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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孤王寡女-第9章

小说: 孤王寡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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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可心不痒,手却痒了。
  从萧乾的屋子回来,她手上过敏发痒,挠挠几下,很快红疙瘩便蹿遍了全身。
  她痒得直跳脚,正喊蓝姑姑找医生,薛昉就送来了一个有着金鱼花纹的小青瓷碰,说给姑娘擦身子用。
  墨九边挠痒边疑惑,“擦什么身子?”
  薛昉这小子太老实,红着脸说:“使君交代,姑娘身上痒,这是止痒的。”
  这样私密的事他怎会知道?除非他就是始作俑者。
  想到这个,墨九顿时气急攻心,“告诉他,他全家都痒——”
  她把薛昉赶出去了,却把小瓷瓶留下来。
  为了避免药物有毒,受到第二次伤害,她下楼哄骗来了旺财兄,在它厚厚的脚掌上做了一个“皮试”,仔细观察了足足一刻钟,见旺财兄并没有“狗颜残喘”,她方才放心地回屋脱了衣裳,里里外外擦洗干净,把那触体清凉的药物涂在了身上,同时在心里暗暗发誓,那个毒君的东西,半点都不要沾。
  傍晚的时候,萧乾领着一群人出去了,留下薛昉照看她。
  墨九不晓得他们有什么急事,但她闲得发霉,不仅身上痒痒,脚丫子也有点痒——想上街玩,也想寻机开溜。
  她找了一大堆借口,可只听完第一个,薛昉就毫不考虑地笑着点头。
  “墨姐儿,使君交代过,您可以自由出行。”
  墨九奇怪了,小声问他,“那厮不怕我跑了?”
  薛昉摇头失笑:“萧使君自然不怕你跑。”
  墨九眉毛挑高,“为什么?”
  薛昉意味深长地看她,“你不是跑过了吗?”
  可结果又如何?这句话他没说,墨九却懂。这是人家给她留脸子。
  老实说,对于萧乾总能精确无误的找到她,墨九也有点奇怪。她想来想去,仍然觉得是旺财兄的问题,于是暗自决定,下次先要把旺财拐带走,要不然,先把它干掉算了。
  但那是后话,这会旺财不在驿站,她又想上街去看个稀奇,也就顾不得旁事了。
  她大摇大摆的上了街,只领了蓝姑姑和玫儿两个。
  有两个人随身伺候,她有点不自在——主要她们管得太多。
  她是个姑娘家,喜欢往热闹的地方挤,尤其吃食摊儿,但蓝姑姑和玫儿非得催命似的拉她走。
  天气闷热,拖得个汗流浃背,她的情绪就受了些影响,只把各种小吃都尝了一遍,都没心情打包。
  从街口最后一间食铺店出来的时候,墨九打了个饱嗝,看着欲哭无泪的蓝姑姑和玫儿,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两个真是没劲儿。人活一世,除了吃,还能有什么乐子?让你们吃就吃呗,何必那么客气呢?”
  玫儿咬唇不语,样子委屈。
  蓝姑姑则是怒目而视,“你把最后一个铜板都花光了,我们吃什么?”
  墨九打个哈哈,客套道,“你们太友好了,都留给我吃,我都不好意思了。”
  蓝姑姑看她可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哼了哼,又开始苦口婆心地规劝,“来之前娘子说了,让我管束着你,你看看你这样下去,越来越傻,可怎生得了?”
  墨九看怪物似的看着她,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觉得我傻?”
  蓝姑姑苦巴巴的脸上,几乎可以拧出水来,“可不就是傻吗?哪有正经姑娘去男人屋子摸了个满身疙瘩的?哪有正经姑娘把药拿去涂狗的?哪有正经姑娘吃东西……吃你这样多的。”
  墨九闭了闭眼,严肃看她,“最后一句,我不能忍。”
  蓝姑姑不像玫儿,她不怕墨九,重重一哼,“不能忍又如何?”
  墨九大怒:“我永远也想不起来借过你钱。”
  说罢她大步走在前面,不去看蓝姑姑气咻咻的脸色,心里却在琢磨,这个世道的人真是奇怪。他们遵循着的价值观,与后世人相差太多。譬如蓝姑姑,她与沈来福两口子在墨家做了一辈子下人,也没能得到什么好吧?可墨家没落了,不要说给他们开工钱,便是她母女两个的生活,都得靠他们来承担,但他们不仅没有离去,反倒心甘情愿的伺候主子,省吃俭用地养着主子……
  这算第一号的忠心了吧?可这么忠心的蓝姑姑,非得计较借她的银子。
  原因很简单——借便是借,不是送。
  墨九好笑地揉下眼角,又觉得这傻姑姑可爱得很,下意识放慢脚步,负着手左右看着,等着她两个跟上来,可就在这时,她却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看见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所有人都在匆忙行走,他却没有。
  一身整洁的青袍,极高的个头,不俗的容色,让他在人群中如同鹤立鸡群。
  发现他在看她,墨九停下脚步,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和不多不少的人群,审视的与他互望。
  “九姑娘!”蓝姑姑见了鬼似的扑上来,拽住她的胳膊,“快走!”
  “等一下啊?”墨九不愿意,使劲儿收手腕,“那个人是谁?”
  蓝姑姑是个固执的家伙,任凭她频频回头,仍是毫不迟疑地拉着她走,“走快点,一会儿萧家郎君来了。”
  看她紧张成这样,还拿萧六郎来吓她,墨九又好气又好笑,“蓝姑姑,我是不是认识她,不,他是不是认识我?”
  蓝姑姑目光闪烁,有意无意的挡住她的身体,“不,不认识。”
  说罢她指使着玫儿,半拖半拉地把墨九拖离了那条街。
  可蓝姑姑刚松了一口气,就看见街口一角的香樟树下,那个男人等在那里,目光瞬也不瞬地盯住墨九。
------题外话------
  有一种预感,狼来了的故事,将要上演……
  萧老六会不会来“捉奸”呢,且听下回分解。
  另:妹子们送给《孤王寡女》的钻与花,实在让二锦感动,又受之有愧。
  你们的爱,我无以为报,技穷人傻,只盼此文能搏诸妞一笑了。
  

坑深014米   两攻相争(必精!)

  六月的天气,闷热得没一丝凉风。
  香樟树下有一条深沟,沟旁的狗尾、雀麦、田边菊等野生杂草,垂头丧气地打着蔫儿。可树下的男人,却眉目锐利,五官明朗,一张浅棕色的面容,看上去健康阳刚,潇洒俊气,眼神极有亲和力。
  墨九眼前一亮。
  当然,不是因为他长得俊。
  她见过更为俊美的,像萧六郎。
  但在她心里,姓萧那厮似乎天生带了三分邪气三分冷气三分阴气,虽说美得惨绝人寰,却让人不敢多亲近一分,一脸贴满了“禁欲禁女人”的标签,说难听点,他就不像一个正派人。而这个人不同,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大侠的气质,若换到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里,就是那种可上天入地携红颜知己笑傲江湖的男人。
  墨九打量着他,笑眯眯问:“你在等我?”
  他笑着上前,拱手道:“是,九姑娘请跟我走。”
  这一声干脆利索,惊得香樟树上偷窥的麻雀扑腾着一飞冲天。
  态度恭敬有礼又长得俊的男人,很难让女人对他产生恶感。更何况,他拱手时置于掌中的血玉箫引起了墨九的注意——箫身之玉殷红如血,却又剔透玲珑,精美绝伦。若换到后世,这管箫得是无价之宝吧?
  “好说好说……”墨九盯着箫不转眼,“可你总得告诉我,你是哪位吧?”
  他愣了一下,“你不识得我?”
  墨九对这个男人……的血玉萧很感兴趣,态度也就认真不少,“不瞒你说,我前几日不小心从驿道摔下,撞伤了头,有些事情便记不得了,听你之意,我们竟是旧识?”
  虽然摔坏头的借口有点破,已经被无数穿越前辈用烂了,可墨九实在很难找到比它更没有破绽的借口。更何况,身为穿越人士,她虽一直在努力,可似乎从来没有人把她当成正常人看过,不管与谁交往,人家始终觉得她脑子有问题,言行举止都很古怪。
  那她一时半会做不来古人,索性也就不辩解了。
  一个疯子的形象,也可以成为挡箭牌嘛。她乐意!
  那人似乎也有些意外,目光中多了一抹审视。不过依墨九看来,他好像对她的智商也不抱什么希望,所以并未多疑,点点头,反而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怪不得九姑娘与先头不大一样。”
  墨九笑不可止的眯了眯眼,又瞄向他掌中的血玉箫,“那你到底是谁?”
  他眉头一蹙,却未隐瞒,“鄙人墨妄。”
  跟她一个姓的?不是说她娘俩一直孤苦无依,得靠蓝姑姑两口子接济吗?她并没有听说过有哥哥或者堂哥啊?她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冷不丁脱口而出。
  “你是……墨家人(注①)?”
  从墨子伊始传承下来的墨家一派,源远流长,是一个结构严密,成员遍布各地的组织,以“兼爱非攻”为主张,与儒家、道家等并存于世,墨家子弟中,济世之才不胜枚举。墨九前世也是墨家后人,虽到那个时代墨家早不复往日光鲜,但她对老祖宗的东西却知晓颇多,只不过先头她娘身上除了一个怪异的“寡妇与未老先衰命”,她并没有看到半点墨家人的影子,也就没有多想。
  墨妄没有反驳,沉声道:“那日我去引开追兵,待回头寻来时,你已被萧家人带走。”
  这样解释就明白了……原来他就是那个带她半路逃嫁的野男人?
  墨九想了想,觉得莫说前身墨九儿,便是她自己,遇到这样的男人,也不必考虑就得跑了。
  哪个女人甘心嫁给一个病痨子?运气好点守寡一生,运气不好就守活寡一生。
  这样一想,她大喜,“是你啊,哈哈,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等到你……我说,咱先别愣在这里了,你赶紧的带我跑路吧?那萧六郎简直不是个东西,老贼,老毒物……再与他待一起,我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
  她那语气,好像要嫁的人是萧家六郎一样。墨妄倒没有多说什么,只把蓝姑姑吓得脸都白了,一把拽着墨九的手,死都不放,“姑奶奶,姑姑求你了,再也别逃了……等萧家郎君追来,恐又不得善了……”
  “等他来,我早逍遥快活去了。”
  她反拽住蓝姑姑的手,朝玫儿喊着,就往墨妄的身边去,可说话间,却见墨妄面色骤然一变,一动也不动,目光越过她望向了她身后的长街。
  墨九不明所以,转头望去,不免怨念蓝姑姑的乌鸦嘴。
  长街上过来了一行排列整齐的人马。
  当先一骑宝马金鞍,风姿月韵,正是萧六郎。
  他被一群披甲执锐的禁军簇拥着,与往日一般高调无异。可大热的天儿,他里头穿了袍甲,外面还系上一件银红色的软烟罗连帽披风。暑气灼烤之下,人人都热得冒汗,他却满身清冷之气,被一群皮肤黝墨的禁军衬着,显得华贵高远,如天上来的神将,帽子下半遮半盖的脸,似有一种妖邪清凉的仙气弥散。
  萧六郎的颜值,一如既往的稳定。
  可墨九却觉得他那连帽是为防晒才用的,好骚包!
  “你终于来了。”萧乾并没走近,也不看墨九,只盯着墨妄,慢悠悠凉笑,“拿下!”
  “喏。”一行二十来个禁军齐声说罢,便持刀过来。
  墨妄也没躲,只大声一笑,“我若不来,你岂不要失望?”
  看两个男人都满不在乎的样子,墨九又被浇了一头冷水,有一种做了鱼饵的错觉。当然,拴了鱼线在她身上,再把她丢水里却手执鱼竿的人自然就是萧乾,至于他要钓的鱼——显然就是墨妄。
  禁军速度很快,墨九只觉一阵热风扫过,还未看清楚,就被蓝姑姑和玫儿拉走站到路边,而墨妄却已经与禁军打成一团。他不愧是墨家人,功夫极是了得,一管血玉箫竟可变武器,只一抽,中间便是剑身,这让对机关器械之术颇有研究的墨九也叹为观止。
  她对这个帅哥的兴趣更大了。
  同属墨家一系,这个男人似乎比她还厉害?
  本来墨九不喜欢看人打架的,觉得太血腥了,但若是这架打得赏心悦目又另当别论。
  墨妄箫中有剑,血红的玉箫激得衣袂翻飞,以一人之力对十名禁军,竟丝毫未落下风。那仪表、那才貌、那武艺、让墨九有一种找到金大侠笔下热血江湖的感觉,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蓝姑姑紧张地揪住她,两股战战,“姑娘,可怎生是好,怎生是好呀?”
  墨九盯着街中,眼睛也不眨,“你别扯我,正闹热哩。”
  “……”蓝姑姑觉得这姑娘疯魔起来,她完全不懂了,“你快求求使君啊……”
  墨九瞪她,“好好的我求他做甚,你没看我情郎占上风吗?”
  这会儿萧乾仍静静地高坐于马上,一顶银红的连帽下,面色清俊冷漠,听她口称“情郎”也未着恼,只眉头微挑一下,便冷声低喝:“都退下。”
  那些在墨妄手里吃了亏的禁军一顿,赶紧唱喏,退了下去。
  墨妄收箫,朗声道:“萧使君好气魄,这是要容我自去?”
  萧乾漫不经心的看他,手刷地执剑,指向他:“你杀害朝廷命官,我怎肯饶你?”
  墨妄冷笑一声,“姓谢那屌人,比奸人贼子尚且不如,我杀他是为民除害。”
  那谢丙生居然是他杀的?墨九心里一惊。在招信之事后,她也知道了谢丙生诡异的死法,那样的残忍变态,不像墨妄这种外形光明磊落的人干得出来的。
  再说,就算他要残忍杀害谢丙生,又何苦把他扮成女装?
  她正怀疑,却听萧乾道,“这等行径,岂非为墨家抹黑?”
  墨妄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墨家子弟向来以除暴安良为己任,能容那腌脏畜生活到今日,已是秉承祖师爷遗训,想以德训之,以理服之,是他自寻死路,想染指墨九,实怪不得我……”略顿一下,他又道:“萧使君浩然正气,为抗击珒人与西越立下盖世功勋,墨妄不想与你为难。今日,我只带走墨九。”
  萧乾听了,轻声一笑,眼中却有轻视之色。
  “你能胜我,由你带走。反之,你跟我走。”
  墨妄大笑,“萧使君爽快人!出招吧。”
  看他两个要干上,墨九心里有些小兴奋。
  不都说嘛,两攻相争,必有一受,她好奇谁会胜出,也有些好奇萧乾这厮,除了会阴损下毒之外,身手到底如何。
  可她眼睛都放亮了,这男人却寡言寡语,一个字都没有,只见缰绳一抖,便勒马往前一跃,执剑跃下,那一袭银红的色泽,为闷热的空气添了不少尘土与压抑。可他让别人吃足了灰尘,自己却立于当中,依然风华绝代。
  讨厌!
  墨九捂着鼻子,看两个厮打。
  这街巷原就在闹市之中,这边干架,那边远远便有人围观。
  场中两人,气势逼人,一红一青两个影子缠在了一起。
  众人指指点点,墨九也饶有兴趣,似笑非笑地看热闹。
  蓝姑姑依旧比她这个正主儿还紧张,“姑娘,你快点想法子阻止啊?”
  墨九懒洋洋摇头:“你见过大黄狗干仗,人喊得动的?”
  蓝姑姑快急疯了,她似乎也不想墨妄出事:“那咱们总得做点什么吧?”
  墨九敛住眉头,严肃的想了想,目光一亮,“有了。”
  蓝姑姑满怀希望地看着她,却听她道,“你赶紧去前面那间小食铺,买一点瓜子和花生过来,若是可以,你再向店家借一条长凳,这样我们可以坐在这里,边吃边看,会不会舒服很多?”
  蓝姑姑差点儿口吐白沫。
  场中也只是“铮”一声响,缠斗一处的两个男人,齐刷刷看过来。
  墨九笑道,“咦,你们都看我做什么?”
  两个人依旧看着她,目光不太友好,像看着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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