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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木兰无长兄-第4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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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将士急行军了一天,此时正是疲累不堪,就为了能进营地里好好休息一晚,喝些热汤,泡个脚,让战马能够蓄养马力,哪里能想到会吃个闭门羹?
  谁料李顺隔着辕门也跟着呼喊回应:“花将军,我身为主使,总要知道你带的是什么人吧?这么多身份不明的人马若是进了营,若是心怀不轨怎么办!”
  “你这人,什么叫心怀不轨!”
  “又不是吃你的,你穷操心什么!”
  许多听得懂鲜卑话的卢水胡人立刻唾口大骂,他们本来就对别人瞧不起他们非常敏感,再听到李顺把他们当成什么阿猫阿狗,更是怒不可遏。
  贺穆兰知道李顺是主使,考虑的要比其他人都多,背的黑锅、承受的压力也大,所以安抚了身后的卢水胡人,下马只身前去交涉。
  “李使君,这些人和我的弟子有旧,是我弟子的族人和朋友,所谓是不打不相识,他们的本领都十分高超,不在虎贲军之下。此去失去了指引,路上会有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多一些人多一些助力,我花钱雇佣了他们,就是为了保护使团的安全。”
  贺穆兰对着门后的李顺拱了拱手。
  “其中还有许多内情,请让我进营再说。”
  看守着整个使团安全的都是虎贲军,源破羌又接到消息匆匆赶来,李顺知道这些虎贲军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听他的,就算他再怎么阻拦,等一会儿僵起来说不定虎贲军连他都赶出去,只能接着台阶下坡,有些不悦地说道:“既然花将军做了保,我就相信他们一次。但我们这次出发准备的粮草和辎重都是为虎贲军准备的,这一千人的衣食住行花将军你要自己负责!”
  “你怎么这么抠!”
  “我们为你们打仗,居然不包饭!”
  “花将军,你之前说了包饭的!”
  一群听说不包饭的卢水胡人登时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大有君不包饭我便休的意思,李顺在门口撇了撇嘴,只管盯着贺穆兰的神色。
  他知道贺穆兰出身贫寒,靠自己带着这么多卢水胡人马一定舍不得粮草。可若是要把虎贲军的粮草分给卢水胡人,虎贲军的将士们也不会干,时间一长说不定两军还有矛盾,贺穆兰的威望也要下降。
  这下子,贺穆兰再怎么迟钝也察觉出李顺不愿意她带着卢水胡人了。
  贺穆兰是什么样的脾气,怎么会被李顺威胁?她伸出手抓住辕门的一根木柱,正准备给李顺一点颜色看看,就听见李顺背后掷地有声地传出一句狠话。
  “不过是一千人的粮草,又有何难?李使君,卢水胡人我们自己养了。”
  一身青衣儒衫的袁放笑着走出李顺的身后,对着贺穆兰微微躬身。
  “主公,别来无恙,一切可安好?”
  贺穆兰正准备发火,一见袁放随口答应了,立时放开了手,笑着点头。
  别人不知道袁放的本事,御前听政的李顺却是知道的,脸色突然就变得难看起来。
  袁放像是刺激的不够似的,继续补充着:“因为这些卢水胡人我们自己养了,等于是随着将军的私军,使团上下不可随意指挥他们,他们也只听令与花将军。当然,既然是保护使团,当然还是以使团的安危为重点,只是指挥权属于将军,李使君可否明白?”
  贺穆兰包饭,贺穆兰给钱,这群人当然是只能听贺穆兰的。李顺原本还想把这群卢水胡人赶走,一听之下发现自己把可以到手的大好人马生生推了出去,顿时肠子都要悔青了,恨不得反悔愿意提供粮草,只换来关键时候的指挥权。
  但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李顺为了顾及自己的老脸,也只能无奈的拂袖而去。
  李顺一走,虎贲军中立刻气氛大好,源破羌指挥着虎贲军打开营门,众虎贲军吹响了号角,又有看守营门的将士大喊:
  “恭迎虎威将军回营!”
  “虎威将军回营!”
  “虎贲威武!”
  一声一声的军令传了下去,传遍全团虎贲军的主心骨回来了。一些使团的使者原本放心不下去追赶沮渠牧犍的贺穆兰,如今听到外面号角和欢呼声大作,心中也微微定了一定。
  这世道不太平,他们要穿越的何止千里,若没有了这个武艺超群的将军,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
  当年汉武帝派出使节近万人穿越西域去大宛求马,回程的时候不还是被打劫了,最终所有东西被洗劫一空吗?
  卢水胡人原本心中有些彷徨,见到里面一个青衣文士三言两语挤兑走了李顺,心中对着青衣人十分好奇,等营门一开,袁放出来迎接,贺穆兰向着卢水胡人介绍这就是她的主簿,所有人一个个露出肃然起敬的表情。
  这可是以后包饭、还要跟他们商议佣金之人。
  看起来年轻的很,面相也和善,应该不会太难说话吧?
  路那罗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
  “我说你怎么给我搞回这么多吃饭的货?”袁放不露痕迹地看了后方的卢水胡人们一眼,凑到贺穆兰身前小声的嘀咕。
  “路上伏击我们的伏兵,结果和我的弟子是旧识,就这么招揽了过来。”贺穆兰有些心虚地对着袁放说道:“你刚刚说能管他们一千人的粮草,我们带来的货物够了吗?”
  “哦,那个啊……”袁放挑了挑眉,“我随口糊弄李顺的,先得让你们进门再说。”
  贺穆兰被袁放的话引得脚步一滑,差点栽倒下去。
  “你居然随口说!”贺穆兰压低了声音往后飞速的看了一眼,“一千个人的口粮,还有两千匹马,你居然说糊弄人的!”
  “李顺又不知道我们带了多少粮草辎重,我是主簿,我说不够就是不够,我说够了就是够了。而且沿路这么多州府,凑些粮草还不是容易……”袁放不以为然,“哪有为大魏打仗,将军还要自掏腰包的道理。这是拓跋鲜卑的天下,又不是你花木兰的天下,钱粮当然是那位陛下出。”
  “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贺穆兰吓得差点伸手捂住袁放的嘴巴,再回身一看,陈节被蛮古拉去说话了,跟在身边的正是现在怎么甩也甩不掉的郑宗,正伸长着耳朵在偷听呢!
  贺穆兰心中又觉烦躁,狠狠地瞪了郑宗一眼,直看得他赶紧往后退了几步,用手指头塞住耳朵。
  “这小官也是有趣,就是为人有些猥琐。”袁放看着他鬼头鬼脑的行为,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种人不太容易用,不过用好了也有意外之喜,你得辛苦一点。”
  “……我实在是不想用。”
  贺穆兰顿了顿。
  “可是又甩不掉。”
  “他精通多国语言,看起来又很机灵,说不定在北凉行商的时候用得上。你也别太操心,使团的事情大多是李顺在管,你不过是护卫安全,能用得上就用,用不上就当个摆设,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袁放在袁家邬壁管着几千户人,哪里看得上一个做翻译的小官,哪怕曾经在皇帝面前跑腿都不行。
  贺穆兰却知道宗爱的厉害,闻言只是苦笑,先委托袁放去安排了卢水胡人的食宿,然后才回了自己的大帐,吩咐亲兵准备沐浴的水桶和水。
  自从知道贺穆兰是女人之后,贺穆兰的洗漱、沐浴都是由陈节带兵亲自把守,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这也让贺穆兰安心了许多,沐浴更衣都比以前更加自在,不必偷偷摸摸。
  贺穆兰沐浴完毕去找袁放商量事情,帐子里由那罗浑指挥的亲兵们打扫收拾。正在抬水收拾间,只见得郑宗突然钻了进来,好奇的左右张望。
  “你进来做什么!将军的大帐不可擅闯!”
  一个亲兵警觉的望向贺穆兰丢在案几钱的文书。
  能被贺穆兰这么随便放着的都是不要紧的文书,但军中任何文书都有关机密,所以他们都对他怒目而视,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郑宗露出和善的笑容,诚挚地说道:“之前一直蒙将军照顾,也替他值守,我不过是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做的……”
  他低头看到桶边有一堆换下来的脏衣,眼睛顿时一亮。
  “啊,看来你们也没时间搓洗这个,反正我也是闲着无事,干脆我拿去洗了吧。”
  郑宗抄起地上的脏衣服和脏袜子,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有病,洗衣服还洗的那么高兴。”
  几个亲卫摇摇头。
  “你要那么闲你去洗,洗好给我们送过来。”
  贺穆兰的衣衫如今都是亲兵在洗,不给他们洗他们还不乐意,久了之后贺穆兰也就随他们了。
  ‘陈校尉要知道不必再洗衣衫了,应该会高兴吧?’
  几个亲兵见着郑宗高高兴兴的把衣服拿走了,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每次看他给将军洗衣,都觉得那表情实在挣扎的可怜。
  也是,大好男儿,谁愿意帮别人洗亵衣亵裤和臭袜子。
  话说陈节陪着贺穆兰在袁放那绕了一圈回来,进帐先问几个值守的亲卫将军换下来的脏衣在哪里。
  他是贺穆兰身边的老资历,几个新升上来的亲卫有些讨好地说道:“陈校尉今天不用洗了,那个叫郑宗的舍人拿走去搓洗了。他说他想谢谢我们家将军的招抚之恩,所以……”
  “谁允许你们同意的?将军说了贴身东西能交给外人吗?”
  陈节闻言大怒,眼神向刀子一样剐向诸人。
  “将军又不是女人,有什么不能……”
  “就是,你不是也还洗了吗……”
  “我能一样吗?”
  陈节气急大吼,甩着帘子跑了出去。

  郑宗抱着贺穆兰的一身脏衣入了帐,找了半天没找到可以洗衣的盆,这才想起来像他们这样的随从,若不是休沐好几天的时间,是没那个条件洗衣服的,衣服都是穿了脏脏了穿,选个大好天一起洗。
  洗也是找个小河什么的。
  “算了,先不洗!”
  郑宗抱着一堆衣服,突然猥琐地笑了一下,将头脸埋在贺穆兰的脏衣之中,深深地大吸了一口。
  唔,这味道有些奇怪?
  唔!一定是将军身上的男人味!
  郑宗磨蹭了几下,还未抬起头来,只觉得脑袋前一阵劲风袭过,然后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

  ☆、第373章 无奸不商

  “为什么只包饭!我们也很努力的好嘛!”路那罗拍案而起,“花将军说佣金和你谈的!”
  袁放依旧堆着那副和善的笑容,赞同的点了点头。
  “是和我谈啊,这不正在和我谈吗?”
  “那你还说只包饭!”
  “阁下先稍安勿躁……”
  袁放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按了下来。
  “首先,你们是以俘虏的身份进入虎贲军的,在我大魏,俘虏不但没有佣金,还要负责杂役,最主要的是,回复自由之身需要赎金……”袁放见路那罗又要跳起来,连忙补充:“当然,你们是自愿成为俘虏的,所以有些事情就不必这么计较,什么杂役和赎金自然也都没有,但是……”
  他眨了眨眼。
  “若你们和花将军所率的虎贲军真打起来,你们觉得你们能活吗?”
  “总有能活的!”路那罗脖子上青筋绷起,“你是在小瞧我们?”
  “不,我是想说,除了我们家将军,没人会在遭受袭击以后带着你们上路。你们连五百虎贲军都不一定打得过,若真出了什么事,五千虎贲军都敌不过,多你们一千人又有什么用?将军带上你们,不过是不想让他们颠沛流离罢了,此乃其一……”
  袁放拿出账簿,继续说道。
  “你们一千人都是成年男人,每日每人需要消耗一斤粟米,或一斤的麦粉,此外,马的草料、豆料,一日至少是十斤,一千个人每天就是十六石的粮食,我们此去要两个多月,来回便是六个月,大约要消耗掉三千石的粮食,草料更不要说……”
  “一斤金可换十石粮食,不,越到西边粮食越紧张,价钱恐怕越贵,所以你们一千人来回所要吃掉的粮食就不止三百斤金子……”
  袁放算的越细致,路那罗的神色就越茫然,最后只能梗着脖子说:“你说过要包饭的!”
  “是,我说了要包饭。可是以前你们被雇佣,向来只拿佣金,不负责粮草,粮草都是就地劫掠自给自足,如今你们跟着虎贲军自然是不能就地劫掠,那我包了饭就没佣金,有佣金就不能包饭。”
  袁放说的直白,你们之前帮人打工都是不要饭只要钱,我们现在要么包饭,要么给钱,你不能又要饭又要钱。
  “谁说我们之前不要粮草……啊!我艹(&=&)#!¥”路那罗冒出一大串卢水胡骂人的方言,扭头对着盖吴怒目而视:“盖吴你这个小兔崽子,你居然把我们卖了!”
  盖吴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将军府里谁敢得罪袁放,得罪了连用钱都没了。
  他虚弱无力地解释:“我和他们说这些天台军的旧事时,你们都还没有来呢,现在不能怪我啊……”
  路那罗穿着粗气,不知道是该揍盖吴一顿比较好,还是揍面前的青衣狐狸比较好。
  “……而且按照你们之前的规矩,跟随使团出征是最容易、危险性最小的任务,既不用攻城略地,又不用帮忙守城,佣金也是最少。哪怕因为盖吴是你们的少主,看在这层面子,这一趟我能给的佣金也不过……”
  袁放伸出两只手指,晃了晃。
  “撑死两百金。”
  这价钱其实很公道,路那罗只能咬牙。
  “一个是两百斤金,一个是三百斤金,我其实更愿意直接给钱(才怪),又怕你们的人真在半路上饿的饥肠辘辘。”袁放笑的更加和善了,“要知道沿路还有沙漠和荒原,荒郊野岭是买不到吃食的,我们得提前准备,换成你们,说不定就要饿肚子……”
  袁放看着像是一口气喘不上来一般的路那罗,眯了眯眼。
  “包饭,还是给钱?选一个。”
  路那罗和身边的卢水胡人不甘心地互视了一眼,路那罗依旧怀着希望一般摇了摇头。
  “我什么都不选,我们回杏城去。”
  花将军还好,这青衣小子太欺负人了。
  简直就是铁公鸡!
  “那也行。你们从这里回杏城大概要行十天左右,那就是一百六十石粮食,不过就是十几斤金子而已。对了,你们之前离开了杏城,所以这次登记造册的户籍里没有你们,所以你们回去也分不到田,恐怕到了地方还要自己想办法养活自己……”
  袁放抖了抖账簿。
  “不过跟着我们家将军就不一样了,你们是因为帮助使团前往北凉所以才不能立刻赶回去入籍,等你们和花将军一起回来,那就是大大的功臣,莫说分田赐地,说不定还有更多的奖赏。”
  “你们家将军又不是大王,还能说给地就给不成!”
  路那罗挠头。
  “我们都是老实人,你们别哄我!”
  “秦州的太守是我们家将军的好友高深,秦州的都护是我们家将军的朋友薛安都,我们家将军只是虎贲军的副帅,主帅是谁你知道吗?”
  袁放开启“真忽悠”模式,笑的灿烂极了。
  “谁啊?”
  路那罗果真呆呼呼的回问。
  袁放对着天拱了拱手。
  “正是大可汗。”
  一群卢水胡人张大了口。
  “那我们其实是在为大可汗做事?”
  “是,我们家将军是为大可汗做事,你们为我们家将军做事,那间接就是为大可汗效力,你说大可汗会不会赏你们?”
  “应该……会吧?”
  “我觉得会,魏国地那么多!”
  “说不得还能捞个官当当……”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会儿,路那罗被身后的同伴们推搡着点了点头。
  “那好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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