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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孤王寡女-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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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萧乾却云淡风轻,似乎他根本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底,又似乎他愿意给她自由,给她和东寂相处叙旧的机会,根本就是不屑。
  “心中若有敌,天下皆为敌。心中若无敌,无敌于天下。千军万马我都不怕,小小情敌,有何惧哉?”
  “嚣张啊!”墨九瞪大眼睛,嘿嘿一乐,“不过,我咋就喜欢你这嚣张的调调呢?”
  萧乾表情桀骜,给她一个“你不喜欢老子喜欢谁?老子就值得你喜欢”的淡漠表情,一声也未吭,却把墨九逗乐了。
  “呵呵!”她干笑一声,也不再向他解释与东寂见面的情形,主动挽起他的手,“走吧,回了,外头怪冷的。”
  “不看了?”他低头问。
  “嗯,不看了。”墨九迈开步子。
  “可有什么发现?”他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大半个身子搂在怀里,替她挡去风雪,淡淡相问。
  墨九平视着前方,微微眯眸,“这御史台狱,其实风水不错,做监狱确实有点儿浪费。”
  萧乾平静地问:“不做监狱,做什么?”
  墨九认真地考虑一瞬,严肃地抬头看他,“其实墨家老祖宗是对的,这个地方适合做阴宅。这么大一块地,得埋多少人呐。”
  “嗯”一声,萧乾也很严肃,“若真做阴宅,那这几日临安城的百姓,不得见面就问:你们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吗?”
  墨九微微一怔。
  好半晌儿才反应过来御史台狱的火灾,也忍俊不禁,“我说萧六郎,你啥时候这么贫嘴贱舌了?”
  萧乾凝视着她的笑脸,自己却半分不笑,“从遇见一个叫墨九的妇人开始。”
  “……你赢了。”墨九笑着掐了一把他的腰,见他不为所动,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正事吧?你们商量了这么久,确实好日子没有?”
  萧乾思量一瞬,回道:“今儿已初步定下方案,苏逸已将之呈予陛下。想来用不了几日便要开艮墓,只不知,九爷何时病愈?”
  “额,这是个严重的问题。”墨九撑着额头,严肃的想了想,又漫不经心地瞥他:“我得先问问我的大神医……何时把你家九爷治愈呀?”
  “我家没爷……”
  “只有祖宗?”墨九抢过话来,恶狠狠一笑,趁机再张五爪,作势要往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抓。
  这货玩上瘾了,最近关系好了,常这样吓他,只要有机会就搞突然袭击,时常让使君大人窘迫又头痛,每每避让不已。
  “墨九!”这个地方虽然黑灯瞎火的,也没有人会看见,可哪怕是暗里做这样的小动作,对萧六郎来说,也是一件挑战。墨九左突右击,低笑不止。他被她闹得呼吸微乱,无奈地掐住她的手,“小狐狸,安分点。”
  他低沉的声音,喑哑、磁性,让墨九这个“声控党”有点儿醉,又有点儿甜。
  以前她眼里的萧六郎,孤傲、凉薄,无论对谁都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儿,经常让她恨得牙根儿痒痒。可后来她慢慢了解了,他为什么冷漠,为什么不喜与人深交,那是因为他从小习惯了孤独,一个四柱纯阳的八字命格,除了让他命运多舛外,也让他受尽了世间的冷遇,从而造成一副那样的性子。
  可他外冷内热,对她,终究是不一样的。
  她哼了哼,小脾气见长,“你急什么?我取取暖而已。好吧,你家反正没有爷……你也不肯给九爷治病,那艮墓,九爷就去不了。”
  “不去最好,在家歇着。”他淡淡回答。
  “萧六郎,你……”墨九急眼了,瞪他。
  她半点不肯吃亏的小模样儿,让萧乾也不免失笑,“是,我家没有爷,有个小祖宗。”他抬手为她系了系风氅的带子,轻轻搂住她,往废墟的右侧走,“小祖宗,仔细脚下。”
  “这还差不多。”墨九低头偷笑,“不过,看这样子,使君大人也是偷偷溜进来的?”
  “不。”他一脸严肃,“我是走进来的。”
  墨九瞄他一眼,好笑地调侃几句,便与他穿过了一条被烧得焦黑的石门。
  光线从暗到亮,她微微眯眸,不经意抬起头,突然看见一只头上像戴了一顶羽冠的鸟儿,从石门上方“扑腾”着飞了出去。小鸟儿很灵活,徘徊在风雪中,“咕咕”叫唤几声,又落在雪地上,边走边喙,像是在翻找食物。
  “这鸟儿好漂亮,戴了一顶羽冠也。”
  这样的距离,不太看得清,但鸟儿身上的羽毛颜色鲜艳,羽冠高耸,姿态活泼,很逗人喜爱,墨九不由出声赞叹。
  萧乾微微一愣,“阿九喜欢?”
  “嗯”一声,墨九恋恋不舍地瞥着那鸟儿,就要拉他走。萧乾却不动,突地捏了个雪团,袍袖一扬,雪团便掷了出去。
  一声“咕”的叫唤,鸟儿应声软在地上。
  “……做什么?”墨九郁闷了。
  “你喜欢,就给你啊。”他回答得坦然。
  “我不喜欢死的。”
  “没死,也没受伤,只是吓着了。”
  “是吗?”墨九狐疑瞥他,这得多精准才能让鸟儿不受伤,却吓瘫在地?
  说着话,二人便往那只鸟儿走去,墨九嘴上责怪着,心里却是美滋滋的——有一个男人,念她所念,想她所想,愿意为她达成愿意,哪怕是一件小事,他都当成正事来办,这可不就是幸福?
  她低头看着雪地上挣扎的鸟儿,原本要拿手去捧,可伸到中途,却突地一怔,缩回手,不再碰它。
  萧乾俊眉微扬,“阿九何时变叶公了?”
  “我非叶公,不好龙,也不好鸟,只好男人。”墨九头也不抬,盯着鸟儿,依旧不碰。
  那只鸟儿似是感觉到危险,折腾着翅膀,拿一双恐惧的豆眼瞅她。
  “看样子真没受伤,你休息一下,自生自灭去吧。”墨九说罢,也不去管那只鸟,拽着萧乾的胳膊便走。
  萧乾疑惑了,“为何又不要了?”
  墨九沉默一瞬,“萧六郎,你听过一种叫臭咕咕的鸟吗?”
  萧乾袍袖微微一动,回头瞥一下再次振翅飞起,在风雪中盘旋两下又落地的鸟儿,声音略微一沉,“听过,传说是墓鸟,喜栖身于坟墓。”
  “是。它叫戴胜鸟,在我们老家,也叫它臭咕咕,他们喜欢住在坟墓……还会吃腐肉。看来是御史台狱的死人吸引了它。”
  萧乾瞥她一眼,没有再说说,却搂住她的腰,转过那道石门,上了一个斜坡,往一个废旧的石台走去。
  纷飞的大雪下,石台已看不清原样,但墨九大抵可以猜测,在未着火之前,这里应当是一个监狱的哨台。
  “好地方啊!”
  站在这里,整个御史台狱都可望入眼里,比她在里面去观察,着实方便了许多。
  墨九远眺片刻,偏头看向萧乾,他一动未动,只有衣袍随着风雪在纷飞,那一副翩翩君子,飘逸风华的样子,让她心里微微一动。
  “萧六郎!”她低声唤他,抿了抿嘴巴,“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萧乾低头看来,目光暖暖晒在她脸上。墨九也不知在想什么,脸上有点儿小暖昧,也有点儿促狭。
  “我叫墨九,你叫萧六。咱俩在一起,不正好六丨九?”
  他疑惑地蹙眉:“六丨九何意?”
  墨九抬了抬头,一脸的笑:“那是一种姿势……不,知识!”
  萧乾似解非解地道:“什么知识?”
  墨九轻咳一声,揉着鼻子,“这个知识嘛,不太好解释,只能实践。”
  萧乾默默想了想,赞同地点头,“身教胜于言传,阿九回头与我实践一下。”
  墨九:“……”
  她无语地瞥他一瞬,确定他真的很正经,然后默默捡起一根焦木,把上头的积雪拍去,拿木梢在积雪上先画一个圆圈,然后在中间画上一条弯弯的弧线,上下再各画一个小圆。如此,一个“太极图”便栩栩如生了。
  “看,这像不像六九图案?睡下来的六九。”
  萧乾看着她,似有所悟,“阿九睡的左边,还是右边?”
  墨九怔了怔,哈哈一笑,“萧六郎,你禽兽啊!领悟力强,还有融会贯通的能力呐,佩服!”
  “食色性也,人之本能。”
  “可惜……我说的是正事。”墨九笑着瞥他一眼,突然严肃了脸,指着下方的废墟道:“收起你的禽兽思想,看看这个御史台狱的旧址,像一个什么形状。”
  萧乾蹙眉,“一个六、一个九,睡在一起?”
  “我去!”墨九无奈,捶他一把,“是太极图。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八卦墓。没有想到,这一把火居然烧出个太极图来。”
  在御史台狱的旧址上,有一片地区烧得特别狠,有飞雪落下,也一样是焦黑焦黑的颜色,另外一片地域却稍稍好点,原本这地方就是一个圆形,这样一看,确实像一个“太极图”。
  萧乾负手上前,点头道:“太极阴阳,一边是阴,一边是阳,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阳调和是为天道……故而,男女之道,也乃天之道也。”
  墨九真的服气了。
  她朝萧乾竖了个大拇指,“萧六郎,回头搞一个御史台狱的建筑图给我。旁的事,什么阴阳调和,人道,天道的,姐听不懂,你自个儿研究去,我先回怡然居了!”说罢她甩甩袖子,便大步往下走。
  可不过两步,腰身便被他从后面抱紧。
  她迈不动步,也不挣扎,只低低闷笑:“禽兽六,你又要做甚?”
  “九爷不要治病么?趁这夜色正好,去本座府上,本座为你好好治治。”
  “治你个头啊!”墨九瞪他。
  “你头也痛?”他道:“一并治吧。”
  “哈哈!”墨九忍不住了,笑不可止地捶他。
  可这么笑闹着,待她再回头,背后那人却是一本正经。
  “阿九。”他低声喊她名字,“你清醒吗?”
  墨九微微敛目,看着他,也看向他身后那一片寂静的天空。飘然而落的雪花、生生刮脸的冷风,这个高台上,除了他与她,一个人都没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梦幻感,用一种似梦似真的恍惚钻入她的心底。
  “清醒!”默一瞬,她又道:“也糊涂。”
  她没有动,任由他双臂箍在腰间,也不回头,在他灼热的呼吸萦绕耳窝时,目光紧盯着下方的废墟。
  “偶尔我会想,如今这一切,这样的情感,这样的心动,到底是我最真实的感觉,还是被*蛊引诱的一场幻觉。”
  身后的男人没有动弹。
  他紧紧搂住她,手臂硬如钢铁。似乎不搂紧,下一瞬她就会消失不见。
  墨九感觉到他的情绪,慢腾腾回头,瞥向他的眼。
  “六郎肯定也与我有过同样的疑惑吧?尤其你……以前不动情,不动性,不动丨欲,一切都是有了*蛊之后才发生的。你会与自己的嫂子纠缠,一定有过挣扎,有过思量……最终,与其说你向*蛊妥协了,不如说向自己妥协了。对也不对?”
  他淡淡看着她。
  久久,一声低不可闻的“嗯”声,飘入她耳际。
  墨九并不介意他的沉默。
  很多时候,萧六郎其实是个别扭的孩子。她弯唇一笑,轻轻解开他束在腰间的手,慢条斯理地道:“其实我也一样,一开始,也犹豫,甚至害怕。可后来,我想通了。”
  懒洋洋地靠在他的怀里,墨九瞥着他轻松地道:“情感这东西从无亘古,就算没有*蛊,今天喜欢对方,明天也有可能被另外的人吸引。分分合合是人之常情,最多不过回到最初罢了。”
  “……*蛊给了我们一个喜欢彼此的机会,也让我们没有背叛的可能,就算有一天蛊毒解去,我们如梦如初,你愿意继续做一个孤独的独身主义者,而我……也发现并没有那么喜欢你,那我们也可以相视一笑,淡然再见。至少,我们灿烂过,燃烧过,并没有辜负这人生。”
  “阿九?”萧乾目光微沉,“若真有那一日,你会洒脱挥手,说再会?”
  “会的。”墨九严肃道:“相互纠缠,相互痛苦,是最愚蠢的行为。世界这么大,除了爱情,还有很多值得我去做的事,我可以吃,可以玩,可以做机关,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来得及做。我是绝对不会纠缠在一段不属于我的情感之中,整天伤春悲秋,要生要死的……譬如静姝、譬如谢青嬗,譬如彭欣,譬如尚雅,她们都是美丽的女子,原本可以活得更好,可她们辜负了美貌,辜负了年华。不值!”
  “不值?!”
  萧乾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她。
  他面前的小妇人,不再是他初见时那般的怯懦而紧张,微翘的唇角,写满了不同与任何人的爽朗与自信,眉梢微微一点妩媚,像绽放在飞雪中的艳丽红梅。
  夺人心魄,温柔潋滟,却似乎很遥远。
  “阿九,我不懂你。”
  “你当然不会懂我,因为你是男人,我是女人。男人和女人,原本就是两种不同的生物。”墨九轻轻笑着,指头慢慢弹去他肩膀的雪花,身子似是受了冷,偎入他的怀里,语气软了下来,像一个向男人撒娇的小妇人。
  “其实我很简单,相爱时,就好好爱,不爱时,就相忘江湖,这就是爱情最好的状态。所以,六郎,我们好好相爱,等解开八卦墓,拿到千字引,解去*蛊……再来揭开这个谜底可好?”
  “谜底?”他思维微乱。
  “就是,相爱着,或者从未爱过。”
  他双唇紧紧抿起,脸色不太好。
  “别这样看我嘛。”墨九笑道:“八卦墓才找到三个,前两个都是机缘巧合,还是旁人花了无数经历找到的,第三个正在发掘中……也许,穷我们一生,也未必能找齐八卦墓,打开祭天台的祭坛,也一生都未必能找到千字引,解开*蛊。”
  他怔怔而视,目光幽冷。
  她却笑得和缓,像看透了世间的风云,目光里全是通透于世的淡然,“又或者,在解开*蛊的时候,我们早已满鬓白发,那个时候,相爱,或从来不爱,又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没劲儿折腾了。对吧?”
  萧乾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这个眼神儿,包含了很多。
  或可以理解为他不愿意等到那一日。
  也可以理解为,他希望早日揭开谜底。
  “六郎!”墨九勾住他的脖子,眼睛被白雪衬得晶亮一片,“我们该感谢*蛊的吧?……我无端赚了一个这么优秀的郎君,而你么,若无*蛊,又怎会如此痛快的堕落,与嫂子好上?”
  萧乾面色微微一变。
  他似乎不喜欢“堕落”两个字。
  顿了片刻,他似是无奈了,低头亲吻她的额,喑哑着声音道:“我一生修积,原以为大道之行,并无正果……可阿九,你就是我的果。”
  “果,什么果?”墨九瞥他,“好吃吗?”
  “……”
  墨九不喜这样严肃的话题。
  “六郎,我饿了!”
  “嗯,我不会下厨,阿九可介意?”
  这闷闷的声音听着有点酸,墨九哈哈一笑,“没关系,我会……我可以教你。走,马上回府,你跟着我下厨好了。”
  萧乾眉头微微一蹙。
  他从不取悦女人,下厨更是没想过。
  “怎么了,不肯啊?”她粉嘟嘟的唇儿微微撅着,花瓣儿似的,有一种让人采撷的蛊惑,雪嫩的脸蛋儿,受了寒风,却显得特别的嫩,尤其一双黑亮的眼儿,在雪夜里轻眨,像撩人心尖的羽毛,一扇一扇,便将火焰越扇越烈,他身子一紧,便将她紧紧纳入怀里。
  “阿九,便有那一日,*蛊不解了吧?”
  “嗯?”墨九被他突然的热情弄得有点懵,轻轻推他一下,居然推不动。他几乎是用掐地扼着她的腰,那钢硬的男性身子,触之火一样热,她不由微臊,“萧六郎,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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