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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木兰无长兄-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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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卑人虽然不知道这里,但他们人数众多,总会找到。
  吴提也等不下去了,他被派来这里生擒拓跋焘,原本就是大檀意欲传位给他,让他立功的。可是闾毗不知是不愿意帮他,还是真的因为他妹妹失踪在后帐的缘故,根本没有前来。
  大檀的旨意,一看就是让吴提继承汗王,让闾毗当这日后的左贤王。柔然这么多部落,可能只有闾毗的大军还保持着足够的实力。
  “闾毗,你就是柔然的罪人!”
  吴提伸拳猛地砸向山壁。
  “我们走!回汗王那!”
  左贤王准备撤离这里,自然立刻有人动作起来。山间隐藏各处的弓箭手立刻回返山腹,一行人有条不紊地往着山下撤退。
  这个密道凿的并不长,而且并没有两头通,只是一个巨大的洞穴,还是大檀后来找人挖通的,只到西边的山腰而已。两头入口的特别隐秘,一个斥候从一块巨大的飞石下面钻出来,见外面没人,立刻招呼后面的人出来。
  因为是隐秘行事,这些人都没有带马,因为马会嘶吼发出声音。从骑兵变成步兵本身就有巨大的风险,吴提在心中又骂了一句闾毗,这才跟着前面的亲卫离开藏洞。
  可惜他们命不好,出来没多久就遇见了一支巡山的魏兵。
  那些魏兵喜出望外,立刻大喊大叫着追击他们,又吹响鹿哨。鹿哨的声音传了出去,引来更多的追兵。
  “左贤王,你们先走,我们断后!”
  一群死士立刻结阵防御。
  “西边有人接应,去找其他几位将军!”
  吴提根本不和他们客气,立刻带着心腹疾奔山下,没有片刻功夫,那群死士的惨叫声就传了出来。
  吴提不敢回头,一个劲的朝着隐秘的地方走,慌不择路直下,直接滚下山坡,全靠几个亲卫死死拉住,才没有酿成大祸。
  此时这里已经可以看见草原,剩下的大多是弓箭手,一群人惊慌失措的下了山,径直往西奔逃。
  可是茫茫大草原,没有马,怎么可能跑的过鲜卑的骑兵?吴提想了想,一咬牙吩咐几个心腹去找人接应,带着一群部下并没有走远,反倒在山脚下找了个地方隐藏了起来,只等着鲜卑人离开,或许还有逃命的机会。
  拓跋焘在山上听到山下一片混乱,心中正觉得奇怪,西边就冲上了一支队伍,定睛一看,为首之人打着右军的旗号,再看那个将军,正是自己派去右军的丘林莫震。
  拓跋焘心中大喜,知道此番危机已经是解了,立刻率领众人出山。
  王驾出行,号角一片,间或迎接客人的鹿笛响起一片,无论山上山下人人欢欣鼓舞,贺穆兰还未到涿邪山附近,就已经听到了那片响声。
  “看样子,危机像是解了?”
  贺穆兰有些错愕。
  这比花木兰那世也要来的容易的多了吧?
  上一世可没这么顺利!
  “将军,前方有几个蠕蠕人在往西边狂奔……”一个斥候驾马回来。
  大军出动,斥候先行十里是惯例,他们眼看就在涿邪山附近了,斥候也不由得放松,待看到几个蠕蠕在往西边奔跑,只派出一个斥候跟着他们,另一个飞马回来禀报。
  “如今涿邪山之围已解,找到蠕蠕隐藏起来的王帐行踪才是最重要的。”贺穆兰心中想到。
  “那几个蠕蠕必定是山上逃下来的败军,若是一路尾随……”
  贺穆兰心中有了主意,立刻一边吩咐几个虎贲骑前往涿邪山,报告拓跋焘他们的发现,一边命令全军更换替马,蓄养马力,只让训练有素的斥侯们继续悄悄尾随那些蠕蠕的逃兵,去寻找他们大部的行踪。
  此时虎贲军人人都知道救驾之功也许是没有了,可马上就要钓到大鱼了,不必救驾要差,而且破敌得到的功劳和战利品更大,于是一群人立刻下马休息,就地穿戴铠甲和武器,整个虎贲军都激动了起来。
  狄叶飞身后的高车人不懂鲜卑人为什么停了下来,狄叶飞看了眼贺穆兰,轻声解释道:
  “鲜卑人鸣起鹿笛一般都是发生了好事,涿邪山上鹿鸣一片,所以我们的陛下应该是安全了。将军想要将敌人一网打尽,所以我们要提早做好准备……”
  斛律蒙等人立刻露出敬佩的神情,对着已经翻身下马更换铠甲的贺穆兰赞叹不已。
  “这将军怎么这么聪明呢?”
  “就是,还是当将军的都这么聪明?”
  ‘是啊……’
  狄叶飞闭了闭眼。
  刚刚听到鹿鸣声时,他首先涌上心头的不是庆幸,而是不甘和遗憾。
  可火长,却是当机立断去寻找对方大部的行踪,毫不留恋救驾之功。
  无论是胆量、机变还是器量……
  他都和火长差的远啊。

  ☆、第240章 大展雄风

  右军也许不是最厉害的,但右军的斥候却是公认的机警过人,所以没有多久,就有消息传来,两个瘸腿的柔然人先是找到了一群埋伏的骑兵,然后那群埋伏的骑兵一支去了涿邪山,一支继续往西行了。
  贺穆兰略微想了想,就推断出涿邪山估计还留下了贼首,而西边,则是柔然残存势力的位置。
  她快速的和虎贲骑的将军们议论了这件事,几乎所有的将军都对返回涿邪山没有什么兴趣。
  因为无论贼首是谁,在涿邪山上,只要抓到对方,功绩都归于皇帝。
  皇帝在涿邪山,哪怕为了皇帝的安全,涿邪山也会被彻底搜一遍。那个人不可能逃得出去,哪怕千军万马来接也一样。
  魏国的军户都是直奔着军功去的,军功就是一切,谁也不想为别人做嫁衣。
  这便是贺穆兰的尴尬之处,她带兵时日尚短,只不过是因为右军出声,名头又极大,否则这么一个二十岁的小年轻,没个两三年的压服是不可能完全服众的。平日里都是大胜自然看不出来,一到这种时候,就有些指挥不动了。
  还好,贺穆兰的队伍里有一支完全不必在意军功的队伍。
  狄叶飞带着的高车人,并非军户,是无所谓做什么的。而且狄叶飞一心想要在皇帝面前做出一番大事来,证明高车人并非只能做工匠之流,此时看到贺穆兰为难,立刻站了出来。
  “花将军,那支骑兵不过几百人,我带着高车勇士去追赶吧。”
  狄叶飞在马上行礼。
  “末将请命去抓那贼首!”
  “你的人是不是少了点?”
  贺穆兰知道山间应该还藏着一些人,加上这些骑兵……
  “对方仓皇派出救兵,应该士气正低,又是在我们大军扎营的山下,几百人已经足够了。”狄叶飞自信地一笑:“若是实在不敌,哪怕吼一嗓子,涿邪山也能涌出千军万马,那贼首有何难擒?”
  “好,你既然有如此自信,此事便交予你,万事小心。”
  贺穆兰听着有理,点了点头。
  “其余众人,跟我追击西边的骑兵,不许靠近,直到发现敌方大营!”
  蒙古草原这地方,四周宽广一片,若不是有山川河流作为标志物,千里茫茫根本就不识方向,大檀扎营的地方一定是隐蔽但开阔的地方,否则不利于骑兵驱驰,也没有办法放牧。
  一路上,斥候不停的来回回报那支骑兵的行踪,贺穆兰等人也从一开始的兴奋到后来的疲倦到最后的疑惑不解……
  这是在西南而非西边,谁能想到柔然人会往西南跑?
  正常人都会往西北逃窜才是啊!
  行了不过两个多时辰的时间,他们终于发现了那一片柔然大营。
  正中一座皮室大帐华丽无比,帐顶被涂成金色,在游牧民族心目里,金色是十分神圣的颜色,能用金色的皮室大帐,里面住的是谁,显而易见。
  可围着皮室大帐的帐篷足足有十几层,黑压压的帐篷压的虎贲军一行人心头都沉甸甸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么多营帐,冲是一定冲不破的,发起夜袭也不切实际,没看到还有那么多没住在营帐里的柔然骑兵在巡逻吗?
  可要是硬碰硬,这几千虎贲骑,还真不一定能打的下这处王帐。就算打的下,死伤也会惨重至极。
  每一个事实都告诉他们最好牢牢盯住这里,等候大军到来再发动攻击,可每个人都不甘心到手的功劳就这样飞了,只能死死地盯着那边。
  “可恶,那些高车人要是不跑就好了!”
  一个虎贲骑士骂了出来。“若是他们不跑,现在我们就有两万骑兵,怎么也踏破那处王帐了!”
  “人家家小都不知如何,不愿和我们一起打仗也是正常的。换成我,我也没心思去打仗……”一位年纪较大的虎贲骑兵替高车人说了句话。“不过将军,你向来足智多谋,现在一定有办法是不是?”
  说完,他用期盼的眼神看向贺穆兰,就好像这样她马上又会行出什么妙计一般……
  贺穆兰的“智将”之名是足智多谋的崔浩都夸过的。更难得的是,她的武力值也惊人的很。
  若不是她出身实在不好,哪个贵族家里有了这么一个子弟,瞬间就能带领家族成为皇帝身边的望族。
  即使贺穆兰现在只是个普通的鲜卑军户,还有汉人的血脉,此一役后,她的家族也会因此水涨船高,至少家中男子从此在军中不会再有任何波折了。
  几千双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她,希望她能出什么主意,把这里给吃下来,可贺穆兰自己心里清楚,有些仗是可以依靠地形、人心等等因素因势利导出奇制胜的,而有些仗,只能靠硬碰硬。
  这便是以正合,以奇胜的道理。
  没有哪一个将军能一直靠奇计致胜,一生之中,更多的仗是堂堂正正的摆下大军打下来的,最多有一两场胜得特别漂亮罢了。
  贺穆兰心中苦笑一声,前世花木兰连斩七大将,那是因为那些人都是拼命朝着拓跋焘去的,若是目标是她,早就死的不能死了,这一世还想再破……
  “花将军,我倒是有一策,就是极险,不知道你敢不敢试一试!”
  素和君却突然驾马上前,开口说道。
  “若是此计能成,也许踏破此处王帐便在顷刻之间,只是对于将军来说,实在是险之又险……”
  贺穆兰知道素和君素来足智多谋,但喜欢用险招。和贺穆兰喜欢因势利导不同,素和君向来喜欢玩弄人心。
  前世花木兰能够生擒鬼方,便是因为素和君用一千士卒做饵,虽然伤亡极大,可是所灭之人数,又何止十倍?
  “你有何计?说来听听。”
  贺穆兰下了马,席地而坐。
  “诸位也来听听。”
  素和君笑了笑,跪坐于地,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随着他越说越快,旁边几位将军脸色越变越怪,待说到后来,阿单志奇直接开口叫道:“这不可能!这样太冒险了!我宁愿等着陛下的大军赶到!”
  “涿邪山的柔然人已经进了王帐,他们没有抓住大可汗,此时必然是要撤退,若是他们再次西遁,谁能找的到他们?就凭我们这些人,连追赶的都来不及!”
  素和君摇了摇头,“虽是险招,但人人都知道花将军的武艺过人,若是真能……”
  “我也觉得不合适。”
  虎贲军一位副将说道:“若是对方根本不在乎这些,一言不合直接下杀手,到时候花将军陷于千军万马之间,如何能够援救?”
  虎贲军虽然贪功,但也知道能遇见花木兰这样豁达且潜力无限的主将是很难得的,这个计策等于把成败全系于花木兰一人之身,这位副将权衡了下利弊,觉得有些为了功劳卖了主将的意思,遂不愿意同意。
  贺穆兰将此计推敲了一遍,却觉得可行。
  蠕蠕人马虽多,但蠕蠕人却不是悍不畏死的鲜卑人,加之这里的蠕蠕大多是被裹挟而来的柔然牧民,精锐的骑兵早就已经派去了地弗池和兔园水,若是乱象一生,也许真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攻破此地。
  “可以一试,不过有些细节,还要再斟酌一番……”
  所以贺穆兰思考了一会儿,召齐所有虎贲军的百夫长和将军,一起就地商议了一会。
  得知贺穆兰的想法后,所有人都担心不已,只有贺穆兰洒脱一笑。
  “你们若是不想我死,便来的快些,声势做的浩大些,否则一旦拖的时间长了……”
  “我不死也得死了。”
  
  正如素和君所料,吴提派出去宣告失败的使者一到这处营地里,大檀便知道大势已去了。
  此时他已经是日薄西山,全靠巫医的虎狼之药维持,待听到这个消息,喘着气对身边的汉人说道:“柳先生,你我辛苦布置的准备全部都没有奏效,我派出去五个儿子,如今没有一个回返……”
  他生了八个儿子,可堪大用的只有几人,吴提是他最期盼也最放心的,所以才被派去做了最重要的一节,如今也不知生死。闾毗并未来王帐,也没去涿邪山,想是已经生了叛逃之心,大檀心灰意冷之下,话语也就更加有气无力。
  “这是长生天在帮着鲜卑人,我柔然已经全力以赴,毫无保留,只盼宋国能够牢记承诺,帮助我柔然的牧民度过冬天。只要一息火种尚存,来年草原上便都是我柔然的孩子,总算留下了希望。”
  那位被称为柳先生的年轻人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全身上下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度。他身材颀长,五官有着南方人特有的精致,虽穿着胡人的胡服,可无论是神态还是动作,都绝不似胡人。
  这一定不是在胡地长大的汉人。
  “我们陛下已经陈兵黄河以南,魏国虽表现出强硬的样子,但以佛狸的个性,并不会在柔然久战,以免南方有失。大汗只要坚持到秋天到来,柔然必可安稳。至于我们的承诺,自然是一定会应允的。我刘宋富甲天下,便是北凉、北燕,也经常接受我们的帮助,柔然是我们的盟友,我们又怎么会吝啬这区区的粮草?”
  柳先生的话十分坚定,而他个人似乎也是很有说服力的,只可惜大檀太过虚弱,无力表示异议,只能点点头。
  到这个时候,对方撕毁盟约,他也没办法了。
  只能寄望于汉人的“信诺”而已。
  柳元景心中也是懊恼不已。北方胡人不善智谋,可北魏却偏偏和其余诸国不同,大肆起用汉人,拓跋焘更是多次下令征召高门的汉人入仕管理国家,以至于魏国的地方上内应极难引起混乱。
  刘宋如今正在崛起,可北魏征伐的速度也实在是太快,若真的等到北魏统一北方,宋魏之间必定有一场恶战。
  宋国并非像魏国一般有职业的军户,春夏秋都在耕种,并不能打仗,只有冬天可以抽调大批募兵。经过五胡乱华,整个中原大地人口锐减,即使是南方也没有休养过来,刘宋几代汉臣禅精竭虑,远交近攻,想尽一切办法拖延北魏吞灭周边六国的速度,可往往总是天不遂人愿。
  就好似天下的气运都给那拓跋焘一个人占了,每每欲要置之于死地之时,总能转危为安。
  这么一个鲁莽好功的皇帝,御驾亲征身先士卒也不知伤了多少次,就没有一次能让他死!
  朔州一战,宋国动用大批财帛,又将国中训练已久、聪颖机变的使者广布北凉、胡夏、西秦、北燕各国,到最后,也只说动了胡夏和柔然千里一战,若其余诸国都在那时发兵齐齐包围拓跋焘的羽林军,又何来后来的事情?
  几次三番这般失败,饶是柳元景毅力过人,心中也有些不安。
  他是相信“命运”这种事的。
  这一百年来,天运就像是故意要蹂躏一番汉人,竟让这些蛮夷凌辱着神州大地,而且每每出现英主,连汉人都忘了祖宗,愿意为之效力。
  柳元景正在心中叹气,大檀开口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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