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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谁动了爷的世子妃-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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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找裴子墨,你自己在这玩吧。”
    一听苏念是去找裴子墨,青玉连忙用力地点点头,“小姐去吧,快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担心我,我在这房里随便晃晃悠悠就行。”
    “嗯。”苏念淡淡应了一声,看了看青玉,想着她既然能学会分析他人的武功和内力与自己对比,也是一大进步。淡淡一笑,转身朝外走去。
    这画舫不仅华贵,还十分巨大,房中房,屋中屋,苏念转了转,寻着那股强大的内力气息和微不可闻她却特别敏感的淡淡荷香走到画舫最末端的房间。
    房间与苏念那间并无多大差别,只是多了一个隔间做书房。而裴子墨正站在书桌前,手中握着名贵的紫豪毛笔一笔一画勾勒着什么。时不时沾染点墨,忽而又换一支毛笔沾点朱红,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地画着。
    此时的裴子墨,远山眉斜飞入鬓,眉目半敛,薄唇半抿,眼神认真得好似在对待自己的珍宝,每一笔每一画都十分认真,下笔都要仔细思量。
    后而,裴子墨停下笔,将笔放至砚台处,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刚刚完成的大作。苏念这才踏进房门,走到裴子墨身旁目光瞥到桌上水墨未干的画,不由得心里一惊。
    只见那洁白的宣纸上,被裴子墨犹如神来之手的描摹了一幅画。那画中女子青丝垂腰,余发绾着一个飘渺如仙的垂云髻,些许碎发垂直耳旁,眉如远黛,弯似月媚似柳,肤如凝脂,欺霜赛雪,吹弹可破那般柔嫩,口如含朱丹,小而赤,一双杏目璀璨如星,仿佛一切都不看在眼中,雪纱广袖罗仙裙飘逸如仙,不似在人间。
    那女子,不是苏念又是谁……
    裴子墨侧过脸,淡淡一笑道:“怎么,找我吗。”
    苏念收起惊讶,裴子墨画她,也是正常的,不是吗。她来找他是有正事的,“许大牛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裴子墨闻言神色暗了暗,眼里划过一抹不明情绪,看着苏念,淡淡吐出一个字来。“嗯?”
    “青玉说她今日本是睡得死沉,可被嘈杂人声吵醒,隔壁房间似乎有着两三人在对话,只闻其声却不明其意。时间段又恰巧是墨寒离开外出准备马车之时,那些人武功内力皆不比青玉,青玉却无法听清他们的谈话内容,这和苏婉在国安寺害我入水那日用的南楚皇室秘法,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青玉隔壁房间住的是许大牛。”苏念皱着眉,将自己心中猜想全部说了出来,想看看裴子墨如何看待这件事。
    裴子墨听了苏念的话,微微蹙眉,黑曜石般的眸眼中情绪复杂,看着苏念淡淡道:“如若此事又牵扯到南楚皇室,是有点麻烦。”
    裴子墨从书桌前走向苏念,站在苏念对面,“你说过,皇后乃南楚人士,不管太子是不是皇后亲生儿子,名义上夜天栩都是皇后的儿子,东曜太子殿下。而许大牛又是长得与太子一模一样,若是他与太子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牵扯到南楚,也就不是说不过去。”
    “那我们该怎么办。依我所见,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苏念蹙着眉,淡淡道。
    裴子墨点点头,“最好的方法就是我不动敌动,以不变应万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应该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更何况,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苏念点点头,看着窗外,“水路虽快,却也不安全。”
    “我知道,你不会水,入水便是旱鸭子。”裴子墨淡淡一笑,黑眸笑意明显。
    苏念瞪了裴子墨一眼,又想了想,问道:“走这水路,要多久到南楚。”
    裴子墨顿了顿,似乎在计算着,然后才缓缓道。“节约一大半时日,约莫……三四日便可抵达南楚。”
    “那么快?”苏念愣了愣,本以为水路顶多比原来快几日而已,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到南楚。
    “五日后便是才子赛,你不想快点到吗。”裴子墨道。
    苏念微微蹙眉,“想,若是我参加才子赛,那你……你也要参加的,对不对。”
    “我不必参加,”裴子墨看着苏念不解的目光,又接着道,“自我如此年幼便夺得才子赛桂冠,因着七年前对外宣称卧病在床,概不出府,我一直是卫冕者,往后的第二名都顶着桂冠夺得者的名号便只要前往东曜怀王府门外与我隔门比试便可,赢了,我便不再是才子赛佼佼者,输了,那人便失去第二名的名次,再也不得参加才子赛。至今,至少还未有人胜出。”
    苏念微微一愣,“这规定,有些太狠毒了吧。”
    “我要求的。”裴子墨目光深远,不知是何情绪,“我那时因着动用古老家族的禁术,武功内力皆尽失,失血过多,难以补回,卧病在床已是难受至极,每届才子赛的头筹还要来怀王府叫嚣,自第一个与我隔门比试残败之后,就不断有人来,我身子未必扛得住。我便想到此法,以此警戒,除非胸有成竹,否则不会有人前来,得不偿失。”
    不知为何,苏念脑子里就冒出优等生有特例的想法,鄙夷地看着裴子墨。“可是今年你已陪我出来寻青河图,人家夺得桂冠赶往东曜怀王府,有着雄心大志,还不是白去一场,你又不在。”
    裴子墨闻言淡淡一笑,眸里闪过一抹宠溺。“非也,并不是每年都有人去的,只是有那些心有不甘,或者有些人自诩甚傲,而且,说不定今年本世子直接在才子赛最高顶位上,等着他们来战。”
    “你就傲吧。”苏念淡淡一笑,嘴角微勾,世人只道怀王世子风华绝代,清冷孤傲,殊不知裴子墨是如此骄傲自信之人,不过,他也有自傲的资本。
    “抵达南楚,还得去拜访一下南楚第一大世家,取得通关文谍,才能不在南楚皇室的知晓范围内出入南楚。”裴子墨笑了笑,又严肃起来,淡淡道。
    苏念在脑海中思索着这个南楚第一世家的零碎记忆,随后看着裴子墨,道:“南楚第一世家,南宫家?”
    见裴子墨点点头,苏念不禁微微蹙眉,“听闻这个南宫家是为离琴做事的,若是没有离琴,也没有今日的南宫家。南宫家是除了皇室以外,唯一可以印发通关文谍的组织,隶属离琴,也就是说只是替离琴掌管这样事务而已。可是,裴子墨,你手握云辰半边天的经济命脉,另一半则是握在离琴手中,你们俩也算是商业对手,南宫家族长会愿意把通关文谍给你吗。”
    “怎么不给,别忘了,既商则商。既然同为商人,离琴还有一重身份便是南楚丞相,而我是东曜怀王世子,我与他并不差多少,几乎是同等地位的存在。南宫家不会顾此失彼,再者说,若是四年前没有我及时派人送去的雪莲果,南宫家嫡长女也不会久活于世。”裴子墨并不在意,神色淡淡。
    “南宫家嫡长女的怪疾是你及时送药治好的?”苏念以前曾经听闻清风老头闲暇之余与其他长老谈论过,南宫家那位嫡长女不幸染上怪疾,若非神秘人士及时出手,便早已无力回天。
    见裴子墨首肯地点点头,苏念不禁撇撇嘴,“你救她干嘛?我听闻南宫家嫡长女南宫飞雪貌美如花却胸大无脑,心思歹毒,飞扬跋扈。见着哪位姑娘身世不如她,却长得比她漂亮的,不是折磨死就是让人横尸街头。手法残忍得令人发指。还听闻最讨厌那些老人,南楚老弱妇孺,都不敢出门,生怕一个不小心被飞雪大小姐撞上了,死于非命。”
    “你也怕她?”裴子墨不笑反问。
    苏念闻言嗤笑一声,“我怕她?为何要怕。即便我独自一人,她南宫家那些暗卫都未必奈何得了我。更何况,如今我也算是一国公主,即便没有老皇帝给的这个便宜公主名号,我顶着青衣阁阁主的名号去南楚,也无人给我使绊子。不过,那样不就不好玩了吗。”
    裴子墨闻言不禁勾唇一笑,刮刮苏念的鼻子,笑道:“南宫飞雪的确歹毒,也十分嚣张跋扈,你还是小心为妙,若是你把她弄伤弄残,她爷爷是绝对不会将通关文谍给我们的。到时候别无他法,只能去南楚皇宫找楚皇,可那样,你去找青河图之事便是十分容易暴露,百害而无一利。”
    “我明白的,我又不是傻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南宫飞雪不来惹我,我也不会闲着没事做去找她麻烦。”苏念神色淡淡,语气清冷。
    她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像苏婉,若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害她于死地,在国安寺竟然还想毁她清白,那苏念便一并还了她好了。至于苏月,苏月本性不坏,即使是毁苏念的脸,也是蒋氏威逼利诱挑拨所致,所以苏念设法让她嫁给夜天栩,捞了个太子侧妃之位。不过夜天栩并无意于她,她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嗯,不过,好像南宫家族长与苏夫人,也有些渊源。是好是坏我就不知了。”裴子墨想起曾听苏碧桐提过一两句南宫家的族长,话语不多,可情绪多样而复杂,看样子必然是有渊源的。
    苏念不禁扶额蹙眉,她这个娘到底跟多少人有关系。先是清风道长,然后是东曜皇室,后来是云来方丈,现在又是这个南楚第一世家南宫家的族长。“南宫家的族长已年近五十,听闻有着两个儿子,若不是最爱的大儿子去了神医谷学医,恐怕这继承人也轮不到南宫飞雪的父亲。”
    听苏念提到神医谷,裴子墨眸里有些不自然,轻咳两声,淡淡道,“不管怎样,希望南宫族长与苏夫人是好的交情,不然又是一个大麻烦。”
    “但愿。”苏念敛了敛神色,又瞥向桌上那画,“你……画我做什么,又不是见不到。”
    “纸多墨多,没地方用。”
    “……”
    苏念沉住气,她是人,有素质的人类,不要跟一只狐狸计较。敛了敛眉,苏念走到桌前,看着那画工足以比拟东曜第一大画家,苏念看着画上栩栩如生的自己,又想起裴子墨从以前到如今为自己做的种种。自己重活一世却不记得他是何人,他是怎样的心情。
    苏念素手拿起裴子墨刚刚放下的毛笔,沾了点墨水,提笔在宣纸上那女子旁边空白处一笔一画认认真真写了起来。心里,却是抽搐的,不知为他,还是为她。
    放下笔,苏念看了一眼裴子墨,走过他身旁,停了一会,走了出去。
    裴子墨默了默,抬步走回书桌前,看到宣纸空白处苏念留下的一排标准的宋体字,眼眶竟感觉涩了涩。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裴子墨低声轻轻念出苏念留下的句子,苏念是懂了他这七年,甚至七年后初遇互为陌生人的心情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念君兮君不知。”
    他念了她七年,她不知道。
    现在知道也不晚。
    *
    晚。
    月挂高空,亮照大地,河面波光粼粼。华美贵气的官家画舫在空荡荡的河面格外显眼。
    裴子墨立于船头,目光淡淡地看着前方,空荡无际的河面,月影树梢,风过无声,鱼跃水韵,形影单只。
    他沉默不语,他在这七年里,多少个日夜都是这般孤独,最早的时候,甚至需要人扶着搀着才能出来见一见月亮。
    “裴子墨。”
    听到声音,裴子墨微微一笑,回过头。“我在。”
    现在不同了,他爱的,他牵挂的,已经在身边,什么都不重要了。
    苏念踱步朝裴子墨走来,将手中的黑色外袍递给裴子墨,“你体寒,寒气存于五经八脉之中,还出来吹夜风,我知你不喜黑色,可这船上我只找到这一件男装,你将就将就吧。”
    裴子墨似乎没有想到苏念会给他送衣服,有些愣了愣,接过苏念手中的黑色外袍,淡淡一笑。“多谢。”
    苏念明显一愣,冷冷道,“这你也要谢,我对你岂不是怎么说也说不完……”
    声音渐渐小下去,竟带着不为人知的落寞。
    裴子墨眼里划过一抹狡黠的光,淡淡道。“那便用一辈子说。”
    苏念明显一愣,心里情绪复杂,各种交织,说不清是欣喜,还是为难。裴子墨似乎看出了苏念的复杂心理,自圆自话道。“我开个玩笑。”
    “裴子墨,我现在还不清楚我对你是何种感觉,你给我点时间好吗。”苏念定定看着裴子墨,淡淡道。
    裴子墨闻言并没有什么情绪,反而是淡淡一笑。“我何曾逼过你。等了七年,再等等也无妨。”
    “嗯。”苏念不知如何应下,只得淡淡吐出一个嗯字,万千情绪埋于眼底。
    裴子墨淡笑不语,淡笑着从怀中取出一支白玉萧,放至唇边,吐气吸气,规律悠扬。缓缓地,自他唇下,流淌出一串又一串美妙的旋律。
    是苏念喜欢的,《江南落尽》。
    苏念缓缓坐在木櫈上,看着裴子墨吹着这曲《江南落尽》。这首曲子是现代领养她的奶奶最爱听的,说是就像他们那一辈的爱情,缓慢,而流长。
    从小一直听到大,连带着苏念也彻底喜欢上了这首歌,即便日后接触的东西越来越多,听到的歌曲美声也越来越多,却独独钟爱这首《江南落尽》。
    苏念缓缓抬头,盯着裴子墨,转而却发现他手中那支白玉萧质地洁白透亮。苏念取出腰间一直从未离身的白玉扇,观摩左右,对比一二,发现这白玉扇与裴子墨手中的白玉萧根本就是同一种质地,甚至像是出自同一块玉。
    苏念耳里再也听不进什么《江南落尽》,急急站起身,打断裴子墨,待到裴子墨放下白玉萧,看着她,她才急切问道。“裴子墨,你这白玉萧从何而得。”
    裴子墨微微勾唇,淡淡一笑。“年幼时,苏夫人用同一块玉,为你我人各打造的一件饰物。你的是白玉扇,我的是白玉萧。”
    苏念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紧握的白玉扇,回想起事故发生前慕岩将白玉扇递到自己手中,还说什么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裴子墨,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裴子墨已隐隐感觉到苏念要问什么,淡淡应下。
    “你认识慕岩吗。你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是生是死?”苏念神情有些急切,急切想知道慕岩去了哪里。
    慕岩就像哥哥一般照顾了苏念近四年,是苏念奶奶死后那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是超越朋友,更类似于亲人的存在。
    裴子墨眸色暗了暗,眼里划过一抹复杂情绪,快得无法捕捉。“你找他做什么。”
    “裴子墨,”苏念一听裴子墨这话,看样子裴子墨是知道的,“你知道他在哪里对吗。他也来到这里了吗。”
    “苏念,你不要忘了,你真真实实,本本切切就是这个世界,就是云辰大陆东曜的人。”裴子墨黑曜石般的眸子情绪晦暗不明,但是看那沉冷的脸色便知,他此时心情并不是很好。
    苏念微微一愣,对啊,她怎么能忘了,她本来就是这里的,只不过是将一抹魂魄分离到现代为了七岁时凤女命格爆发身死做准备而已。可是慕岩也是真真实实地照顾了她将近四年,她也只是想知道他在哪里,过的好不好而已……
    苏念微微敛眉,看着裴子墨缓缓道:“裴子墨,我……慕岩在那个世界就像亲人,像哥哥一样照顾了我将近四年,我只是想知道他在哪里,过的好不好。”
    裴子墨将白玉萧放回腰间,转过身,背着手,背对着苏念,眼望江景,心里不知是何情绪。“我只知道他是苏夫人送过去照顾你的,现在他在哪里,姓甚名谁,生活如何,我也不知。”
    这是裴子墨的实话。他是人,不是神,可以料事如神,可以万事俱备,可以时刻警惕,不可能事事关心,事事掌握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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