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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木兰无长兄-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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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贺穆兰不知从那本史书里看过,有位得人尊重的将军一直都是以这种法子分配,很得将士们的爱戴。
  她却没想到,她是自告奋勇得了这个“好差事”,底下的人却会不满。
  从北征柔然以来,她几乎已经断了早上的操练,平日里一起沟通的时间大大减少,一旦有了将令也很难往下传达,更别说她也没想过和下面人解释过。
  先别说乐浪公主的事情原本知道的人就越少越好,就算是截取可能往西逃跑的柔然人这件事也是参军帐的人推演出来的结果,并不能一定成真。
  贺穆兰知道这事重要,是因为她拥有花木兰的记忆,可虎贲军却不可能知道这段记忆。
  这件事,是她大意了。
  她错估了带兵的难度,总觉得自己已经当上了虎贲军,比前世的花木兰做的更好,便也能带好兵,做到将士一心的地步。
  她是和自己最初的人马生擒了鬼方,不是和虎贲骑。
  她自从进了虎贲骑,从未打过硬仗,全是以强胜弱,以少胜多,能够服众,全靠一个“利”字。
  时间,或者说前世记忆和今生超越常人武艺带来的快速升迁,已经给她埋下了最大的隐患。
  见贺穆兰开始深思,那罗浑等人也露出担忧的表情。
  他们是虎贲军里的外来者,是跟着贺穆兰的嫡系部队,所以在虎贲军中的威望自然比不上那些一直就在的将军,而且还得靠着花木兰才能一起往前走。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为了维护花木兰,他们能豁出命去。因为花木兰已经成了他们的主心骨,他们的贵人,他们效忠的目标。
  “是我之前想的太简单了……”
  贺穆兰想明白了自己如今危险的情况,“多谢各位提醒,否则我还一直以为自己很得人望,能让所有的人都服从我。”
  “火……花将军,其实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们同时入军,能做到如你这样的,当世又有几个?是他们不满足。可如今确实是这样,护送高车人在短时间内不可能再获得军功,又是个长期的活,他们会沮丧生气也是正常。”
  胡力浑想起死在军中的杀鬼,心中有些难受。
  “您就是太好说话,若是能有训练新兵时的狠劲儿,他们也就不会这样多想了。”
  说到底就是虎贲军盛名太响,而花木兰又是个后起之秀。有便宜一起占的时候自然还好,真遇到这种时候,生起埋怨之意也是正常。
  “我领命的时候,夏将军给了我一张手谕。”贺穆兰取出贴身放着的手谕,“这张手谕,是要我带给高车的诸位族长的……”
  贺穆兰叹了口气。
  “我原想着人多口杂,等到了高车的地方再宣读,如今看来,若不能早日遏制军中的这股颓唐之气,真接到了高车人,让他们误会了我们魏国不是诚意迎接他们的,反倒还要坏事。”
  “那罗浑,阿单志奇,麻烦你跑一趟……”
  此时只是中途歇息,并无安营扎寨,所以也没有什么大帐可以集合。好在这里还算安静,四周也空旷,贺穆兰环顾四周,下令道:
  “请诸位将军过来议事,我要宣读陛下的圣旨。”
  “陛下?陛下还有旨意吗?”
  “花将军,我们去迎接高车人,怎么还惹出了陛下的旨意?”
  “花……”
  “速去速回,等会就会明白了。”
  贺穆兰轻笑,“我们时间有限,高车约定之日没几天了,不可再多做盘桓。”
  “诶?好!好!”
  阿单志奇和那罗浑先是一愣,然后露出喜意,飞奔去唤人了。
  一个时辰后。
  “花将军,您说的是真的?陛下让我们直接领着高车部族便宜行事?”一位游击将军露出快要晕过去的表情。
  “高车部族如今有多少人?一万?两万?”
  贺穆兰笑了笑,收起刚刚宣读过的手谕。她已经传递给所有将军看过,这手谕其实是下给高车人的,只是贺穆兰暂时代为保管,内容自然是真的,写的内容大致是请高车部族能够协助持有手谕的将军行事,事后一定按功行赏。
  至于一个“便宜行事”,能做的实在太多了。
  “西部和北部的敕勒一族有十万部落,如今归顺我们的虽不清楚,但粗略计算,仅仅狄氏部族就有可以作战的青壮一万多人。若是我们派去的使者能说动护骨氏、袁纥氏和斛律氏,四五万人应该是有的。”
  东部敕勒独立了出来,柔然对它的控制不是很强,西部和北部的敕勒人沦为了奴族,被称为“高车”,但即使如此,人数也是十分可怕。
  贺穆兰傲然一笑。
  “有这么多的人马,更何况还有沿途的高车部族做补给,柔然哪里我们不能去得……”
  她见其他将军兴奋狂热之态更盛,心中不由得叹息一声,面上却表现的更是自信。
  “诸位,若是能够快速行军,早日解决了高车人的疑虑……”
  她扫视过虎贲军所有的将领,看着他们充满憧憬的表情,吐出了他们最想听到的话语。
  “那更大的功劳和胜利,就会等着我们去取。”

  ☆、第220章 成人之美

  高车血洗之日,还是有两个人逃过了一劫。
  他们都是被派去斛律氏的那位使者的奴隶,因为事发时正在做着贱役,没有被人注意,而偷偷的逃过一劫。
  按照柔然的规矩,主人战死,奴隶却活着的话,奴隶也要一同殉葬,所以这两个奴隶不敢再回主人所在的部落,开始在旷野间流浪。
  在旷野间流浪的奴隶被西边的部落主发现,因为身上有柔然王子的烙印,他们不敢留下,便被送了回去,所以这件事虽然被隐藏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还是被所有人知道了。
  高车的反叛,震惊了所有柔然的部族豪酋和宗室官员,高车是非常重要的附属族,被柔然最有权势的那几个人瓜分,成为他们的附庸。如今正值多事之秋,高车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出了这种事,足以让肺疾又犯了的大檀重新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大檀的肺疾是当年被拓跋焘的羽箭射伤后留下的后遗症,每到季节变换之时总会发作一番。现在他很少亲征,春夏这样的好时节也一定留在王庭养病,防止秋天没养好身子一命呜呼。
  最近一段时间他几个儿子的蠢蠢欲动自然有传入他的耳里,但他掌握着柔然绝大部分的兵马,就算几个儿子再怎么闹也翻不出多大风浪来,所以便没有太多干涉。
  草原民族的惯例,只有最强的那一个才能当上可汗。即使吴提是可敦之子,又是长子,可他其他的孩子生了也不是为了让他们当奴隶的,吴提若是不强,随时就要做好被赶下来的准备。
  更何况他清楚自己的儿子,像吴提这样能屈能伸之人,绝不会因为一次失利就彻底失去自己的优势。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是一次大意,便弄出了足以让他头疼欲裂的坏消息!
  “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使者出现在金山会盟的高车人里,又为什么会让高车人情愿冒着族灭的危险也要杀了所有的使者!你们到底在我养病的时候做了什么!”
  几个派出使者到高车部族的王子们都吓得不敢出声,吴提脸色难看,也是不发一言。两个奴隶已经被抽的满身是伤,只敢五体投地在地上哆嗦。
  大檀越看着他们,心中烦躁之气就越盛,加之他旧疾复发的越来越频繁,对北魏的战斗也是败多胜少以后,声威渐渐滑落,让他更是心中敏感。
  几番刺激之下,大檀拔出随侍的佩刀,蹲下身子架在其中一位奴隶的后颈上,唾了他一口后大骂:“说!不说砍了你的头做酒器!”
  那奴隶知道怎么都是死,他的主人又和吴提有仇,如今做的好一些,说不定他的王子能看在他最后的举动上饶过他的家人,所以颤抖着回答:“大……大……可汗,是……是吴提王子手下的洛汗莫将军想要糟蹋狄氏的一个女人,结果被那女人杀了,狄氏见没办法善终了,所以把吴提王子派去狄氏的所有的使者都杀了。”
  “狄氏和几个部族交好,那几个部族见了,便也就纷纷开始追杀使者,杀人灭口……”
  这奴隶越说道后来语气越是镇静,显然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
  “我们正在伺候大人们的马,听到营地里有砍杀声,便骑着马跑了……”
  大檀脸色铁青,刀刃又往下送了几分。
  “不过是一个女人,要了就要了!便是要高车一百个、一千个女人,又有什么!是狄主兵的女儿还是狄主食的女儿?值得狄氏这么做?”
  “我……我不知道。”
  他只是个伺候马的奴隶,又不是每个马奴都能做鬼方将军那样的大人物,谁会知道被谁杀了?
  “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活着做什么!”大檀须发戟张,手上一个用力,那奴隶的脑袋就咕噜噜的滚了下来,滚落到一位王子脚边。
  那王子吓得连退几步,还是他身边的侍者把那头颅给踢了走。
  闾毗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使者从高车回返后,原原本本的就把高车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主人。只不过在他的版本中,狄叶飞是为了向“右贤王”表现高车人的诚意,所以才杀了所有的使者,表明高车人的态度。
  闾毗知道“花木兰”以身犯险是为了能帮到他以后,感动的无以复加。
  他只觉得“花木兰”一人已经抵过了他麾下的千军万马,只不过以一介女子之身能做到整个高车听从她的意思,无论是决断、权谋还是智慧,当世都绝无几个女子能够媲美。
  啪!
  一声鞭响,大檀狠狠地抽了吴提一记,正中他的右肩。这一抽也引发了自己的肺疾,在急促的喘气和咳嗽声后,大檀指着吴提,瞪着眼睛连连唾骂,帐子的王子幸灾乐祸的看着吴提,好似死的都不是他们的使者一般。
  “汗王,左贤王的人马损失巨大,又丢了鬼方将军和匹黎先王叔两位要臣,想要派人去高车补充人马和牛羊是正常的。洛汗莫虽然好女色,但以他的地位,无论是要高车多美的女人,断没有被拒绝的道理。这其中虽有左贤王的责任,却不完全是他的责任。”
  闾毗明面上是站在吴提这边的,所以即使想咬死派去洛汗莫的吴提,也只能替他求情。
  “只是其他几位王子一没有损失兵马,二没有要征战的理由,在这个时候纷纷派使者去高车,实在是奇怪。”
  闾毗暗指几位王子意图趁大檀生病谋划不轨之事,顿时让几位王子变了脸色,怒目道:“右贤王,我们一向敬重你,可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我们都是见了左贤王派去高车使者,这才也跟着派去的。若说其他我们还能承认,你这暗指之意我们却无法接受!”
  “就是!我们也是为了自保!”
  柔然王位的竞争太过激烈,而且大檀还是在这么一种日薄西山的情况下,几位王子争夺王位无妨,但争夺王位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的汗父可能随时会挂,任何一位君主都不能容忍。
  大檀表情难看地盯着王帐内一群已经成年的儿子,胸口不停起伏,显然情绪已经激动到一种地步,只不过没有发作而已。
  一旁的闾毗见了大檀此时的表情,已经他的儿子们那满是恐惧、不安,还隐隐带着一些仇恨的眼神,心中顿时大为快意。
  恨吧!生气吧!怨怼吧!
  只有这样,才能抚平他心中的不甘和憎恶!
  “我们尊敬的大可汗,如今我虽是左贤王,可已经没有了左贤王的威严。若是您想要惩罚我,我作为儿子,绝不会怨恨。”吴提向着父亲跪下,首先示弱,“还请您不要气坏了身子。”
  大檀捂着胸口,在虎皮和狼头堆成的王座上坐了下来,丢掉手中的皮鞭。
  “你们都起来吧,现在要想的,是怎么让这些高车人知道背弃主子有什么下场。高车人地位重要,此事是奇耻大辱,不能姑息!”
  大檀扫过众多王子,见所有人都跃跃欲试,想要去教训“高车”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冷笑。
  所有人都知道高车人善于工匠、经营之法,“教训”高车,无异于是一次壮大自己的机会。
  闾毗说的没错,吴提虽然派人去了高车,但他在魏国丢了上万人,心腹大将和一直照顾他的季父都被掳了去,按照鬼方和魏人的仇恨,这两人应该是凶多吉少。
  再加上这几年他身体不好,自己这个儿子却越来越强大,此次吴提遭挫,他是有意不伸出援手,看着其他几个儿子对他的左贤王之位发动攻势。
  这一切,都是为了挫挫他最近有些出格的举动,也是警告。
  至于他去找高车人,这也是正常。他的部族里高车人最富庶,正如闾毗所说,自己的族人和妻族母族的族人如今都在放牧,让他们放弃牧场和牛羊来加入他的左帐军中是很困难的,而且召入军中今年冬天就有许多牛羊要饿死。
  但奴隶不一样,征召附属部落就没有这些后顾之忧。
  大檀左思右想,又有闾毗在一旁求情,便没有问他的罪,只是开口准备叫他带兵去平叛。
  “汗王,汗王,南边有消息传过来!”
  一个柔然官员打扮的贵人冲进王帐,直接一下子扑倒在大檀的脚下。
  “拓跋鲜卑北伐了!汗王,他们北伐了!”
  “什么?”
  “怎么可能!”
  “谁传来的消息!”
  这下莫说王子们坐不住了,就连闾毗都吓了一跳。
  闾毗和魏国一直有联系,自然知道魏国今年肯定会北伐,否则他也不会做好准备提早安排好自己的妹妹和母亲。
  但这么快消息就到了王帐,除非魏人的行军速度极快,已经快到能够传达到王帐的地步。
  要知道草原上柔然人都是分散逐水草而居的,一个消息要很快传达到各处,往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功夫。
  那贵人本身自己也是柔然的部落之主,心中的仓皇自然不比帐内的人要少,他跪在大檀脚下捂着脸大哭:“南面的部落已经十不存一,西边和东边都有鲜卑人的大军北上,我们的部民都趁着水草丰美在放牧,全然无备,临战震怖之下,民畜惊骇奔散,纷纷或死或成了奴隶。可汗,拓跋鲜卑来势汹汹,如今该如何是好?“
  “多少人马?谁领军,从哪里来?”
  大檀跌坐在虎皮之中,心中最害怕的事情终于成了真,这让他的肺部更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喘不过气来。
  “不知多少人马,魏国竟像是倾巢而出一般!从哪里来?汗王,四面八方都是鲜卑人,仓皇往王帐逃的部民东南西边哪个方向的都有,您说究竟是从哪里来呢?
  闾毗转过脸,偷偷笑了一下。这官员官员也有意思,自己没摸清楚情况,又怕大檀怪罪,干脆把问题又丢给了他。
  在草原上作战,很难辨别方向,真要弄清楚从哪里来的,除非一开始便跟着别人。至于谁领军更是滑稽……
  这种大战,想都不要想,拓跋鲜卑家最骁勇善战的那位一定会亲征,还要问是谁领军吗?
  “汗王,如今之计,最好还是召集各部的大人,一起共同御敌才是。北面的敕勒和我们有同盟之谊,请他们调拨兵马救援,暂时拱卫王庭,才是上策。”
  闾毗一本正经的说,“拓跋鲜卑不如我们了解地形……”
  “右贤王,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这片草原鲜卑人曾经也在这里放牧,怎么可能不了解地形……”
  黎奴王子高声打断他的话。“而且所有部族都分散在草原上放牧,便是想要把汗父的命令传达到四方,花费的时间都足够鲜卑人打过来了。如今应该收起王庭,往东部敕勒迁徙避一避,等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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