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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穿成潘金莲怎么破~-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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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石下,岳飞深深一揖,而后规规矩矩地垂手而立。
  “师姐今日得闲?”
  潘小园十分满意地见他又蹿了个子,脸颊也不像上次那么消瘦了,知道自己辛苦挣来的金子得其所用,简直比自己败了蔷薇花露还要开心愉悦。
  摆出姐姐的范儿,笑道:“今日重阳,官军也都放假一日,你又没时间回家,总不至于在军营里窝一天吧。今儿算是姐姐请你出来玩半天,你别拘束。”
  岳飞离家从军也已一年有余,此时“每逢佳节倍思亲”,被这位新认来的姐姐带着登了一回高,遥望家乡的方向,也忍不住有些感怀。
  跟她寒暄几句,问:“武松大哥可好?”
  潘小园先是脸一红,随后也有些失落,答道:“便是还在山东栖身,最近可能忙些。”
  一面说,一面招呼他坐下,随身带来的几个食盒打开。
  岳飞每日粗茶淡饭的,何曾见过这等精致点心。虽说他并不耽于口腹之欲,但毕竟年轻,还是悄悄咽了口口水,谢了一声,上手就去拿。
  潘小园再笑吟吟开一瓶好酒。这回岳飞严守规矩:“师姐恕罪,我不能饮酒。”
  那也不勉强。潘小园本来还有些飘忽的担忧,怕自己供着他好吃好喝,别真把一代军神给带得腐化了。这会子跟他相见,只一刻的工夫,就明白自己实在是杞人忧天。在口腹之欲方面,岳飞的自制力比武松强多了。
  那也就不馋他了,酒瓶子放回去。
  等他吃到一半,才冷不丁问一句:“你方才问武二哥可好。他眼下在山东脱不开身,你——也知晓些原因吧?”
  岳飞嘴里含着她的“胡说八道”,举止终于放开了些,含含糊糊答:“不知道啊。”
  潘小园不跟他绕弯子,左右看看,轻声说:“我们最近得到线人通报,说朝廷可能启用十节度,大兵围剿梁山。你在军中,这事你没听说?”
  这阵子她自己想想,也大约想明白了武松为什么脱不开身来东京。十有八九的可能性,梁山那边也模模糊糊听到风声,在紧锣密鼓的准备迎敌呢。顿时就不怪他了,反倒担心起来。
  岳飞却是微微一惊,随口说:“没听说过。”
  说完,才把她的话琢磨一遍,再认真答:“若是十节度带兵出征,他们从各地出发,征的必定是地方军马,岳飞是无缘加入的。”
  潘小园丝毫不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心中暗暗叹口气。从岳飞这里,怕是无法得出什么有用情报了。
  岳飞却放下手里吃食,诚诚恳恳补充一句:“但……有句话,即便师姐怪罪,岳飞也要明言。倘若朝廷真的征了我的部队去议取梁山,岳飞……义不容辞。”
  这话说完,有点难堪的寂静。潘小园半天才说:“我知道。”
  上一次和他分别时,他就隐晦地透露出这么个意思,也小心劝诫过武松,倘若他一直留在梁山,兄弟两个,难免没有兵戎相见的一天。
  她措辞了半晌,才说:“兄弟,你是给国家卖命的人,梁山犯上作乱,目无法纪,自然、这个……不是太好……但,你有没有想过,眼下国家里也是皇帝昏庸,贪官横行,你若是要给这些人卖命,未免不值。”
  岳飞从容笑道:“这我知道。恩师生前已提点我多次了,第一是报国,第二才是忠君。倘若官家要征我去江南押运花石纲、祸害百姓,难道我也从命不成?”
  潘小园乐了。这人完全不愚忠,简直太有前途。
  脱口问一句:“若真是那样,你怎么办?”
  岳飞苦恼道:“只好胡乱吃些东西,淋淋雨什么的,人又不是铁打的。”
  潘小园扑哧一笑。这小伙子居然也学会一本正经地开玩笑了。九成九是被周老先生潜移默化的。
  跟他抬一句杠:“即便你生病了,朝廷还是会派别人去押运花石纲,百姓还是深受其害啊。”
  岳飞抿起嘴唇,不说话了。想必他自己也没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潘小园不打算跟他聊太多的家国天下。有着周老先生的教导,她丝毫不担心这位师弟会走上什么歪路。今日本就是带他出来放松的。
  正要说些别的,岳飞却似下定决心,来了一句:“那就如师姐说的,尽快升上高位,到朝堂上,去当面劝谏官家,不要再征花石纲。”
  其心可嘉,可惜忘了整个大宋朝一直是重文轻武。潘小园又忍不住逗他一句:“就算那样,你一个武将,能有多少影响力,到时如何劝谏?兵谏么?”
  岳飞微微变色,不接话了。
  潘小园还是觉得有些话不能乱说,讪讪一笑,找补道:“师姐我跟梁山草寇们待得久了,说话没遮没拦的,你别往心里去。”
  这个话题不再继续,转而跟他说:“对了,今日请你出来,也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我……嗯,我一个女人家,在京城里做生意,不太容易……”
  一提到帮忙,岳飞的小大人气质终于有所减弱,赶紧问:“师姐要我做什么?岳飞一定尽力。”
  见她笑得客气,想起来再补充一句:“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事。”
  潘小园笑道:“哪里,怎么会。”
  等跟着她进了城,径直走进汴河大街的一所牙行,岳飞才彻底傻了。
  赶紧把潘小园拉到一边,悄悄说:“师姐!这个使不得。”
  潘小园不动声色悄悄回:“有什么使不得,第一,若你不说,你身边的同僚又不会知道。第二,就算知道了,只能说明你家境富有,跟腐化也沾不上边。以大多数人的德性,也只会加倍巴结你。”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可是你的钱……”
  “难不成我还怕你卷了它跑了?”
  岳飞左思右想,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但直觉和经验同时告诉他,师姐今日要做之事实在太惊天动地。
  潘小园任他发呆,直接叫过那牙行掌柜的,将那“待售房产”的小本子翻翻,手指划过去。
  “这里、这里……便桥东街这三间铺子……州桥夜市这十个摊位……还有这里、那里,都给我签下来。”
  这姐弟俩都衣着朴素,不像是大富大贵人家,可开口就是耸人听闻的大手笔,那牙行掌柜的下巴都快掉了。
  “娘子,你们这是……这间铺子,开价八万……嗯,是八万贯,娘子看好,可不是八万钱……”
  “我知道。”
  “呃,不知娘子购买这么多地产,这、这……”
  “做我弟弟的媳妇本。”
  几句话噎回去。东京城藏龙卧虎,那掌柜的不敢再问。
  潘小园把岳飞拉过来,低声笑着催一句:“这个忙你帮不帮?是不是我还得真送你一套,给你做媳妇本呢?”
  岳飞脸红了,想不出个拒绝的理由,只能说:“但凭师姐安排。”
  潘小园笑道:“如此多谢!掌柜的!过来办手续!”
  古人安土重迁,但有些许积蓄,总要到乡下换成几亩薄田,才算是真正心里安生。眼下潘小园也不能免俗。她院子里藏着巨额现金,晚上睡觉都未免不踏实,总觉得要换成房契地契,这财产才算安全。
  而女人家单独买房有多麻烦,她早就有所体会。自从上次买商铺受挫,她就认真思考自己在东京扶植“经济人”的可能性。
  论家世清白、无懈可击,自己身边只有这个“师弟”是最好的人选。把房产买在岳飞的名下,比用她自己的名字还放心。当即将埋藏的黄金现钱,一多半换成不动产。
  见岳飞答应了,眉开眼笑,几块火炭似的金子甩出去做定金,让那掌柜的回头去跟她取钱。掌柜的恍惚出神,如在梦中。
  岳飞签了字,他名下就立刻多了价值一百万贯的民宅、商铺和田产。他看着那一笔一划的数额,有些心惊胆战,核对了好几遍。
  出了牙行,还是立刻跟潘小园表态:“这地契我不能要。”
  潘小园笑道:“自然是我给你收着。这其中的多数商铺都是正常营业的,地也有人租种,咱们只要每月收租金就成——好好,租金也是我负责收,你不用管。我还买了几间空的民宅,其中曲院街这间,我自己要用;旧曹门街那一所留给你,你若需要进城办事,接待家人,甚至万一出什么祸事,需要隐藏躲避的,尽可以往那儿去。”
  岳飞还是被她的手笔震撼了,结结巴巴来一句:“我、我不会出什么祸事的……”
  潘小园不答他。以岳飞这样的高洁性子,要在淤泥般的大宋官与军队里周旋,要想一辈子不出事,怕是比李师师看上毁容版燕青还没可能。
  眼下的他,意气风发,满心报国之念。但潘小园心中弯弯绕,还是免不得想到一些坏的结局。
  突然心思飞出去。秦桧这兔崽子,眼下在哪儿发财呢?
  只听岳飞再犹豫问一句:“师姐,你这买房的钱……”
  这时候想起来问了。潘小园赶紧笑盈盈答道:“放心,不是打家劫舍得来的。”
  按照梁山逻辑,这钱属于“劫富济贫”的“不义之财”,来源一万个合法。但在岳飞眼里可不一定。潘小园最终还是没跟他百分之百的透底儿。
  岳飞便也不问了。既然是恩师“钦定”的关门弟子,
  她必定有些寻常人所不及的能耐,比如赚钱。
  便腼腆朝她一笑,还是要再三跟她确认:“我这是帮你挂个名儿,这些产业我不要。”
  潘小园本想大方地跟他说,万一他真的急用钱,这些房产随便卖,她不心疼。
  见岳飞如此坚持,这话便也吞下,改口笑道:“是是,就是要你挂个名儿,无功不受禄,哪天你凑巧救我一命,我再拿张地契来谢你大恩。”
  岳飞瞟一眼她手中厚厚的一沓,终于忍不住笑了:“师姐这等盘算,定会长命百岁。”


第200章 绑架
  有了额外的民宅做掩护; 便可以放心大胆的干坏事。
  周通的主张终于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将西门庆绑来,细细的审上一审,看看朝廷派那“十节度”征讨梁山,究竟是如何布置调遣的。
  但要引蛇出洞; 却也不太容易。西门庆也知道惹上了人,这些日子深居简出,陌生的邀约一概不接; 只是偶尔去衙门里办点公事,身后依然带着两个雄壮的保镖——这点钱倒是不敢省。
  身边只剩下月娘、瓶儿两个女人。月娘吝啬无趣; 还是整日惦记绵延子嗣,延续他西门家的香火——倒是十分大公无私; 还说什么“冲喜”; 好像生个儿子,就能把他丢掉的财运带回来似的。
  于是额外宠着瓶儿。这女人身边的嫁妆不比玉楼少; 但却对他不离不弃; 钱财随他使用; 可见真爱。
  而且,居然还贤惠地考虑到他身为男子汉的需求。
  这日在床上,忽然就说起来:“官人在外头; 若是见到可心的姐儿; 不妨娶家来; 也给你解解闷儿,跟以前似的,热热闹闹的多红火。不像现在; 奴便是想寻个说话儿的都难。”
  西门庆叹口气。知道月娘善妒,眼下身边只剩瓶儿一个妾,火力自然都对准她。
  可是,“哪有这个钱,先不想这个。”
  这年头纳妾的价钱水涨船高,要寻个身家清白、模样齐整的,哪个不是三五千贯起。割他的肉呢?
  自家的地优先的耕,先紧着手头有的,翻云覆雨。就算是瓶儿生出个庶子,也比月娘生个嫡子要让他舒心。
  可依旧是心不太甘。好容易被瓶儿伺候舒坦了,这边爱慕着,回头却莫名其妙想起了阳谷县的潘六娘。要是寻到个她那样的平民娘子,也许不用出太多血?
  西门庆府上眼见寒酸,往日的富贵气息迅速凋零下去。寥寥无几的来客们见了,无一不佩服赞道:“大人真清官也。”
  西门庆哭笑不得,愈发烦闷无度。
  这阵子忽然听家里的下人老妈子说:“……这东京城里,果真是富贵遍地,连妇人家都不把钱当钱!——曲院街那个俏寡妇,前些日子不是放出话去,但要能帮她打理家财便好,家境出身都不算事儿!啧啧,这分明是养汉……”
  一句话没说完,见老爷踱过来了,几个婆子赶紧住口,各自干活。
  西门庆却漫不经心问:“方才你们说哪家寡妇呢?”
  几个婆子见他没责怪的意思,才大着胆子跟他嚼舌。其实也是转弯抹角听来的八卦,不知道转了多少次手,只知道城南有个新寡妇,带着巨额财产,等着找男人呢。
  西门庆心中蓦然一动。当初在阳谷县,他也不过是个小有钱财的药材商。后来凭着一身风流手段,接连吸引到了玉楼、瓶儿两个阔寡妇,这才暴富发财,走上了人生巅峰。
  难道是老天给了他故技重施的机会?
  再低声问一句:“那寡妇姓什么?多大年纪?可有择婿的要求?”
  几个婆子碎嘴道:“谁知她心里想的什么!老身们也没怎么细听,似乎是姓岳,不过二十出头,找男人的要求么,说出去笑话死人!说是要找个温柔可意儿的便成,屋里有人也没关系,她还偏偏就喜欢风流手段——老爷你说说,这种男人能靠得住?……诶老爷恕罪,我们没别的意思……”
  简直是瞌睡碰到枕头。西门庆喜出望外。
  “快去与我寻个媒人。”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媒婆很快被请进了门,说自己姓张。西门庆很客气地叫张婶。
  张婶一上来就舌灿莲花,将那小寡妇说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更是几十万贯家财任由支配,娘家夫家人据说都不在了,没人跟她争。
  西门庆奇道:“如此妙人儿,如今竟还名花无主?”
  张婶哈哈大笑,几颗黄牙摇摆,唇边媒婆痣一颤一颤的。
  “要么说这是留给大官人的缘分呢。那小媳妇又没父兄,自己做自己的主,别的不要求,就要看对眼的男人。谁料到至今无人能跟她看对眼,这能怪谁?反倒是老身,给京城里的达官贵人牵了这许多年的线,从没见过大官人这般一表人才、可心知意的哩!”
  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挺奇怪。要不是有人付了大价钱,让她在西门庆面前说合,她也不信,如此条件的小寡妇,居然到现在还没找到下家。
  但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张婶还是很有职业素养地跟西门庆侃了一下午,最后笑嘻嘻邀约:“不若老身带大官人,隔个帘子,亲自去看一眼?大官人若入得眼,这事儿就定下来……”
  西门庆心里痒痒。听张婶这么一介绍,就算帘子后面是王婆,他也得想方设法给娶到手。
  立刻就想跟她约个“相亲”的时间。但张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说:“但听说,大官人房里,已有正头娘子了?”
  西门庆何等圆滑,立刻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如此条件的小寡妇,自己眼下属于绝对高攀。让她过来当小妾?人家估计连门都不让他进,就得给他打出去。
  张婶这句话却是她自由发挥。她是个极有职业道德的媒婆,心里想着,收了人家这么多钱,办事给人家办到底,总不能委屈了那个寡妇小娘子。
  西门庆这下有些含糊,把媒婆打发走,自己寻思了一晚上。
  万贯家财的年轻小寡妇,既是要寻风流合意的男人,想必她自己也不是块木头。相貌虽然没见过,但听那张婶给描绘得胜似貂蝉,就算打个两三折,想必也是入得眼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嫁过一茬,并非黄花闺女。但话又说回来,这般条件的黄花闺女,也只能是达官贵人家里的闺秀,眼下哪轮得上他来娶?
  多情之人却薄情。清早起来,踱到月娘院子里,见她正跪在神龛前面,给子孙娘娘烧香呢。
  狠狠心,冷笑一声:“再烧香也是没用的。你跟我多少年了,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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