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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木兰无长兄-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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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穆兰对游可印象极为深刻,而游可恰好属于那种从小到大长相都没有怎么变化的,所以见到这个少年那双标志性的漆黑眼珠时,忍不住“啊”了一声。
  她“啊”了一下,那中年文士更是纳闷:“怎么,我认错了?可刚刚你明明接了旨啊?”
  贺穆兰这才迷迷糊糊地回过神来,慌乱地点头:“是,是,我是花木兰。”
  一边说,眼睛还是忍不住老往游可那边瞟。
  他现在是十三岁,还是十四岁?
  眼珠子圆圆的,脸上还婴儿肥,看起来真有些像是小猫。
  “花将军,我是京中派出调查王斤罪行的御使游雅,忝为中书郎一职。”游雅对贺穆兰拱了拱手。
  贺穆兰赶忙还礼。
  “花将军,我这段时间都在赶路,现在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既然王爷还在和赫连公寒暄,可否让我先进城?”
  他指了指贺穆兰身后守住城门的卫兵。
  “他们都只知道颍川王是京中派出的御使,却不知道我也是御使之一。还望将军行个方便,让我先行进城休息。”
  贺穆兰在这段期间一直和高深监管着长安的守卫,城门官不敢在两位王爷一位国主之前放一个官员进入长安,可若是贺穆兰下了令,有了担责任的人,他们就敢了。
  游雅性格虽然有些迂腐,但是对于官场上的事情明白的很,所以别人都不求,只求贺穆兰。
  贺穆兰一看游可这位叔父满脸风霜,两条腿明显是骑马过度都合不起来的样子,而他身后的游可一身麻衣,麻衣钻风,他在寒风中不由得瑟缩起自己瘦弱的身子,引得贺穆兰心中一软,自然是大开方便之门。
  贺穆兰不但下令让城门官他们提早放他们进去了,还派遣了自己的徒弟盖吴和自己的亲兵陈节送他们前往太守府,先去洗漱休整一番。
  这迎接两位重要人物入城的仪式倒是办的热热闹闹,而且也皆大欢喜(你确定?),结果副使都没有全程参与,也是有点遗憾。
  贺穆兰安排好游雅后护送三位“大王”进城时,心中忍不住有些感慨。
  
  “叔父,长安看起来倒像是没有经受过骚乱的样子。”游可四处张望,见长安百姓虽然都出城去迎接赫连定和拓跋提去了,可市井之中依旧井井有条,不愿凑热闹的妇孺和老人悠闲地在街头巷尾晒着太阳,忍不住发问。
  “不是说那位王将军已经把长安弄的怨声载道了吗?”
  游雅也大感奇怪,却无法回答。
  “嘿嘿,这都是我们家将军的厉害。”陈节忍不住夸耀一番,“我们家将军吓得那王斤俯首称臣,长安百姓人人叫好!他们感念将军的恩德,之后再也没闹过事,将军说什么他们听什么……”
  “是高将军。”盖吴冷静地打断了陈节对贺穆兰的吹嘘,“之前负责长安卫戍之事的那位将军,在长安很得威望,也是他救了我师父。长安动乱后,他负责安抚百姓,如今这般平静,大约也有他极大的功劳。”
  盖吴知道贺穆兰很讨厌陈节的夸大其词,所以及时制止了陈节的夸夸其谈。
  后者讪讪地摸了摸后脑勺:“也有我们家将军的缘故啊,就连常山王也说我们家将军有治理一地的本事呢!”
  “哦,可是那位赵郡高氏的高深高将军?”游雅来之前知道要查案子,把花木兰送回平城的文书看了好几遍,也查清楚了参与其中的人都是些舍呢么人。所以盖吴这么一说,他立刻发问:
  “说到这个,今日出城迎接的人里,似乎没看到高将军?”
  “什么,您没看到吗?”陈节眨了眨眼,有些不是很在意的说道:“那大概又是去哪里做好事去了吧。您若看到有哪个青年拿着一匹白马驮着老人或小孩,那青年就是……”
  “你说的青年,可是身长八尺,相貌俊伟,头戴银冠,身着红袍……”
  游可愣愣地指着他身后的某处。
  陈节回头一望,之间街角某处,一个满脸大汗的青年抱着一个嚎哭不止的小孩,不停地抓着道路两边的路人问些什么,间或再安抚安抚怀中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又哭又踢,这青年好好的衣衫上面不一会就全是脚印,尤其集中在腰腹之间,头发也散乱了起来,总而言之,变成这样,是绝对不可以去见客的,更别说迎接权要之臣。
  陈节无力地捂住眼睛,点了点头。
  “正是那位。”
  “呵呵,这高深确实有点意思。倒有些燕赵之士的遗风……”游雅一边摸着美须,一边连连点头。
  “这样的青年,难怪不容于王斤那样的小人。唔,我有些手痒,想为他做赋一首了。”
  游雅心中瘙痒,也顾不得自己困乏难当了,精神竟然还振作了起来,伸手对着侄儿一指。
  “回去后就把文辞忘了。游可,快拿笔墨出来!”
  游可苦笑着从自己腰间的笔囊里取出小墨盒和狼毫笔,递给游雅。
  “你把背给我!”
  游雅对着游可开口,而游可则像是已经早已习惯一般,背对着游雅弯下腰,只用背对着他。
  只见游雅将笔饱吸墨汁,就在这长安城的大街上,以游可的麻布衣衫为布,在他的背上挥笔疾书了起来。
  一旁的陈节和盖吴惊得目瞪口呆,对视一眼后,满脸都是震惊的表情。
  ‘这这这这这……这小孩背上写着一堆夸奖人美德的话出去,不会觉得丢脸吗?’
  陈节张大了嘴巴。
  ‘虽说麻布不值钱,可这小孩穿的明显是上好的白麻,厚白麻就贵的很了。他家好生有钱,居然可以这样糟蹋衣衫……’
  盖吴看了看自己的葛衣。
  ‘早知道他要写字,我就把我的背借给他了,反正都是白衣,我这身可便宜多了。’
  游可弯着腰,似是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待抬头看到两个比他大不了的年轻人面色怪异的样子,微微对他们点了点头,笑了一笑。
  只这一笑,便可看的出他是个豁达的性子,陈节和盖吴都是心性爽朗之人,心中便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莫动!字写歪了!”
  粗布上字迹容易泛开,游雅原本就写的特别小心,字也写的很大,游雅这一点头,身子不免晃了晃,被他呼叱了一句。
  游可再不敢动,只是对着陈节和盖吴吐了吐舌头,将双手撑住膝盖,让叔父写的更稳一点。
  见到游可驾轻就熟的姿态,陈节和盖吴由衷的对这位少年升起了同情之心。
  ‘家中有这么一位长辈……’
  陈节挠了挠脸。
  “还好将军不是这样的人……”
  “还好师父不是这样的人……”
  
  经过了一整日的鸡飞狗跳,阿不,欢天喜地,赫连定和库莫提都被迎接进了长安城里。
  赫连定人数约有五百,其中两百是亲兵和精锐,剩下来的是死里逃生后赶来杏城汇合的人马,这五百人不愿和赫连定分开,所以玉翠才去了久无人住的平原公府打扫整理了一番。
  赫连定等人一入城,就径直入了平原公府休整。
  而库莫提的军队驻扎在城内的练兵所里,自己则被拓跋素迎入了太守府。
  两边休整之后,到了晚上,拓跋素和高深为两位赫赫有名的人物准备了夜宴,长安城的百姓和官员自然也都陪席。
  有酒,有肉,自然还少不得美女。
  长安城里有名的歌伎舞女全都被请入了太守府,加上王斤原本豢养的那些,一个不大的宴客厅里,竟满眼都是莺莺燕燕。
  拓跋提和赫连定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赫连定大概久不近女色,女人凑近他斟酒或夹菜的时候,他竟还能一边谈笑风生,一边顺手揩下油。
  只是他做的太自然顺手,居然完全感觉不到猥琐之意。
  “什么情况,我怎么不知道今晚的宴客请了这些人?”贺穆兰脸色难看地靠近高深逼问。
  晚上的夜宴她也看过程序的,她可绝没有招妓!
  高深也是男人,而且出身豪族,听了贺穆兰的逼问竟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片刻间,他就为贺穆兰找到了理由。
  因为贺穆兰出身微寒,而且年少得志在边关,也许不知道这些。
  所以他有些顾忌贺穆兰面子的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大概不太懂这些规矩,但凡宴饮,必有女奴或歌伎舞姬助兴,尤其是贵客,规模大的,甚至要请上几百人。你道王斤在后院养着的那么多女人都是自己用的?那是宴客用的。赫连公和颍川王也许看不上这些女人,也许根本不会动这些女人,但你若不请,那就是失礼、也是怠慢。”
  高深贼笑了笑:“嘿嘿,不过我确实有些假公济私。这些歌舞伎有些平日里连正脸都不看我的,但是一听是招待颍川王和赫连公,几乎是倒贴财帛也要挤进太守府,要知道两位王公都没有妻室,甚至连妾室都没有,她们想要谋个侧室,哪怕只是能近那两位的身,身家都立刻能暴涨……”
  高深看到贺穆兰表情更加古怪,以为对方不太高兴,连忙安慰她:“当然,这里面也有不少歌姬舞姬听说花将军也在席上,慕名而来的,也不是全为了在场的这些贵人。”
  “现在人人都说只要怀了你的子嗣,生下来的孩子一定也是天生神力,莫说这些贱籍,就连那些寡妇和无子之人,都肖想着能借你的种子诞下……”
  “搞没搞错!”
  贺穆兰听到后惊得一凛。
  “到底谁传出去的荒诞之言!”
  贺穆兰身后的陈节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往盖吴身边缩了缩。
  对于高深来说,这样的名头更容易娶到身份地位都极好的女子,他是求之不得。哪怕平日里猎艳,说不得都要比这些王公贵族要更容易些。他半点都不知道贺穆兰在生气身边,反倒拍了拍她的肩膀。
  “都是男人,放松点。这种事你情我愿,男女欢好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莫说男人,就算是女人也有需要,只要不伤天害理,共享敦伦有什么不对?我知道你不想到处留下自己的私生子,但是有这种名声也不是坏事,反正你又不荒唐,生气个什么啊!”
  高深叹了口气:“想我想要这个名声都要不了。你看我身高八尺,在常人中算是极高的了吧?怎么就没人想过我的种子种出来的苗特别高呢?”
  贺穆兰见高深越说越没个正经,完全没有平日里滥好人的样子,倒像是她在黑山时一到晚上就聚集在一起聊女人的抠脚同袍们,忍不住头疼地打住他的话:
  “你莫再说了,再说好好的欢宴都快成酒池肉林了……”
  也许是拓跋提和赫连定都没有放纵,陪宴的众人也都不敢放开手脚。拓跋素身边跟着夫人的娘家人,更是眼睛都不敢斜看一下,相比之下,赫连定揩油这样的都算是开了荤了。
  拓跋素刚刚新婚没多久,妻子是赫连昌的亲妹妹,太后所生的二公主。城破之时,这位公主被赫连皇后保护了起来,拓跋焘不喜欢那种带刺玫瑰型的美人,所以娶了赫连明珠的妹妹做贵人,这位公主就被赐给了镇守统万的拓跋素为妻。
  但凡鲜卑人都有些妻管严,魏国官场有一个其他国家没有的特点,也是羡慕死其他国家女人的特点,便是官做的越大,就越没有妾室。
  鲜卑女人以“善妒”闻名,尤其以能够管住男人不纳妾为本事,在家做姑娘的时候被传授的都是这方面的“教导”,嫁出去后又掌握了丈夫的钱袋子,鲜卑的男人们就各个可怜至极。
  一对夫妻恩爱,那就不可能有妾室,除非你长期无子。而男人们也叫苦连天,因为他们一旦纳妾,别人就知道他们家肯定出了问题了,女主人和男主人肯定关系不好。
  如此一来,你治家尚且不好,和相濡以沫的妻子都处不了,却不愿意放人家和离,而是娶妾,就是人品有问题,就是能力有问题,一旦娶了妾,反倒引起别人的嘲笑。
  莫觉得这只是正常现象,北魏史里就有这么一段:“圣朝忽弃此数,由来渐久。将相多尚公主,王候亦娶后族,故无妾媵,习以为常。妇人多幸,生逢今世,举朝略是无妾,天下殆皆一妻。设令人强志广娶,则家道离索,身事屯禀,内外亲知,共相怪之。凡今之人,通无准节。父母嫁女,则教之以妒;姑姐逢迎,必相劝以忌。持制夫为妇德,以能妒为女。”
  当然,即使不纳妾也拦不住男人偷腥。但如果不影响到正室的地位,只是为了生理需要或者应酬有了这种事,妻子们也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态度不可能好,但还不会闹到和离的地步。
  也莫怪拓跋焘的后宫里那么多鲜卑大族的女人幽怨成恨。她们原本能过上极为幸福的生活的,却因为入了拓跋焘的后宫,每日被人听墙角不说,过的不如意还不能和离,孩子孩子也没有,但凡没有成为人上人野心的女人都觉得熬不下去。
  正因为魏国特殊的国情,在外应酬时有“美女”作陪也就成了魏国的国情之一。娶不回家去,抓紧时间占占便宜,让眼睛调剂调剂总是可以的。豢养家伎也有了理由——我得招待同僚不是?
  至于那些终于可以出来“放松”的男人们,更是感激涕零,终于有理由搪塞妻子了——“大家都这样,去哪儿应酬都这样,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得交好同僚,不能做个孤臣是不是?”
  高深认为贺穆兰是个寒士,没有接受过这个待遇,也没看过这样的场面,原本对她的一些嫉妒也消失一空。
  此人再英雄了得又如何?本质里还是个淳朴的乡下小子!想他堂堂少爷,年少时也曾风流过,也算是阅美无数。
  他想着自己还未从军前的美好生活。那时候,他还是个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每日不过练练武,和家境类似的公子哥一起四处游荡……
  想到这儿,高深竟有些同情起苦行僧一般的贺穆兰,悄悄离了席,找了两个对花木兰最有兴趣的舞姬,将他们引到左席来,为贺穆兰斟酒捏肩。
  主席上,拓跋提和拓跋素等人还在一本正经的喝酒欣赏歌舞,而席下,人人心里都如小猫偷腥,恨不得哪一个王公失态了把美女按倒,他们也好效法放松一番才是。
  谁料库莫提似乎喝着酒假寐着,似乎是觉得这歌舞太无聊,差点都要睡着了;拓跋素一边看着左右的侍卫,一边正襟危坐;
  而赫连定只是动动手,却不再深入,倒像是一种对主人招呼的很好的礼貌之举……
  摔!
  快动啊!
  快憋死老子们了!
  “将军真是好结实……”
  丝竹间,一声娇媚酥软到骨子里的女生幽幽的飘向左席大人们的耳朵里。
  被这声音酥到骨子都软了的众人心中一荡,忍不住悄悄往旁边看去,只见虎威将军贺穆兰的身侧,一个身着红衣的丰满舞姬伸出她白皙的柔荑,缓缓地在贺穆兰的两点间游移……
  贺穆兰一脸不耐,又不好特立独行把人推开,只能气呼呼地鼓着脸,把自己的身子旁边闪了闪。
  “我要看歌舞,你莫挡着我!”
  刚才还很清净,哪里来的女人?
  她怎么老是招惹烂桃花!
  “哦,将军爱看歌舞?”那女子似是不经意的把酥胸往前凑了凑,跪坐着凑上身子,小声地诱惑道:“我倒是从西域那里学了一种很新奇的舞蹈,只是这舞不能在许多人面前跳。不知将军晚上可有空,让我为您……”
  “没空!”
  贺穆兰连连摇头。
  “我每天的事多的很。”
  哼!
  那舞姬气歪了脸,在旁边另一个美人的窃笑中认命地斟酒。
  忙!能忙什么!
  总不能日理万姬吧!
  这下可好,连外界传闻最生龙活、勇猛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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