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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养夫-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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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跳一支舞,皇上你说可好?”
  这是套好的说辞,不过是让赫连解语适时地表达一下姐妹情深,至于结果……皇帝自然要说不好。
  乐声起,赫连名花的曼妙的身影也顺着乐声在整个大殿中飘荡。
  舒展的手臂,柔软的腰肢,还有修长又笔直的*,看的皇帝心头火起。
  这火自然不会是欲|火难耐,而是他家的好白菜被猪给糟蹋了的窝心之火。
  若不是裴天舒,这好端端的美人还是他的美人哩!
  忽地,就隐约听到有什么东西落地,发出了一记清脆的破碎之音。
  皇帝一抬手,乐声戛然而止。
  便有太监捡起了赫连名花脚下的破碎之物呈上。
  裴金玉离得比较近,瞧见了那是一支通体发青的无任何花纹的男用翡翠发簪。
  她自然知晓她让代王递进来的绝无此物,这不过是一桩不太高明的栽赃。赫连名花就是长了一百张嘴狡辩,那不是她的,皇帝也是不会相信的。只因,他就是主谋呀。
  再去瞧那赫连名花的神情,淡淡扫过一眼,就瞧见她又是惊讶又是慌张的脸上,偏偏挂着一双坦然的无一丝异样的眼眸。
  这是早已知晓?将计就计?
  若是,必定出自代王之手。
  裴金玉像是根本就没有看懂殿中的情形,探头瞧了瞧皇帝手中的翡翠发簪。
  就见皇帝奋力将发簪摔到了地上,怒道:“贱人,快说这是哪个奸|夫的?”
  一向恪守妇道的皇后也惊怒了,无比鄙视地道:“我只当你是个老实的,却不曾想你骨子里竟是如此淫|荡的。”
  转而又皇向帝请罪,毕竟后宫是她的管辖范围,发生了这种事情,打了皇帝的脸不假,也是在说她这个皇后无能。
  皇帝怀的是借此敲打后宫里所有女人的心思,他没有即刻让皇后起身。
  这时候,赫连解语扑倒在皇帝的脚下,替赫连名花辩解道:“皇上,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皇帝一抖脚,将她踹到了赫连名花的身旁。
  就见赫连解语一抱她姐姐的胳膊,哭道:“姐姐,你快跟皇上说啊,说这是一场误会。”
  赫连名花看着她的泪眼,就是不肯说话。
  赫连解语道:“难道……真是?姐姐,你怎会如此糊涂呀?”
  转而又对皇帝说:“皇上,姐姐性纯,一定是受了奸|人蒙骗,还请皇上开恩。”
  皇帝像马打响鼻似的,说了一个字“哼”!
  赫连解语又去拉她姐姐的胳膊,“姐姐,你瞪眼瞧瞧,那人若是真心对你,早就站出来了,根本就不可能让你一人承受皇上的雷霆之火。”说着还拿眼睛去瞪裴金玉。
  裴金玉笑了,对着皇帝说:“皇上,她们是亲生姐妹吗?怪不得呢,还真是姐妹情深!”
  有些话裴金玉一个小姑娘不好说,高再婵作为已嫁妇女说得,再者就是说了不能说的,她男人可是蛮不讲理的杀将呢,想跳出来掐她,先摸摸脖子上的脑袋长得结不结实吧。
  于是,当高再婵说出了“她姐姐和人偷情,没准儿是带着妹妹一起哩。既然姐姐不肯说,不如就对妹妹用刑吧”这样的有辱斯文的话语,其他的命妇也就是小脸一红,带着女儿的将女儿的耳朵一捂,就是再不满,也没人敢出口反驳。
  皇帝:“……”MD,这跟他和赫连名花预想的根本就不一样。
  作为堂堂“忠、义”王的女儿,就算你不忠不义不是敢作敢当的供出你爹,你也应该有点儿做了坏事的忐忑不安好嘛!
  你那么镇定,让我该说什么好?
  皇帝的面色晦暗,心想着在裴金玉那儿无法突破,瞧了瞧那边明显吓个半死的赫连解语,灵机一动,冲赫连名花阴狠道:“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说,我就斩了你妹妹。”
  赫连解语“哇”的一声,如今是不用挤,眼泪就狂飙,摇着她姐姐的胳膊道:“姐姐,你鬼迷了心窍,忍心为了一个根本就不爱你的男人,牺牲了妹妹吗?”
  赫连名花默然不语地望了望她,在心底叹气,真想和她说一句“鬼迷了心窍的分明是你,宝座上的那个才是根本就不会爱你的男人哩。莫以为就算得不到他的爱,还能得到永世的富贵,瞧瞧这里的乌烟瘴气,不久就要笼罩了整个宫廷”。
  赫连解语不明白她姐姐的眼神里,到底想要说什么,只是愤怒推了她一把道:“你就真的不管我死活?”
  赫连名花叹气出声,再不肯看她,转过头像是对着皇帝,又像是对着虚空,缓缓道:“那支发簪乃是未进宫之前的心上人所赠。”
  别人都在惊愕,在皇帝的面前说什么“心上人”,赫连名花根本就是在找死。
  皇帝却稍显兴奋地道:“心上人是谁,说出来,朕就免你一死。”
  裴金玉被皇帝急切想要搞坏她爹的嘴脸给恶心到了,低不可闻地替她爹叹了口气。
  就听赫连名花笑的好听,“皇上,这心上人自是我家乡的心上人呢。”
  赫连解语打断她道:“胡扯,鬼话连篇。”
  赫连名花还是笑:“妹妹难道忘了,想当初你我要被送往皇宫,我那心上人送了我几十里路,一面跟一面唱,直到累的双脚疲软,直唱的嗓子嘶哑。那歌声不是连你听了,也忍不住泪水化成了雨散满了天吗!”
  赫连解语顿时无言,她比谁都清楚那个“心上人”究竟是谁的。
  事已至此,就算是假的,也得弄成真的。皇帝咬了咬牙,狠声道:“一派胡言,朕给你三天的时间,除夕之夜,若你还是不肯道出了真正的奸|夫,朕就让你们姐妹看不到明年的太阳。朕还会修书小月氏的大王,命他出兵全歼你们的部落。”
  想救人吗?
  朕给你们充足的时间。
  想往宫外送消息吗?
  朕亲自调走一队禁防。
  就是调兵遣将,朕也可以假装不知。
  这是不怕他动,而是怕他不动的节奏。
  赫连姐妹被带了下去,紧接着皇帝也拂袖而去。
  裴金玉一直没什么反应,甚至假装看不到皇帝打量她之时的神情。
  若说一点儿都不着急肯定是假的,不过是因着自从见了赫连解语的那一刻起,就知会发生变故而做好了心理准备。
  如今她的想法,就是赶紧找到负责补救的代王,好问一问具体的情况。
  赫连名花若是真的出事,那种陡失爱人的伤痛她知道,恐怕裴小七不止会神伤,若因此而颓废,将会使她爹愧疚一辈子的。
  ******
  赫连名花关在了何处,代王已知晓,就连裴金玉在到处找他,他也清楚的知道。
  可他却只让人给她传了“安心”两字,死活不肯露面见她。
  至于原因……
  如今的代王,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矛盾过。
  赫连名花到底是救还是不救,这着实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要救她,基本就是告诉了裴金玉他就是林青峦。只因用作死遁的假死药,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配出来的。想当初,还是他祖父散尽了半数的家财,才得到的。
  一共有两颗,他用掉了一颗,还有一颗就藏在半壁塔中的半臂佛像中。
  可是要不救她,他又唯恐裴金玉内疚难安。
  她护短的性子,他比谁都清楚的知晓。
  再者,这一次被赫连解语发现的疏忽,确实是他大意所致。
  负责送信的李运,早在赫连解语发现的时候,就咬舌自尽。可麻烦已出,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先不说推卸责任会被裴金玉看扁,单只说推卸也不是他的行事风格。还有,其实他一直很冲动地想要直言不讳告诉裴金玉他到底是谁,但前提条件得是他和她确定了关系,谁也打不散。
  可如今皇帝那里死活不吐口赐婚,他若是贸贸然让她知晓真相,结果很可能就是她不顾后果,随便找个人嫁掉。
  这是他拼上了性命,也万万不能让她做出的抉择。
  如今最好还是能有一个万全的良策。
  代王在苦苦思索,小心布局。
  与此同时,不同赫连名花关在一起的赫连解语,被太监悄悄地领到了秀和殿中。
  这里是离关押赫连名花的和楿宫最近的大殿,皇帝叫了赫连解语来此见面,一为稳一稳她的情绪,让她更加卖力坑姐;二为……嗯,皇帝不会说自己精虫上脑。而他的那两个菩萨美人,一个正在保胎,一个说是为了保胎的祈福,正日夜不停地念经。又恰逢,赫连名花那一舞,勾的他起了别样的心思。可皇帝认为她不忠,压根儿就不愿意享用不忠的女人,退而求其次只能睡妹妹了。
  赫连解语见皇帝这时候还能想起她,自然心花怒放。
  声音柔柔唤了一声:“皇上。”眼看就要泪如雨下。
  皇帝可不喜欢做那事之前,看人哭泣,太扫兴了不是。
  倒是更喜欢他大显龙威之时,看女人在他身子底下,泫然而泣的小模样。
  那不是才能显示他的威武雄风嘛!
  皇帝还不待赫连解语哭出来,就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襟。
  赫连解语又不傻,自然知道现在的皇帝想要的是什么。
  是欲迎还拒,是娇媚动人,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的勾引。
  赫连解语说了句皇帝往常在这时候爱听的小|荤|话,“皇上,轻个点儿,许久不曾……妾会疼哩!”
  皇帝只觉舒心无比,逗她道:“可曾想?”
  赫连解语嗔笑:“皇上……”
  “朕问你可曾想?”
  “……自然是日思夜想的。”
  皇帝笑骂一声:“小|娼|妇。”
  外头守门的太监低着头,假装听不到里头没有节操的调|情。
  里头的皇帝已经剥光了自己,和美人“坦诚相对”。
  刚刚的开头就很好,进行到这一步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皇帝居然无法进行下一步。
  赫连解语手口并用,怎么刺激,都没有一点儿作用。
  皇帝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不行,也就自然而然地将问题怪在了赫连解语的身上。
  作为一个代替品,连做代替品的资格都没有了,实在是半点儿用处也无。
  皇帝的一腔欲|火,憋在了心里,发泄无能,气急败坏地想要踹上赫连解语两脚,可心里还惦记着大事,遂冷着脸道:“替朕穿上衣服。”
  待穿戴整齐,皇帝的火气已经消了不少,又宽慰了赫连解语一句:“只要做成了这事,朕的许诺是绝不会更改的。”
  这就丢下了赫连解语,一个人先走了。
  只顾着给皇帝穿衣裳的赫连解语,这会儿还光着呢,心里头的滋味实在是无法说出口。
  不止皇帝的火气还憋在了心里,这位也是被勾出了火,一时半会儿的消不下去。
  赫连解语算了算皇帝的年纪,只觉后半生凄凉。
  可一想到若不奋起,除了守活寡外,还得被其他女人欺凌,赫连解语便坚定了想要高位分的决心。
  不止是男人,女人也是一样的,只有站的高了,才能看的远,也才能享受到高处的风光。
  至于守活寡的问题,解决的法子有很多,譬如皮相不错的小太监,那些阉人别看自己不行,讨好女人的法子可多着呢。
  赫连解语平息了片刻,也穿好了衣裳,出了门,随着小太监又回了和楿宫里。这一次,她呆的地方是与她姐姐一处的。
  姐妹见面,犹如陌生人相见。
  妹妹还有脸怨恨姐姐狠心如此,于是道:“你想死就自己去死,赶紧告诉皇上谁是奸|夫,然后和奸|夫共赴黄泉,生不能在一起那就死在一起好了,求你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可莫要连累了我。”
  姐姐只是觉得妹妹变了,变得恐怖,变得绝情,变得面目可憎,变得恨不得压根儿就不认识她。
  是以,赫连名花闭目养神,就是不肯同她搭话。
  赫连解语气闷,可她知晓皇帝的计划,今夜不过只是观察期,按兵不动,却又派人紧盯着宫里的裴金玉,和宫外的忠义王。
  到了明天,若是她姐姐还不吐口,那势必就要上大刑了。
  不知是还有良心,还是处于恐吓的目的。赫连解语看了看一动不动的赫连名花叹了口气,然后道:“莫以为你自己一心赴死,就什么都不怕,难道你不知,皇上还可以让人生不得死不能的吗!宫里那些专门用刑的太监,手段多着呢,能把女人糟蹋的让你后悔自己身为女人,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害怕吗?”
  怕,怕的要死,可做人的底线不能丢。别人赋我深情,我已辜负,又怎么可能拖他同入地狱中!
  傻吗?再傻也没有一厢情愿保护妹妹,还不被领情更傻!
  赫连名花还是不说不动。
  赫连解语有些疲乏,和衣上了软榻,不多时便已睡熟。
  梦里有谁在对天高歌,还有谁在忍痛狂奔。
  那人她认识吗?
  不不不,那样低贱的任人摆布的男人,她不愿也不会承认与之相识一场。
  她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她应该是高贵端庄的,还有,她做的一切不是为了自己,都是为了部落。
  赫连解语说起了梦话。
  赫连名花竖耳一听,只听见了两个字——部落。
  她也心生感触,想起了蓝蓝的天,绿绿的草,还有那些不知已经游走到何处的可爱亲人们。
  小月氏的大王不会因为她们姐妹的得宠,而放过彻底奴役她们部落的机会,只因部落与部落间的残杀,绝不会因着这些远的不着边际的外因而停止。当然,也不会为了皇帝的一封信,就不问缘由出兵征讨,这需要有利益的牵扯在其中。
  她虽然懂得不多,却也没有蠢到无知的地步。
  是以,皇帝看似有力的威胁对她一点儿用处也无,不过就是一死,活的磊落,死也要死的坦荡。
  赫连名花正想的入神,却忽觉有异物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下意识抬头去看,只见天窗那儿似乎有一黑影闪过。
  落在她身上的是一个锦囊,锦囊里有一颗药丸,还有字条一张,上书“用刑前藏于口中,用刑时咽下可保你不死愿偿。”
  赫连名花只觉心跳加速,赶忙咽下了字条,然后将那颗药丸贴身藏好。
  一夜无眠,很快就到了该用刑的时候。
  不用早朝的皇帝,邀请了皇后乃至所有的妃嫔,还有各府的命妇和贵女,一起观赏。
  如果可以,其实皇帝还真想邀来忠义王一起观赏。欣赏别人的痛苦,委实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此为皇帝的恶趣味其一,早在当笑话一样听穆九的身世之时就已经有了征兆。后来,经过一系列事件的启发,就成了如今的变态模样。
  苦于没有合适的理由,那忠义王的女儿在场也是一样的。
  皇帝特地让人给裴金玉留了一个靠前的位置,还是可以溅到一身血的。
  看着别人撕破了淡定的伪装,则是皇帝的第二个恶趣味。
  皇帝一时高兴,忘记了自己是在同个孩子较劲呢。
  赫连名花被除去了外衣,只留了里衣,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
  皇帝说了,这还不够,再来一桶井水浇下。
  就在赫连名花被井水浇了个透心凉的时候,代王、赵王把臂同来。
  皇帝叫了他二人立在左右,道:“来来来,一块儿瞧瞧。”
  赵王的眼睛早就贴在了赫连名花的身上,这番邦女子的身材实在是够火辣的。
  代王没好意思看,而是将眼神落在了裴金玉的身上。
  皇帝瞅见了,只在心里骂他,在一棵树上吊死的蠢蛋。面上却是没表露出什么的,沉声宣布要用刑了。
  第一个摧毁人的方法——鞭挞,皇帝还说了“打到她肯说为止”。
  这就是不计次数的意思。
  那颗药丸,赫连名花已经咽下。不见异常的她怀着对未来的希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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