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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皇兄-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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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明一行人进了澜舟城,早已得到消息的河东知府戴安国在城门口迎接,后又将风明一行接进了戴府。

    王晗昱在戴府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下,注意着风明举动。

    虽然王晗昱心中急切,想快点找到祁菁,但他并不糊涂,天大地大,凭他一己之力,要找寻一个人,那是大海捞针。要想通过最快的渠道找到祁菁下落,那么,他便只能跟紧风明。

    风明在戴府住了一日,第二日一早,便在戴安国引导之下上了劲苍山,到达半山腰之后,王晗昱隐在暗处看见风明与戴安国两人站在一处极其陡峭的山崖之上,二人耳语了一阵,王晗昱便看见戴安国冲着风明施了一礼,领着他自己带来的衙内下山去了。

    戴安国离去之后,风明负手独立于悬崖之上,沉吟片刻,招手唤来手下人,交待了几句之后,手下那人便也离开了。

    王晗昱不知风明意欲何为,只是隐在树后静静等待。后来他才知晓,戴安国是真的离开,风明手下那人只是奉命去探寻下谷之路。祁菁和祁晔当初就是从这里掉下山谷的。

    谷底的数日搜寻,王晗昱记忆犹新。

    光是情谷一带,风明带去的人就死了许多。

    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鹧鸪山搜完,搜到中峰之时,风明不知为何将半山腰一家猎户全家灭口……

    如今忆起,王晗昱仍会胆寒。

    中峰亦无寻见祁菁祁晔踪迹。风明一路寻来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若是祁菁祁晔还活着,那么,他们只可能在芒砀山。

    芒砀山上守卫颇为森严,各个方位的道路均有人把守,进山不易。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王晗昱不慎被风明等人发现。

    问明缘由之后,风明不但没有将王晗昱怎么样,反而让他上芒砀山寻找祁菁祁晔下落,并探听山中虚实。

    风明手下人寻到后山一条小道,地势陡峭,只能供一人行走,王晗昱的身型正巧适合。只是这条小道并不是正规山道,路途多泥泞,并无人把守,王晗昱一路爬上芒砀山,未被发现。

    老天待王晗昱不薄,上山后遇见的第一个人,竟就是他心心念念要找寻的祁菁……

    祁

正文 背叛

    楚绍堂一手搭上祁菁的肩,“怎么了?”

    祁菁低首抿了抿唇,不着痕迹的躲开楚绍堂的触碰,“没,没什么。”祁菁的神情颇为不自然。也怪她不得,仅仅一门之隔的地方是祁晔,那时她与祁晔何等如胶似漆,可如今,祁晔身陷囹圄,她却转身便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

    不论缘由如何,祁菁站在此处,虽隔着一扇铁门,她却觉得,祁晔仿佛在看着她,祁晔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不知为何,祁菁心中突然有些乱,直到看守打开铁门,楚绍堂上前握住她的手,对她道,“进去吧。”

    楚绍堂在笑,湛蓝色的狼眸不着痕迹的微眯着,这一刻,祁菁甚至觉得,面前这个男人能看透她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现在的想法。

    祁菁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被人看穿的感觉。祁菁发觉,这些天在楚绍堂身边,自己似乎变得越来越弱势,就像楚绍堂自己说过的那样,祁菁强,他更强。

    楚绍堂很多次凌驾于祁菁之上,弄得祁菁毫无还手之力。祁菁的骄傲是不容许他人践踏的,祁菁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

    换句话说,正因为楚绍堂心性太强,所以,祁菁老早便在心中否定了他,跟这样的男人一辈子,太累。实非祁菁所愿。

    她要的是旗鼓相当,就像她与祁晔,谁也压不过谁多少,很有乐趣。

    然而,如今想什么都是徒劳。

    她不可能与楚绍堂在一起,因为他是前朝余孽,必须斩草除根。

    她更不可能与祁晔在一起,因为他是她亲兄,血缘更是不可。

    她只能自己一个人,因为她是大齐太子,她身上肩负的使命太多,担子太重,无法丢弃。老天注定,她只能是一个人啊。

    牢房之中,祁晔的近况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

    想当初祁菁离开地牢的头天便回来授意那看守不得怠慢祁晔,那句话还是起了作用,单瞧地上摆着的饭菜,就比先前见过的强了许多。

    这些该与楚绍堂的默许分不开吧。

    祁晔盘腿坐在牙床之上,凤眸眯起,双手从膝前自然滑下,状似入定之神。

    衣服有些破旧,但毫不影响他面容的一丝不苟。神态自若。

    这便是大齐皇子该有的神态,不卑不亢,毫不畏惧。

    这几日害怕楚绍堂起疑,祁菁也没有到地牢来看望祁晔,如今看到祁晔这样,祁菁反倒放下心来。

    祁菁走到祁晔面前,唤了一声,“二哥。”

    祁晔睁开眼睛,四目相对,一时之间,皆是无言,但那神情之中饱含太多情绪。多少情思瞬

正文 动心

    只听楚绍堂大喝一声,“退下!我自有分寸。”

    “少主!”余飞宏身型顿住,转身,满眼愤恨与无奈,但碍于楚绍堂,只是恶狠狠瞪了祁菁一眼,重重叹了口气,退回楚绍堂身边。

    就在此时,形势急转,不知从何处飞来冷箭,还不待众人反应,只听余飞宏大叫一声,肩背部已然中箭,“格老子的,是谁暗地里放冷箭!给老子滚出来!”余飞宏连声咒骂,抬手一把将肩上的箭拔下,折成两截,甩在地上。余飞宏也不去看顾肩上的伤口,便倾身护在了楚绍堂身前,“少主快走,属下断后!”

    “走?哼,这里谁都别想走。”沉稳持重的声音从火光尽头传来,声音虽不大,却异常清晰。祁菁循声望去,火光中走出的,果然是风明。

    风明左手边站着王晗昱,右手边站着一个弓箭手,方才的冷箭,应该就是出自他手。王晗昱看见祁菁,便大步跑到祁菁近前,拉上祁菁的胳膊,“殿下,你没事吧?”说罢,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慌忙松开抓着祁菁胳膊的手,显得有些局促。

    祁菁看着轻笑摇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别担心。”祁菁抬手轻轻擦拭掉王晗昱脸上杂污,转眼看风明,“宰相大人,别来无恙。”

    祁菁勾唇浅笑,不卑不亢,风明也一直眯眼望着她,知晓了她女儿身份的风明,依旧不动声色,仅是眉头挑了一下,上前一步,躬身向着祁菁行礼。

    “老臣见过太子。”

    此时的祁菁一袭男装,周身并无任何不妥,不明真相之人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

    对于风明的举动,祁菁有疑惑,想不透这只老狐狸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当下并不是她疑惑的时候。祁菁上前两步,亲自将风明扶起,“宰相大人不必拘礼,若不是你带人及时赶来,后果将不堪设想。待本太子他日还朝,必定亲自向父皇奏请,记你头功一件。”

    “谢殿下。”风明直起腰身,口中虽然言谢,但语气中却丝毫没有言谢之意。祁菁看在眼里,未露丝毫不快。

    风明负手立于祁菁身边,虎目微眯,上下打量楚绍堂一番,“敢问太子,这便是楚国余孽?”不待祁菁回答,风明点头道,“果真是北方蛮夷,那双眼睛错不了。”

    被风明称为‘蛮夷’,楚绍堂颇为不悦,“你是何人?”

    “哼~”风明冷哼一声,眼神充满轻蔑意味,“将死之人,不必得知。”语罢,风明侧头,对手下人命令道,“放箭。”

    “慢着!”楚绍堂那边一看形势有变,拉着祁晔后退几步,“让你的人放下武器,不然,我先杀了他。”说

正文 回宫

    前来传旨的是骁皇身边的近身太监,祁菁等人都熟悉。那太监见着祁菁等人之后,便是一副喜庆眉眼,一看便知是好事了。

    祁菁、祁晔、风明、王晗昱等人跪拜接旨,果不其然,喜事临门。

    骁皇感念二皇子肃阳之功,特予祁晔封王,并赐住烨王府。太子失踪多日,如今不但无损,反而破得河东大案,骁皇思念太子,命身边太监亲赴河东传旨,迎接太子归去。

    如此一来,二皇子封王,太子荣宠绵长,岂不是可喜可贺?

    太监传过骁皇旨意,便留下与祁菁等人一同返京。

    紧接着,在澜舟城又耽搁了两日,太子祁菁、烨王祁晔、宰相风明、王晗昱连同来传旨的太监,带着大队人马,浩浩汤汤的结束了这场长达三个月之久的河东之行。

    来时满目银装素裹,如今春花烂漫,万里芳菲。

    祁菁拒绝坐车,一路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与祁晔并驾齐驱,经过悦来客栈之时,祁菁勒马回望,此时那儿的雪该也是化了吧。

    在那青山绿水之间,有她永远也无法忘记的东西,那叫做‘回忆’。

    抬首望着不知名的远方,祁菁笑得淡且温柔,颇带出些无奈意味来:短短数日,你却已牢牢分去吾心一隅,自此再也不会有人能占去那里。你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最终,祁菁在马上做了个深呼吸,高扬马鞭,转身御马绝尘而去。

    她虽为他心动,但若是时间能够倒流,场景能够再现,她仍然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他。正如她曾经所说,他不适合她。

    她虽因他最后的逝去而伤怀,却不敢苟同他的做法。

    如他那样的男人,只有匹夫之勇,空有强势外表,难成大事。失败一次,卷土重来未可知,何故便要自杀?人之命,不轻贱,岂容他糟蹋。

    自杀,永远都是懦夫的选择。

    他是个懦夫。

    是啊,他不过是个懦夫。

    懦夫罢了。

    72

    不若来时的极限天气,快马不日便抵达京城,斥候先一步将祁菁等人回京的消息回禀了骁皇,骁皇龙颜大悦,在宫中设下宴席,预备为祁菁一行接风洗尘,并庆祝大破肃阳案之功。

    城门口,风炫青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久久矗立,等待心念之人,待见到祁菁之后,本欲上前,转眼却又见风明,身型顿了顿,只得别开眼,不再动作。

    风炫青似乎并不知晓祁菁的女儿身份,风明并未告知。说起来,祁菁倒有一事不明,那便是,风明到底为何不揭破她的身份?跟随一个女‘太子’,步步惊险

正文 婚事

    74

    正元二十二年三月十五,太子祁菁、皇二子祁晔河东之行归来,不仅办妥肃阳大案,还击溃前朝余孽,孽首楚绍堂畏罪自杀。骁皇听闻,心中大悦,是夜在宫内大摆筵席,宴请文武百官,为太子与已经封王的皇二子祁晔接风洗尘。

    时值初春,御花园内花团锦簇,五彩缤纷,芳香四溢。远有假山可以欣赏,近有池中荷花可供亵玩。雕栏玉砌,青丝织锦,白石小阶。跨过一步小桥,小桥那头的回廊末端紧接着淑芳苑。这宴会的地点便在于此。

    淑芳苑门面宽阔,内置戏台,基本是露天场地,是专为皇宫大宴所建。自今日申时起,这里便人声鼎沸,来往宫人络绎不绝,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

    上阳宫中,祁菁正陪同骁皇下棋,祁菁已沐浴更衣完毕,祛除一身风尘仆仆,此时白色蟒袍的她,更显出几分历练过后的成熟姿态,愈发俊美无双。

    骁皇看着这样的祁菁,心下满意非常,十六岁的太子,成熟内敛了几分,似是长大了。如此说来,这河东一行,她是去对了。

    骁皇以手肘撑在红木矮几上,双指夹着一枚黑子,落于棋盘一隅,不经意开口道,“太子,你如今十六的年纪,已不小。”

    祁菁将手中白子落于骁皇刚落的那枚黑子身侧,抬脸装傻笑道,“儿臣怎会不小?儿臣在父皇面前,永远都小。”祁菁本已答应张启顺要去宇坤宫看萧皇后,但却想起回宫后还未向骁皇请安,觉得不妥,这才遣人去宇坤宫与萧皇后说明,是以祁菁此时身在上阳宫向骁皇请安。

    骁皇无奈笑笑,并未被祁菁的话题扯开,索性将手中剩余棋子扔进棋盒中,端起桌旁茶杯,押了一口茶,打开天窗说亮话,“朕听闻,你老早便有一名暖床侍婢,是也不是?”

    “呃?”祁菁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她曾有意对外放出消息,说半夏是她的暖床侍婢,其目的便是想未雨绸缪,堵住众人对她不近女色的好奇。当然这也是经由半夏本人同意了的,半夏与祁菁自小一同长大,忠心自不必说,而如今骁皇口中所指的暖床侍婢,便是半夏。只是骁皇的话语中明显还有话。

    祁菁思及这些,也放下手中白子,道,“儿臣是有一名暖床侍婢,只是不知父皇突然念及此,是有何事要说与儿臣?”

    “也无甚要紧事。朕想说的是,你与她感情甚好,但她只是个丫鬟,必定配不得你。所以,朕打算替你物色一个配得起你的好女子,早日行了大婚之礼,替皇家开枝散叶,绵延香火。”

    “父皇。”祁菁嘟了嘟嘴,表示对骁皇的安排不满,“您还

正文 夜宴

    75

    丝竹仙乐,舞女婀娜。

    百官齐和声中,骁皇在太子祁菁、萧皇后、贤妃、淑妃的陪同之下,进入淑芳苑。

    贤妃是六皇子祈佑之母,淑妃为宏王之母,位分虽不及皇后,却也比一般嫔妃要高出许多。是以待骁皇与皇后落座之后,贤妃与淑妃二人便一左一右坐于下首。紧挨着贤妃所坐的是太子祁菁,下来是各位皇子,最后是各级官员。

    由于这场宴会说起来是为祁晔祁菁所办,故而祁晔坐在祁菁对面,紧挨着淑妃的位子,在一般皇子之中,已是极其荣宠。

    祝酒一旬过后,贤妃尖细的嗓音在祁菁耳旁响起,“太子殿下,本宫听闻殿下与烨王殿下在肃阳遭遇不测,甚为忧心,还好你们二人平安归来,还立得大功,真是可喜可贺。若有时间,还望太子殿下能多多提点你那不成器的六弟呢,呵呵……”说到此,贤妃以锦帕掩着下巴,‘咯咯’的娇笑起来,那种笑声,与其年龄极为不符,足令祁菁侧目。

    不过祁菁算是修养好的,微侧身,向着贤妃礼貌的点了下头,浅笑答道,“那是自然。”四个字言简意赅,说罢,祁菁便转正身体,丝毫不与贤妃攀谈。

    人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子,在祁菁看来,祈佑尚且不及贤妃万一。贤妃不似淑妃那般与世无争,软弱无能,这个女人的心狠手辣,祁菁可是老早便见识过了。

    祈佑用来对付祁菁的许多诡计,都是贤妃的授意。

    不仅是祁菁,后宫步步宫廷之计,多少牺牲品被贤妃玩弄在鼓掌之中。

    祁菁是旁观者,至清至明,她一直有一种感觉,那便是骁皇其实什么都清楚,知道贤妃的所作所为,却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起初祁菁天真的以为这是骁皇对贤妃的宠爱,后来经萧皇后点醒,祁菁方知,这无关乎情爱,只是‘平衡’二字罢了。

    天地之间,道法自然。

    主座之上的骁皇在说些什么,祁菁不清楚,自她所在的位置到戏台之上,一段距离之中黑压压一片人头,台子上此时一段舞蹈已毕,紧接着便有人准备了古琴,一粉衣女子盈盈上台,冲着众人一拜,坐到古琴之后,随之曼妙的曲调自她纤指间流出,原本热闹的淑芳苑霎时寂静,足可见抚琴女子功力非同一般。

    “三哥,台上那女子是谁?”祁菁只觉那女子长相亲和,便随口悄声问身边的三皇子祁彬。

    祁彬听闻祁菁问话,唇边一抹笑意渐渐滑开,望着祁菁的眼中满是宠溺,“怎么?菁儿莫不是看上那女子了?”

    祁菁笑瞪了祁彬一眼,嘟嘴道,“什么啊——”说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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