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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人偶公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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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独自一人站在一个圆形大厅的角落。
  厅里只有一个玉石雕成的宝座,青玉哥哥就坐在上面——他容貌身材都太好辨认。
  他还是和初见那时一样,一袭白衣,黑丝垂至脚边,神情——看不太清楚;他额间一团火红的繁复印记极是抢眼——这个,也着实没什么印象。
  诶?他的右手怎么被一柄长剑钉在扶手上?他在说话,可是声音听不清楚。
  路丹怎么忽然出现?还口吐鲜血倒在青玉脚边?
  青玉哥哥他说……他说……
  “气海被封,行将就木,想报仇还是想出气,请您赶早,过时不候。”

  道之猛然惊醒,跳下床,连鞋子也来不及穿,光脚跑出院子。身后丫头乱作一团,有几个伶俐的姑娘顾不得许多,只穿着薄薄衣衫,直接追了上来。
  道之也不理会,绕到隔壁青玉的卧室,奋力砸开房门,径直冲进门去站到窗前,抬手便撩起纱帐。青玉听见动静早已起身,不忘调笑道,“可是魇着了?还是想我了?”
  道之扑进他怀里,搂住他脖子轻声道,“你看起来真的很不好。果然,我的感觉都是很准的。”说着,她拉住他右手,没费什么力气便掰开他原本并拢在一起的细长手指,道之指尖在他手心那道伤疤处不住摩挲,“路丹背叛你了?”
  “他当时心神已为他人所慑,做不得数。”
  “你知道我梦里看见了什么。”
  他强颜欢笑,“不错。我右手弱点被利剑洞穿,侧头便瞧见了你。你大叫着‘不’一拳就把梦境击碎了——就像那回重击我下巴一般英勇无敌。”
  “不许取笑我!”
  “我说真的。”他又柔声道,“这便是反噬。勾起你回忆中最不愿想起的过往,没想到连累你了。”
  道之抬眼正色道,“你曾是玄天掌门,灵力法术天下难有敌手。什么法术竟能让你遭遇反噬?”
  他勉强一笑,“我如今只恢复两三成法力。你再耐心等些时日,我带你去见你爹。”

  “我爹!?”一声惊呼,连一向颇为淡定的几个大丫头都不禁从门边探出半个脑袋,神色里满是疑问。
  青玉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搂住道之,任她在他怀里低声呜咽,“你爹魂魄并未散去,虽是肉~身不同以往,但你想和他说话,我总得给你办到。”
  隔了许久,道之才又哽咽道,“爹爹能魂魄不散,怕是也与你有些干系。”
  他轻抚道之长发,“这是我这辈子难得几件不会后悔的事情之一。”
  “谢谢你。”道之的声音微不可闻,但却顺着相触的皮肤,连接的血脉,直接传进青玉心底。

  道之抹净泪痕,爬起身来,这才发觉自己披发赤足,身上只有一件轻薄到隐隐透出贴身小衫轮廓花纹的淡粉色中衣。她甚是尴尬,情急之下抓起床帐挡在自己身前,红着脸道,“我回去了。”
  青玉笑道,“这才想起男女大防未免也太晚了些。别回去了。”说着又温柔扯住道之手腕,指尖顺着道之手背一路下滑,又揉捻几下她的手指,似是撒娇一般,眼中还满是期待的光芒,“再陪陪我?”
  道之的母性登时便被激发。她皱眉无奈道,“好吧。”一手依旧拽着纱帐,一手为青玉拉住,迈腿重新踏上宁王爷的豪华大床。
  青玉特地挪开身子,空出好大一块地方让道之随意伸展。

  “你让开做什么?王爷你的龙凤雕花大床足够睡下一家人的了。”青玉漆眸闪烁,精神奕奕的模样,令道之发觉自己再次失言。她低着头,默默平躺下,拽了只枕头放在青玉身后,道,“你也歇会,清早还要进宫不是?”
  “我睡与不睡,也没什么分别了。但是,”他面对道之躺下,“你若是不困,咱们说说话?”
  “一个噩梦倒惹你精神起来了。哎,你的床好软好舒服。”
  “你喜欢的话,咱们换床吧。”
  换床事小,只是大床太空,他又要借此也跟来,道之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背过身去,“别人知道怎么说?我还没和你成亲。”

  “你以为外面的人都怎么说?住在我家里,天天与我同进同出的,还能不算是我王妃?”他忽然收起玩笑轻松表情,正色问道,“我还没问你,你可真心愿意跟着我?便是不愿意,给你爹讨公道此事我也责无旁贷。”
  道之动也不动。他等了片刻,按捺住心底的失落,问,“你可是不愿意?”
  道之忽然翻过身来,一副埋怨他不解风情的样子,瞪着他道,“怎么会不情愿。可是和我预想的有些不一样。”她欲哭无泪道,“你为什么求亲会在床上……你好像外面书上说的那种……被人堵上,不得不认账的男人的说辞。”
  他挑起一边眉毛,“狗……男女?”
  道之忽然来了劲头,“对。就是这个。我爹书房深处有个隐秘的书阁,我小时候,他都不许我接近。后来我悄悄溜进去偷看里面的书,每本书边上还有批注:我爹的字体我认得,剩下的……”道之扬手一指。
  他面不改色,很是平静,“看书仔细是个好习惯。”顿了顿,他道,“我娘虽然疼我,但与我相处的时间并不太多。倒是你爹和你,才是与我最亲近的人。自小我受排挤不大爱说话,又不多与他人结交,父皇又一直不甚在意我,宫里朝堂诸多势利之辈,说我天生愚钝,绝非可造之材。直到师父垂爱,做了他的大弟子,修炼神功,又管理偌大教派,外面对我又是天翻地覆一般的一片赞誉之声。”
  道之垂头道,“我又怎是追慕虚名之人。我只想明白你的心意。”
  青玉露出笑容,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你的血便在这里,我的心思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说毕,揉揉她脸颊,“睡吧。”
  情话呢喃,灯影摇曳,道之只觉得安心,合上眼便坠入梦乡。

  破晓时分,丫头们纷纷进来服侍青玉、道之梳洗。刚换过衣服,便有丫头进来通报:有人递了帖子求见。青玉接过薄薄几页信笺,只扫了一眼,便带了道之亲去前门迎接。
  在一身藏青色合体长袍映衬下,来者的脸倒显得不那么太黑。
  道之左瞧右看,终于失望道,“黑龙哥哥,狐狸哥哥不来是因为被我揪尾巴揪怕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青玉叔肯定要先君子一段时间的,毕竟设备零件什么的还没调试完全,暂时还接受不了道之这块猛烈的核燃料。不过这位彻底恢复之后,是个全能型选手,野兽派,学术派,超现实主义什么的,人家全都胜任——小那什么书不是白看白批注的。




  ☆、买一赠一


  名门贵胄之家常爱豢养门客,抛却宁王爷显赫的身份,青玉自幼修习仙法,因此府上时常有器宇轩昂、举止不俗的客人、道友拜访,没人觉得异常。
  敖周亲来照看道之,青玉尤为放心,与黑龙寒暄几句过后,又嘱咐管事的大丫头们好生侍候,这才不紧不慢的换了官服,坐上轿子进宫上朝。

  眼前的茶水换过两回,道之与黑龙一句话都还没说过。
  若是狐狸作陪,好歹有毛茸茸的大尾巴攥在手里,时间也不像今天这般漫长难捱。
  黑龙好似看穿道之心思,此刻撂下茶碗笑道,“我不似狐狸那般爱茶:一碗香茗可以细细品味一整天,之后再回味一整天。枯坐无趣,弟妹,咱们不如找些事情打发时间?”
  道之正有此意,“黑龙哥哥可有什么好主意?”
  黑龙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副棋盘,铺在二人眼前的小茶几上,又递来一盒棋子,柔声招呼道,“弟妹。”
  道之一瞧,黑龙放在她眼前的正是一盒白子,她也不好虚情假意的谦让,拈了颗棋子落于盘面,心底却有些费解:若说是敌手棋,明明黑龙地位为尊,他才该执白先行;若是饶子棋,高手先行,黑龙又何必认定她水平更高?她固然满腹疑虑,却打起十足精神,小心对战。你来我往不多时,道之中盘取胜。

  黑龙惨败,却不以为意,直言道,“我棋下得很差,可是瘾头却极大。”
  道之问道:“越挫越勇?”
  黑龙朗声大笑,“正是如此。”
  “黑龙哥哥,我爹在世时乃是国手。我能不再对你手下留情么?”
  黑龙双眼登时迸出耀眼金光,兴奋不已,“不用不用。尽管杀来,我从来不怕片甲不留。”
  速战速决五盘过后,道之发觉黑龙兴趣不减,便开始“好为龙师”,一边落子一边讲解,黑龙十分好学,不时点头称是,还不忘提出几个十分初级的问题。
  道之口若悬河教学不止好半天,也有些疲倦,便提议道:“黑龙哥哥,咱们聊些别的吧?”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狐狸哥哥呢?”
  “他啊,仙友递来帖子,他便应邀回天界喝茶聊天去了。”
  “哦……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道之声音里浓浓的沮丧令黑龙忍俊不禁,“你太挂念他,留心孔贤弟心生不快。”
  “我……是很想念他的尾巴。”
  黑龙笑出声来,“劳冰贤弟升仙之前乃是狐王,族里子孙甚多,你若是爱他绒毛柔软细滑,不妨与他说说,请他找只小狐狸陪你便是。”
  道之瞬间来了精神,“我送他包好茶,狐狸哥哥八成会应允的,对吧?”
  黑龙又笑说,“孔兄弟亲王之尊,府上贡茶极多,根本喝不完,你不妨找他要点来借花献佛吧。”
  道之蹭地起身,诚恳许诺道,“黑龙哥哥,我愿意天天陪你下棋。”

  两人谈笑正欢,路丹忽然闯进门来。他先行礼再向黑龙恭敬道,“敖魔尊。您不问世事已久,万没想到今日您能亲临宁王府。遇到您真是在下的福分。” 路丹为人清高冷淡,这番话在旁人听来相当别扭,可他确已拿出十足敬意。言毕,他目光又扫向道之——满含不忿。
  道之自动无视掉路丹的敌意,看向屋内待命的侍女,留意到她们眼睛皆是空洞无神。
  黑龙放下棋子,回礼道,“路护法,久仰。”
  道之也起身向路丹打了招呼,“路护法。”不等对方理会,又开口问向黑龙道,“魔尊?黑龙哥哥,黄地门供奉的魔尊便是你吧?我小时候跟着爹爹,玄天派、黄地门的总坛都曾去过。这么说来,玄天派那尊狐狸哥哥的塑像好歹衣裳颜色还是对的;可黄地门里的大泥胎,我明明记得是小白脸呀。”
  黑龙摆摆手,“我眼睛够瞎了。总还有人比我更瞎,吾心甚慰。”
  路丹在一边听着,竟也不由展颜微笑。他惊觉自己失态,急忙抬袖掩住嘴唇,又发现黑龙、道之二人盯着他,脸上都写着“稀奇”的表情,他勉强吐出句“告辞”便转身逃也似的跑开。

  他没头苍蝇一般,只想逃离尴尬境地,却没料到情急之下不辨方向,一头撞进退朝回府的青玉怀里。
  青玉一把扯开胸前衣带,扬手一掌将路丹轰至路边假山上——青玉待人最多只是冷淡,但从不曾粗暴。今日一反常态,道之不明所以,却也勇敢的冲上前来。
  路丹从山石上弹下,最终摔在地上,颈椎断作三截,幸亏死人再无痛觉,他勉强支起歪扭得十分诡异的上身,念个法诀,一道坚固的结界瞬间立起,将青玉与道之二人隔到两边。
  青玉扭头,看向体力不支再次倒在地上的小师弟,双眸迎着太阳,反射出的竟是耀眼蓝光。
  路丹气若游丝,却还向青玉方向手脚并用艰难爬来,“大师兄,你怎样对我,我也绝无怨言。”

  黑龙先开口安抚正欲咬破手指的道之,“弟妹,你的血不能破除路护法的结界。”言毕,手指虚点,“卡擦”一声,透明玻璃状护壁应声碎裂,黑龙踱至青玉身前,在他额头、锁骨窝、胸前三处大穴以食指轻压,又道,“孔贤弟,你法力恢复得太慢,须得想些法子,免得再像今天这般中招。”
  道之闻言,颤颤巍巍伸出手腕,“青玉哥哥。”
  黑龙见状大笑,闪至道之身边,“难怪万事不动情、万事不求人的孔兄弟甘愿为你多次破例。”又转向路丹道,“我不擅长治伤法术,只能将你断骨勉强接上,余下的有劳路护法你自行运气调理吧。”
  路丹果然站起身来,“多谢魔尊相助。”
  黑龙挥了挥手,“弟妹下回要接着陪我下棋。”言毕,卷起一股香风,飘然而去。路丹扶着胸口默默返回自己独居的小院。

  无关人等撤离之后,青玉解开令周围随从“神游太虚”的法术,才向道之解释道,“今早遇见窦江。他虽没占到便宜,可我也损伤颇大。”
  道之指指路丹远去的方向。
  青玉会意,“他撞到我,发觉我灵力大减,便将自己灵气输至我体内。我情急之下一掌推开他,谁知用力过猛。”
  道之想起自己几滴鲜血便能与青玉心意相通,感慨道,“他也是想靠灵气互通,之后再与你情投意合么?”
  青玉别过头去,没有回答。
  道之反应很快,忙扯住他袖口,羞愧道,“我说错话了。”
  他摸摸道之的脑袋,声音依旧温柔,“我太累了。”

  青玉独自回房休息。
  道之努力探查直到晚饭时间,也没感受到青玉一丝波动。她不管不顾闯进他房里,先是小声招呼,“青玉哥哥。”
  他平躺在床上,无论脸颊还是双手,触感都是袭入骨髓的冰冷。道之慌了神,大叫丫头拿剪刀,唬得侍女们先后跪了一地。道之攥紧青玉的手,无奈又吩咐道,“拿针来。”这回丫头们终于从命。

  道之将丫头们赶出房门,自己用细针戳破指尖,挤了鲜血出来,滴在青玉手背。殷红的血滴瞬间沉入他苍白的皮肤之下。青玉腾地坐起身来,夺过道之手指含进口中。道之只觉自己手指被又凉又软的东西反复轻轻拂过,几分酥麻顺着手臂悄无声息的传至心里。

  倒是青玉先回过神来,松开道之手指,身子猛地后撤,撞在床柱上,发出清晰的一声“咚”。
  道之虽然无法理解为何青玉吸过血还情绪起伏不定,但她却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上前搂住正在自我厌弃的青玉,“你又没咬疼我,”顿了顿,又凑近青玉耳朵,小声道,“明明用这个法子,你就可以立即恢复……我明白你疼我。还有,我刚刚说错话,你别生气。还有还有,我不想离开你。”
  青玉伸手揽住道之的腰,二人脸颊相触良久,道之甚至能感受到他皮肤下隐隐的气息涌动。
  青玉好不容易挤出个笑容,“我也舍不得你。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门,我带你见你爹去。”
  “好!”之后,道之便带着满心的雀跃与期待瞧着青玉的举动。

  他从床头小抽屉里取出一只锦盒,拿出里面的小瓷碗,以指尖挖了好大一坨香脂出来,依次点在自己额头、喉结、锁骨窝、胸前、小腹,以及左右膝盖、脚踝处。
  道之好奇问道:“青玉哥哥,你见我爹还要事先打扮一番?女婿……要见老泰山,你是紧张么?”
  青玉嘴角微挑,却没开口理论,而是将瓷碗放在道之手里,之后盘腿打坐,双手合十,闭目养神。道之眼见他身上白色膏脂逐渐融化,慢慢渗入青玉皮肤。她垂头嗅了嗅手中瓷碗,只觉清香无比,沁人心脾。

  片刻过后,青玉睁眼便见道之攥着那盒香脂爱不释手,笑道:“这个不能给你随便玩耍。”
  道之闻言抬头,面露不解之色。她并非贪心之人,只是青玉待她一贯予取予求,此刻的拒绝十分反常,倒令她万分好奇。
  他淡淡一笑,细长手指拂过道之手背,“如今我这副躯壳已无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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