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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庶香世家棉里藏针 作者:妍熙娇(起点2014-01-07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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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儿,沧箫咳嗽了一声,一个狱卒不知是从哪个缝隙里钻出来的,麻溜的又蹦跶到沧箫面前,见沧箫黑着一张脸,而小杨则满脸问号,那狱卒霎时明白了什么似的,赶紧抽出腰间的皮鞭子往小杨身上一顿猛抽,一边打一边骂骂咧咧的:
  “你这个混账小子真是不识好歹,敢惹我们沧家大少爷,不想活了就早吭气,爷几个赏你一具全尸!”
  这狱卒的嚣张气焰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不过显然一边冷眼看着的沧箫很是受用,脸上终于扯出一抹笑容。
  良久,见那狱卒也打累了,而小杨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鞭子,沧箫只得再次屏退那狱卒,平淡的说道:“花木棉是我的女人,你若还想保住小命,就给我离她远远的!”
  “我凭什么听你的!花木棉并未出嫁,几时成了你的女人了?”小杨忿忿不平想要站起来和沧箫理论,无奈他浑身都是鞭伤,痛的都直不起腰杆子。最后只得朝牢房墙角吐了一口唾沫星子,间或夹杂着些血水。
  这倒霉孩子总算脑子开窍了,明白过来,沧箫是在吃醋。
  可花木棉确实没有嫁人,小杨好不容易和她相认,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重新接近她,怎么能因为沧箫几句威胁的话就放弃呢。
  本以为自己气势已做足,无奈那沧箫根本不把他的反抗心理放在眼中。
  “哼,臭小子,别给脸不要脸。你家中还有个病重的老母吧?!”
  “干什么?别想打我母亲的主意!你这个地痞流氓小心死了以后被仇家鞭尸!”这已经是小杨能想出的最恶毒的话了。
  沧箫看他不知好歹,继续道:“人活着时就要好好享受,谁去想死后会怎样。总之你给我记住,我已经给花家下了聘礼,马上我就会娶她过门。我不希望你再横出来闹什么幺蛾子。你若不识好歹,休怪我拿你病重的老母开刀!”
  小杨自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想想还是先别跟这混世魔王扯嘴皮子功夫,保住母亲的命要紧。至于他憋了很久想要对花木棉说的话,反正只要他还活着,来日方长,总能找机会说的。
  他都已经等了十多年了,不愁再多等些时日。
  小杨知道自己并未杀人,县太爷就算想诬陷自己,也拿不出证据来。最终还是会放自己出去。
  小杨闷哼了一声就不说话了,干脆往草垛子堆得“床”上挪了下身子,徒留一牢房的血腥味。
  他不做声,沧箫觉得他是默许了不会再去招惹花木棉。沧箫反正也没打算杀人放火做违法的事情,就又轻咳了一声。原先那狱卒这会子蹦跶出来的速度显然更快了,瞧沧箫的脸色不明不暗的,有些不知所措。
  “沧少爷,这臭小子……您是想咱们如何处置?”说着,另外几个狗腿子的狱卒也现了身。
  沧箫该发泄的也发泄了,便懒得再跟他们胡搅蛮缠,免得以后惹上什么官司,或者狱卒在县老爷面前告状。毕竟县老爷是官,他是民,还是不要招人把柄的好。
  沧箫道:“你们老爷如何处置,那便如何处置,这里是三百两纹银”,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个小钱袋来,“不要告诉任何人本少爷今晚来过即可。”
  众狱卒对望几眼,心里跟明镜似的,为首的那狱卒赶忙谄媚地接过银子,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他还不忘添油加醋一句:“您是要这小子悄无声息地消失么?”
  沧箫脸色一下变了,看着挺精明的一人儿,咋关键时刻犯傻呢!
  沧箫正欲开口骂他,一边儿眼力稍好的狱卒抢了话:“哥你说什么蠢话,沧少爷都说了按照咱县老爷的命令办事。今儿咱收了银子,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呀!”
  这话果真是救了那蠢乎乎的为首的狱卒。也不知这蠢蛋是怎么当众人大哥的。沧箫默不作声便离开了,留下一个苍凉的背影给众人。
  “这位混世小魔王今儿倒是手下留情了,真难得。”
  “是啊,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来索命的呢!”
  “哎……估计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吧……”
  “我也听说了,和这倒霉小子一起犯案的花家大小姐被沧少爷给救出去了,看样子是因为那位姑娘。”
  “花家大小姐?我见过,挺精明能干一姑娘……”
  “废话!大伙儿都见过!好了咱收拾收拾去看门吧,别在这儿嚼舌根子了。”
  “……”
  “……”
  几个狱卒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许久才散去,全然不把窝在墙角的小杨放在眼里。小杨默默听着,心里不禁泛起阵阵酸楚。
  

060 难兄难弟
更新时间2013…10…29 18:57:46  字数:2127

 好容易熬过了这一夜,小杨想着,许是沧箫那一番话起了作用,狱卒们都不再为难于他。只可惜他这夜辗转反侧,怎么也琢磨不透。听几个狱卒耳语,他也猜出了八九分,花木棉应是早就被放出大牢了。而自己肯定也会无罪释放的,毕竟有那算命先生的一封遗书为证,再糊涂的县官也不会断错案。
  这么想着,心里舒坦了些,小杨静静等待着自己能被放出去。
  到了第二日一大清早,天都还只是蒙蒙亮,小杨所待的牢房因是没有窗户的,外面的阳光照射不进来,所以黑漆漆一片还是如同晚上一般。小杨习惯了起早床,这日醒的特别早,见对面牢房里关着的犯人还在呼呼大睡,不禁觉得好笑。
  哼,这哥们儿也真淡定,敢情是把大牢当作家了。
  小杨看左右无人,猜测狱卒都在外牢的休息室打瞌睡,不禁觉得乏味,开始冲着对面那哥们儿喊了一嗓子:“喂!对面的兄弟!”
  “……”那男人哼哼唧唧了几声,只是转了个身子,继续睡他的春秋大觉,仿佛干草铺子如蚕丝被一般柔软。
  “叫你呢!”小杨不依不饶。
  豪爽的声音回荡在牢房里,小杨适应了黑暗,这才发现他们的牢房似乎是在整个大牢的最里层,且关的人不多,只有他和对面那兄弟俩人,其他牢房都是空空如也。
  “兄弟,别睡了。起来陪我说会儿话啊。这里好生冷清!”小杨尝试了第三次喊叫。
  实在是因为牢房四周人烟稀少,让他不能适应。
  想他可是在酒馆里打杂的伙计,那酒馆客栈什么的,最是人来人往,人烟嘈杂之地,小杨每日都嘻嘻哈哈用笑声试图掩盖心底的忧伤。可这时候牢里静得有些骇人。
  对面牢房那男人终是被吵得不胜其烦,反正是睡不好回笼觉了,索性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哎哟妈,起来也不带打声招呼的,吓俺一跳!”小杨耸了耸鼻子。
  “……”
  那男人不动声色,看样子是个不爱说话的主。不过也好,他能坐起来,至少说明是个活人。
  就见他侧着身子靠在墙上,小杨只能看见他一张侧脸,看不清具体相貌。那人面上沾了些土灰,越是难以分辨。隐约可以看出鼻梁高高,身材颀长却不瘦削,穿着打扮也与小杨这种干苦力活的寻常百姓相似。
  似乎这也是被狗县官诬陷进来的哥们儿,怕是家中无人拿银子赎他,才不得不关在牢里。哎,同是天涯沦落人呀!
  “兄弟进来多久了?怎么称呼?”
  那人也不看小杨,只不冷不热地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哟,这小子心中所想,倒是和小杨的想法有几分接近。
  “咱好歹也是同住棉花镇上的,认识认识也无妨呀。不过我在这镇上住了十多年,哪户人家长什么模样我还是知道的,除非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小姐,不然我肯定能叫出名字。看你的样子,不是本地人吧?”
  那男人默默点了点头。
  “怎么会被关进来的?”
  “一言难尽……”男人又往墙角挪了挪,好像是觉得冷。
  小杨还以为这哥们儿会开始讲故事,他等了良久,也不见哥们儿开口,始才觉得自己是被人嫌弃了……
  人家清高,不愿和自己聊天,也罢,也罢……小杨瘪了瘪嘴,又往牢房连接外面的那个大门看了一眼。油灯早就燃尽了,门缝里射进来一束微弱的光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狗娘养的贪官,把大牢修成这么个形状,是要闷死犯人呀。”小杨忿忿不平低声埋怨着。
  却见对面牢房那哥们儿居然开口嗤笑了一声,像是很不以为然。小杨赶紧转身去看他,等着他再度开口说话。
  那男人果然说道:“都是要死的人了,不是被饿死,就是被鞭子抽死,不是被拉出去砍头,就是在这死牢里被喂耗子药。左右都是死,那狗官哪还会管什么劳什子的死牢修啥形状!”
  他方才说……死牢……
  小杨猛地揉了下眼睛,又挖了下耳朵。没听错啊,是说“死牢”,而且说了不下两遍!!
  心底一阵凉意翻涌而至。
  是了!难怪狗官不好好断案,难怪师爷不拿算命先生的遗书出来当证据,难怪狱卒们不把他当人对待,难怪……难怪对面这哥们儿得过且过,话都懒得多说一句,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这么说,自己被狗官判了死刑了??
  那他重病的母亲可如何是好啊?
  “狗官……狗官……”小杨心里很不爽地大声嚎了两句。
  像是石头丢进水里,翻了两个涟漪,就又悄无声息风平浪静了。
  “狗官你给我出来……你草菅人命,就不怕冤魂上门索命吗!”
  “好了你别喊了。这个时辰,狱卒们怕是都在外头睡大觉,死牢跟别的牢房中间隔了一道厚墙,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对面牢房的哥们儿被吵得不胜其烦,终是忍不住安慰了一下,“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一死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来生还做一条好汉!”
  小杨冷冷“切”了一声,不以为然。
  “要做好汉,你自己做去,咱穷人一个,苦命一枚,家中还有病重老母等着咱挣钱买药吃。咱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牢里。”想想前一夜那几个凶神恶煞的狱卒拿鞭子抽自己,小杨就觉得后怕。
  本以为那些人是想逼供,本以为死死咬住牙关就能挺过去。大牢嘛,哪能没几个坏人。谁知道他们却是想要了自己的命。
  “我叫朱文德,兄弟你怎么称呼?以后黄泉路上做个伴,也好有个照应。”对面牢房的男人这才转过脸来,站了起来,终是让小杨看见了他的面貌。
  居然是个眉清目秀的高个子年轻人,年岁和小杨差不多。果然应了那句“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叫杨武。我娘叫我小武。不过除了我娘和木……”小杨哽咽了一下,终是没把“木棉妹妹”四个字给说出来,“其他人都……都叫我小杨。你也可以这么叫。”
  “噢。小杨。你怎么被关进来的?”朱文德问道。
  于是,这对难兄难弟开始滔滔不绝讲起各自的或跌宕起伏或含冤未白的故事来。
  

061 朱文德的秘密
更新时间2013…10…31 5:43:54  字数:1772

 日上三竿的时候牢房里终于有了些动静,小杨和朱文德也早就聊得口干舌燥了。
  真看不出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俩人居然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狱卒们熙熙攘攘地走进来,小杨瞪着一双眼睛看他们,手里握紧了拳头,心想:不知道这帮狗娘养的又打算想什么法子来折磨老子了……
  不料带头的狱卒却是说:“姓杨的,我们县太爷说可以放你出去了!”一边说,一边给身侧的几个同僚使眼色,示意他们开锁。
  “放我出去?狗官脑子开窍了??”小杨低声闷语,不敢喧哗。却又不太相信这是真的。
  昨儿个才被狠狠鞭笞了一番,今儿就无罪释放了?真不知该说那狗官是愚蠢还是英明。
  “莫非是他们几个小喽啰想把我偷偷骗到荒山野地去乱棍打死??”小杨还在嘀咕。
  这话却是叫狱卒们给听见了,众人不禁嗤笑:“傻小子,免你死罪你还怀疑,不想出去啊?那继续呆着吧……”
  “别别别……别呀……”小杨勉强扯开一个嘴角,看了眼朱文德兄弟,眼底满是同情。
  待狱卒开了牢房,解了他的手镣脚镣,他央求道:“我能跟对面那位哥们儿道个别吗?”
  “哟,看不出来,你这小子一日不到的工夫倒是交了个黄泉道上的朋友。咱哥儿几个要是没奉命放你出去,你俩或许还真能做个伴呢。”狱卒头目道。
  原来狱卒们也都是些心底淳朴之辈,不曾想过谋财或是害命,无论他们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也都是“上头交代”的,他们做不了主,无非是些棋子罢了。这些狱卒守着死牢里的朱文德也有些时日了,都知道朱文德是要被秋后问斩的,也都知道朱文德是被冤枉的,无奈他们蛇虫鼠蚁之辈帮不上忙,只能默默看着朱文德赴黄泉。
  这么想着,狱卒们都默许了小杨凑过去道别。
  朱文德一对清澈的眸子里全是冰凉刺骨的寒意:“哎,杨兄弟好福气,我朱文德这辈子怕是命尽于此了,临死前能找个伴说了半日闲话,也算上天待我不薄。”
  “不是秋后问斩嘛,来日方长,就冲咱们今日的缘分,兄弟我出去了一定好好打听你的案子,想办法救你出去。”小杨握了下他的手,两双手都是冰凉的,谁也温暖不了谁。
  朱文德虽是默默点头,但其实对小杨不抱有任何希望。案子已断过,判他的是死刑,状纸都上缴了,朝廷也是有备案的,要翻案,哪里容易?何况朱文德在这世上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目送着小杨被几个狱卒送出去,朱文德又蜷缩到墙角开始睡大觉。日长夜长,百无聊赖,他真不知道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
  小杨走在幽黑的大牢里,渐渐甬道越来越长,原来是光线越来越亮,想着再走不多远就能出去了,他真是一辈子都不愿再回这个鬼地方,尤其是最里层的死牢。
  “几位官爷,请问那位朱文德兄弟犯了什么事儿,为什么会判死刑?”小杨问道。
  其实方才朱文德讲述过一遍,但小杨总觉得他有所隐瞒。还是从第二张嘴那里打听下比较好。
  “那小子杀了自己的亲爹。”
  “什么?亲爹?”
  “嗯。很残忍吧?”
  “这……”小杨挠了挠头。
  狱卒们心知肚明朱文德是被冤枉的,这么一问,也只是为了唬住小杨,不让他出去以后乱嚼舌根子,县老爷怪罪下来。
  而小杨自然也知道朱文德是无罪的,只是朱文德方才明明对他说,自己做面粉生意被人诬陷饭卖私盐,罪不可赦云云。
  杀人罪跟贩卖私盐罪,同是判死刑的罪,可这性质却还是相差很大的。
  小杨一直走出了大牢很远都还在琢磨着朱文德为什么要骗自己。按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没理由到临死前还扯个弥天大谎呀。
  除非——
  除非他真是做黑/道生意的,犯了哪位大爷的忌讳?而自己的亲爹也不幸惨遭杀害了?他爹真的死了?自杀还是他杀?贩卖私盐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县老爷要诬陷他杀了自己亲爹?他不是外乡人嘛,为什么会关到我们棉田镇的监牢里来的?他和谁合伙做生意?
  这个朱文德真神秘……
  一连串的问题,越想越迷茫。
  小杨使劲儿摇了摇头,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实在是忒丰富了,都可以去演一出黄梅戏了。
  “小杨哥你出来啦!!”迎头遇见花木棉。
  这丫头手里挎着个篮子,正朝大牢的方向走过来,敢情原是打算来探望小杨的。花木棉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眼底居然还有热泪在打转。看她激动的那个样子,好像见到死人从墓穴里爬出来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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