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女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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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婶婶。”
　　克莱茵蓝清脆的喊声，使得莲热泪盈眶。她放开了胖太，顾不得仪态，转身抱住了克莱茵蓝。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克莱茵蓝……我真的太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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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夫人老早就听说远在他国的外孙女要回来了。她对于这个外孙女，其实内心很有抵触的。毕竟是和外人私奔的产物。不过后来想想，如果是练家的子孙，那倒更加麻烦了……
　　她如今已经老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所求无非是在踏入棺材前见到儿子成婚生子，享受下天伦之乐。这是之前的想法，那是她早已认为莲已经死去。但王想带来的消息，确实让她老去的心顿时复苏过来……哪怕现在还有个拖油瓶。
　　无妨无妨。
　　毕竟是莲的孩子。
　　就算现在莲的身份是娘家的侄女，外孙女在外人眼里变成了么有血缘关系的客人。但是自己心里明白就好。当初把莲接来后听到莲有个女儿，她当时真的吓了一跳。
　　——莲并没有告诉她母亲克莱茵蓝其实并不是她的女儿
　　等待众人进了内厅，王夫人已经等候在了。抬眼见到和女儿举止亲密的姑娘时，她心下一阵诧异。那个孩子就是克莱茵蓝？只见，摘下兜帽的姑娘，脸蛋娇小，肤色白皙透红，玫瑰红的眼睛晶莹剔透，眼角下的泪痣更添了一分媚气。但是她的眉毛却又一分英气，两两相得益彰。加上薄薄的红向上微翘，整体看起来和谐无比。
　　长得多标致啊，就是有点不像莲。也许长得像父亲吧。不过，她已经忘了和莲私奔的男人长什么样了。但总归也不会太差，毕竟这孩子的模样摆着这儿呢。
　　视线看到姑娘身后的年轻男子，也觉得俊俏无比。
　　“姑母，我们回来了。”
　　莲满脸笑意，拉着克莱茵蓝上前去。
　　“夫人。”克莱茵蓝微笑着喊道。
　　王老夫人嗔怒道：“叫什么夫人，应该叫外……叫声姑祖母便好。”又笑着对莲说，“这孩子长得真精致啊。”
　　她一向喜欢漂亮的孩子。
　　“嗯，姑祖母。”
　　“好好好，大家快坐。芝兰，上茶。”
　　一一介绍了勾玉，胖太和爱丽丝。王夫人老早就听过了，现在见到真人，尤其是胖太，也没有什么惊讶了。唯一的就是女儿的养子为什么没来。
　　而勾玉回答一如回答王想那般。
　　至于爱丽丝，克莱茵蓝只是简单说明是在海上遇到的难者，其他并没有细说。关于那艘废船，她心底有个猜测。只是现在还不能完善地回答。
　　莲听罢，心中柔软无比，将她抱入怀中，一阵疼爱。
　　又说了一会儿，王夫人便吩咐下人将他们四人带入已收拾好的厢房中休息。路途遥远，不免疲倦。
　　莲本想也跟着去的，只是被夫人拉住了。
　　“我又看中了几个小伙子，到时候你看看？”老夫人忧虑道。
　　“您说什么呢，女儿无意于此。”莲别过身去。这话她已经听烦了，实在不想与母亲再次为这个话题而争吵。
　　“对了，爹爹呢。”她小声问道
　　“还不是遛狗去了。不过，这时候也该回来了啊。早和他说了外孙女今天来，走之前还说会马上回来呢。”
　　正在抱怨之时，一个家仆匆匆赶来，喊道：
　　“夫人，老爷回来了，还有少爷和……”

　　29　神官

　　在侍女的带领下，克莱茵蓝来到了莲亲自为她整理的厢房。门一开，一阵清淡香味扑鼻而来，她向里看去，珠帘以内的壁龛中摆放着一盏香炉，余烟袅袅，那味道就是从香炉里散发出来的。
　　克莱茵蓝问侍女，“这是什么香？”
　　侍女答：“是表小姐自制的香，婢子不知。”
　　克莱茵蓝走上前，撩开珠帘。那香味很温和，一点也烈，闻起来似乎有檀香的味道，再闻，似乎又有龟甲香在其中。
　　克莱茵蓝转过头，“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侍女低头道一声，“是”后便退下了，还小心地关上了门。
　　房内早已准备好了水和脸帕，克莱茵蓝有点累了，她简单地洗了把脸。脸帕是丝绸制成的，轻柔至极。上面还绣了兰花，工艺极好，应该是出自莲之手。克莱茵蓝舒了口气，心中一股暖流静静流淌。
　　没有睡觉的打算，克莱茵蓝便坐着稍稍休息了会儿。结果还没坐下多久，莲就来了。
　　她看起来脸色很不好。从她开门关门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
　　克莱茵蓝问，“怎么了吗，妈妈？”
　　莲勉强笑笑，“没什么，只是讨厌的人来了。不过听到你叫我妈妈，我心里就开心了。”
　　一想到和父亲一起来的少年，莲的内心就止不住地气。
　　“什么神官嘛，简直就是个讨厌鬼！还没有我的克莱茵蓝可爱！”
　　说着便一把抱住了克莱茵蓝，仿佛要将缺失的四年补回来。
　　“我的克莱茵蓝还是那么的可爱啊，虽然已经长成了漂亮的姑娘，但在我的心里，你还是当年那个蹒跚学步的小姑娘……”
　　克莱茵蓝依偎在莲的怀里，抱着她的腰，闭着眼睛享受着莲的爱抚，犹如一只猫。
　　“你说的神官是什么东西？”
　　刚抓住了莲话中的词语，克莱茵蓝抬头好奇地问道，“是和祭司一样的存在吗？”
　　莲想了片刻，道：“差不多吧。不过比起那个讨厌鬼，勾玉简直可爱多了！虽然还是那么的冷冰冰，但是比那个讨厌鬼真的好太多了……”
　　莲叽里呱啦地说着，话语中无不在损那个名叫裘达尔的神官。克莱茵蓝心下无奈，要不是莲的年龄摆在那儿，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和冤家闹别扭那般。
　　这几年，莲是越活越年轻了……
　　不过，这样也好。
　　克莱茵蓝抿嘴笑笑。
　　“对了，我给你准备了一套煌帝国的衣服，你穿起来一定很好看！”这么说着，莲放开了克莱茵蓝，起身从橱柜里取出一套鸭蛋青的衣服。
　　换好衣服后，莲还给她梳了头。克莱茵蓝上次剪头发还是在三年前，那次真的太长了，所以只好剪了一部分。结果三年后，头发又长至了腰间。莲只是简单地将头发挽了一个松散的发髻。
　　在煌帝国，少女们十三四岁的时候要行及笄礼的。不过伊兰没有这样的风俗，也就任之了。现在想来，还是有那么一丝遗憾的。
　　别上几朵漂亮精致的珠花，莲就带着克莱茵蓝出门了。正巧的，勾玉他们也出来了，似乎正是为了凑这个时间……
　　——让母女俩多些呆在一起的时间。
　　爱丽丝一见到她，就来拉她的手。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为什么那么依赖克莱茵蓝，但是克莱茵蓝不在身边的话，她就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主上这样，很漂亮。”
　　勾玉真心实意地赞美道，他是想到了在庆东国的时候了吧。煌帝国的服饰和庆东国的差不多样子。所以现在克莱茵蓝的打扮，很类似当初在金波宫的日常服饰。这么想来，无不怀念。
　　“伊兰老大，你看你看，是不是很帅气？！”胖太转了好几个圈，全是在炫耀他的帅气披风，还有腰间的佩刀（木质的）。
　　“嗯，很帅气。”回答的是爱丽丝，小姑娘一本正经的样子娱乐到了莲，她忍不住又抱住了爱丽丝，不停地再捏她的脸……
　　克莱茵蓝叹了口气，和勾玉走在前头。
　　“总觉得夫人好像变了很多。”
　　“是越来越孩子气了吧。”
　　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无非是好与不好的问题，不过，这也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王想已经在等他们了，为了履行带胖太出去玩的约定。本来莲是想带她去见她父亲的，不过因为有那个讨厌鬼在，所以便就此作罢了。克莱茵蓝这时候并不像去逛街，所以就让王想带着胖太去了。至于爱丽丝，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离开克莱茵蓝，所以也就没有跟去。
　　“啊？！这不是是傻莲吗！”
　　突如其来的陌生声线，闯进他们中间。克莱茵蓝视线扫向声源处，一个扎着巨大麻花的少年正蹲坐在墙头，一边吃着桃子，一边向着莲招手。将桃核一扔，他跳下墙头，向他们走来。鲜红的双眼射出的视线，不怀好意。
　　“是婶婶认识的人吗？”
　　克莱茵蓝只是淡淡地看了少年一眼，便问了莲一声。
　　“我怎么可能认识这么糟糕的人啊。”
　　莲立马反驳，别过脸去。
　　“这话可令人伤心啊莲。我在宫里可是很想你呢。”黑发麻花少年凑到莲的面前，说着伤心的话，面容上却没什么伤心的表情。
　　突然，他的脑袋凑到克莱茵蓝的面前，绯红的视线打量着她。
　　“啊，这就是你的女儿吧？挺漂亮的嘛，不过长得倒不像你啊。”
　　克莱茵蓝眼眸一怔，这个人知道她是莲的女儿？莲告诉过他？
　　“很惊讶吗？我也是意外中知道的呢。其实说起来，也隐瞒得不紧嘛。”
　　莲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说克莱茵蓝长得不像她，虽然这是事实，但她就是不允许别人说！
　　“离我女儿远一点！”
　　莲立马隔开了黑发少年。怒视着他。
　　克莱茵蓝轻笑了声，拂袖掩过唇角，“你的赞美我收下了。不过，可不许外传呢。毕竟妈妈她还有很长的一段路可以走呢。”
　　“啊？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啊？”
　　“说为什么的话，我觉得，扎麻花辫的人应该挺朴实的。”
　　勾玉：主上似乎画风不对。
　　莲：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四年时间，克莱茵蓝变得幽默了吗？
　　黑发少年一愣，转而拍着肚子哈哈大笑道。
　　“傻莲啊，你女儿跟你一点也不像啊……哈哈哈哈……喂，傻莲的女儿，你叫什么名字？”
　　克莱茵蓝依然保持着微笑，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她上前一步，“我叫克莱茵蓝，你呢……嗯，神官大人？”
　　黑发少年将刚才笑得落到胸前的麻花向后一撩，双眉一挑，“是傻莲告诉你的？裘达尔，我的名字时裘达尔。”
　　裘达尔的视线看向勾玉，“他呢？是你相好？”
　　话音刚落，勾玉凌冽的视线便射向了裘达尔。
　　“吾名勾玉。”
　　“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嘛！”裘达尔绕着勾玉转了一圈，虽说是赞叹，可是行为却过于任性了。
　　……这位煌帝国的神官，还真是任性的人啊。
　　“勾玉不是我的相好。是我的老师哦。”克莱茵蓝认真地回答道。“倒是你，年级看起来也不大呢，已经是煌帝国的神官了呢，才是真的厉害呢。”
　　克莱茵蓝稍稍抬高了语调，表示她的感叹。
　　裘达尔哼笑了几声，似乎克莱茵蓝的话并没有让他感到愉悦。他跳开了几步，双手抱着后脑手，一脸的无所事事。
　　“话说回来，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不是和匀弟还有父亲在商量什么事吗？”
　　莲皱着眉，问道。
　　“很无聊啊，老头子的话有什么好听的。红炎也真是的，干嘛让我来嘛。”
　　“既然很无聊，那就赶快回你的皇宫去吧！我还要带克莱茵蓝出去玩呢。”
　　“出去玩吗，那我也勉强来好了，整天呆在宫里太无聊啦。”裘达尔勾起嘴角，看着莲和克莱茵蓝。
　　“我难得出宫，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莲抽抽嘴角，“难得出宫……？”
　　她当然不想让这个讨厌鬼来破坏她和克莱茵蓝的游玩了，所以自然是不同意的。拒绝的话刚想开口，却不想，克莱茵蓝说道，“可以哦，如果你想来的话，我们可以奉陪呐。你说对吧，妈妈？”
　　“克莱茵蓝！”莲气急。
　　克莱茵蓝安慰着莲，“没关系的，神官大人想玩的，我们是无异议的。”
　　“诶，是吗。”裘达尔挑高了眉眼，他看看一旁明显带着不满神色的莲，咧开嘴，“那就太好了。”
　　“克莱茵蓝？”爱丽丝抓着她的一角怯生道。
　　“没关系哦，爱丽丝。”
　　……
　　克莱茵蓝很好奇裘达尔和莲是什么关系。他们认识的时间，也只有在莲回到煌帝国后的四年间了。莲说过，眼前的这位神官如今二十岁。这么年轻的神官，克莱茵蓝还是第一次见到呢。应该是从小接被当做神官培养的吧。
　　“当初初见的时候，只是因为和克莱茵蓝很像，所以才找机会去搭讪的，结果谁知道，居然是这么一副恶劣的性格……”
　　莲的语气中无不在后悔。
　　裘达尔和克莱茵蓝一样，黑发红眸。所以在离开了克莱茵蓝后，一见到黑发红眸的人，就有些睹物思人的感觉。尤其这个少年和克莱茵蓝差不多年纪，所以……
　　如今的莲，无不再后悔当初的决定。
　　裘达尔知道克莱茵蓝是莲的女儿这件事，其实也是莲无意中说出口的。
　　——你跟我女儿很像呢……
　　于是不知不觉便被套了很多话，当然关于克莱茵蓝身份的事，莲很小心地没有说漏嘴。
　　所以，关于裘达尔今天为何这么巧地来到王家，其实也是在王匀口中得知，自家表姐的侄女今日来访……“聪明”如他，自然是明白了这个“侄女”是什么意思了。
　　“谁知道他居然是神官啊，我以前在皇宫里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煌帝国还有神官这个职位……”
　　克莱茵蓝看着走在前头的裘达尔，眼眸微微沉下。
　　这个人，和某个人很相似呢……只是，身上有种很不好的气息。
　　——需要警惕吗？
　　看到勾玉的眼神示意，克莱茵蓝压压手。
　　——暂时不需要。

　　30　离开

　　除了那次裘达尔突然来临，之后的几天克莱茵蓝就没见到过裘达尔。王匀作为练红炎的随从。这段时间很少回家，除了那天晚饭，基本很少见过他。
　　克莱茵蓝很喜欢穿着煌帝国的服饰，莲为她准备很多套。在这里，她似乎真切得感受到庆东国的气氛。虽然只是虚妄，但是在相似的环境中，这种感觉其实很微妙。
　　不过不同的是，没有公文需要批阅。每天赏赏花，外面溜几圈，这样的日子虽然有些虚度光阴，但却不得不说实在享受。克莱茵蓝不禁为自己如此的颓靡生活感到可耻……
　　克莱茵蓝没什么事做，爱丽丝自然也是闲着的，跟着克莱茵蓝混吃混喝，倒也惬意。
　　胖太和王想相处得不错，天天在外面风疯跑。每天回来，都会带些并没有什么用处的小玩意。
　　比起三人的散漫，勾玉显然要靠谱得多了。在克莱茵蓝和爱丽丝喝茶听戏，胖太在外瞎跑的时候。他恪尽职守，勤勤恳恳，不遗余力……搜查情报。
　　情报第一要素，就是裘达尔。
　　那个年纪轻轻就成为了煌帝国神官的少年，身上有股令人不悦的味道。不是妖气，而是比妖气更加要严重的气息——从他那周身围绕着的黑色的名为鹏鸟的东西可以看出。
　　勾玉这一辈也就见到两个人身边围着鹏鸟。一个是在伊兰偶尔见过的戴绿帽子——后来从主上口中得知的名为尤纳恩的人，不过和裘达尔不一样，尤纳恩身边围绕的是白金色的。一看，就有一种圣光降临的即视感。
　　所以，他们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应该……是【魔奇】吧。”
　　克莱茵蓝听完勾玉的叙说，寻思着说道。
　　“听王匀舅舅提到过裘达尔似乎是【魔奇】，这个世界上的迷宫，可都是【魔奇】所召唤出来的。这样子的话，裘达尔年纪轻轻成为煌帝国的神官似乎也就情理之中了。召唤出迷宫，引导国家内的勇士去攻略，所以煌帝国才会那么强大吧，毕竟有那么多迷宫攻略者呢。”
　　至于为什么裘达尔身边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