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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穿成潘金莲怎么破~-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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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两侧,蓬草在风中毫无秩序地飘扬。南面是河水萦带,北方是群山纠纷。其中闷生着几簇篝火,给灰蒙蒙的天地增加了些微的亮光。潘小园隔段日子就去探望一下,鼓舞军心。每次都带去丰厚的钱粮财帛。军队的欢呼声经久不散。她开始还担心自己身为女流,或许不足以让这些大男人拜服。但常胜军中大多是故辽遗民,风化视中土为疏,妇女参与军政司空见惯,乃至皇后、太后执政亦非罕事。因此对她一个女子效忠跪拜,完全不是什么丢脸之举。
  有人还偷偷说:“过去跟着史将军——啊不,跟着那个兀术的时候,哪有现在吃得好!看我的马儿都比以前精神好几倍。还是潘夫人会疼人。”
  这话传到史文恭耳朵里,着实把他气了半日。
  只是派人传了个话:“军队拖家带口,小心懈怠。”
  潘小园回:“明白。”
  今日再次大驾光临常胜军大营,照例受到热烈欢迎。萧和尚奴带她参观了新营房、新炊事房、新校场。还要看新马厩,她想起那味道,婉拒了。
  回头一看,远处几个偷偷围观的大姑娘小妇人,有些怀里还抱着一盆衣裳。见她瞧过来,马上羞涩地一哄而散。
  指着问:“那些是什么人?”
  一排军官互相看一眼,面现尴尬之色。高小丑来了一句:“谨遵夫人的约法三章,我们……绝没扰民。”
  她故作怀疑地追问一句:“不是抢来的?”
  众军官一个激灵,双脚一并,摇头如拨浪鼓:“绝对不敢!”
  她长长的“哦”了一声,嫣然一笑,倒笑得一帮大男人有点脸红心跳。
  常胜军多非汉人,在诸多勤王军中自成团体,时间长了只怕越来越孤立。于是潘小园跟几个军队老油条悄悄讨了个主意:借口后勤方面压力太大,将城周的常胜军分散安插到各个军营驻扎。
  拨给史文恭直接调度的,不过是少数轻骑和弓兵——恶狼的利爪,虽然看似精锐,但防御能力薄弱,若没有步军和重骑的配合,单独不能成事。再命萧让组织人手,去给底层军士们补习汉语文化课,加速“民族融合”。
  甚至,过去牺牲的宋人兵士们,留下来的孤寡女性“军属”,很大一部分还留在军队里,做着洗衣做饭一类的活计糊口。把把常胜军里的小伙子们,安排驻得离“孤寡”们格外近。军队驻扎乡间,少不得跟附近的百姓有所来往。潘小园又有意在旁边安排驻了不少孤女寡妇,有些事就在她的默许之下发生了。
  汉家女儿温柔贤惠,若是能就此搭建一个小家,甚至留下一男半女,就算是明日立刻出征死了,也值啊!
  还有的忸怩问道:“夫人,那个……咱们不少兵,汉话不太好,礼法也粗疏,惹人嫌弃……”
  她忽的想起当初梁山“限婚令”的时光。心里头一笑。果然天下男儿在这一点上是共通的。
  还是严肃说道:“这我管不着。你们是来打仗的,其余一切都是副业。汉话礼法自己学。反正不许强迫人家姑娘媳妇。”
  顿了顿,忍笑补充一点,“记着多洗澡。”
  众人赶紧说:“这个自然。”
  她大度一笑:“带我去看看你们‘军属’。”
  大家连忙带路。没走几步,有人策马奔来:“报——”
  萧和尚奴立刻回到战备状态:“何事?”
  传令兵神态轻松,说道:“瞭望到黄河北岸有兵力集结,似乎是梁山的北伐军凯旋回来了!”


第298章 纳头便拜
  常胜军众将官面露喜色。虽然跟梁山军没打过照面; 但身边的潘夫人只是区区一位梁山“军属”,就烈得让他们五体投地; 于是对梁山军颇有惺惺相惜之情。
  赶紧嬉笑着围上来:“夫人; 好消息……”
  说到一半,人人都慌了,围上去:“夫人?你怎么了?”
  潘小园摇摇头; 掩着面孔; 早就泣不成声:“我、我没事……”
  心里头知道该乐; 然而眼中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没多久就哭出声来。
  “来了多少人……打的、打的是什么旗……呜呜,武松在不在……算了,你们、你们也不认得……”
  几位陪同的常胜军官不知所措,哪会安抚; 也不敢乱说话; 只得车轱辘话重复:“夫人别急,待我们派人去看……”
  她点点头; 忽然说:“先别……”
  丢人到家了; 然而抽抽噎噎的完全停不下来; 边哭边下令:“先别、擅自行动……你们认得他们; 他们……不认得你们……万一……我上次的信、是说东京告、告急……他们也许是……呜呜; 是回来打仗的……不然为什么没提前派人来通知……备、备轿……不不、备车……让我过去……别误会……派人去东京城报讯……开封府、兵部……”
  众军官汉话水平不一; 竭力从她的一番话里听出中心思想,都是神色一凛。当初不知备细,还真没想到这个可能性。
  伯颜帖木儿小心翼翼问:“可是……就算赶车……还有半日路程……”
  “没事……车里给我、呜呜……给我准备点酸梅子……就成了……我要去接他们……”
  到了黄河南岸; 才发现潘夫人猜测果然没错。河岸上战船林立,宋军大旗招展,一架架长枪对准常胜军先锋营。
  潘小园喃喃说道:“怎么才回来这么些……”
  吴用慢慢从瞭望台上走下来,羽扇轻摇。
  “敌多我少。登陆战。不太容易啊。”
  一群髡发结辫的异族军马朝己方大呼小叫,不知说的什么,想来是“取你们狗命”之类。
  张清躺在担架上,从胳膊到腰裹得像个粽子,绷带上隐隐带血。仰头望天,说道:“我也,可以,用脚,发暗器,就是需要,练练。”
  方貌在霍霍磨刀,不紧不慢说:“已经派信鸽去向江南求援了。我伲大约还有三万人马。”
  武松慢慢分派:“待会林教头负责掩护所有伤员……”
  鲁智深一屁股跳起来:“洒家看……”
  “师兄先听我说。待会林教头负责掩护伤员,花荣兄弟弓箭掩护水军……”
  鲁智深踢了一脚桅杆,“喂!听洒家说!你……”
  “师兄别闹!等我说完!各营听我号令,小船备好……”
  鲁智深终于不耐烦,一拳冲过去,怒道:“叫你回头看看!你女人在岸边儿站着呢!”
  武松:“师兄别开玩……”
  “六娘!”
  一跃上岸,顾不得水花湿透鞋袜,一双眼上下一扫,确认她身上没有绳子枷锁,还是要一手握住刀柄,以防万一。紧紧抿着嘴角,大步迎上去。她也坏,矜持着原地站着不动,只是朝他笑着抹眼泪。
  多少次夜里遐想,再见到,要把她狠狠的抱起来,往天上一丢,听她一边尖叫一边笑。尚距离五尺,手还没伸出来,一群彪形大汉把她挡住了。
  “你是武松?”
  “你瞅啥?”
  “不得无礼!”
  “不许碰她!”
  常胜军跟梁山军英雄惜英雄,对武松却有点天然的敌意。不仅是因着史文恭的关系。更是因为,没几天前刚刚向潘夫人下跪起誓,把她敬成观音菩萨;转眼这厮却能让她又哭又笑的像个孩子。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搁谁身上谁不痛快。
  武松抬眼,刀锋般的目光凛凛一扫,众常胜军官就有些畏缩,寻思着“护主”不能太积极,起码别挡在头一个。
  齐齐往后退一步。萧和尚奴笑着提醒一句:“轻拿轻放。”
  腾出双手,一把将怀里的女人抱紧,长长吻下去。这一次北上,虽然保了黄河,救了几十万百姓,却也送了不少梁山兄弟的性命。回程的日子是压抑的,始终担忧京城里的局势,一丁点也不敢多想。
  只做好了一切准备决一死战。若是京城丢了,就夺回来;若是她被掳去了,就夺回来;若是她不幸了,报仇。
  眼下一切出乎他意料的安好。大悲大喜之下,任何其他情绪都搁置一旁,只知道尽情享受此刻的快乐。
  她反倒害羞了。让契丹大汉瞧着没什么,可听见梁山兄弟们争先恐后的跑过来了。
  心里一块大石落地,溅起甜丝丝的波浪,“二哥……我跟你说……”
  “别说话。”吻一下,“亲我。”
  “你放下我……别让人……”
  “就不。”吻一下,“亲我。”
  “你知道这军马……”
  “回去再说。”吻一下,“亲我。”
  “小心点儿……唔,太紧……压坏了……啊!”
  一声尖叫,让他轻轻抛上天,又稳稳的接在手里,听他畅快大笑。
  气急败坏:“武松!你孩儿将来恐高就是你害的!”
  笑声一下子停了。一张俊脸写满懵然,好像被和尚敲了当头一禅杖。
  “我、我以为他们开玩笑……”
  眼看这汉子神情一怔,像是猜到了什么,又不敢乱问,没头苍蝇般恍惚不已的样儿,众军官觉得找回些场子。
  “别猜啦,是你的没错。”
  “是夫人说的,我们也没亲眼见。”
  “对对,我们没见过。但夫人说啥我们都信。”
  “喂,这个是武松吧?咱别认错了。”
  “夫人都没说不是……”
  “她是没说话,哭着呢。”
  ……
  这些话武松一律没听见。右手仍是扣着刀柄,只一只左手,轻轻将她抱离了地,吻掉她腮边的泪,再按进怀里,感到胸前一点点湿了。
  全身微微抖,控制了好一阵子,才凑近她耳边,抱怨似的说一句:“你知道吗,我有两次差点儿死了。想着你还等我,不敢死。”
  眼角淌一小滴泪,没工夫擦,扬起头任风吹掉。手臂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将身边围拢的军兵们扫视一眼,慢慢问:“敢问诸位……”
  一群契丹大汉见他轻轻松松的单手抱个人,这才有点服气,答道:“友军。”
  “主帅是……”
  没等到答案,十几双眼睛往他怀里面瞟。
  这群人听不太懂汉话。武松想。
  话音放得更慢:“东京城……”
  “安全!”
  “东明县……”
  “安全!”
  “陈桥驿……”
  “有三千人守着。”
  “陈留……”
  “宋军守着,没听说丢。”
  “兀术……”
  “城里关着呢。”
  “史文恭……”
  “差点死在你夫人手里。”也知道该如何措辞。
  武松方寸不乱,一串军情梳理完毕,这才彻底放心,又惊又喜,右手从刀柄上放下来。
  回头叫道:“兄弟们,上岸!”
  回到府上,武松才好像慢慢理解了全部的事实。开始抿着嘴偷偷笑。把她关在卧室,连哄带劝,轻手轻脚的解她裙子。
  “给我看看——什么都没有嘛。”
  “还瞧不出来呢。”
  “什么时候能瞧出来?”
  “我又没生过,我哪知道。”
  他深以为然地“哦”了一声,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说:“起个名儿?”
  无奈,“太早了吧,又不知男女。”
  武松也觉出自己说话不过脑子,难为情笑笑,找补一句:“那,什么时候能知道?”
  潘小园彻底没脾气,弯着腰笑他没出息:“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我说我最近怎的越来越精,敢情那份傻都挪到你头上了。”点点他额头,“怎么奖励我?”
  原本武松不在的时候,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忘记自己是孕妇;他一回来倒好,突然就进入状态,第一时间不忘邀功请赏,觉得肚子里的小东西一下子活起来了。
  被他抱进怀里,无声地轻抚,过了好一阵,才听他轻声说:
  “这次出征……折了好些个兄弟。晚间大家在城里聚一次,你能不能也来,让大伙高兴高兴。”
  她默然。喜悦的浪被冲得七零八落。突然明白了今日相见,他为什么眼角带泪。
  “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府上开了小小的接风洗尘宴。梁山、明教众人虽说是凯旋,但损兵折将不少,此次回京,本预备好了殊死一搏,一条伤痕累累的命,交代在保卫家园之事上,也不算亏。
  此时竟见一切如故,街上依旧人声嘈杂,军营里依旧一二三四的训练,天驷监里的马儿似乎还更肥了些,有家眷的,老母娇妻幼子早就闻声迎了出来,杂在满街百姓当中,端着美酒佳肴,洒泪迎接英雄。
  武松整个人似乎不在状态,对身边一连串的恭喜贺喜充耳不闻,手上备好的红封也不知道发,让人一个个抢走。只看着潘小园面前简单的四菜一汤,讷讷问:“怎的不多吃点?”
  她缩缩头,讨好的笑一笑。总不能告诉他,你的孩儿不仅被我饿着,而且还差点让我给炸没了吧!
  没答话,旁边丫环厨娘一连串的跟武松告状:“夫人是怕吃粗了身条,就是不肯多吃饭!我们怎么劝也没用!有什么法子……”
  急了,这帮卖主求荣的东西。
  “我没不吃……”
  忸怩了半天,才悄声解释:“我、我怕吃成周通媳妇那样儿……我是控制体重……拣有营养的吃……”
  虽然万般憧憬肚子里的小武松,却也时不常的晚上做噩梦,只怕万一提前交代在这儿……
  钱还没花完呢!
  旁边孙二娘她们也跟着凑热闹,笑道:“六妹子,眼下可不比往日。武二兄弟堂堂八尺男子汉,他的孩儿若是生出来瘦瘦小小的,没的遭人笑话!你就辛苦多吃些儿,别管什么铺张浪费!……”
  武松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些女人在说什么。回过神,伸手截留了孙二娘殷勤递过来的一大碗猪脚汤,笑道:“六娘不爱吃就不吃,二姐别瞎做主。”
  依稀记得幼时听大哥说过,他生出来时便比寻常孩儿健壮,娘亲便是死在这件事上。今日突然想起,顿觉这喜事没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刚从九死一生的战场上下来,心思变得格外患得患失。
  人好好的活着,就是老天爷给他最大的一个惊喜。至于她肚里的孩儿几斤几两,他武松不操这个鸟心。
  转头命令丫环:“以后不准再管她吃喝。”
  丫环下人把武松的话当圣旨,吐吐舌头,不敢说话了。
  磅礴的喜悦之情冲淡了哀伤,除了重伤员,几十好汉齐聚一堂,人人头上包着白巾,腰间系着素带,却都是面带微笑,畅饮几个月来的头一碗美酒。
  众家眷也另开一席。潘小园去寒暄客套了一圈,就回到了武松等人身边。死去兄弟们的灵位前面,满满的摆了一碗碗酒。她跟着众人一道,用心拜了两拜。
  孙二娘跑出来迎老兄弟,看缺了不少,眼泪哗的就下来了。顾大嫂的娃也给抱了来,已经会满地跑了,指着一个个牌位咿咿呀呀的问这些是啥,顾大嫂瓮声瓮气答:“是你叔叔伯伯。”
  公孙胜大袖飘飘的从火药窑子作里赶来,相见了武松、吴用等人,又忽然看见潘小园,赶紧过来一个稽首,神秘莫测地朝她一笑:“贫道近日炼丹,又琢磨出个比上次威力更强的药饵方子,不知女施主还需要么?”
  她一个激灵,赶紧摇头摆手,“不、不需……”
  想一想,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改口:“道长果真厉害,改日带我去看看。”
  武松踅摸过来,皱眉问:“什么‘比上次威力更强’?哪次?”
  公孙胜捋须得意,刚要开口,潘小园连忙拉着武松走了:“你瞧你瞧,方貌三大王来啦,去迎下。”
  明教一行人的到来暂时转移了注意力。武松满一碗酒,转向方貌,“这一仗,江南明教一战成名,河东百姓人人知晓江南方教主威名,江湖上再不敢称你们一个‘魔’字。三大王,你不喝酒,武松也要敬你一碗。”
  说毕,自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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