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881之崛起-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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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微鞠着身子，向东边一条小路一指，却是不敢走在罗凯前面。
罗凯也懒得让费时间大谈平等，和厉擎苍当先走在前面。
进得市场，罗凯眼前一亮。街道两边商铺林立，吆喝声不断，各种五花八门的货物是应有尽有。不过罗凯的兴趣不在于此，脚步不停，不一会儿就在向导的指引下来到一家三层建筑前。
“殇，死也，风之殇应该是暗指由风带来的死亡，厉兄，不知你是否精于此道。”罗凯看着牌匾上的三个大字，忽然向厉擎苍问道。
“略有所习。”虽然回答很低调，但任谁看到厉擎苍写满自信的表情就知道其实力绝不像说的那么简单。这个时代习武者善射并不少见，毕竟骑射乃清朝武举必考的科目之一。
风之殇如其名，乃是以弓为主打的武器店。
“看来今天免不了要破费一番，为厉兄配上一副好弓。”
所谓无功不受禄，厉擎苍张口刚欲拒绝。罗凯何等精明，察言观色的本领在前世已经练得登峰造极，一句话堵了上来。
“鲜花配美人，宝剑赠英雄，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且待我们进去一观。”罗凯说完示意几位手下留在门外，就迈步进入店中。
厉擎苍见罗凯话已说死，知道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不过骄傲如他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处事准则。
“哈哈，罗小弟有所不知，厉某天生有把子力气，就怕在这里找不到适合我的好弓。”
厉擎苍这几天吃住都是由罗凯安排，算是呈了罗凯的情，所以不好当面拒绝好意落了罗凯的面子。不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如果让这家店没有适合自己的弓，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兀那狂妄后生，我风之殇百年老字号，从来只出过不适合弓的人，没有出过不适合人的弓。”一声尖锐的声音突兀响起，却是店内某人听到厉擎苍毫不遮掩的声音而抱起不平。
厉擎苍面色一凝，心中略有不爽。曼说一家武器店，就是整个台海岛，除了罗凯、赵宏远和王军胜三人，一切都不放在厉擎苍眼中。在他看来，只要自己想让这里没有适合的弓，那么这里就没有适合的弓。
“本来还想这家店留点面子，现在看来是不必了。”来到台海数天，厉擎苍对罗家和山地人的关系略知一二，知道双方不对路。心中思量一番，厉擎苍阔步迈入武器店中。
“这风之殇不愧是萨玛镇最好的武器店，果然有其独到之处。”最先进入，眼前一亮，罗凯不禁赞叹一声。这风之殇也算别具一格，竟然在两侧墙壁上挂满了各种武器供人挑选，像个小型超市一样。
随后跟来的厉擎苍刚一进入，面上闪过一丝惊讶，他是懂得武器的人，知道墙上很多武器算得上是中等货色。
风之殇武器店共三层，仅仅第一层就有很多中等货色，那么上面三层武器的质量可想而知。
“乌拉管事，近来可好，给你介绍一位大人物，这位乃是台海罗家的少爷，罗凯，罗少爷。”领路的车夫走上前去，和一白胡子老者打起了招呼。
“罗家的少爷，是台海汉人的罗家！”罗家在台海岛上的势力不比自己山地族逊色分毫。
白胡子老者打了个激灵，本来高高在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认真起来，当然，也仅仅是稍微认真了一点，山地族和汉人本来就是死对头，罗凯的父亲就是山地神射手所伤。自大的民族优越感还不足矣令白胡子老者自降身份卑躬屈膝。
“原来是罗家的少爷驾到，罗少爷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海涵。”拽起唯一会使用的一段迎接贵客的句子，胡子老者尖声道。
罗凯把先前的声音和白胡子老者的声音作了个对比。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先前那道尖锐的声音定是这厮发出的。”
“罗少爷，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可是其说我风之殇没有适合他的好弓的。”果然，白胡子老者忍耐不住，阴阳怪气的率先质问。
“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厉名擎苍，就是我说你这风之殇武器店没有好弓的，你待怎样？”厉擎苍何等人物，又岂会在意别人的质问。
“好，好，我店以理服人，今天就让你个莽汉开开眼界。”
世人皆知山地人的蛮横不讲理，要是换个普通客人决计不会在山地人的地盘如此嚣张。不过罗凯和厉擎苍都不是普通之人，是以蛮横如山地人也不得不讲讲道理。
白胡子乌拉管事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被气得不轻，这不是当众落自家面皮，没看见店里的客人都在看着这边么？
乌拉管事向后打了个手势，后面候着的三名捧弓侍从立马上前。
“此乃亮月弓，弓力十五公斤，弓干、弓角、弓筋、弓胶、弓丝、弓漆的用材用料均是中上等，适合文弱男子和女子使用，是不少小姐和公子的最爱，作价十两银子，”乌拉管事指着第一名捧弓侍从手上的弓道。
“此乃耀月弓，弓力二十五公斤，制弓六材亦是中上材质，男女皆可使用，在场爱弓的众人很多都拥有一把耀月弓，作价三十两银子。乌拉管事又指着第二把弓道。
“此乃遮月弓，弓力三十公斤，制弓六材皆为上等材质，适合狩猎，我山地族人很多都有一把遮月弓。”乌拉管事指着第三把弓道。
罗凯抬眼一一看去，这乌拉管事介绍的前两种弓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精美工巧精细周密，第二印象就是太过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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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目标出现
过于精致的东西会使人怀疑其实用性，亮月弓和耀月弓带给罗凯的就是这种感觉。
罗凯记得前世奥运会射箭比赛弓的拉力，即把弓拉满所需的力，男子为十四到二十三公斤，女子为九到十八公斤。这亮月弓和耀月弓的拉力和射箭比赛的很接近，所以给罗凯的感觉更像是那些贵族公子哥娱乐打靶的玩意。
与前两张弓相反，第三张弓给罗凯的感觉就是实。何为实，就是接近弓最本源的用途。弓者，兵也，揉木而弦之以发矢。遮月弓才更像是捕猎杀伐之弓。
“如何，大家来评评，本店之弓可有缺陷，用材用料可有作假？”乌拉管事底气十足，洋洋得意的向众人问道。
“风之殇出品必属于精品。”一个公子哥接过乌拉管事的话道。
“风之殇武器店童叟无欺。”另一位公子哥赞扬道。
“那还用说，绝对没得说。”捧场的是一位有钱的老外。
……
见到乌拉管事发话了，周边熟客纷纷响应。说实话，这风之殇出品的武器还真挑不出明显的毛病。世界上能够拉开劲弓的肌肉男毕竟是少数，而能够花大价钱买弓箭的公子哥中能拉开劲弓的更少，是以做工精致拉力小的亮月弓和耀月弓更加受贵族阶级的欢迎。
虎乃山中霸王，威武非凡。龙乃上古神兽，尊贵非凡。厉擎苍乃虎威龙尊之人，却是不会自掉身份行那长舌之事。当下前跨一步，厉擎苍操起那把弓力三十公斤的遮月弓，一手握弓，一手拉弦，两手轻轻一分，弓臂和弓弦就形成了一个惊人的弧度，转而形成一个满圆，而后发出嘎吱一声哀鸣，竟然落得个弓折弦断的下场。
“这，这，三十公斤的遮月弓就这样……这也太猛了吧。”旁边一群公子淑女被惊得嘴呈O型，他们何时想过会见到这样的场面。等他们反应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不断的欢呼声，孱弱的他们从来不缺乏暴力因子。
乌拉管事指着厉擎苍哑口无言。能够用蛮力拉断遮月弓的乌拉管事不是没有见过，但是如此风清云淡的拉断遮月弓的人却是少有。厉擎苍的表现就像拉的是一条橡皮筋，其表现和山地族中那些憋红了脸拉断遮月弓的壮汉有着本质的区别。
罗凯表情奇怪的看了厉擎苍一眼。事实上今天进得这家山地人商店后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罗凯和厉擎苍事先商量好的，其目地一是为了见识并且评估山地人远程杀伤力最大的制式装备，二是为了震慑一下这家武器店的主人。不过事先商量只道把这弓拉得开即可，却是没有谈到要拉折这家店的弓，折弓弦断那是相当于当众落对方面皮的大恨了。
厉擎苍同样不知道罗凯会要求给自己买一把好弓，更不会知道这家风之殇武器店会出现一个令自己不爽的管事。
江湖中人去到朋友的地头受到招待那是江湖常情，那是江湖豪气，如果你给钱那是不给面子，这次被招待下次招待回去就扯平了。但是其他赠与却是不能轻易接受，就算接了那也是要回赠的。霸道骄傲如厉擎苍使用的武器从来是自己添置，却是不会平白受人赠与，是以拒绝也是一门艺术。
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闲的蛋痛的厉擎苍临时决定如此这般，这样不但罗凯无法给自己买一把健全的好弓了，而且还恶心到了那讨厌的乌拉管事，简直是一石二鸟之事。
而落了这家武器店的面子这件小事，则完全不在厉擎苍的考虑之中，此人天生霸道，做事是不讲究后果，也有资本不讲后果。
“好，好的很。”乌拉管事终于憋出一句狠话，却也没脸当着周围的有钱人的面要求厉擎苍赔偿这点损失，相反，乌拉管事还向后打了个手势，让下人再送上一张弓来。
“此乃乌月弓，弓力为四十公斤，是我山地族勇士们的最爱，你且试之。”乌拉管事决口不提先前之事，只是要厉擎苍试试这张大弓。乌月弓是山地族勇士最常用的武器，绝对不是先前那些浮华的弓箭可比的。
罗凯看到这张乌月弓，脸色不由一变。先前那张遮月弓握在身高近一米九零的厉擎苍手中就如一位大人拿着一把短小的玩具弓。而这乌月弓却是不会给人这样的感觉，因为乌月弓是张大弓，正适合厉擎苍这样的勇士。
这是真正的杀伐之劲弓，兵灾之利器。
厉擎苍干脆的拿过乌月弓，脸上表情毫无变化，利落的握弓拉弦，一下子就把这乌月弓给拉得浑圆。
“咦。”厉擎苍惊咦一声。这张乌月弓竟然承受住了厉擎苍的变态力量。厉擎苍天生神力，竟然也拉不断这张大弓。
拉断和拉开是两回事。
拉弓不比拉力测试，姿势动作和手指的握法都是有讲究的，罗凯知道，能够拉开四十公斤大弓的人，在前世那是名副其实的壮汉，能够拉开四十公斤大弓能不费力，动作不变形并长时间瞄准保持不动的那就是真正的猛男，能够反复连续拉开四十公斤大弓，射箭时还保持高精确度的那是大力士，而想要拉断四十公斤大弓的人，全世界都是凤毛麟角。
厉擎苍微微一笑，手臂中筋弦微微一紧，手中的乌月弓嘣的一声就断了弦。国术练到厉擎苍这等境界，浑身无处不弹簧，略微调动一点筋膜之力，就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在这时，一位下人跑到乌拉管事旁边耳语几句，乌拉管事一瞬间苍老了很多，长叹一声道：“两位贵客，随我上来吧，这第一层已经配不上你们的了。”
乌拉管事把罗凯一行带上第二层，却是没有留下，而是转身回到了楼下。
“罗少爷，您能大驾光临，真令小店蓬荜生辉呀。鄙人乃本店店主喀木，能为罗家少爷服务真是荣幸之致，荣幸之致呀。”
自称喀木的是位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一边请罗凯一行落座一边说道。
罗凯客气一番，双方坐定，喀木虚情假意的说道。
“下面所发之事我已知晓，那乌拉也腻不像话了一点，竟然把那等次品介绍给少爷您，之后定要重重责罚于他。”
看到侍从过来，喀木皮笑肉不笑的开始转入正题。
第二十一章 合作
“罗少爷，您看这件落月弓可否入您法眼，此弓用上等柘木，三色牛角，牛筋，鹿胶等材料精制而成。虽然这些材料算不上名贵，但胜在实用。”
喀木接过侍从递来的长弓，似乎觉得说得还不够，继续道。
“众所周知我山地族人善射，族中能开四十公斤乌月弓的汉子数不胜数，能够开这落月弓的却是不多。此弓弓力为五十公斤，威名冠绝南海诸族。精度之高可在百步之内，射于方尺之皮，径寸之的。无论是莫琪人、蒙太人还是你们汉人摄于其威名都是不敢越我山地族雷池一步。”
罗凯对于喀木的自吹自擂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表示赞同，跳梁小丑而已，弓虽劲，又怎能比得上大炮火枪。
厉擎苍从小生活在天朝上国，骨子里有着华尊夷卑的观念，正逢国家遭遇列强入侵，国将不国，国仇家恨，最是见不得蛮夷之辈在面前耀武扬威。是以厉擎苍决定好好教训一下这些化外蛮夷。
厉擎苍毫不客气，抢过喀木手中的落月弓，扭腰调胯，吐气开声，脊柱弹射，大筋鼓荡，虎啸一声，吞气入腹，一把拉爆了这张五十公斤的大弓，断开的弓臂甚至因为巨大弹力带起一截弓弦崩射而出，撞在墙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厉擎苍整个动作虽然一气呵成，干净利落，看似轻松，实际上已经用出了全力。五十公斤弓力的大弓放在古代也是相当强劲的。唐代以前一石大约为五十斤，五十公斤相当于两石。
三国时期黄汉升年近七十，两臂尚开三石之弓，浑身还有千斤之力，七旬有余，尚食肉十斤，臂开二石之弓。黄汉升那是汉中王刘备册封的五虎上将，有万夫不当之勇，传说中的人物，用的就是三石之弓。厉擎苍能够拉爆二石之弓其力量是四石、五石，还是六石已经无从计量，但绝对是属于绝世猛将一流了。
喀木也算见多识广之人，能够开三石之弓的勇士也不是未曾见过，但是像厉擎苍这样毫不拖泥带水的拉爆落月弓的人却是见所未见，而不用扳指护手拉折大弓手不受伤的，更是闻所未闻。
“汉人之中尽然有此等猛士，今天鄙人算是长了见识。小店虽然还有宝弓，却是不想拿来献丑了。”喀木打了个哈哈，双方都不在做声，气氛逐渐沉闷下来。
“喀木族长，你也不用再装，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见识下你们山地族落月弓和沉月弓的威力，从而为接下来的战争制定相应的作战计划。”罗凯终于打破了沉静，说出一番足以令山地族人震惊的话来。
喀木面色微变，但却没有表现得太过吃惊。
“我本以为你父亲被银月武士射杀后，汉人和山地人会有很长一段和平时期，却是没想到罗家出了你这样一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少年俊杰。也不知道这是我山地族人的幸事还是不幸。”长叹一声，喀木缓缓道。
“等我罗家一统南海诸族，一切自然会见分晓。倒是你，山地十二部族排名第二的大部族，喀氏一族的族长，竟然窝在这小小一家武器店中，真出乎我的意料。”
要不是事先得到情报，要不是有所准备看过这喀木的画像，要不是听到了这似曾相识的名字，罗凯还真难相信会在这里遇到一位山地十二部族喀氏一族的族长。说来这喀木还是罗凯父亲的旧识，托两位的私人关系，喀氏一族和罗家一直保持着生意上的来往，双方互惠互利各取所需，喀氏一族算得上是山地人中少数几个不仇视汉人的部族之一。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只不过无声胜有声，双方心中都有数。
“风之殇武器店本来就是我喀氏一族所属，我来这里也非不可。罗凯少爷您的来意我略知一二，无非是为了打探我山地族银月武士的虚实。这些情报我喀氏一族可以给你，就是不知道我喀氏一族又能得到什么。”喀木不付先前的下人模样，显示出一族之宗长的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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