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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爷太残暴-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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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面说着,身子向前倾着,作势要向下跳。
    凤傲天心思一沉,看着他似是明白了什么,“你陪着我跳的?”
    “要不要再试试?”他仰着头,嘴角挂着释然地笑意,在她的眼前,纵身一跳。
    凤傲天呆愣地看着他便这样跳了下去,她连忙抬起手,便要抓住他,可是却只抓住了他的衣摆,看着他便这样消失在自个的手中。
    她呆愣地站在原地,却没有陪着他一同跳下去,只是抬眸看着眼前刺眼的日光,感受着冷风瑟瑟,她突然想到什么,接着一个旋身,便跳下了悬崖,双脚快速一提,身子迅速地向下坠落,从层层的云雾中看到了那抹褐色的身影,她抬手,将自个手中的云挽甩了出去,缠上他的腰际,接着用力一拽,他便顺着云挽向她靠近。
    公仪珟抬眸看着她,那俊美的容颜挂着不曾有过的笑容,他顺势靠在她的怀中,“你重视舍不得。”
    凤傲天知晓他的性子,若是她不跳下来,他定然会死,她冷声道,“我说过,你还未告诉我我想知晓的事情,待你告诉我之后,你想死我也不会拦着你。”
    公仪珟听着她的冷言冷语,眸光一暗,却不再说什么,不论她是如何想的,可是如今,他知道,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不是吗?
    凤傲天抵着足尖,内力顺势向上提着,带着他飞身落在了悬崖边上,她收起云挽,不再理他,转身便走。
    公仪珟站在悬崖边上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眼眸中透着嗜血的冷厉。
    凤傲天想着自个当真是疯了,干嘛答应他这等要求,难道别无他法了吗?
    她并未回芙蓉阁,知晓若是穿着这幅模样回到芙蓉阁,那岂不是将她们吓死,可是守在暗处的魂魄自然是不知凤傲天乃是女子的事情,如今,二人依旧在宫内暗处隐藏着,并未看到凤傲天离开,适才看着公仪珟带着一名女子离开,也并未在意。
    凤傲天刚走了几步,便觉得事情不妥,接着站在原地,看着公仪珟未有离开的打算,她低吼一声,虽然身着女装,可是依旧是爷们的神情,她随即冲着公仪珟那处吼道,“不回去?”
    公仪珟听着远远传来的声音,接着飞身落在了她的面前,“看来你的手下还不知你的身份。”
    凤傲天冷哼一声,这有什么,不过是让他们有些无法适应罢了,她并未打算瞒着他们一辈子。
    公仪珟见她满不在乎,他却不愿旁人看到她身着女装的模样,这样的美只能让他一个人看到,他接着将她揽入怀中,便离开了悬崖。
    凤傲天觉得公仪珟如今当真疯了,为何带她来到这处地方,不但在宫内修建了那处别墅,还让她换回女装,更带她来到悬崖边,说出那番话来,就凭这些,就让她放弃如今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吗?放弃那些为她付出了所有的人吗?想起猫公公,想起慕寒瑾,想起夜魅晞,想起他们,她怎能割舍下,而对于公仪珟,她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情。
    公仪珟带着凤傲天回到寝宫内,她依旧黑着脸,坐在一侧,把玩着自个手中的云挽,如今不过是一日,都这般的难熬,日后的十四日,该如何熬过去呢?
    不过,她想起慕寒瑾如今还在经历着第五死,比起她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顾叶峰三日之后便要举行登基大典,她一定要得到解蛊毒之法,然后去见他,还有卫梓陌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她突然觉得这些事情看似毫无关系,可是,这其中似乎都有着联系,而且,与公仪珟有关。
    她转身看着公仪珟行至书案旁,正襟危坐,翻阅着奏折。
    她想着他倒是平静,适才还要死要活的,如今便可以若无其事地做着自个的事情,不过,转念又想,他不是一向都如此冷血无情吗?
    如此,便过了三日,自第一日公仪珟带着她跳了悬崖之后,便再无任何的不妥,每日便是按部就班地上早朝,然后回寝宫,与她待在一处,并未有过多的话语,如同前世那般,她安静地待在暗处,而他则是忙着自个的事情。
    顾叶峰登基大典,甚是隆重,而他自那日入宫之后,便被安排至清和宫,这处乃是素日皇帝批阅奏折,处理朝政的寝宫,他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他不紧不慢地批阅着,先皇在位时,批红一事乃是交给左右丞相去办,而如今,先皇驾崩,他不过才来,左相便将批红一事还给了他。
    他知晓,这乃是左相在试探他,若是,他当真收回了实权,那么,左相便会对他心生怀疑,或者会再找到其他的亲王,然后将他换掉,如若,他批阅一两日,便将实权交给他,那么,左相便觉得他只是个傀儡而已。
    馨儿恭敬地站在一侧,看着顾叶峰正神情专注地看着奏折,却没有动笔,她低声道,“皇上,您这是?”
    “左相可来了?”顾叶峰紧接着问道。
    “嗯,如今怕是已经到了殿外。”顾叶峰沉声说道。
    顾叶峰点头,接着看向馨儿,“待会他进来时,你要陪朕做场戏。”
    “奴婢明白。”馨儿似是知晓顾叶峰要做什么,笑着应道。
    不一会,便听到太监禀报道,“皇上,左相有事禀报。”
    “宣。”顾叶峰沉声道。
    待听到门帘声响起,顾叶峰抬起双手,用力将桌案上的奏折全部推倒在地上,揉着眉心,“这都是些什么?”
    左相站在门槛处,抬眸看到馨儿连忙端着茶颤颤巍巍地站在一侧,而顾叶峰则是拿过茶盏,似是不解气,顺手便将茶盏丢了出去,馨儿顺势也被推倒在地上,她连忙跪在地上,“皇上饶命!”
    左相精光一闪,连忙上前,恭敬地跪在地上,“老臣参见皇上。”
    “原来是左相。”顾叶峰抬眸看见左相,适才阴郁的脸色连忙绽开笑意,“爱卿来得正好,这奏折朕看的实在是头疼,日后,若没有什么要紧事,这批红一事便交还给爱卿罢。”
    “这……”左相面带犹豫。
    “怎么?难道左相不愿意?”顾叶峰即刻阴沉着脸,问道。
    左相连忙跪下应道,“为皇上分忧解难,乃是老臣应当做的,臣谢主隆恩。”
    “嗯,明日便是登基大典,过些日子,朕便封馨儿为贵妃,如此,左相便是朕的岳丈,日后,朕便可以安心了。”顾叶峰低声说道。
    左相一听,又是一喜,连忙笑着应道,“小女能得圣宠,乃是小女的福气。”
    顾叶峰侧眸,看着馨儿瑟瑟地跪在地上,随即柔声道,“朕吓到你了?”
    “是馨儿做的不好。”馨儿梨花带雨地应道。
    顾叶峰连忙露出心疼的模样,接着摆手道,“起身吧。”
    “多谢皇上。”馨儿乖顺地起身,随即便立在一侧。
    左相见此,也便退了出去。
    待左相离开之后,顾叶峰抬眸看向馨儿,浅笑道,“你这小丫头,还真是一点就通。”
    馨儿笑着应道,“皇上您的演技也不差。”
    顾叶峰抬眸,看着窗外,低声道,“如今不过是个开始,我要想想如何拉拢右相才是。”
    “皇上不必忧心,如今左相可谓是权倾朝野,右相自然看不惯,必定会来试探和巴结皇上。”馨儿在一旁低声说道。
    “嗯,那朕便等着。”顾叶峰幽幽地说道,接着看向馨儿,“每日的奏折,还是要暗中给我过目,不过这些奏折,也不过是些歌功颂德的谄媚之言,如此的朝廷,还有什么用?”
    馨儿听着顾叶峰的话,浅笑道,“是啊,哪里能比得上凤栖国的臣子。”
    顾叶峰点头道,当年的凤栖国便是如今的彩国,好在皇上最后能够醒悟,不过,如今,他要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不费一兵一族,将一个完好的彩国交给她。
    翌日登基大典之后,顾叶峰便将批红之权交还给了左右丞相,第二日,右相便提出了新皇选秀一事,而顾叶峰也是欣然答应,如此,整个彩国早已忘记了先皇驾崩一事,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利用自家的女儿,来巩固自个的地位。
    凤傲天算着时日,她已经待在公仪珟的身边整整十日,再过五日,她便可以离开,想及此,她算是明白了何为度日如年。
    邢无云这几日在无风与卫梓陌这处来回跑,好在他整日闲来无事,而宫中一切正常,并无任何的异样,此时,他正躺在软榻上,喝着酒。
    侧眸,看向卫梓陌幽幽地叹了口气,“她去玉罗国已经有些日子了,可是一直未消息,你说,她会不会被公仪珟给圈禁起来了?”
    卫梓陌放下手中的账目,径自起身,掀开珠帘走了出来,遮挡在面纱下的容颜透着绝世的清冷,他抬眸,透过窗台看着对面的芙蓉阁,“我要去一趟玉罗国。”
    “噗……”邢无云不过是随口一说,他将刚咽下的酒喷了出来,接着直起身子看着他,“你若是去了,还能回得来?”
    “她在那处,我总归是不放心的。”卫梓陌也不知为何,这几日心中总是发慌,他害怕她出事,害怕公仪珟对她做什么。
    邢无云看了他半晌,接着说道,“我如今是抽不开身,否则,我怎还会在这处悠闲地待着。”
    话语间已经表明了他如今的心早已经飞奔到了玉罗国,凤傲天的身上。
    卫梓陌转眸,看着邢无云,“我去看看她,只有她平安无事,我便回来。”
    “好,你去吧。”邢无云知晓他瞒着他一件天大的事情,而如今他要出去,想必是有了决定,他又何必拦着呢,不过想起公仪珟,他还是叮嘱道,“你要当心公仪珟。”
    “嗯。”卫梓陌淡淡地点头,“我如今只想见到她,她已经离开了太久,我怕自个见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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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耐哒们,表着急,瓦会奋起的,嘿嘿……

  ☆、230 不要碰我

卫梓陌向来是最注重洁癖的,若是依着他素日的架势,如今从凤栖国回到玉罗国,必定是坐着专属的马车,慢悠悠地回去,可是,他心中始终牵念着凤傲天,故而,也顾不得干净,竟然便这样穿梭在尘土飞扬之间,赶去了玉罗国。
    邢无云自卫梓陌离开之后,便回了宫中,待行至偏院时,便看到无风一人悠然自得地躺在躺椅内,晒着太阳。
    他嘴角一勾,接着坐在他的身旁,“怕是这世上,只有你还是这般的惬意。”
    无风不过是淡然一笑,他向来习惯与掩饰自个的心情,他只看到自个的闲散,却未看到他内心的挣扎。
    邢无云不过是调侃一句,如今这个时候,他唯一能体会的便是“牵肠挂肚”这四个字。
    凤傲天很讨厌这种被困着感觉,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如今已经第十四日,还有一日,她便可以离开。
    她端坐于一侧的软榻上,看着正在忙着处理朝政的公仪珟,想着前世的他每日也是如此的忙碌,总是有做不完的事情,而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没有片刻的停歇,只是这样的他,总是给人一种疏远的感觉。
    与他同在一个屋檐下,短短的十几日,却将他与她二十年的事情统统都回忆了一遍,不愿提起的,不愿想起的,如今却是一股脑的都想了个清楚透彻。
    公仪珟将最后的一封奏折放好,缓缓起身,便看到凤傲天正倚在软榻上若有所思,今日的她穿了一身鹅黄色玉带长裙,整个人看起来慵慵懒懒,却也多了几分迷人的醉意。
    他缓步向她走去,自然地坐在她的身旁,为自个斟满茶,不紧不慢地品着。
    凤傲天并未与他说话,自从那日从悬崖回来,他们便变得好似从前那般,彼此之间没有过多的话语,不过是微微点头,便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其实,也不过是表面的想法而已,谁也看不透谁的心思。
    公仪珟却觉得这几日过的甚是舒心,即便她不愿搭理他,即便她的心从始至终都不在这处,可是,他依旧觉得空洞了许久的心已经慢慢地被填补。
    凤傲天抬眸看着公仪珟,想着这些时日以来,他们似是回到了最初,又好像是从来没有回去过,她不知该如何与他说话,还是她从来都是一个沉默寡言之人,只是因为重生之后,她才多了几分的人气。
    公仪珟放下茶杯,看着窗外的渐渐暗下的月色,他侧眸看着她,“今夜与我喝几杯如何?”
    凤傲天不知他在打得什么主意,不过是不咸不淡地应道,“嗯。”
    公仪珟俊美的容颜透着冷寒,只是出神地望着那一轮明月。
    当公仪珟将酒放在几案上时,凤傲天眼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香槟?”
    “嗯。”公仪珟径自打开香槟,倒在夜光杯内,递给她,“尝尝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凤傲天接过夜光杯,凑近唇角,先是轻嗅了一下,接着便抿了一口,“不像是刚刚酿的,倒是有好多年。”
    公仪珟但笑不语,只是摇晃着夜光杯,青涩的液体微微晃动着,他低声道,“可还记得我是如何寻到你的?”
    凤傲天亦是垂眸,晃动着手中的夜光杯,竟然与他的神态有着几分的相似,其实,他们都是同类人,说白了,在遇到他之后,李影本就是与他的影子,既然是影子,又何来不相似呢?
    她嘴角微抿,“倘若当时我没有偷喝香槟的话,如今,我应当还与狼群自由自在地活在草原上,不会说话,没有任何人类的思考。”
    公仪珟浅笑道,“我这一世做的最正确的事,便是将你带回来。”
    凤傲天浅笑一声,仰头将夜光杯内的香槟一饮而尽,接着放下杯子,缓缓地起身,裙摆逶迤在明黄色的地毯上,她神情淡漠,只是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直至立在大殿中央,眺望着远处的天色,“我这一世做的最正确的事情,便是跳崖。”
    公仪珟微微一怔,仰头将那青涩的液体喝下,接着起身行至她的身后,将她纳入自个的怀中,“我做的最后悔的事,便是眼睁睁地看着你跳崖。”
    凤傲天正欲说什么,突然一道冷风吹过,一抹艳红的身影落在了大殿外,正好与她四目相对。
    他看着眼前的相拥的二人,再看向那熟悉的容颜,只是她的这一身打扮,让他冷艳的双眸闪过错愕,他不可抑制地身形向后退了一步,翩然转身飞身离开。
    凤傲天见状,连忙起身便要追上前去,可是她的手腕却被公仪珟紧紧地握着。
    “不许去。”公仪珟沉声道,他有种感觉,倘若让她此时离开,那么,他便要永远地失去她。
    凤傲天侧眸看着他,硬是将自个的手腕从他的手中抽出,蓦然转身,不给他任何的机会,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这样追了出去。
    他呆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那抹身影便这样消失在天际,他的心像是被一把钝器狠狠地捶打,一下一下,疼痛不已。
    他茫然地抬眸,那俊美无俦的容颜再一次蒙上了黑雾,犹如狂风暴雨,席卷着整个天际。
    此时的卫梓陌大脑一片空白,就像是所有的思绪一下子被挖走,而他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只管向前踉踉仓仓地走着,他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
    一道鹅黄色的身影落下,站在了他的面前,他的眼眸中透着不解与冷漠,但更多的却是怒火,她欺骗了他……
    凤傲天面色淡淡地看着他,她本想着等到洞房花烛夜时告诉他,可是,如今却被他撞到了她与公仪珟搂在一起,而且,她还身着着女装,她无从辩解,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
    卫梓陌冷漠地转身,不愿去看她,他隐藏与袖中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嘴角更是紧抿着,咬紧牙关,即便如今再生气,再难过,再惊讶,再绝望,可是,他还是舍不得对她吼。
    他应当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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