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女法医辣手摧夫记 >

第16章

女法医辣手摧夫记-第16章

小说: 女法医辣手摧夫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已是起了起来,再一挑,棺盖已是被掀开,落到了对面地上,立时,一股冲天的恶臭之味便弥漫了出来,几人当场便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只一个胆子最大的,探头进去只看了一眼,嘴里叫了声“我的娘哎”,立时便丢了手上的家伙,跟着另几个人赶忙退到了一边。原来他几个仗了胆大,平日里若是哪里有主家要迁坟什么的,便去接了活计捞个外快,只从前见到的都是些下葬经年甚至几十年早烂干净的枯骨,似这等埋了不过大半年便又要起棺的,哪里见过,方才不经意一眼,吓得不轻,再不敢近前了。
  被拦在外围的人因了距离远,不大能闻到那恶臭味,只见这迁坟人亦是吓得脸色发白,心中好奇更甚,若非那些衙役拿了杨知县的命令死拦着,只怕就要冲了进来看个究竟了。
  杨焕离那棺木近,此时早已是闻到了那股恶臭味,只觉腹中猛一阵翻腾,中午吃下的那饭菜差点都要呕了出来,好容易忍住了,抬头才见到这娇娘竟是朝棺木走去了,急忙叫了几声,见她置若罔闻,自己没奈何,只得也跟了过去。边上的木县丞和那县尉,早用手掩住口鼻,恨不得立马就溜的,只眼见这知县大人都朝棺木去了,只得硬了头皮也慢慢挨了过去。
  史安已是下了坑,俯身靠近那棺材了,虽是脸色亦有些苍白,倒还支持得住,正有些犯难,不知该如何下手,抬头见许适容已是走了过来,一下便似有了主心骨,微微松了口气。
  许适容亦是跳下有些湿滑的泥坑,到了棺材边上。此时那恶臭之味仍是甚浓,棺底平躺了具尸骨,此时看去,身上所穿的暗绿织物依稀仍可辨认,只那织料已是大面积腐烂。粗粗看去,尸体已是处于腐败的尾期了,头颅顶端发毛脱落,在棺底纠缠成一团,面部腐肉已烂得只剩些残余组织,此时眼部只剩两个空洞,仰面望着青天。
  这李氏死于冬日,下葬不过大半年,按了常理,腐烂速度应没这般迅速。只当初下葬时葬坑较浅,棺木疏薄,加上此地地势低下,潮气很重,地虫活动频繁,棺底又渗透上来薄薄一层积液,所以才导致了尸身的迅速腐烂,不过短短大半年,便已是如此地步了。
  史安见许适容眼睛看着尸身身上,似是想要掀开那层腐烂的织物,急忙抢了道:“夫人不必动手,还是让小人来吧。”说着已是俯身下去,用手上的尸钳夹开了覆在尸骨表面的那一层衣物,只那手却是有些微微发抖。
  覆盖在李氏尸身之上的那层腐烂织物被掀了去,整个腐烂情况便更一目了然了。与她之前的预计相差无几,尸体除了双腿、双臀、双肩的残留组织厚些,其余大半已是化为骨骼,只上面沾留了少许腐肉,因了潮湿的缘故,靠近棺底的一侧腐肉之上还残留了大量的尸蜡。
  “夫人……这该如何处置?”
  史安虽是官府仵作,只还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尸身,此时虽尽力忍住了心中那异样之感,只说出的话却是带了丝颤音。边上的木县丞和县尉,虽是硬了头皮靠了过来,只消一眼,便已是脚底发痒,哪里还站得住,拔腿便远远退了回去,那木县丞是个斯文人,竟是俯身在地不住呕吐了起来。
  杨焕只瞧了一眼,便也头皮发麻,不愿再看,只见许适容还在那里仔细端详着棺底,硬了头皮叫道:“娇娘,快些上来,仔细那味道熏了你!”
  许适容听见他叫声,回头瞧了一眼,这才道:“叫人把这抬回县衙。”
  廿三章
  杨焕大吃一惊,呆立了片刻,见她神色认真,这才苦了脸道:“一定要把这玩意弄回去吗?就在这里不行?”
  许适容摇了摇头,道:“尸肉已是腐败殆尽,便是有伤也瞧不出了。须得运了回去清理干净后再查看下尸骨,看看能否得知死亡原因。”
  杨焕心中虽有一万个不愿,只对着她那郑重的神色,一个“不”字竟是说不出来,半晌才叹了口气,皱着眉头回头瞧了眼木县丞和县尉,这两人本就脸色不妙,待听得这话,那脸更是扭曲得不行。边上本有的几个衙役,见杨焕看向自己,立马便低了头,那脚已是往后挪了去了。
  杨焕骂了句酒囊饭袋,这才对仍站着的那几个迁坟人嚷道:“你们几个去把那东西给我起了出来,抬到县衙里去,小爷重重有赏,一人两贯钱!”
  此时连他这万户大县里的县丞尉的月俸也不过十贯的钱,两贯确是不少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话音刚落,方才探头瞧过一眼棺底的那人便道:“不就一尊宝柩,连那夫人都如此胆色过人,我等再推脱,可就没了脸皮了。”说着已是拿了家伙,几步便到了坑边,扑通一下跳了下去。他那几个同伴见状,立时也是纷纷跟了过去。
  方才那几个本已后退的衙役一听抬这东西竟有如此的进项,一下也眼馋了起来,巴巴地望着杨焕道:“大人,我们这就去抬,还有赏钱吗?”
  杨焕呸了一声,正要骂人,那几个坑底的人已是高声叫道:“棺底都要烂了,须得多绕几圈绳子,再来几人在中间一道抬,这才稳妥。”
  那几个衙役听得坑底叫声,不等杨焕开口,已是争先恐后地跳下了土坑,怕迟了被人占了位置。至于赏钱,这县太爷上任虽没多久,出手那是啪啪地大方,不愁过后不给银钱。
  人多好办事,棺盖被合了回去,又有个脑子好使点的衙役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扇破门板,一干人一道将那棺材抬上了板子,又一圈圈绕了麻绳,密密匝匝的,这才吆喝一声,抬起了棺材,往那县衙去了。围观之人见热闹已过,虽散去了些,只仍有不少跟在后面一道往县衙去的。一路之上,只见七八个壮汉一道抬了个棺材开路在前,后面跟了一长溜的人,场面蔚为壮观。棺材从那偏门入,被抬进了县衙里的停尸房,众人又聚在县衙边上议论纷纷了许久,这才慢慢散了去。
  一番折腾下来,天色也已是黑了。这停尸房在前衙的一个旮旯角落里,平日本就没有人气,此时放进了这么一尊宝柩,阖衙的人都是退避三舍,走路也要绕道过了。
  已是戌时,晚风拂过,身上仍是能感觉到此时炎夏的几分暑热,许适容和青玉小雀几个正坐在院落里纳凉。青玉平日话也不多,此时倒都是小雀和小蝶在叽叽咕咕说个不停,无非都是些阿猫阿狗打架的话。
  “夫人的见识和胆色,便是须眉也难比肩,青玉甚是敬佩。”
  许适容正想着明日的事情,突听青玉这样说道,看了她一眼,见月光下她望着自己,神色间满是敬佩,只微微笑了下,没有作声。她自跟到了此地,虽以奴仆自居,只这县衙后院不大,人口简单,也没多少事情。她也是个沉静的,不大外出,见了杨焕更是躲得远远,到此一个多月,连个照面都未曾打过。
  她说过便罢,却是引来了边上小雀小蝶的话头,也不说那阿猫阿狗了,只围着许适容叹道:“夫人随了小公爷到了此处,竟是比那男子还要了得。我听前衙里的丁小哥说今日坟场里连那男人都有吓白了脸软手软脚的,夫人竟是面不改色。夫人你当真不怕吗?听说那起了出来的就停在前面,我觉着心里有些发毛呢。”
  许适容笑了下道:“起先自然也是怕的。只知道了这也是门学问,便没什么好怕了。”
  小雀小蝶仍是摇头,正要再多问几句,突听后面响起了个脚步声,回头见是知县大人,急忙便收拾了东西退下。
  许适容见杨焕来了,仍坐在那里没动,只对他微微点了下头道:“过来有事吗?”
  杨焕拎了张小竹椅,坐到了她身边,盯着她脸看了半日,这才闷闷道:“你叫人在那停尸房外的院子里架起个大海锅,又搬了柴火,到底是要做什么?”
  许适容看了他一眼,想了下,这才道:“我自有用处。你既是来了,便跟你说下,明日叫几个人把那院子封了起来,除了史安,谁都不许进来。”
  杨焕一窒:“连我都不准吗?”
  听他话里似是有些吃味,许适容摇了摇头,正色道:“不叫你来,是为了你好。你莫把我一片好心当驴肝肺了。”说完自顾起了身,便朝屋里走去。
  杨焕跟了几步,还未到门口,便听她屋子门砰一声合了上去。呆愣了半晌,这才慢慢去了。
  第二日许适容起了身,拿了自己用洗净的猪尿泡缝出的一双手套,朝那停尸房去了。见路口果然已经站了两个衙役在封道,史安也已是站在那里了,打了声招呼,便往里面去了。
  史安与这县令夫人几次接触下来,知晓她是个不讲究虚礼的,便也跟了进去。见到院子里那架起的放满了水的大海锅和地上的柴火,虽是有些不解,只也不多问,跟着她便进了停尸房。未等许适容开口,自己过去便掀开了棺盖。因了天气炎热,仍有一股臭味传出,只比起昨日刚揭棺之时,已是淡了些。
  史安看了眼棺底里的尸骨,抬头又见许适容手上套上了双皮样的指套,迟疑了下,道:“夫人,此尸身虽大部分已化骨,只腐肉仍未干净,这般勘验,怕是不太方便。”
  许适容嗯了一声,走到了棺边,看了一眼道:“否则你以为我在外支了那锅做什么?”
  史安看了一眼外面院子里的大锅,愣了半晌,吃吃地说不出话来。
  许适容一边俯身下去翻检着已是脱落的臂骨,一边道:“等腐肉自行褪尽,需要较长的时日,我们没那个时间,也无必要等待。放进沸水里煮个把时辰,再用刷子刷下,骨头便十分干净了。”
  史安脸色发白,似是有话要说,只又忍住了,瞧着神色却是十分怪异。
  许适容直起身看着他,问道:“你是觉着将尸骨如此处置,对死者有不敬之嫌吗?”
  史安一下被问中心头所想,面上有些发红,急忙摇头。
  许适容微微一笑道:“人死灯灭。你既是仵作,日后又或许升为刑官,只要操此一日,有一点须记住,死者固须哀念,只哀念过后,在你眼中,尸骨便只是具尸骨。用尽一切方法,叫尸骨开口说话,还原其死前一刻发生在它身上的情景,将凶手绳之以法,这才是对死者最大的尊重。”
  史安被她一番话说得心悦诚服,面现惭色道:“是我迂腐了。夫人一番话,叫人茅塞顿开。”说完便抢着要去捡拾那骸骨入锅,被许适容拦住了,从袖兜里另取了副特意多做的手套递了过去。
  史安面上一红,接了过来,照她样子戴了起来,这才俯身去捡拾骸骨。那骸骨关节各处俱已是分离,轻轻一动便自行脱落开来。史安学了许适容的样,一一投掷入了水中,待捡到肋骨架时,翻了过来,见后背残留的一片腐肉之上蒙了层油腻的东西,口中咦了一声。
  许适容看了下,便道:“你见到的这层东西叫尸蜡,是尸身体内的脂肪在潮湿中分解形成的油腻物,类似皂胰质地。通常可见于死后处于水中或类似潮湿地带的尸身表面,成年人肢体要形成尸蜡,至少要六七个月的时间。”
  史安点了点头,又道:“尸蜡对验尸可有作用?”
  许适容看他一眼,点了点头道:“你性敏好学,确是个可造之材。有经验的验尸人根据尸蜡和其它一些特征可以大约判断死亡时间。更重要的作用倒不在此,而是尸蜡能在较长时间内保存尸体身上的伤痕、体表特征,有助于识别死者身份,探究死因。”
  史安被她称赞,有些不好意思,只心中却雀跃不已。见骸骨俱已是入了大锅子浸在水中,又抢着去烧火了。
  火渐渐烧旺,锅子里的水沸腾了起来,周围的空气里慢慢多了丝腐肉的臭味。
  许适容望着火苗,不禁又想起了自己从前那位一边放映尸蛆,一边大嚼早餐的人类学法医教授比尔。还记得有日,他兴冲冲地找到了自己,将装订起来的一叠纸翻给她看,神情万分激动,居然是南宋宋慈所著的《洗冤录》。
  “孩子,”他习惯称自己的学生一律为孩子,“我有个医生朋友,年轻时去过你们中国,那时还叫清朝。他发现清朝的验尸官每次到了案发现场,手上必定是拿了本书,不停对照着翻看,你看,就是这本书,这是你们国家的宋朝法官宋慈早在七百多年前就写出的一本书!这是我那位朋友帮忙翻译出来的稿子,里面记述了人体解剖、检验尸体、勘察现场、鉴定死伤原因、自杀或谋杀的各种现象、各种毒物和急救、解毒方法等等,最妙的是,他居然也提到了洗尸法!你知道这对我有多大启发吗?这位宋法官,太了不起了!我真想亲眼见见他!”
  比尔教授自那以后,每逢遇到还残留着组织的遗骸,便通通丢进沸水里煮,从而得到没有丝毫可以阻碍他研究的干净骸骨,解决了从前困扰他许久的问题。他称这方法为“二十世纪法医研究最伟大的发明”,而这一切都来源于宋慈在书中所记的洗尸和蒸骨。当然有一天,当比尔教授找不到合适的锅子,竟将骸骨拿到自己家中的厨房中烧时,被他夫人连那锅子一道扫地出门,这成了整个人类学法医系里暗地里流传的一个笑话。
  许适容正想得有些入神,突听一声“我的娘啊”,随即便是什么东西叽里咕噜滚落到地的声音,听那声响,似是杨焕所发。急忙走了过去打开院门,一看,果然正是杨焕。只他此时正摔在地上呲牙裂嘴的,官帽滚落到了一边,连靴子都掉了一只,旁边是架翻倒在地的梯子。
  廿四章
  原来这杨焕早间起身,从小雀处打听到娇娘已往停尸房去了,想起她昨夜的吩咐,原地里打了好几个圈,忍不住慢慢踱到了去那院子的路口,听守着的衙役讲,史安竟是跟了进去,心里便似有猫爪在挠,哪里还熬得住,叫个衙役搬来了张梯子,架到了墙上,自己便悄悄地爬了上去偷看。
  他千算万想的,甚至想到了娇娘与那史安,两人拿了骨头含情脉脉对望,自己也必定是岿然不动的。哪知探出头去,见到的却是史安烧火,娇娘远远地坐在个小杌子上,眼睛望着那火苗一动不动,似是在想什么。刚觉着松了口气,突看见那大锅子里在烧什么东西,沸气腾腾地似连锅盖都要顶了起来,鼻子里又闻到了股腐肉味,猛地醒悟了过来。
  这一吓却是不轻,腿一软,杨焕整个人便站不住了,一下从梯子上摔了下去,顺带连那梯子都给勾翻在地。正呲牙裂嘴着,瞧见那院子门开了,娇娘已是探出了身子,本是想叫几声痛的,只见到她微微皱起的眉,一下竟是心虚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大声道:“我……我就是脚底打滑才摔下的……”
  许适容见他不听自己劝告,非要偷偷来看,方才必定是被吓到了才失足摔落,本是有些不悦,只见他脸色虽有些发白,连那说话声都结结巴巴的,偏又装出一副小爷很胆大的样子,模样瞧着十分滑稽,那脸便再也绷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杨焕本是想着要被她责骂的,此时见她不怒反笑,自己一下便松了下来,鼻子里又似闻到了那股子臭味,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苦着脸道:“你……你用那大锅子煮……”后面那几个字却是说不出来了。
  许适容嗯了一声,这才说道:“确实就是你看见的那样。锅子里煮的是骸骨。”见他目光一下又有些发直,又接着道,“煮骸骨只是为了能更快地清理掉上面的残留组织。我们没时间等它自己慢慢烂干净,当然也不能拿刀去刮,煮过再用刷子刷去杂质,最是简便。”
  她话说完,突地惊觉自己方才竟是在和颜悦色地向着杨焕解释自己的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