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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穿成少帅的金丝雀-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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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把搂住了吴娉婷就差在人脸上大亲一口,被吴娉婷故作嫌弃地推了一边。
  “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还是让南瑗说。”
  吴娉婷眉心一跳,心说果然又是那个惹事情!
  而在相距不远的地儿,褚千盈突然停住了脚步,往回就看到了刚和自己对峙的吴娉婷,跟着匡珍珠走到了一个面生的女孩子面前,说说笑笑,很是碍眼。
  从另一头赶来的黑马褂,看了看被砸没的铺子,再看了看褚千盈,连忙把刚收到的消息说了。
  褚千盈顿时一双阴鸷眼睛盯住了沈南瑗。
  “你说,我儿子是给沈家那丫头当的替死鬼?”
  ——
  给齐家送消息的人正是匡珊瑚的父亲匡部长。
  约了人见面详细说。
  褚千盈按照约好的时间,到了恒兴茶楼。
  一进了里面,便有人引着她上了二楼的雅间。
  匡部长早就到了,正坐着喝茶,身边还杵着个梳着独辫的少女,明显是家里的使唤丫头,匡珊瑚身边的丫头流锦绣。
  流锦的脸肿得像个猪头,遭了大罪。
  昨夜匡部长从杜家回转,就让人拿住了流锦,逼问再三。
  还别说,当真是逼问出来了。
  匡部长一见褚千盈进来,一点都不废话,一脚踢在了流锦的身上,脸色阴沉地道:“说!”
  流锦挨了一脚,连哭都不敢哭一声,抽抽噎噎地说:“小姐说齐三公子要带着沈家的四小姐跑路正缺银子,他们便商量好了,由小姐出资,三公子出人,绑架那个沈南瑗。昨儿个,小姐说事成了,带着一盒子金条出门,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老爷,我真的就只知道那么多了。”
  “齐太太,听到了没!且不说我女儿寻了你儿子绑架别人,这事对错与否……我想太太应该听明白了,我女儿和你儿子是一头的人。而且,我已经查过了,你儿子惨死,我女儿和沈芸芝不知所踪,只有那沈南瑗完好无损地回了家。”
  剩下的话他不必多说,那褚千盈会明白的。
  他要的也仅限于此。
  匡部长又想起了今早的梦境,他找了女儿整整一夜,到凌晨才眯了一会儿。
  他梦见珊瑚衣衫褴褛,被关在一个笼子里。
  他怎么叫,她都不肯答应。
  直觉告诉他,他的珊瑚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匡部长后悔不已,早知道珊瑚那么痛恨那个沈南瑗,他就不应该因为畏惧杜二少而怯弱。
  若是他肯出手替她解决了,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匡部长把一切的罪过都推到了沈南瑗的身上。
  但他思前想后,牵扯到杜聿霖那一层的关系,自己还是不能贸然出手。
  索性,他替自己和珊瑚寻了个打头阵的。
  匡部长提着自己家的丫头,很快就离开了茶楼。
  褚千盈却望着自己跟前的茶杯,愣愣发傻。
  她一时想着,也不知道匡越山是不是想推卸责任,才推了那个什么沈南瑗出来。
  这些都可以先抛开,但她一直知道自个儿子和沈芸芝那个小贱人有往来,甚至堆了钱地去养,她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她儿子就是为了那个小贱人才会想法子筹钱——乃至最后送了命的。
  褚千盈把所有的怨恨都按在了沈家人的身上。
  她端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扔在了地上,“裴天成!”
  “在的,太太!”
  “去给我,把那个沈芸芝找出来!不论死活!还有,给我找人看牢了那个沈南瑗,也一并找机会给我绑过来!”
  “绑?”裴天成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褚千盈一回头,只见他蹙了俊秀的眉峰道:“太太,那位是督军未来的大儿媳妇,就连帮主见了都要礼让三分。如今督军明着暗里的扶持江家,这时候要是动了督军府的人,属下唯恐督军翻脸。”
  他说的话让褚千盈神色不快,却没有收,反而仍是一副鞠躬尽瘁为其着想的态度,“咱们白虎帮虽然势力庞大,可何必要干那些自伤的事情呢!我劝太太,还是别听匡越山那个老贼的话,我刚刚在暗处听着,他这是想拿太太当木仓使呢!”
  褚千盈气急败坏地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我到底该怎么办?我的衡儿,难不成就白死了?”
  “太太,仇是一定要报的。可报仇还得讲究方法,咱们可不能白让人当木仓使。”
  褚千盈的心里如同滚油上锅,一刻都安宁不了。
  但裴天成说的有道理,她咬了咬牙道:“好,听你的。”
  “太太放心,我会让人看牢了沈南瑗。”裴天成仍是低眉顺眼的姿态应下了。
  齐二公子齐兆山想要一个听话的老爷子。
  老爷子年纪大了,处在半隐退的状态,可偏偏就是还没退。
  而眼下的老爷子最听的就是这位姨太太褚千盈的话。
  裴天成之所以能在白虎帮立足,靠的可不是褚千盈。
  他不过是人家的棋子,前些日子摆在了齐衡身边。
  齐衡一死,又被摆在了褚千盈的身边。
  而齐兆山,何尝不是一颗棋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杜聿霖:小惹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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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死活不认
  齐衡整的这出绑架; 沈南瑗虽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还是让她惊了心。
  这样下去不行啊; 她必须得趁着青帮和白虎帮大小混战不断; 杜聿霖抽不开身的时机; 赶紧找到身份书; 开溜。
  想也知道啊; 白虎帮帮主的儿子挂了。
  要是能善罢甘休的话,那她得怀疑这儿子是不是爹亲生的。
  她是无心; 想来那江潮也是无心。
  只不过局势已定,杜聿霖有的忙了。
  自古皇帝最擅长的就是平衡术。
  杜家这个土皇帝; 也很擅长; 泷城的两大帮派一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可是这种平衡现在被打破了。
  不破不立。
  现在正是杜聿霖立威的绝好时机。
  头疼的事情就让杜聿霖去做好了,只当是他揩了她的油; 活该付出的代价。
  沈南瑗将手里存着的黄鱼; 一大部分兑换成了银票; 汇进了海外银行的户头里。
  另外的一部分准备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正式计划开溜的路线。
  她原本是想坐船; 可现在她对船产生了某种心理阴影。
  泷城的航运,一部分是江家把持; 江家那可是明摆摆杜字号的。
  另外的一部分; 是齐家不错。
  可她说不定现在已经成了齐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并不确定,但也赌不起。
  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放弃了水路; 决定坐火车。
  火车票她会买到苍城,然后再从苍城转道去渝城,坐飞机飞到海的那一边去。
  她看了这个世界的地图,虽然跟她原来的世界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但香港和澳门是还在的。
  不过是换了个名字,叫港州和镜澳。
  沈南瑗思前想后,她决定最终的落脚地为镜澳。
  那个闻名于世的赌城。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她上回留意过,身份书并不在沈黎棠的保险柜里。
  会在哪儿呢?
  沈南瑗解不了的难题,她想求助于冬儿了。
  冬儿虽说是伺候在三姨太身边的丫头,但她什么杂活都要干,譬如打扫卫生呐!
  可冬儿并不识字。
  于是,接下来的时日,沈南瑗抽了个空把冬儿叫到了房间里。
  她事先准备好了白纸,将吸满了水的钢笔,塞到了冬儿的手里。
  冬儿吓了一跳,“三小姐,你这是想干什么?”
  “教你写几个字。”沈南瑗轻飘飘地说。
  冬儿却慌张的不得了,她赶紧把钢笔放在了桌子上,连声道:“不不,三小姐,你就别拿冬儿寻开心了。我这双粗手,一看就是干活的,可不是拿笔的。”
  这奴性,简直要把沈南瑗给气死。
  她又把钢笔强行塞进了冬儿的手里,不快地说:“握好了,今儿你必须得把这三个字学会了。我还有事全指望你了。”
  冬儿一听教她写字是因为有事情,苦着脸道:“三小姐,那我尽力吧!不过,我写得不好,学得慢,你可别生气。”
  沈南瑗点了点头,还心想,都十几岁了,学东西能比小孩子还慢嘛!
  还别说,她真的猜对了。
  就三个字,她教了足足一个多时辰的时间。
  后来,沈南瑗就放弃了,退而求其次地说:“算了算了,不难为你了,你现在只要认得这三个字就成。这是我的名字,哦,还有旁边这三个字,叫身份书。”
  说着,沈南瑗拿手比划了一下身份书的大小。
  这才又道:“看见了的话,记住在哪儿,偷偷地告诉我。”
  冬儿虽说学字不成,但脑子转得不慢。
  “三小姐,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偷身份书吧?”冬儿咋舌,“不然要那干嘛呀?!”
  “要做什么还得跟你汇报呀?”沈南瑗故意,半真半假地佯作生气。
  冬儿一噎,还真没报备的理儿。就印象里,三小姐是能干成大事儿的,要身份书那肯定是要派大用场。她顿了一下,有些发虚地问:“三小姐,你该不会想拿着跑吧……”
  沈南瑗睨向她:“……你说呢?”
  “那、那不不应该吧哈哈哈、哈哈哈……”冬儿一阵干笑。
  沈南瑗反而被她那模样给逗笑了,赏了她脑门一颗栗子:“就你这成天的瞎胡想什么呢!”
  冬儿一看她笑的那样就知道沈南瑗又在逗弄她,龇了龇牙就作势要扑上去。
  两个人笑闹成了一团,碰倒了书桌前的椅子。
  楼下的沈芸曦只听楼上咣当了一声,心跟着扑扑乱跳。
  她捂了捂狂乱跳着的心口,同一旁的沈芸卉道:“楼上在干嘛呢?”
  “我怎么知道!”沈芸卉没好气地说。
  沈芸曦皱了皱眉头:“姆妈最近都不太管家里的佣人,这都要无法无天了吧!”
  沈芸卉撇嘴,想也知道最近苏氏被沈芸芝的事情,闹得不得安宁,哪还有心情管这些。
  “姆妈呢?”沈芸曦合上了书,又问。
  这书,她是从陈嘉丽那儿借来的,简·奥斯丁的《傲慢与偏见》。她觉得自己就跟贝纳特家的二女儿伊丽莎白一样,是这个家中最富有智慧和美貌的人,能够从所处的低俗、无聊环境中脱颖而出,不像她的妹妹们那么庸俗。
  也就是借书那天,她听陈嘉丽说起了匡珊瑚失踪的消息,好像还和齐家的帮派有关。
  其实自打匡家的舞会过去,沈芸曦就再也没跟匡珊瑚联络过。
  陡一听说她失踪,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想法,只是联系到舞会那天的事。
  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沈南瑗,心兀的漏跳一拍,该不会又和她们家那个冤家有关系罢?!
  沈芸曦的心七上八下了两天,她同沈芸卉说不到一起去,便想寻个机会好好和苏氏说道说道。
  沈芸卉翻了一页书,顺手指了指楼上。
  苏氏刚刚就进了沈黎棠的书房,不用问,肯定还是为了沈芸芝的事。
  她悄悄地瞥了沈芸曦一眼,在心底叹气。
  真的是,姐姐妹妹都不让人放心,一个比一个更像惹事精。
  苏氏能同沈黎棠说的,可不正是沈芸芝的事情。
  若不是她实在走投无路,也不会求到沈黎棠这里。
  是的,苏氏对沈黎棠颇有怨言。
  沈南瑗没有回来之前,这些怨言顶多是烂在了肚子里,自个儿在心里埋怨一句:罢了罢了,这男人是自己当初死活想嫁的。
  而沈南瑗来了之后,这种怨言就逐渐转变成了离心。
  若不然,她上回也不会勾结堂兄,想图谋那些个彩礼了。
  眼下,苏氏且是知道求人就得有求人的姿态。
  她一进了沈黎棠的书房,二话不说,就跪了下来。
  “老爷,老爷,救命。”
  苏氏拿帕子沾着眼角,想哭都没有眼泪。
  沈黎棠不耐烦地蹙一下眉头,他知道苏氏道救命为的是哪桩。
  苏氏伙同管家放走了沈芸芝,这事儿,若不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也知道,肯定是不会成功的。
  管家前脚放走沈芸芝,后脚就来同他汇报。
  苏氏的那些个安排,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现在……莫不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沈黎棠的心头也没来由一跳,这才道:“起来说话吧!都新时代了,别搞那些旧传统动不动就下跪。”
  苏氏一听沈黎棠打起了官腔,忍住了心底的恶心,哭诉道:“老爷,咱们的芝芝,不见了!”
  沈黎棠不欲让她知道管家到底听命于谁,冷笑了一下,“太太,你也太会开玩笑了。芝芝不见了,不是太太动的手笔!我念在你为我生儿育女持家有方数年,我这才一力承担了所有的责任,且为夫可从没有因为这个事情,难为过太太一分。”
  苏氏是想唾他的,那事儿明明是沈南瑗一力摆平。
  沈黎棠像是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又说:“太太和芝芝让南瑗寒了心,若不是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恐怕现在到处都张贴着芝芝的画像,缉拿她呢!”
  苏氏不想在这些问题上和他争论,扯了下嘴角,掩盖了心里的愤恨,嘴上感恩戴德:“老爷,我知道老爷是为了我和芝芝好的。我也不隐瞒老爷了,当初我原本安排了芝芝去沧县,就是我姨婆家。还嘱咐她到了地方,差人捎个信儿。可我等了这许多日,一直没有等来沧县的消息。前儿个,我往沧县打去了电话,那边说芝芝根本就没有到。”
  苏氏说到这里,倒抽了一口气。
  这时候眼泪终于不用去硬挤,就落了下来,她道:“老爷,咱们的芝芝要是真的丢了,这可怎生是好?”
  沈黎棠也慌乱了,丢的毕竟是自己的女儿。
  虽然这个女儿不大争气,却也是他花了真金白银给养大的。原先想着等这个风头过去,就算给她寻不着高官门第,也能让她嫁个商贾之家,换些彩礼。
  可如今鸡飞蛋打,他怎么能不着急。
  沈黎棠点了根烟,只抽了一口,猛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前几日,白虎帮的齐三公子挂了。
  那齐三公子好像和芝芝走的很近。
  他的死该不会和芝芝有关吧?
  沈黎棠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住了,手里夹着的烟都烧到了手指,这才仓皇地丢进了烟灰缸里。
  苏氏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弄神又连声叫道:“老爷,老爷,芝芝的事情……”
  “什么芝芝不芝芝的!”沈黎棠打断了她的话,“以后你不许在我的面前提起那个不孝女,我跟你说,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她嫁到沧县去了,听见了没?”
  沈黎棠的语气严厉,一点都不容人质疑。
  苏氏只觉胸口那儿堵了好大一口的怒气,她二话没说,夺门而出。
  奔回了自己的房间时,苏氏拿帕子捂住了嘴,想哭又怕人听见,一阵猛烈的咳嗽后,她嗅到了自己口中的血腥气。
  芝芝是彻底毁了。
  她就算是拼上性命,也得毁了沈南瑗。
  ——
  说起来也是可笑的。
  沈南瑗觉得杜聿霖的疑心病重,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成了他。
  勃朗宁若是不放在枕头底下,她睡觉都睡不踏实。
  可不,那个苏氏作妖,居然偷偷地做了沈芸芝的灵位,就藏在沈芸芝的房间里。
  与她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这事儿,若不是冬儿偷偷地跟她讲,她可能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
  冬儿还说:“三小姐,你信扎小人吗?我总觉得,太太没准儿还做了你的小人,没事就扎扎扎。你可别不上心,要不你去似水街上找张天师给瞧瞧,让他给你寻个破解小人的办法。”
  沈南瑗可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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