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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凤城奇历 作者:凭江临风(17k2013.07.02完结)-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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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狗碰”薄棺材也浮在水中,情形陡然变得危急起来。
  实际上,按照我的水性来衡量,我大可以奋力跃出船舱,一早便跳入江水中逃生。可是让我迟迟犹豫着舍不得离开这个诡异惊险的船舱的原因是:迄今为止,我还找不到全身长满地狱之花——曼珠沙华、奄奄一息却神秘地在第三具“狗碰”薄棺材中消失的渡边云子!
  有所牵挂,即是有所羁绊。有所羁绊,因此当断不断。就在我踌躇犯难的这短暂的当儿,澎湃的江水已经就要填满了整个船舱。我使劲踩着水,使身子浮在冰冷刺骨的江水里,眼珠子却“骨碌”、“骨碌”地扫视着给稻草杆挤满的船舱,希望能在空当或者角落里发现渡边云子的身影。
  可是,除了堆积江水的愁苦寒意之外,我根本得不到任何想要的。
  “云子……哇……云子……你在哪?你在哪?我……哇……我是阿二呀,你快出来……”我急得顾不上渡边云子能否听到,兀自扯开嗓子大叫大喊,却不由自主地呛下不少水,惹得鼻头一阵发酸,连同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的根本不连贯。
  可耳边除了江水灌进来的“哗啦”、“哗啦”声,还有自己踩水的“噗通”、“噗通”声外,根本没有出现我满心期盼的渡边云子那清脆悦耳的回应声。
  江水已经填满整个船舱,我再也坚持不了,只能悻悻地往上一窜,浮上江面,“呼”一声透了一口气。接着,我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脸,在冰冷的江水中不断打着哆嗦,打算赶紧看清江上周围的环境,寻找可能漂浮在江面上的渡边云子,然后搂着她迅速逃生。
  可是当我抬眼一望,不远处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景象,让我顿时目瞪口呆起来!
  只见两三米前的江面上,燃起一团红似夕阳的烈火!
  这团火妖艳夺目,红得极为不真切,而且倒映在黄昏的江水上,和天空上挂着的夕阳交辉相应,形成一幅极为诡异的怪诞画面。
  “这怎么一回事呀?不是说‘水火不容’吗,怎么在江面上会燃起这么一团不小的熊熊大火啊?”
  我错愕不已地被眼皮底下这团烈火所吸引住了,定睛一看,又吃了一个大惊!
  我所看到的那团极为鲜红的烈火,其实不是烈火,而是……
  而是浑身长满血红胜血的地狱之花——曼珠沙华的渡边云子!
  “天哪,我眼睛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吧?竟然是,是渡边云子?”我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叫出来。
  只见这个我心所属、魂萦梦牵的“花人”此时此刻正张开双臂,并拢双脚,稳稳当当地踩在波涛滚滚的江面上,呈一个大大的“十” 字。凌冽的江风吹来,浑身血红的曼珠沙华不断摇曳,咋一看还真的像一团火。
  消失在船舱的第三具“狗碰”薄棺材当中、被妖花覆盖生死未卜的渡边云子,竟然以这样的古怪方式,出现在夕阳西照下的韩江水面上,超乎了我的想象。可是,现在我最不能理解的是,渡边云子怎么可能这样子站立在汹涌澎湃的江面之上?
  “莫非……莫非渡边云子死了之后,化为寒江上的一位女水妖?”一个极为不祥的念头忽然掠过我的脑海。
  “呸呸呸,”我忽然又连吐几口口水,责骂起自己刚才那不吉利的想法,“阿二啊阿二,你可不要好的不灵坏的灵哇,要是咒死云子,你一辈子都要在悲伤与哀愁中度过的!”
  我还在自怨自艾,忽然耳边又惊现“哗啦”、“ 哗啦”的怪异破水声,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骤然出现“嘭”一声巨响,眼前水面发生了激烈的变化——浪花四溅的江面上,一根擎天水柱冲天而起!
  “又发生什么事了?”我心头一凛,连忙目不转睛地望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 左脚被缠

  我两眼顺着浩浩荡荡的江面望去,只见一片漂浮的枯黄稻草杆中,原本神奇地驻立江面之上的渡边云子,已经随着这声巨响,如同伏波仙子般悬浮在江面上!
  渡边云子虽然双目依旧紧闭,嘴唇还是发紫,可那布满鲜红曼珠沙华花的绰约身姿,掩映着近处碎银珠子般纷飞的水珠帘幕,远处那喷薄而下的金色夕阳,幻化为一幅色彩斑斓、让人动魄惊心的画面,不禁让我瞠口结舌而又目不转睛。
  “怎么云子她一会就伫立在江面,一会竟又悬浮在半空呢?莫非人死了就能羽化登仙,上天遁地?”我面对眼前这一幕,也是一时楞得出神。
  不料,当四溅的水帘褪去的时候,我骇然发现,原来渡边云子不是悬浮在半空中,而是屹立在一根硕大的黑柱之上!
  好家伙!这根黑柱,足足有一张吃饭桌般大小,表面粗糙不平,颜色混黑似皂,而且似乎有着特殊奇怪的花纹……
  “啊!这……”
  我忽然醒悟到:“这种花纹,不是和刚才那只大龟身上图案相似么?”
  就在此时,渡边云子竟顶着江面上越吹越猛的凌冽冬风,朝我这个方向慢悠悠地转来,只见她依然双目紧闭,可两脚和身体却没有丝毫动作,就像凭空自转一样。
  还没等我对此异动回过神来,一双轮胎般大小的巨眼无声无息地盯上了我,带着藐视众生和烦躁不安的傲然神色——一种极为熟悉的恐惧感觉瞬间爬遍了我的全身,不知道是这眼神太凌厉,还是一月的江水过于严寒,我瑟瑟发抖,几乎连不停踩水的脚都有些抽筋的感觉了……
  这,正是在船舱前看到的那只巨龟的脑袋呀!
  我说呢,渡边云子怎么可能不靠外界的力量,就这么轻易地站立在江面之上,悬浮在半空之中!
  原来,她一直都矗立在这只凶残暴虐的巨龟的头顶上边!
  “这怎么做到的?巨龟就愿意让云子这么站在大头上边?巨龟一点都不难受吗?难道它就愿意做一只乖乖的宠物,不发飙么?”我一想到第一次在船舱前头遭遇巨龟的情形,心头就一阵发毛。
  巨龟虽然极为桀骜不驯,可此时此刻,却温驯得如同小女生般,安安静静地用头驮着身披血红曼珠沙华花的渡边云子,只是用如同大灯泡的双眼盯住我。咋一看,长满鲜红曼珠沙华花瓣的渡边云子犹如巨**上的一朵肉冠,显得极为诡异邪魅。
  而兀自在江中踩水的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巨**上的渡边云子干着急,却的的确确是无计可施。先别说渡边云子高高地盘踞在巨龟的头顶,只怕这个时候我稍有不敬之举,那血盆大口立刻便会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的乖乖呀,要怎么才能把生死未卜、双目紧闭的渡边云子‘请’下来呀?”我急得焦头烂额了,不料这个当儿,我的左脚忽地莫名一震,然后整个身子斜斜地朝那个方向沉入水底!
  蒙头蒙脑的我心头一惊,霎时间已经不由分说地喝了一大口江水。好不容易又挣到江面透了口气,心里骇道:“这怎么回事?脚给什么缠绕了?是不是绊到水里柔韧的水草啦?”
  可我的身子往下钻的力道不减,而且有越来越强的趋势,这让我心头一阵发毛,立刻埋头往左脚方位望去。
  可是就是这么匆匆的一瞥,就让我马上毛骨悚然了起来!
  我看到就在我左脚所在的水底不深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无端端多了一个毫无表情的丑陋大脸,在粼粼的波光中,显得既狰狞,又阴森,犹如传说中的水鬼一般!
  这冬瓜似的畸形脑袋,这空洞无神的大眼,这深深塌陷的鼻子,黝黑细长的耳毛,还有那个丑陋的覆船形大嘴,不正是先在第一具“狗碰”薄棺材里边冻成冰块、后在船舱里上人下冰的“活死尸”——毛耳丑脸人么?
  此刻,这张面目呆滞的丑脸冻结下半身的冰块已渐见融化,但还挂着残留的冰凌,尤为完全解封。而“活死尸”毛耳丑脸人的上半身的双手却紧紧地搂住我的左脚,犹如溺水的人抱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抱不放,就算我用力蹬着踢着,还是不能摆脱!
  我终于全明白过来了:“要命!原来巨龟刚才猛地潜入水底,不仅打翻了一船舱的稻草杆和三具‘狗碰’薄棺材,而且连一黑一白的两具‘活死尸’都被倒灌而入的江水倾入江里!”
  我在心里叫苦不迭道:“掉入刺骨江水里边的毛耳丑脸人虽然是一具‘活死尸’,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可倒霉的是它竟鬼斧神差地漂浮到我的正下方,于是本着嗜血噬肉的本能,就死死抱住我的左脚不放啦!”
  这个时候正是一月份,我的全身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江水中,体温开始下降,导致浑身起了不少鸡皮疙瘩、体力极度消耗不说,更要命的是我发现往下的力道越来越强,受困的左脚越来越重,整个人已经无法继续先前那样,持续踩水浮于江面。
  “骨碌……靠,我……骨碌骨碌……呸!呸!呸!”我方寸大乱,心神不定之时已三番几次给拉入江水中,呛得我喝下不少江水,鼻口酸胀之时,大脑也开始缺氧,感到有些昏迷了。
  “不是吧?我阿二向来洪福齐天,一路有贵人相助,莫非这次就这么栽在一个活人都不算是的丧尸手上?也太没天理了?”我正在心头焦急如焚地苦思对策,不料整个人已经完全沉没在江水之下了。
  遭受没顶之灾的我慌慌张张地闭着口中的一口气,已经不顾犹自下沉的身子,手脚并用地掰着毛耳丑脸人的手指,企图撬开巨手逃生。可叫人万分无奈的是,毛耳丑脸人从生前到现在沦为丧尸时,力气还是那么劲道,就算我怎么费劲气力,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他那双怪手!
  屋漏又逢连阴雨,毛耳丑脸人忽然张开大嘴,如同野兽般狠狠地咬了我的左脚一口!
  “妈呀!”剧烈的疼痛激得我触电般地一抖,嘴里的气一不留神全部从口中溜出殆尽,本来就遍体鳞伤、疲惫不堪的我再也支撑不下去,全身酥麻无力,手脚再也动弹不得,眼看就要活生生溺死在这韩江的水底!
  

第一百四十六章 曼陀罗华

  先是做了一回“空中飞人”,然后掉入龟壳船舱内惊见三具“狗碰”薄棺材,紧接着又被巨龟翻入滔滔江水之中,最后竟被“活死尸” 毛耳丑脸人拖曳入江底,这半小时不到的时间段内,我已经几近跌宕起伏、波澜周折,眼看就要被如同水鬼一般的丧尸拖累而死,我心头自然充满悲愁和哀怨……
  不料,就在这个危在旦夕的时刻,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我忽然发觉原本被手死死掐住、被嘴狠狠咬住而不能动弹的左脚,竟忽然毫无征兆地剧烈抖动起来,甩得我的身子跟着在水底如同破布般来回摇动。
  “怎么了……我回光返照了吗?还是濒死前的幻觉?”我迷迷糊糊地在心头道。
  可当虚弱无比的我极为艰难地张开两眼,眯着在水中一瞅,便立刻给眼前情形吓得又回过神来!
  只见原来表情僵硬呆滞,双手硬掐我的左脚,大嘴只顾着贪婪地啃食筋肉的毛耳丑脸人,此刻不知道何种怪异缘故,全身竟如吹气球般迅速鼓胀圆肿,而且似乎还有不断膨胀增大的趋势!
  可毛耳丑脸人只是机械式地啃咬我的左脚,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也难怪,实际上它早死了,我看到的只不过一具诡异的丧尸,一具唯有嗜血噬肉的本能、只懂吞食血肉的活死尸而已。
  这个怪诞不羁的场景只维持了不到十秒时间,就随着“噗”的一记让人不寒而栗的闷响,毛耳丑脸人整个皮囊般的身躯如被挤爆的西瓜一样炸开!
  更叫人咋舌的是,毛耳丑脸人全身破裂后,却没有出现我预期中的那种血肉纷飞的血腥场景。相反,在它的体内,却诡异地散开了无数纯洁无暇的花朵,此时此刻正如同小雨伞般飘向江面,极为讨巧可爱!
  我没心思欣赏江水底下此等古怪绚丽的画面,只是霎时间觉得一直纠缠自己左脚的力道骤然消失,心头忽的一亮堂,看到了逃出生天的最后一丝希望!这时,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尽吃奶的力气两脚一踩水,“嘭”地一声便猛地往江面上窜……
  “噗!”
  我的脸终于再次浮出浩荡的水面,也顾不上别的什么了,象只大蛤蟆般一个劲地大口喘气,持续了将近一分钟才缓过神来。
  “这回真的是走了狗屎运啦,这样都给我死里逃生,真是福大命大啊!可就是不知道毛耳丑脸人怎么会如此怪异地全身炸裂,嘣出这么多漂亮的小白花来?”我一边在心里暗自庆幸,一边寻思道。
  我不禁扭头往江面上的那些白色小花望去。只见这些小白花有花无叶,弯翘着朝上生长着,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我脑海中忽然如电影快速倒带般乍现先前打开第三具“狗碰”薄棺材的那一幕,心里忽然骇然一凛:“这,这不就是……曼陀罗华么?”
  没错,这就是和长满渡边云子全身的血红曼珠沙华同样来自地狱的花朵——白色彼岸花,曼陀罗华!
  怪事,怎么同在“狗碰”薄棺材的不同人身上,会出现一红一白的两种不同颜色的地狱之花?
  难道只是凑巧么?
  我连忙用右手捧起一朵纯白的曼陀罗华花,准备细加端详,不料曼陀罗华一触及到我的指尖,便毫无理由地迅速地枯黑、凋零、枯萎、死亡,在我手上走过了一朵花应有的整个生命过程。
  “奇了怪啦,这怎么一回事呀?为何看上去好端端的一朵洁白无暇的曼陀罗华花,一到了我手上,便就这么急剧溃败?”
  我错愕不已,又尝试着再用手打捞起几朵曼陀罗华花,可惊奇地发现,那些花朵都是一触及我的手掌,便加剧了其生长过程,迅疾化为枯黑败叶。我心头的疑虑更加凝重了,要不是刚从鬼门关逃过一劫的我实在精疲力竭、手足无力,我还真想一朵朵试试,一直到寻觅到最后一朵为止。
  可是就在这个当儿,我忽然发现原本矗立在巨龟的头顶的“花人”渡边云子已经在我潜出水面的时候,就已经赫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来没有出现在浩浩荡荡的江面上一样,而且连一个涟漪都没留下。
  就在我像个浮尸般上气不接下气地飘在水面上,还兀自四下张望搜寻渡边云子的影踪时,忽然,我察觉到一股极为异常的惊惧感爬上了我的心坎。
  这种惊惧感,是我的直觉发出的,我很是信赖这种天赋般的感觉。
  因为在以前,这与生俱来的感觉救了我的命,并且不是一次半次而已。
  因此,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我会有大麻烦了。
  就在我被自己的惶恐所左右时,我发现从毛耳丑脸人体内爆裂而出的白色曼陀罗华花,已经由刚刚无序地分散在我四周的状态,拉伸成白色丝带的长条状,迅速朝前汇去。
  我眉头皱了皱,想道:“怎么这杂乱的花朵,会聚集成一长串的?”
  我的心头还在寻思眼前的怪现象,可身躯已经不由自主地被水流斜斜地往前卷去,就像给谁揪着衣领拉走一样。我心头不禁一凛,察觉到江水流向的异动,不禁抬头望下游望去。可就这么一望,吓得本来半死不活的我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因为,在我眼前那片寂寥肃穆的黄昏夕照的天幕下,已经赫然出现了一个螺旋形的巨大漩涡!
  这个巨大的漩涡,直径足足有一百米,横断在滚滚的江面上,在西边落日余晖下显出一种浩瀚苍茫的暗黄色。此刻,漩涡正急剧旋转着,带动着身边汹涌澎湃的滔滔江水,使其源源不绝地汇入漩涡中心部分,就像上古神兽饕餮张开的巨大嘴巴,贪婪吞噬着一切可以吃到的东西。
  于是我万分惊讶地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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