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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帝都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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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红尘泪 第二十七章 拜仙宋白

  景王再一次叫我“傻丫头”的时候,他送我回府的马车已经到了漯河畔,大哥的将军府门口。
  夜墨浓染,景王跳下车,登时被笼罩在一片黄晕的灯笼光中,说不出的高贵斯文。他伸手托我下车,含笑道,“你是个大夫,自是比我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回去早些歇息吧。替我与你大哥交代一声,我就不进去了。”
  景王说罢便道别离开,我正要进门,见二哥从一旁窜出,嘻皮笑脸道,“语儿,今儿可钓到大鱼没?哟,还换了身衣裳?怎么?景王喜欢让人扮成丫鬟?”
  我白了二哥一眼,骂道,“就你没正经,也不知刚从哪个姑娘怀里钻出来,满身的胭脂味。”
  二哥贼笑着打了我两下,“你这张嘴越来越不像姑娘家了,要让大哥知道非关你十日八日,闭门思过……况且这回你也说错了,我去的是青王府。”
  “你去青王府做何?”我没什么兴趣,直接往府内走,随口问了问。
  二哥道,“皇上已经下旨将麓山王府的宜裳郡主赐给青王为妃,我不就是替大哥去贺喜……”
  “那太子封妃了没?”我只对这个还有些许兴趣。听说这些日子来,宫里头热闹的紧,不是这个郡主有状况就是那个郡主出事故,早已鸡飞狗跳一团糟。连带着三家藩王世子之间也隐隐有些刀光剑影的火药味道。哥这几日便是为此事疲于奔波,难得与我见上几面。
  二哥跟上我道,“太子妃哪那么容易出来,皇上圈定了几人让太子去选,太子每每摇头,总不决断。倒是其他亲王颇有些迫不及待,好些人已经陈表求赐。这才有了青王之喜。”
  青王?我对他敬谢不敏,无言。
  二哥接道,“你可知,我今儿在青王府见到谁了?”
  “我哪知道你见谁了。”原不想再理会二哥。但他下一句话却让我停下了脚步。
  二哥道,“还记得庙会那日见过的那个女人吗?手拿梅花锦帕的那个。你猜她是谁?竟是青王的侧妃。”
  梅花夫人!青王的侧妃?我诧异转头,“你不是说她是景王府的人么?”
  二哥挠头笑道,“我记得梅花图案的织锦确实是送往景王府了,可谁知道,景王说府中留着无用,甚喜梅花的景侧妃早归天多年,后就悉数转送给青王了……”
  二哥说罢,我正满腹问题待问,忽见磬儿急急跑了过来。她神色慌张,见着我与二哥大喜过望。我开口要问,磬儿已道,“二世子,郡主你们可回来了,大事不好了。”
  “何事?”我与二哥异口同声道。
  “大世子……他……出事了”磬儿颇有些慌乱无措,二哥紧拽了她一把,“边走边说。”三人便急向磬儿指的桃苑而去。沿途,磬儿也只是断断续续把事情说了个半清不楚。我们大概听明白,刚刚有人入夜潜入我的房间被大哥发现,一众人进去擒贼,结果却如石沉大海,凡是进去的人都没了音讯。
  就像是所有人都被卷入一个黑色旋涡里,莫能出来。
  其他人不敢再进,只能把我的房间围个水泄不通。
  我与二哥赶到时,桃苑里人满为患,家将,小厮,丫鬟遍地都是。管家在人群中急得团团转,一见二哥和我,切切迎上来,七七八八说了一通。只道大哥还在我的房间里,生死未卜。
  二哥听管家说的邪乎,他偏不信,要进房去。我一把拉住二哥,摇头道,“不可莽撞。”我吩咐管家赶紧把丫鬟,小厮们清出桃苑,只留了十几个家将守在我的房外。二哥带上留守的几个家将小心翼翼靠近我的房间。
  这时有风,我的房门轰然打开,一阵腐败的恶臭气味随风四散,飘入众人鼻翼。只一瞬,数只灯笼落地熄灭,仅余的两盏火光跳耀,我房门口的二哥与家将们忽然怔立不动,不言不语如同泥塑的人像。在昏暗摇动的灯光中,这一幕格外的诡异。
  我心里一动,难道是……
  一团黑影闪电般从我房内冲出,我只来得及看清那是一个人,便被这黑影中的人如老鹰抓小鸡般提起,径直上了屋顶,或跳或跃,往黑暗深处而去。
  再停下来时,到了间城郊的废屋,我已头昏眼花,五脏翻动,比晕车还难受。我扶着根房柱干呕,眼前的黑衣人冷言沉声道,“圣毒令何在?”
  我扬首一看,心下暗道,果然是拜仙教的人。这个全身裹在黑披风中,连长相也瞧不见的人浑身散发着毒气,那感觉,那气质,与我初见吴萧(萧重天)时一般无异。只能用妖冶来形容。
  这人的脸隐在帽子的阴影中,他点燃的火堆照不到,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听语气他很诧异我竟没有中毒,冷冷道,“说话!”
  我斜瞥了眼这侧立之人,心想,他如何知道我有圣毒令?口中便道,“什么是圣毒令?”
  这人阴森一笑,“百鸟郡主,能引来百鸟相朝,岂会不知何为圣毒令?”
  “百鸟朝拜,跟什么圣毒什么令,能有何关系?”我心知这人只想要圣毒令,一时半会儿绝不会对我不利,害怕减轻了不少,虽仍觉发寒发毛,却已能正常应答。
  这人冷喝,“快说,不要逼我动手。”
  “可我真不知什么是圣毒令,你要我说什么?随便一说,你也不会信。”我有圣毒令的事只有吴萧,哥,我知道,这人怎么会知道?难道他摸黑到我房里就是为了找圣毒令?
  这人走近一步擒住我下颚,邪魅笑道,“这世上能驭虫驭鸟者唯有圣毒令,你若不知那是何物,如何驭鸟朝拜?得个百鸟郡主之名?”
  我就是死鸭子嘴硬,“我是王府郡主,从未行走江湖,哪里知道这些,更是没见过什么圣毒令。”
  “你当真没见过?”这人擒住我下颚的手不安份的往下移动,触感一片冰凉,在我脖颈上游动抚摸,他暧昧的吐气在我的脸上道,“我看你倒不似一般的郡主,不受我毒障所迷,又能在陌生男人面前应答如流,怕是不简单吧。”
  他说着,手猛然向下,竟……竟摸到我胸前,罩住我的……我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挥出一掌,“啪”一声响亮打在这人脸上,骂道,“色狼!”
  这人显然没想到我会有这般反应,没躲过我这一掌,帽子也被我打掉。露出一张极端阴邪俊逸的脸,脸色相当难看,眼中寒光连连,像是动了杀气。
  他出手如电,就在我惊震中以为小命难保之时,他却只是点了我的穴。双手齐上,在我身上乱摸起来。我动弹不得,心中羞愤,口里不停乱骂,“下流,色狼,色鬼,无耻……变态……救命——”
  我叫救命的时候,这人的手正摸向我大腿内侧,我羞愧得连死的心都有了。这人猛然停住,点了我的哑穴,把火弄灭,随手又将身上某物扔出老远,转身将我卷起,一带一跃,进屋上了房梁。我被平放在很窄的房梁之上,仰天躺着,他身体直接压了上来,用黑披风将我与他一起裹住。我马上变成了一只茧里的蚕。
  不一会儿,听得像有不少人到了外面,接着又冲进了漏屋里,有老人道,“明明刚才还有宋白的毒气味,追到了这里怎又没了?”
  “长老,那现在怎么办?”一个年轻的声音问道。
  “四处搜,外面的火刚灭,他跑不远,一定要把他找出来,不能让他有机会得到圣毒令。”老人狠道。
  我感觉身上这人的身体蓦地一僵,心想,这人定然就是老者口中的宋白,若能让下面那些人发现他,说不定我就有机会趁乱逃走了。想到就做,我虽不能说话,但发出些声音还是能够。正要出声时,宋白突然将嘴覆上我的,将我箍得更紧了。
  我一急,张嘴咬了宋白的唇,这一口咬得厉害,我已闻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宋白却忍住了一声未哼,一动不动,忍耐力当真惊人。我一面错愕害怕一面哀悼刚才失去的初吻。
  不知过了多久,下面渐渐没了动静,一堆人好像发现了宋白先前扔出的物件,以为他沿着那方向逃了,便都追去。又躺了许久,见没人折返回来,宋白这才放心,一抱一跳,把我带下了房梁。
  他的手却始终钳在我腰侧,邪魅的看我,没等我反应倏然俯下头,在我唇上一舔,将沾着的血舔尽。我扬手又是一掌,这一掌却没打中,被宋白拦在了半空。他冷笑,“还想再打?”猛推我一把,跌得我四脚朝天,屁股生痛。
  宋白邪气道,“没想到堂堂百鸟郡主竟是个药人,还能压制我的毒气。有了你,我何惧之有?料他们也发现不了我的行踪。”
  “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圣毒令的下落,”宋白再度将帽子戴上,道,“我不会杀你,可你也该知道我的手段。别忘了,我是个男人,而你是个女人,”宋白欺近我,“尤其还是个貌美的药人,绝不会因我寻欢一次两次而中毒丧命。”
  “你下流,无耻!”我拽紧了拳头,只想冲上去把他打个稀巴烂,又暗毁当初学什么文明人,早知今日,应该多学些骂人的话,至少不输气势。
  宋白根本不理会我的谩骂,一手把我提起,又重重摔下,道,“快说,圣毒令何在?”我这一摔,实在不轻,跌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就这么一摔,把我的倔脾气摔了出来,他越狠,我就越犟,咬紧了牙关,偏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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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红尘泪 第二十八章 毒剑在手

  这并不是我一贯的行事风格,但这时也不知道是那根筋不对,硬跟宋白杠上了。他俯下身,我以为他又要摔我,缩起了身子。谁知他却忽然点亮火折子,在我面前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眼中闪着兴味十足的光。

  一出手,旦闻布帛撕裂之声,宋白把我的翠色外衣整个撕裂变成了孤零零几块破布。然后期待着我尖叫,逃窜或是挣扎,连我也以为自己会尖叫着躲窜。可那布帛破裂的声音却把我激醒了。我猛然记起莫来的医术中曾说过,毒人本身练的是一种邪功,必须是童子之身,若近女色就有破功之险。
  料想宋白绝不会冒着破功的危险对我不轨,他又绝不会杀我,我这方的谈判筹码陡增,我何必缩成一团,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般楚楚可怜?
  宋白见我不动不叫,颇觉蹊跷,举着火光看我,只当我吓傻了,轻踢了我一脚。我被他一踢,弹簧般站起,冷冷道,“别再动手动脚,信不信我把这件亵衣也脱了。”宋白一听,像是见着了奇珍异兽,不敢置信的下意识退了一步,旋即故作镇定道,“你这女人倒是颇有心机,跟我来这套……”
  “那现在呢?”我将亵衣半退下,露出了里面素白的摸胸,但这种暴露程度也只是吊带装的水平,露背装我都穿过,还怕这个?我就是要与你玩心理战,自然得下点儿本钱。
  慕容植语自小娇生惯养,保养极好。肌肤滑嫩似水,色如霏脂,质若锦绸,在此刻淡淡浅浅的火光中更有一种“月朦胧,鸟朦胧”的美感。只要是正常男人见了定然心痒。可叹宋白却不是个正常男人,看了只会自找罪受。
  果然,宋白迅捷的撇开了脸,吹熄了火折子,颇不自在的冷道,“你……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
  “我自然是女人,你刚才没看到吗?”我恶意把声音放得妩媚娇诮,很有挑逗意味。心里嗤道,我的思想比你前卫了上千年,拿话恫吓我,没门!露肩露手露脚对我来说太稀松平常,对你这个古董年代的人而言,却够惊世骇俗了。
  宋白显然听不得我那沪侬苏软般的语气,隔空一弹指,点中了我的昏睡穴。我昏睡前暗笑一声,你也只剩下这招了。
  我幽幽转醒的时候,天已大亮,发现我仍在昨夜的废屋之中。只是身下多了团软软的蒲草,身上多了件漆黑的皮面披风。四周一看,空无他人,外面缠缠绵绵飘着细雨,润物细无声。
  我见宋白不在,迅速爬起,只觉浑身酸痛,尤其是昨夜重重亲吻过地面的屁股。我做贼般蹑手蹑脚,躲在破门板后探风,瞅见宋白正靠坐在门前残破的阶檐上,双眼圆睁,无神,直直地看着氤氲朦朦的远处。忽而一动,宋白风似的转身站了起来,毫不迟疑,修罗般恶狠的出手抓向我的面门。
  我吓得尖叫着忘了缩头,钢爪一样的手在离我的脸只有一毫米的时候,挟着一股劲风骤然停了下来。宋白冷喝道,“不想死就别鬼鬼祟祟的趁我睡觉时站在背后。”
  我怯怯地睇了眼宋白,他眼中仍残留着凌厉凶恶的杀气,收回的手微有些抖。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一直睁着眼睡觉,并非看着远方。我强压住受惊的心跳,直觉出了身冷汗,妈呀,他到底是个什么人,连睡觉都要睁着眼睛,怕被人害。
  宋白极快的自制了情绪,进屋捡起地上的黑色披风,一把拉住我就往门外走。“你要带我去哪儿?”我挣扎了半天,皓腕磨蹭出红痕,仍没挣开,被宋白拽着半走半跑了两三里地。宋白转过身,没丁点儿人情味,冷道,“你一日不交出圣毒令,我走到哪儿,你就得跟到哪儿。”
  “可我真不知道什么是圣毒令,也没有你要的那个东西。”不知为何,其实圣毒令对我来说原本就不重要,可一见宋白如此想要,我偏舍不得给他。这大概就是小孩子争玩具的心理,自己未必真想要,可别的孩子一争,就非要不可。
  宋白不与我争辩,死心塌地认准圣毒令在我手上,决定就这么与我耗着。
  我哪能情愿?壮着胆子以三寸不烂之舌陈情利弊,“我不会武功,向来娇生惯养,一天走不了几十里地,你带着我上路,一定会耽误你做事情。万一昨夜那些人追上来,你逃命也来不及了。”
  沉着脸,无动于衷。
  “……再说,你昨夜已经去过我的房间了,也翻遍了,没有找到什么圣毒令吧,就连搜身也做了,还不是一样没有找到圣毒令?我说了,我根本没有什么圣毒令,你非跟我耗着,岂不是让真正有圣毒令的人逃得更远了?可不亏大了?”
  冷着脸,面无表情。
  “……你要知道,我是堂堂江东王府的七郡主,现在虽然只是从三品,但将来是景王妃,就是一品诰命,你抓了我,两家王府和朝廷都不会放过你的,这可是抄家诛九族的大罪,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妻儿老小斟酌斟酌。”
  冷酷依旧。
  “……我是神医,救死扶伤,功德无量,老天爷保佑的就是我这种人,你一身是毒,万一把我弄出个好歹来,是要遭天谴的。”
  冷漠如常。
  “喂,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啊!”我就不信他能一闷到底,一句话不吭。
  “喂!”我猛掐了宋白一把,“你哑了?!”
  宋白慢慢转头,就像慢镜头会放一样,拧着眉,低看我,眼中凶光毕露,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怕他出手打我,头一缩,急道,“喂,好男不跟女斗。你可不能打我,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宋白良久无语,忽而怪异的低笑一声,收敛了杀气,俊逸的脸浸淫在周身的邪气中,荡出奇特的魅惑气息。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拉着我继续走,仍是一句话不说。
  就这么,我说一路,宋白走一路,直走到我双脚肿痛,叫苦连连。到达他的目的地后,我管不了三七二十一,瘫坐在地,暗叹他怎么就没生在二十一世纪?参加铁人三项运动,一定能为国争光。
  宋白的目的地是一条大河,几乎与漯河等宽,我估摸着,它可能是漯河的下游。昨日帝都刚下过急雨,今日又下了半天雾般朦朦的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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