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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凤城奇历 作者:凭江临风(17k2013.07.02完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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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婶又剧烈地咳了起来,猛地把手指指向在我身后的小烦:“嘿嘿,我只要她做我闭门徒弟,才肯救这后生。”
  此言一出,我大为震惊,我连忙望向小烦,她也是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小嘴,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为难了起来:蔡婶居然要小烦这样如花似玉的小女生,要跟她这样丑陋古怪的老太婆学习邪教异端的巫术?
  看到我们犹豫不决的神情,蔡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可我实在不忍心让小烦跟这么一个怪人,服侍她照顾她。我内心极为矛盾,胸口起伏不定。
  “哼!那别怪我无情,请回吧!”蔡婶阴声怪气地发出了逐客令。
  “别,”一旁的小烦咚地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地说:“求求蔡婶无论如何都要救救我的朋友,我……我愿意做您的弟子!”
  说完,小烦朝我看了一眼,眼里带着无奈和焦虑,更带着万分的爱怜。
  “我只是不想让阿二哥哥有半点委屈……”小烦转过头来,柔声对我说。
  只这么一句,我立刻明白了一切,心头一酸,泪水差点夺眶而出:小烦是为我才这么做的啊。
  “好,好,好,我蔡婶就喜欢这水灵灵的妹仔!”蔡婶眉开眼笑地说道,冷不防在小烦白皙的粉脸上捏了一把。小烦强装笑意,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这笑容太过僵硬勉强。
  “乖徒儿带这位小哥到一旁站着,为师要开始施法了。”蔡婶似乎已把小烦当做嫡系一般对待了。
  我和小烦连忙站开,看着蔡婶施法医治老蒋。
  蔡婶关上了小屋里的灯,只在四角点上红烛,然后甩开了她斗篷似的长外衣,露出里边一件奇怪非凡的衣服。这件衣服通体血红,有着奇离古怪的符号和咒语在上面,紧紧地裹住蔡婶干瘪的身体,像和躯壳长在一起。
  只见蔡婶颤悠悠地靠近老蒋,忽地从脑后抽出三根折射出幽紫色光芒的鬼头发髻,用极其怪异灵巧的手法娴熟地连施三针,把鬼头发髻深深地扎入老蒋身上“人中”、“天突”“丹田”三大穴位!
  昏迷不醒的老蒋全身突然如触电般激烈抖动,尤其额头上的马头怪瘤,居然像活马头似的摇头晃脸,就像极为痛苦一样!
  “蔡婶,这……”我大惊失色。
  “别慌,这是我的锁魂钉,保命用的!你就别多嘴,看着罢。”蔡婶头也不抬地说。
  我点了点头,安安静静地不再作声——即便如此,我的心也早已吊到嗓子眼了。
  蔡婶口中念念有词,突然竭力地张大嘴巴!
  不是如普通人一般,而是像蛤蟆一样,把嘴巴打开到常人无法想象的角度!
  我都看傻了,突然感到手臂一阵痛,惊异之余看去,原来小烦两手紧紧地掐住我的手臂,头冒虚汗,满脸异色,怕是也给吓的不轻。
  此时,我突然听到“咝咝”的声音,像气体流动似的。我立刻定睛一看,只见蔡婶夸张地张开的口中,正冒出一团红色的雾气。
  这团雾气像受人驱使一样,慢慢地笼罩着老蒋的全身,我看到他额头上的马头如生物般不断挣扎颤动,四肢的黑线也渐渐朝指端、脚趾消褪,指甲缝中已有污浊的黑水滴滴答答地流出。
  这边蔡婶也不轻松,只见她汗如黄豆,浑身紧绷,拖把布般的头发更加蓬松,看上去就像夜叉再世。
  小烦估计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恐怖奇异的场面,已经摇摇晃晃站不稳,我连忙用手撑住她,才发现我手心也都是汗水了。
  慢慢地,老蒋脸色由深黑缓缓变浅,发紫的身体已有些许血色,鼻翼还抖了抖,大有逐渐好转的趋势。尤其额头上的诡异马头,在红雾中逐步枯萎、凋零,就像一朵玫瑰正经历着枯败。
  看到这情况,我心里不由地一宽,觉得老蒋这回真的得救了。
  不料突然之间,我听到一声尖锐刺耳的马嘶声!
  我心知:大事不妙!
  

第四十二章 义庄惊声

  只见老蒋额头上本来像瘪气球似的马头突然膨胀起来,嘶叫着吐着唾沫星子,激烈地晃动,昏迷不醒的老蒋全身也跟着摇晃,咋一看像马骑人似的,场面恐怖地叫人魂不附体!
  更叫人揪心的是,老蒋四肢原本几乎消褪的四条黑线突然暴涨,像一个巨大的“π”字,连接在心脏的部位更是异常突兀,看上去似乎随时就要炸裂。
  就在这个危在旦夕的时刻,蔡婶迅速从脑后抽出另一根鬼头发髻,把整个针尖刺入自己天灵盖正中。旋即,我感觉到蔡婶眼里精芒四射,瘦削的身体迸发出一个极为霸道的气场,“呼”地一声小屋四角红烛全灭,我更是觉得脸上给气浪波得一阵莫名的疼!
  昏暗中,蔡婶口中的红雾突然幻化成虎头,咆哮着扑向马头,猛地张开血碰大口,一下子把马头和黑气吞噬地一干二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已卷着秽气回到蔡婶口中!
  马头和黑气剥离身体后,老蒋立刻恢复原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睡熟了而已。但是蔡婶明显元气大伤,只见她脸色惨白,额头、身上全是汗水,还剧烈地咳嗽,像一个病入膏肓的肺痨鬼一般。
  小烦急忙把蔡婶的长外衣披到蔡婶身上,关切地说:“蔡婆……师傅,快披上吧,别着凉了!”
  蔡婶不由得面露喜色,虽然自己油灯枯竭一样虚弱不堪,也紧紧握住小烦的柔软小手,开心地说:“乖徒儿,为师没事,只是需要休息一下……咳咳咳……你扶我到里屋休息一会。”
  小烦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扶着蔡婶到里面的房间休息。
  看完这一切,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我觉得就像做梦一般不可思议!
  ……
  蔡婶已回房休息,老蒋也躺在病榻上,已无大碍。我和小烦轻轻掩上门,走了出去。
  秋风如水,吹飞几片落叶,数树深红浅黄,掩映着龙湖古寨中错落有致的青灰民房。远处一流涧水,明艳照人,夹杂落英,叫人心旷神怡。
  就这么两个人并肩走着,我心间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启口。
  “谢谢你哦小烦,不过可能要委屈你做蔡婶的徒弟了。”我没想到一开口,却说出这么一句道貌岸然的客套话,真想刮自己几巴掌。
  小烦像小兔子般跳到我前面,转过身来一边倒着走一边说:“没有啦,我只是不忍看着那么辛苦地哀求蔡婶,而且老蒋也是我的好朋友啊,救他也是责无旁贷。”
  我又想说什么,小烦抢着又说:“其实也没什么,我看蔡婶也怪可怜的,不是说她属于‘三凶六缺’的命格么?一个老人孤零零地,也需要有个人照顾一下。放心吧,不就是做个徒弟么,我没事的。”
  到这时候,我也不想说什么了,只觉得有一种温馨感怀的味道弥漫在自己周围。我抬头望去,小烦的身材是那样苗条,步履是那样轻盈,仪态大方,好像一位美丽的仙子从天而降,笑呵呵来到我的面前。。
  近处悠悠炊烟,凄切落叶,远方列岫青山,妩媚落霞,衬着小烦明丽动人的身姿,正是这龙湖古寨诗情画意般的浪漫晚秋。
  此时此刻,我真想把她当做一幅画,永远地守护她……
  突然,走在前边的小烦“咦”地叫了声,停住了脚步。
  我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我们来到一处屋落跟前。
  此处建筑四四方方,仅有正面一窄门,颜色低调,造型混沉,凋敝中显出一种死寂,在暮色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吓人感觉。
  我拉住了小烦,对她说:“别过去了,那里好像……好像是义庄。”
  小烦闪了闪长长睫毛装点着的大眼睛,一本正经地问道:“阿二,什么是义庄?”
  我玩心突起,故弄玄虚地吓唬小烦道:“你不知道啊?义庄,就是是暂时存放未安葬棺材的地方,搞不好,里面还有尸骨未寒的死人等着入殓呢!”
  据说早年潮州人从家乡潮州去港澳台或海外“过番”或定居,都希望自己去世后能够安葬在家乡故土。在后人准备充足移送先人到下葬墓地前的一段时间,义庄就作为提供灵柩或骨殖暂时统一摆放的场所;当然也有个别遗体未有异地家属安排后事,或亲人贫穷到无以为殓的情况,只能先移送到义庄,再作打算;更有些流浪汉、乞丐倒毙街头,也给拉到义庄草葬了事。
  可无论如何,义庄都算是一个阴气旺盛、怨气聚集的棺柩宿放地。
  小烦听我说完,吓了一跳,接连倒退几步,结结巴巴地说:“阿二,那我们别走过去了,回去吧。”
  我看我的一番话吓到小美女了,嬉笑着点点头,心满意足地准备打道回府。
  谁知道,在这个时候,一声凄厉异常的惨叫,划破黄昏的宁静,吓飞了一旁枯树上的几只乌鸦。
  我心里“咯噔”一下:发生什么事了?
  小烦也慌了,战战兢兢地拉着我的手肘问:“阿二,是不是刚才有什么叫声啊?”
  我望着小烦惊慌的样子,连忙胡诌道:“没,没什么啊。”
  谁知话音刚落,又有一声惨叫绵延地传出,诡异恐怖,让人不由自主地捂住耳朵,不敢再听下去。
  我立马拉住小烦往回走:“小烦啊,别管了,咱们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谁知小烦忽地挣脱了我的手,站到一旁,清丽的容貌带着指责之情,说道:“阿二,我们可不能这么一走了之。如果里面有人遭遇不测,那我们现在进去或许还能救她一命呢。”
  我再度拉住小烦的手,辩称:“小烦,你看那阴森恐怖,搞不好是个鬼屋呢,咱们可不要去冒这险哈!”
  “讨厌,”小烦眉头一皱,嘟起樱桃小嘴低声说:“那你陪不陪我去?”
  我抬眼望去,小烦似蹙非蹙的笼烟眉纠在一起,仿佛略带着丝丝迫切,又仿佛在期待我的肯定。
  哎,谁叫她是小烦?
  我的小麻烦?
  我顿时心就软下来,咬咬牙说:“走,哥这就带你去瞧瞧!”
  “阿二哥哥你好好人哦,那我们快去看看吧!”小烦不由分说,就拉着我“噔噔噔”跑过去。
  这个善良的小傻妞啊,涉世未深,哪会知道其中险恶?我摇了摇头,只能跟她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四十三章 棺柩惊魂

  夕阳西下,秋风骤起,天空似有黑雾笼罩,冷风迷尘扑打在灰暗的义庄墙上,沙沙作响。
  我和小烦站在义庄面前,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眼前这义庄沿中轴线纵向发展,共有两进,像似潮州民居常见的“四点金”样式,青砖黑瓦,没有任何气派的斗拱及装点的彩饰,显得低调肃杀。对开木门上绘着二位横眉怒目、穷凶极恶的门神,在斑驳脱离的残漆下,让人不寒而栗。
  我鼓足勇气,一把推开了这木门。
  不料,手刚一推开,扑面就有东西朝我脑门迅疾飞来!
  我大骇,不由自主地大叫一声,猛地一缩脑袋,飞物就擦着我发端掠过,我回头一看,原来只是一只肮脏丑陋的蝙蝠。
  我猝了一口,继续领着小烦慢慢朝里边走去,心里却阵阵发毛。
  一踏进义庄的门厅,旋即有一股霉味随风飘来,让人不禁大为反胃。门厅屏风后的天井四处是齐人膝盖的枯黄杂草,尽显凋敝荒凉。
  我环顾四周,半个人影都没发现,然而叫人心里极端不舒服的是,我发现门厅两边狭长的廊屋里头,歪歪斜斜地摆放着大大小小的十几口棺材!
  我瞠口结舌,结结巴巴地对身后的小烦颤声说:“小烦,你看看,哪有什么人会呆在这鬼地方?再说此处毕竟还是阴宅鬼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快些离去吧。”
  小烦慌不迭地点头表示同意,看来此处的阴森气氛早已吓退了小烦的救人之心。
  我和小烦旋即回身,可没走几步,义庄大门突然发出颇为糁人的“呜呜”声响,紧接着“砰”的一声凭空合上!
  小烦呆呆地怔在那里,我却疾步上前,使劲拉着门闩,可是任凭我如何用力,门闩就像长了根似的,纹丝不动。
  我只得回过头来,咽咽口水,向小烦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小烦这边也是栗栗危惧,那张好看的俏脸现在也是色若死灰。她两眼睁睁地看着我,就像一只无助的小猫乞求主人怜悯般。
  千万不要慌,更不能在小烦面前丢脸!我心里默念。
  我定了定心神,故作轻松地和小烦说:“莫怕莫怕,刚才是风太大的缘故门才合上,又因为年久失修,门闩也拔不开,倒霉事凑一块而已啦!这种‘四点金’建筑,二进大厅后边一般都有后门的,不如我们从那走吧?”
  小烦捣蒜般地点了点头,急急忙忙地搂住我的胳膊说:“快走吧……我,我怕!”
  我心里突然有点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要是刚才在古寨的小径上,小烦能这么搂着我,那该多好啊……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我忽然感觉到在暗处,有一对眼睛在监视着我们。
  那是一种强烈的感觉,让人极度不安,就像有一把利刃顶着你的背部!
  我大叫一声“是谁!”,把小烦吓了一大跳。
  可是这义庄除了我和小烦,就只有静谧的十几口棺材,和随风摇曳的杂草。
  “怎么了?看到有人了么?”小烦更害怕了,搂得更紧,整个酥软玉体几乎都靠在我身上,我感到她分明在瑟瑟发抖。
  贴着一个美女的温热身体,我不由得有些难为情,但是我也顾不上享受这暧昧的片刻,因为此时我已经看到在前方二进的大厅中,有一具比刚才廊屋所有棺材都大上几倍的棺柩,似乎有股凶戾之气无形地笼罩过来,威压着一切。
  小烦顺着我的视线,也瞧见了二进大厅中的那大棺柩,“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我急忙安慰她道:“别慌,这里就是‘义庄’啊,有这吓人玩意也……也不稀奇啊,哥这就带你绕过它,去找后门。”
  小烦眼带珠泪,带着哭腔地问:“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晕死,刚才叫你别来就是不听,这下可好了,有了状况反倒先问起我来……”我心里叹道。
  但说到口中,却变成:“没事,小烦,有我呢!”——难不成我要吓唬已经快撑不住的小烦么?
  自古华山一条道,现在已经是逼上梁山了,我只能咬着牙,假装若无其事地领着小烦,准备穿过大厅,到后面的后巷找后门。
  想要穿过大厅,那自不然要在大棺柩旁边走过,我自当强打精神,警惕地留意着这具散发着邪气的家伙。
  不久前金山日军地下秘密仓库的经历,已经让我意志和神经柔韧性在不知不觉中上升了一个等级,至少我的大脑不会随随便便给吓到短路或者瘫痪,而且我还要保护楚楚可怜的小烦。
  夕阳已落,漫天呼啸的阴风吹起,让我的内心更为凝重纠结。
  我小心翼翼地从大厅右边的过道走过,远远地躲着大棺柩,几乎是如临大敌,步步为营。小烦也是紧随我后,还不时往后探望,一如惊弓之鸟。
  就这么提防着走路,不觉已经穿过大半个大厅,眼看就要踏出厅门,我心里一宽,舒了口气,自己对自己说:“阿二啊阿二,你不要这么没胆子自己吓自己,你看,这不没事嘛。”
  可就在此刻,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突然响起,刺耳之极不禁让人毛骨悚然、魂不守舍——正与前面我和小烦听到的凄厉的叫声一模一样!
  惊吓之余,我更错愕的是:我清清楚楚地听到这声惨叫就来自大厅的大棺柩中,和我们相隔不到一米!
  小烦已经吓到几乎昏厥,我一把拉上她,大叫道:“三十六策——走为上策,快跑啊!”刚想拔腿走人,忽然整个大厅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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