己和谷雨的将来担心起来,心里后悔不迭,急忙道:“我去看看。”
  南朝篇:桃花依旧笑东风 第13章 风雨欲来
  谷雨一路直跑到燕誉堂门前。春照含着泪立在廊下,一见谷雨就哭了起来。秋文几个也是低头垂泪,见了谷雨纷纷下拜,道:“夫人一直等着小少爷呢。”
  谷雨鼻子一酸,快步走了进去。温顾朗正在一旁跪着,看见谷雨,不由红了眼眶道:“娘,小雨来了。”
  温夫人已经处于弥留状态,听到谷雨的名字却突然有了精神一般,唇角微微一笑,道:“小雨在哪呢,我怎么看不到?”
  谷雨一听,这才掉下泪来,这一哭,便一发不可收拾,直哭得发不出声来。温顾朗抓住他的手放进温夫人手中道:“娘跟你说话呢。”
  谷雨忍住泪水叫道:“娘。”
  温夫人望着他,道:“……我……我的大限已到……”
  谷雨一听,眼泪立即簌簌掉了下来,只觉得心如刀绞。温夫人也湿了眼帘,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虽说别世非我所愿,但我并无怨言,只是……只是我实在放心不下你,你虽非我亲生,但我从来拿你当亲生儿子来对待。当年你母亲不过十四五岁年纪,一时情迷犯下大错,躲到了尼姑庵里,拼了性命才生下了你。我将你抱回家中,你早已是奄奄一息,**日向吃斋念佛,终于将你平安养大,谁知经常出了这样的事,我儿命苦矣!”
  谷雨哽咽出声,伏地道:“儿子不孝,让母亲忧心了。”
  温夫人落下两滴泪来:“他当年抛弃你母亲,让她饱受世间欺凌,可见是个薄情之人,他又用你姐姐的事牵制你大哥,叫我们不敢去大周寻你,可见他的心思缜密,你跟着他,怎么能教娘放心?”
  谷雨只是流泪,却没有说话。温夫人微微合了双眼,似乎已经疲惫至极:“男人之间,不比寻常夫妻,情分不再还有名分,一生也是个依靠,男人之间一旦没了情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若能牢牢抓住他的心,娘在九泉之下也没有怨言,若你没有把握,你答应娘,在他对你情深时离开他,今生今世都不要再与他相见。”
  谷雨流泪道:“儿子记住了。”
  温夫人无限感伤,流泪看向温顾朗道:“你姐姐已然亡故,你在宫中也无牵挂,宫中斗争波诡云谲,稍不注意就会断送性命,你答应娘,将官位辞了吧。”
  温顾朗伏地痛哭,叩首道:“儿子知道了。”
  温夫人将谷雨交到他手里,道:“我这一走,这世上就剩下你们兄弟两个了,你要代我悉心照顾小雨,他只你一个兄长,你只他一个弟弟,你们要守望相助,相扶相持,你要……你要……”她的眼泪滚滚掉下来,喘着气道:“他来了么,快……快把他叫进来!”
  谷雨和温顾朗哭着磕了头,耶律昊坚听得温夫人传唤自己,慌忙匆匆走了进去,却跪在榻前,道:“夫人。”
  谷雨一见哭得更厉害了,退到门口伏地而跪。温夫人微微抬起眼来,笑道:“你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如今跪到我榻前,我只当你是为了小雨。我一介妇人,无力保护我的儿子,只得将他交到你的手里。我儿薄命,碰上这一世孽缘。可是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他便会离你而去?”
  耶律昊坚抿着唇道:“我信。”
  “我知道在夫人心中,我是个十恶不赦之人。只懂运用自己的权势来满足一己私欲。我也承认,我从前放荡不羁,对人,即使是雨儿的母亲,也未曾动过真情,但我向夫人保证,此生此世,定不叫谷雨后悔。”
  “你……你凭什么叫我相信你的话?”
  “只凭我从来未将他看做我的儿子。”耶律昊坚直起身道:“我从第一眼见到他,便决定将他一生都牢牢抓在手里。我爱他。”
  室内却是一片安静。耶律昊坚回头看向谷雨,谷雨起身走到榻前,只见温夫人唇角含笑,眉头却微微蹙起来,不由含泪叫道:“娘?”
  原来温夫人刚才拼了全力问了那一句话,便已经溘然长逝了。
  谷雨放声大哭,温顾朗也伏地而泣,继而院子里的丫鬟婢仆也全哭成了一团,所谓钟鸣鼎食,也不过系在温夫人一人身上而已。
  温夫人病逝的消息很快便传散开去,温家仁德好施,在扬州素有口碑,温夫人素日里更是菩萨一样的心肠,很得扬州百姓敬重,因此当日便有不少人前来吊唁。温顾朗身为长子,只得强忍悲伤,带领众人布设灵棚,统领一切事宜。谷雨本就身子羸弱,如今连逢不幸,不久便哭晕了过去。
  水桥上的全换成了白灯笼,凄凄惨惨,似乎没一点春日光景。秋文红着眼道:“你把这件孝服给小少爷换上,前面忙着呢,我过去看看。”
  如意接在手里,不由也掉下泪来。一阵风吹来,吹动那一桥的灯笼,连带着河水里的倒影,激起**涟漪。如意悄声推开了门,耶律昊坚闻声醒了过来,轻轻摆了摆手。如意低声道:“这是秋文刚刚送过来的孝服,明日吊客云集,少主要到前厅去回礼。”
  耶律昊坚点点头,问道:“刚才我听高起说外面来了人,知道是谁么?”
  如意低声道:“是宫里来的,说是如夫人前几日病逝了。我听着奇怪,如夫人病逝,怎么会来温府报信儿?难道温府和宫里有些牵连?来人似乎在催促温将军尽快回京都一趟,温将军并没有应允。”
  耶律昊坚眉头一动,只略微点了点头道:“此事不要让少主知道。”
  如意虽然疑惑,也没有细问,只悄悄点了点头道:“这安息香还是不要点了,万一少主知道了,再埋怨到皇上身上。”
  “过了今夜再说吧,他是体力不支,再加上悲伤过度才昏倒的,今晚上叫他好好睡一觉,明日也有精力。”
  如意不放心,又走到榻边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只见谷雨一脸泪痕,在睡梦里也蹙起了眉头,心里不由伤感,等到回到房里,辗转反侧直到半夜,迷迷糊糊间,仿佛做了一场梦,梦里谷雨浑身鲜血,手里拿着一把血刃,在桃花纷飞里放声大哭,任凭她怎么叫也不答应。
  这样哭着醒过来,枕头上已经是湿了一片,再也不能入眠。她披了衣裳走到窗边,只见阵阵微风吹动藤蔓,小桥流水潺潺。那水桥上有一盏灯笼,不知何故竟然从栏杆上掉落下来,直落到水面上,顷刻间便没了光亮。
  谁知谷雨五更时分便醒过来了,见耶律昊坚在一旁沉沉睡去,眼泪便掉了下来,他极力隐忍,抽噎声还是将耶律昊坚惊醒了过来,伸手抱住他道:“你别太伤心了。”
  谷雨哭道:“我娘虽然一直卧病在床,但精神尚好,一定咱们的事刺激了她,她才病重的。”
  耶律昊坚沉默良久,道:“错都在我,你不要自责。”
  谷雨听了更是伤心,道:“你的错就是我的错,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该回来,我好后悔。”
  耶律昊坚吻了吻少年的额头道:“待会多少吃点东西,要不这一天你一定撑不下来。就当是为我,好不好?”
  谷雨哭着点了点头,耶律昊坚昨夜和衣就寝,于是便起身将谷雨的衣裳拿了过来,道:“你身子弱,多穿件衣裳。”
  谷雨一见那件孝服,不由又哭了起来:“要这一切都是在做梦该有多好。”
  耶律昊坚帮他系了腰带,看着一身白服的少年,心里也觉得悲伤,牵住他的手道:“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可是你生在豪门大户,凡事都要讲究体面风度,将你的悲痛都藏在心里面,拿出你的男子气概来,像你大哥那样,在外人面前,做一个有泪不轻弹的男儿,让温夫人走得风光体面。”
  谷雨含泪抬起头来,道:“那我要是想哭怎么办?”
  耶律昊坚张开了怀抱,道:“爹爹在这等你。”
  谷雨泪流满面,靠在他怀里道:“你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我答应你,我一辈子都不离开你。”
  谷雨含泪走了出去,天色刚刚发亮,外面冷得厉害,只有如意提着灯笼站在院子里。两个人刚过了桥,便见秋文带着一众丫鬟正过来迎他,全都是一身素白,在渺渺晨雾中,那情景看起来无限凄凉。
  南朝篇:桃花依旧笑东风 第14章 惊鸿一瞥
  第三日,温夫人入土为安,前来吊唁的客人很多,整个温府都是白练飘飘,悲叹哭泣之声不绝于耳。有很多人已经认不出谷雨的模样,都以为是温家的一位亲戚,后来看到回礼时谷雨紧跟在温顾朗后面,这才知道他就是温家失踪两年的小少爷。谷雨本就清瘦,如今哀伤过度,虽然行为庄重,颇具世家风度,看着也十分可怜,不由都上前来安慰一番。谷雨只是躬身回礼,却也不言语。安慰的人当中有很多族中长辈,看见谷雨容貌,不由大为惊异,低声道:“小少爷几年不见,相貌愈发出众了,看那眉眼之间,竟然颇似大小姐的模样。”
  温顾朗听了脸色一变,那人估计也意识到拿谷雨与已经病故多年的温翩翩相比太过唐突,他们虽是同族,但向来靠着温家过活,怎么敢得罪了温顾朗,急忙躬身下去。谷雨听在耳里,想今日来客那么多,像他和大哥这样真心哀痛的能有几个人,可见世间千人万人,最能与自己休戚与共的,到头来还是血脉至亲。这样一想,便想到逝去多年的姐姐,心里十分哀伤。温夫人素来疼爱自己的女儿,以至于长姊逝去多年之后,她依然不让任何人提及她的名字,每每想起来还会到长姊所住的玲珑居坐一坐,独自黯然垂泪。如今她骤然病逝,若姐姐还在,娘亲在临终前能看到她,该是多欣慰啊。
  然而生死有命,不是人力可以挽回。谷雨越想越是难过,不由伏地而泣。他的孝服略显柔软,发上系着素带,更显得惊艳出尘。来客之中有很多年轻男子,看到谷雨绝世容貌,顿觉得静若天人,甚至有几个指划着窃窃私语起来。谷雨见了,心里更是恼怒,却又不能发作,只好竭力隐忍。
  转眼日落西沉,照例要跪栅守灵到点灯时分。温顾朗见谷雨神色憔悴,便悄声道:“你若吃不消,就先到内庭歇一歇再过来。我一个人便能应付得过来了。”
  谷雨含泪摇摇头道:“他们都看着呢,我身为温家之子,怎么能离场呢,而且今日一别,从此我们便与娘亲阴阳相隔,这最后一件事,我一定要做好!”
  温顾朗一听也落下泪来,伸手将眼泪抹去道:“秋文,夜里风冷,去给小少爷拿件衣裳披上。”
  秋文闻言起身退了出去。谷雨跪到温顾朗身边,突然问道:“关于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温顾朗一愣,道:“咱们的姐姐在你三岁那年就已经亡故了,你不是知道么?”
  谷雨含泪道:“娘亲临终前对你说的话我也在旁边听着,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姐姐和宫里有什么牵连?她还说我爹爹用我姐姐的事情牵制于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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