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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穿越之公主不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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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她身后的莫雅赶了一会儿,才赶上来,“王爷骑术真是远在我之上,在下佩服。”
    夏蘼轻轻地一笑,“过奖,过奖,你也不慢。”
    说话间,有野兔仓皇跑过,莫雅一看本能性的反手一捞,箭都搭在弓上了,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位王爷站着呢,她要是抢先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然而她箭已经架上去,再放下来这就放水太明显,也不对。
    一时间,真的是进退两难。
    “怎么不放?兔子都快跑了。”夏蘼慢悠悠地说,她自是也看见了,却无动手之意,莫雅只好拉弓,松手,射偏了。
    夏蘼淡淡地一笑,“本王觉得,我们还是得射点猎物才行,不然回头太难看了,你说呢?”那一箭,当然是故意射偏的。惊起兔子,飞快的跑了。
    莫雅收了弓,“我倒是也希望准头好些。”
    “这么些年,本王运气向来不错。”说着,夏蘼捞箭搭在弓边,对着树上的松鼠射了过去,很快命中,掉了下来。“也会旺着身边的人。”
    得此一话,莫雅一拉弓,射下一只大雁。“王爷,果然是贵人。”
    夏蘼颔首应下。
    “那还望王爷,多多照拂了。”
    “你也帮了本王不少,这是自然。”夏蘼轻描淡写的说道,一箭放出,射中一只田鼠,别看都是什么小动物,越是小的才是越难射中,那些靶子大的你射中很奇怪吗?当然,不奇怪了,你射不中才是奇怪。
    两人你来我往间的试探着,最后算是达成共识。夏蘼恍惚间想起了那年冬天,大雪纷飞时,老大也是来同她合作,那时她还是被女帝嫌弃中,被幽禁在西格殿里,没有什么人来探望。
    时间一晃就过去这么多年了,如今她出宫开府,还被封为亲王,又轮到了老三被幽禁,只是不知道老三还能不能有出宫的日子了。
    据悉,朝中支持老三的,多数都在接二连三的清扫中撤换了,能数的出名号的,也就剩下董家了。只是,还能撑多久?夏蘼草草地打了几个猎物就不打了,牵着马儿漫步在林间,鼻尖充斥着泥土芬芳的空气,深呼吸一口气,顿觉畅快不少。
    莫雅坐在马上笑,“王爷当真是性情中人。”那日,邀白茗酒楼相谈,只有谈起二殿下的时候,白茗的眼角才会染上一抹笑意,外间关于怡亲王的传言太多太多,说她是傻子,也有说她是骗子,更甚至说她是妖魔化身不然小小年纪怎么就懂得装疯傻?还有别的等等,唯独白茗说她是性情中人。
    说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唯心二字。
    还没等她再思量,两人俱是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有人再低声细语。夏蘼走上前,就凭着她的身份,基本上在场来的人,没能挡得住的,这个感觉倍儿爽。所以,她走了两步,却停下来。
    在身后的莫雅有些不明思议,也下了马,上前两步,终于明白为何了。
    就在隔着约莫十来米远的地方,衣衫零落,一对人影交叠,青丝纠缠,却是两个女子。第一次看见这么香·艳的画面,夏蘼愣了半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只是凝神屏气站在那儿,许久。
    随后看的莫雅也是脸红心跳。
    而那两个人浑然不知,不光是交叠的身影,还有上下齐动的手,看得人火焰四起。突然间转过来的脸,夏蘼半眯了下眼,心想那不是荣安侯府家的人吗?之前见她还同老大说话,穿的人模人样,一脱了衣服,就这幅得意了。
    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冷颤,转身就走。
    莫雅自然是跟着走了。
    若是没记错,另一个女子,本在队伍中没见过,那么又是如何进来的?能潜入皇家猎园而不被人知,这可是不小的事情。她转头看向莫雅,“你对另一个女子可有印象?”
    莫雅还未从那幅场景里回过神来,陡然听她这么一问,脑子停顿了下,才回想起刚才那两人,只是想的都是白花花的身躯交叠的样子,别的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她有些脸红,“还请王爷赎罪,方才……那场面太过震撼,在下别的什么也没留意,说来惭愧。”
    夏蘼微微皱眉,附到她耳边说了两句话,莫雅点点头,随后两人便分开了。这边夏蘼立马赶回去,另外莫雅那边则是去找别人了。
    日过晌午,出了林子顿觉太阳有些毒辣,夏蘼抬手遮了遮眼,适应了会儿才继续跑马至狩猎场行宫处,有宫女见她过来马上去拉马,“王爷为何这般早就回来了?”
    “母皇呢?”夏蘼下了马,一边将缰绳丢给她,一边大步上了台阶问道。
    “回王爷,皇上刚用过膳,想来是在殿内的。”宫女说道,她们一行打猎的人,是带着干粮进去的,外面自然是该饭点就吃饭了。
    夏蘼没再多说,便进去了,徘徊至殿外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脑子飞快地转了转,一路上她光想着那人若是潜伏进来的,那牵连的受责之人将是守卫,可若是还有别人协助呢?荣安侯第一个逃不掉。
    她一时间脑子发热,就跑回来了,没想这么多,现在慢慢一想,这事举·报还是不举·报,单看利益了,哪个对她更有利些。
    再还不明白,女帝为何突然召见那些国公,侯爷们的动机下,最好还是按兵不动。
    夏蘼转身想走了,有宫女来请,“王爷,皇上有请。”
    她愣了下,自认为在外面走路也没什么动静啊,怎么那便宜娘就知道了?夏蘼眼珠转了转,环顾了下四周,难道如同阿辰这般的暗卫有无数个?那么……她在林子里所见,更甚着,她在上京城内所做所为,是不是都在女帝的掌握之中?
    如此深思,夏蘼惊觉后脊发凉。
    她摸了把额头的虚汗,拉直了衣摆,走了进去。
    女帝正同自个儿下棋呢,依旧是左右手,独自盘膝而坐,见夏蘼来了,朝她招手,“老二啊,过来陪朕下棋。”
    夏蘼应了声是,走过去,坐在女帝对面,接过她的黑子,纵观全局,看似黑子占居了大片的势力,然则白子多生机,稍有不慎便能被白子杀的满盘皆输。而白子也不是一片倒的好形式,总归来说,黑白两字输赢各占一半。
    一个人能把棋下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怎么提早就回来了?打了多少猎物,能稳拿第一了?”
    夏蘼落下一子,“没几个,只是……瞧见了些东西,没想那么多的就先跑回来,心想……还是告知母皇一声比较好。”她执着黑子,想了想,有些皱眉。
    “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女帝叹了口气,说道,接着一子落下,将夏蘼的黑子团团包围吃了一片。
    夏蘼手抖了下,这是在说她下棋,还是说她来举·报的这件事?抑或者一语双关?她抬眼看向女帝,后者的低着头看棋盘,精神似乎全部都在棋盘上。夏蘼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
    没两下,又被白子吃了。
    看起来棋盘上,都是白色的。她沉思了片刻,最后再落一子,手刚放下,被女帝打开,她望着夏蘼,“哪个不长眼的师父教你下棋的?回去就把她撤职了,都教的什么啊,明知是死门还下?”
    夏蘼也不恼,笑眯眯地再拿起一枚棋子,继续下那死门上,笑说:“谁知死门会不会变生门呢?”一子落,局面顿时变得豁然开朗,原本大杀四方的白子竟然都被堵住了路,那一颗死棋,当真成了活棋。
    女帝一看,笑了。
    她望着夏蘼,“老二,你可怪过母皇?”
    夏蘼就当不知她在问什么一样,拿着黑子把玩着,“为何要怪,没有母皇,亦不会有儿臣,生在天家,锦衣玉食,比起路有饿殍,食不果腹的来说真是好太多太多了。”
    “真是越大嘴巴子越甜了。”女帝虚点着她说了两句,挥挥手让一干宫女们都下去了,整个大殿里只剩下她和夏蘼,还有轻舞。
    她伸手,夏蘼自觉地去扶住,女帝从地上起来缓慢地走到书桌边上,“你可见过荣安侯府的人了?”
    “嗯,见过。”夏蘼低头应道。
    “此番早回来,是有何事要奏?说吧。”女帝坐到椅子上,接过轻舞递上来的茶,抬了下手让她也坐,轻舞给夏蘼也递上一杯茶,她点头道谢。
    整个殿内只有茶盏拨动的声音,女帝也没急着问,她低头吹着茶叶,很是耐心的等着。夏蘼捧着那茶,看着女帝,想了片刻,最后才说:“儿臣打猎时见到一些……事情,所以着急赶回来。”
    她没说什么事,女帝也没问,只是嗯了声,依旧再喝茶。
    夏蘼转头看向轻舞,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一直陪伴女帝的会不会知道点她的心思?刚这般想着,就见轻舞略微点了点头。
    真的是点了头?难道是说这事能说?
    夏蘼将所见一次性的说了个遍,女帝手停了停,抬眼见她,“所以,你是认为那人可疑,这才急忙赶回来的?”
    夏蘼点点头。
    女帝突然笑了。
    笑的夏蘼一头雾水,一脸懵逼的坐在那儿。
    女帝笑了一会儿,放下茶盏,摇头道:“太年轻了。”
    娘,你这话不是第一遍说了,劳资特么的年纪是小,可是灵魂不小了啊,到底你打什么哑谜?求解!
    她继而看向夏蘼,或者说是盯着夏蘼,说:“朕的园子,未经许可,岂是随意能进的?”
    一阵寒意从心底生起。
    也就是说……也就是那人是经过她同意,才能放进来的。可是,不是今天跟着她们队伍一起来的。
    人影交叠时,两人互说情话,什么想死你之类的,分明就是不知彼此会在这里。这是为何?巧合?太巧了。
    “先下去用膳吧。”女帝和蔼的对她说道,站起来摸了摸夏蘼的头,“是个孝顺的孩子。”说罢,负手出了大殿,轻舞也随之一起走了。
    空荡荡地只剩下夏蘼一人。
    忽然像是被抽空了一下,在她站起来的时候一下子腿软跌坐在地。她以为在林子看见的就是只有她和莫雅知道的事情,却不想还有人运筹帷帐根本不用出去就知道了。
    若是,她没来告诉女帝这个事情呢?
    又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她真不敢想下去。
    出了大殿的女帝,朝后院走去,边走边同轻舞说:“老二是个实诚的孩子,孝顺,却还不太懂人心。”
    “皇上多加教导教导不就懂了?”轻舞笑着说。
    “就你会揣测。”女帝也跟着笑了。
    轻舞连忙请罪,女帝也不恼,转而脸色阴鹫的说:“哼,那些个老不死的,当年的事,朕一点一滴都还记得呢,因果循环啊,终于轮到了。”
    
    第四十三章
    
    被打发出去吃饭的夏蘼,刚回屋坐下,有人敲门进来,一看,是拿着食盒的周炎,他见夏蘼,略微低了低头,“王爷,皇上命我送些吃食过来。”说完,他稍稍抬眼瞄了她一下,继而又低下头去。
    就好似要把地板盯穿一样。
    夏蘼愣了几秒,心里有种不好的念头,“有劳了。”她说着,起身接过食盒,不小心擦过他的手,却见他白皙的脸上泛起一抹红色。夏蘼别过头去,只当没看见,将食盒里的菜拿出来,都是些口味偏淡的菜。
    见他还在门口,夏蘼也不好直接赶人,只得说:“外头太阳猛,要不,你进来坐坐?”
    周炎一笑,“好啊,谢谢王爷。”
    叫你嘴贱!夏蘼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无奈,只好再给他倒上一杯茶,周炎顿时受若惊,连连道谢,“谢王爷亲自倒茶,真是折煞我了。”
    “倒个茶罢了,不必在意。”夏蘼随意的一笑,见他那模样倒是有些好玩,只是这么看着自己吃饭,真的好么?夏蘼动了两筷子,他的眼神一直都跟着筷子,夏蘼只好说道:“要不,你也吃点?”
    周炎脸红的更厉害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不不,王爷吃吧,我吃过了,只是……只是想看看王爷的口味如何。”
    该不会是为了以后生活铺路吧?夏蘼嘴角抽了抽,不知道再如何回复,索性闭嘴不言,专心吃饭。
    在别人的瞩目下,吃到一半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喧嚣声,十分杂乱。夏蘼第一个反应就是莫雅那边成功了。她立马放下筷子,大步走出去,果然三三两两的人已经回来,伴随着的还有那对……衣·衫·不整的女人。
    女帝身边的轻舞也跟出来了,见她们二人这般,眉头紧蹙,没说什么便转身回去了。
    “荣安侯,你的家教倒是极好的,就是教着你女儿跟别人野外·求·欢吗?哈哈哈……”
    “好女色,也是难得一见。”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有落井下石的,也有明着说好坏暗地里实则排挤人的,总之一副墙倒众人推的局面。
    约莫半个时辰后,女帝才走出来,干咳了两声,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夏蘼就站在廊檐下,静静地观看着众人的表情。
    “什么事这般热闹啊?朕睡得迷糊,都听见你们的声音了?”女帝轻咳两声,对着众人说道,目光扫过,也不过是在那俩女子身上停了片刻,好似无事人一般。转身走进大殿,“都跟上吧。”
    一进来,女帝刚坐下手都还未碰到茶盏,荣安侯扑通的就跪在地上,朝她爬行数步,猛地磕了几个头,看得夏蘼都觉得膝盖发疼。
    荣安侯抢先那些官员一步,说道:“皇上,小女年幼无知,还请皇上开恩啊。”老泪纵横。
    莫雅不着痕迹的走到夏蘼边上,“听闻荣安侯老来得女,十分宝贝,真是慈母心啊。”
    夏蘼嘴角勾起,一本正经的说:“嗯,言之有理,一片慈心真是闻声伤心听者落泪。”配合着这些话的还有夏蘼擦擦不存在眼泪的眼角的动作。瞧得莫雅嘴角一抽抽的,果然睁眼说瞎话,一个比一个厉害。
    “行了行了,荣安侯啊,你也一把年纪了,先别哭,有什么事,谁来给朕说个明白啊。”女帝话里话外虽然都是安慰之意,却没让她起来,本以为会得女帝免礼的荣安侯差点就起来了,没想到听到后面,没有这个意思。
    那,只好继续跪着了呗。
    “回皇上,我等打猎时,深入林间,忽闻……”说话的就是个武将,讲到这里自己倒是先哈哈的笑起来了,不怀好意的睨了眼地上的那两女人,“听见了一阵酥·软的呻·吟,娇·媚·入骨,听的我骨子头酥了……”
    “说重点。”女帝都忍不住打断她的形容词,她应了声是,收敛起迷·恋的神态来,“我等便前往再深·处,就见她们二人,再行那事。最关键,那女子,我等从未见过。”
    谁知女帝的重点没关注到点上,于是问:“那事?何事?”
    武将顿时脸红了,磕磕巴巴没说出来,旁边的文官倒是补充了句:“交·媾之事。”
    这下子,女帝脸色阴沉,沉默片刻,抓起茶盏掷于荣安侯跟前,打的她头破血流。女帝冷笑,“荣安侯,殿上所跪可是你女?”
    荣安侯连擦都不敢擦,仍由温热的血一点点的顺着眼角流下,滴在地上,滴答滴答声。她咽了咽口水,“是老臣之女,老臣……”
    “是就行了。”女帝打断她的话,摸着书桌上的毛笔,心情甚好,却努力假装平静的模样,轻声地问:“你可记得,二十来年前,你所说过的话?”说到最后没忍住,尾音上扬,夏蘼听出了那抹愉悦之感。
    有些疑惑,为何女帝会这般高兴?她想起之前去禀告时,女帝的种种反应,就像是……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而刚才分明说是不知何事。难道……夏蘼陡然睁大眼了,这是……女帝的局。
    从上京城出来就已经踏进去的局。不,也许……更早,比如,从那个和荣安侯之女相好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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