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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白雾微倾照晨曦-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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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字队的所有暗卫听令,火速出城,把那几人给追回来!”赵梓安的暗卫分“天”“恒”“地”“久”四队,除了“恒”字队,其他三队皆留守皇城。趁着人还未走远,即使出动整个恒字暗卫队,也要把那几人给追回来。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有这通天的本领,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把人给救走。
  伤病尚未痊愈的韩曦出逃,速度肯定是不能太快。庆幸的是,娉诚早已预计到此行必然多舛,既要躲避夜国的追捕,又要防备韩哲的势力,因此特意备了多个身份的户纸和路引。这一路二人扮成或夫妻兄弟、或佃户商贩,或许是户纸的效用大,又或许是邵白薇的易容术了得,总之,这一路,二人过关卡皆畅通无阻。
  二人如是这般,连赶了六天的路,虽然有个神医相伴,但由于韩曦一路都没有好好休息,再加上本来受了伤,身体状况不算太好,精神也很疲惫。
  被一路颠簸晃醒的韩曦慢慢睁开眼,入眼的依然是抬头不见天的马车,这几天,除了入夜住宿以外,更多的时候是坐在马车上。为了掩人耳目,每到一个城镇,都会换一架马车。
  扭过头,看到的是位满头华发的老太婆,正酣然熟睡在自己身旁。这才暮然记起来,这回二人的身份是落叶归根的兄妹俩。
  想来她定是累极了,不然,如此颠簸的马车,又如何能睡得这般安稳。想着她一路的忙碌,若不是还有红藤和川乌帮忙打点,如今车上的病人就可能不止自己一个。
  此时,同是老翁打扮的韩曦,有些好奇地举起手在眼前晃动,看着皱巴巴如干枝的双手,再看看侧卧在车上的老妇,爬满皱纹的脸不见沧桑落寞,只有熟睡的酣然安稳。这个女子,带给他的,除了那无法言喻的情感外,还有那一个又一个让人琢磨不清的迷。
  这回,竟又是她救了自己。短短半年,三番四次地救自己于生命垂危之时,若不是她,韩曦很肯定,自己早已长埋黄土,骨化形销。
  作为一名大夫,治病救人,这个是本分,但是,她仅仅是深山的一名孤女,但却有能力寻到自己,还能助得自己顺利脱离危险。
  单单是寻到自己,就连吴泓也没这个能力,而这个女子却是做到了。就连那日忽然告之要马上逃离,也是如此轻描淡写,不带一丝慌张。若不是身上那熟悉的药香味,韩曦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那些人寻来为自己治病的老头子竟然会是她。
  若不是自己参与其中,韩曦实在难以置信世间竟有如此令人惊叹,鬼神莫辩的易容术。忽而,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会不会一直以来所见到她的“真容”也是易容而来,但想想,很快就否定了。
  无可厚非的是虽然此女子的易容术很强,但整个过程却是很费时,每更换一个妆容都至少要半个时辰。回想起二人从东陵初遇,到后来的朝夕与共,除了捣鼓药材,也没有见她有其他异样的举动,她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易容,想来实在是自己多心了。
  难不成自己心底会期待此女子是个绝色美人不成。笑笑地摇了摇头,绝色美人么?当年偌大的皇宫里头最不缺的是美人,那时身为太子,只要自己想,各式各样丰姿的美人都可以络绎不绝地送来。
  或许是与此女相处时,每每看见那张蜡黄凉薄的脸说起话来,总觉得和她展现出的表情有很强烈违和感,甚是别扭。
  不知为何,反而觉得此刻的白发苍苍,眉染风霜的女子更觉恬静舒适。不知道他和她到老之时,彼此的模样会不会是就是这样子。
  忽然,韩曦心中强烈地萌发一种若与之相守到老,便可能如此刻般相依相伴的意念。莫名地,似是一股甜蜜的暖流缓缓淌过心房,有种说不出的舒坦欢畅。
  然,真的可以吗?一旦攻下帝京,坐上那个位置,那时的他虽有无尚的权力,但却变为真正的孤家寡人,一切都变得身不由己。
  那时,来到他身旁的女子,也只会是制衡各大世家的工具。他,又怎舍得置她于那吃人不见痕迹的后宫。
  只是,要放手么?经历此番,自己还能放手,还会放手吗?她于他,已然成为人生中最大的业障,避不开,更是躲不过。
  想起她离开的那些日子,夜深时的孤寂煎熬,与如今的每天相见,安稳舒心,实在是天壤之别。
  马车走着山路依旧不停晃动,韩曦在颠簸摇曳的凝视中,情不自禁地提起手,滑过那静静安睡的面庞,指尖触碰着那不平的皱褶,似是一道道坎,一道道他与她可能无法跨越的鸿沟。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今晚的发文时间是破纪录了,为了亲爱的你们,偶也是拼了啊,希望喜欢包子文的亲继续一往无前滴喜欢吧【心中默默念

☆、午夜屠村

  
  眼前熟睡的人儿,除却容貌不说,既没有显赫的世家,也没有讨喜的性子,然而正是这样一个寻常不显眼的小女子,却深深扎根于他的内心深处。
  她于他,也只是仅仅几个月的相处时光。所谓之情,缘于是何时?是从她奋不顾身飞身挡刀开始,还是更早时,即使被他三番四次地奚落,骂了个狗血淋头,她却仍连续几天不眠不休地留在在身旁救治。
  年少时,喜欢洛桐更似是一种执念,正如世人喜欢美好的事物一般,洛桐美丽、聪明,有着与众不同的性格,且追求者众,很容易激起内心的意欲,越是得不到,越是念念不忘,越变得奋不顾身。
  为了洛桐,多次忤逆父皇母后的安排;为了救她,擅自离开父皇临终前为自己设下的最后一道防御屏障,落得个锒铛入狱差点尸首异处的下场。
  如若那时真的死去,凭着那时的满腔执着,定会觉得死得其所,反正对于江山,他从未在乎过。然而,自绝处逢生后逃至东陵,与眼前这女子多次的出生入死,见识了世间百态,悲欢离合,才渐明白,当初的任意妄为有多过分。
  大夏的江山,倾注了父皇母后的无数心血,身为当朝太子,又岂能儿戏行事。如今,幸得天助,能挽回从前的所犯的错。此后,值得一心守护的,除了大夏江山,还有就是眼前这个女子吧。
  就韩曦的认知来说,自小便认同男人天生就该守护自己的女人,这一点说起来也觉得有些惭愧,自二人相识,似是她相帮的时候更多。正如这次,若非她千里迢迢赶来,此时的他,或许,已成一具尸骸。
  当邵白薇悠悠醒来时,才想直起身,却发现有什么扯着自己的右手。低眼一看,有点呆住了。韩曦盘坐在身旁,闭目靠倒在窗边,但二人的双手却是十指紧扣。
  才睡醒,入眼的这个画面,令邵白薇感到有些茫然。这可以理解为,韩曦趁着自己熟睡,继而吃豆腐什么的?这个念头瞬间就被否定掉了 ,任谁也不可能对着一个老太婆有兴趣,更不会对一个比自己丑的人有旖念吧。
  或许,韩曦是在梦中梦到什么不好或者很可怕的事情,缺乏安全感时就会随便抓着东西不放手。邵白薇默默地在自我脑补想当然的解释。
  想把手抽出来,却发现被桎梏得死死的,使了几次狠劲也拔不出来,只是如此闹腾几下,终是把韩曦弄醒了。
  只是这厚脸皮的家伙,醒来后,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手,也不看邵白薇一眼,只是,出神地看着车窗外。韩曦满肚的郁闷,怎么就拖着她的手,闲来无事便遐想了一下大婚后的美好生活,就美滋滋地睡过去。
  入夜后,马车才来到一个人烟稀少的村落。因为是小村落,并没有正规的客栈,只有几个小驿站,可是早就已满员,走访了好几处,才寻得一家酒肆有几个空余的库房,连着车夫五人一同宿于此。
  却不料,这人少的村落却并不太平。午夜之时,村中宁静不再,不少地方升起阵阵冲天的火光;哭叫喊声不绝于耳;滚滚黑烟,混着呛鼻的枯草味儿飘进屋内。
  “姑娘,逃兵来屠村,掌柜说,说,说。。。”红藤声音急促颤抖,听来应是又惊又害怕,说话也不利索。
  “掌柜说那些应是朝廷打败仗,没有归降的士兵,一来到就放火杀人。这酒肆位置较偏,一时半刻怕是过不来,这些人已杀红了眼,若真的寻到过来,这里也没有藏身的地方。”马夫见这家人丫鬟已吓得无了形,心里虽然也后悔接了这趟车,若是一个不小心,小命就有可能搭在这里。
  “你们几个先寻到酒窖里躲起来,大家分开藏起来没有那么危险。”韩曦镇定地吩咐外面那几人先避好。心中却是慌乱,自己那些功夫对付五六个士兵还可以,若是有百来人的话肯定寡不敌众。男儿牺牲战场那本亦无所惧,但,只是怕连累了她。
  邵白薇理清状况后,余光望了望似是一脸忧愁的韩曦,再次认命了韩曦那自带瘟神的男配坎坷之路,我不入地狱谁入的豪情壮志油然而生。
  周围看了一圈,没有什么可藏的地方,看来这里是不能留。走到木窗边,外面是个院子,左边放着木材,右边有一口井,旁边放着几个大水缸,种着几颗石榴树。根据多年的躲猫猫,专业救人经验,邵白薇很快就找到几个可以躲得妥当的点。
  邵白薇很习惯地牵着韩曦的手,跑出去院子,指挥韩曦把那几个水缸的水倒掉,然后搬到堆放柴火的墙边。将柴火和劈柴的工具扔到水缸中摆着。用枯草枝叶柴火将韩曦包扎在里头,而后再内内外外绑了好几层,俨然绑成一个柴堆。
  才把韩曦放置好,门外就传来声响,邵白薇捏着鼻,躲到小菜园的肥料池后。
  进来的士兵,先到房间里搜刮一番,扫了扫院子,走过去瞧了瞧几个大水缸,然后大脚踹烂。
  “娘的,这几户人逃得真快,爷这刀今晚还没过足瘾呢。”想起其他队里头的收获颇丰,心里郁闷得要死,操着一黄板牙,愤愤地大叫。
  “若是没有,就赶紧烧干净,我们早点去下一家。  ”这个说话的人有几分冷言,看来是这几人中的队长。 
  “快来!快来啊!酒窖里藏了个女人!” 不远处,传来似是嘈杂惊喜激动的呼叫声。

☆、物尽其用

  
  有两个去了酒窖那头搜查的逃兵发现了红藤,相对于那些面有菜色的村姑来说,经过化妆成黄脸丫鬟的红藤,还是出彩很多,更何况那些吃了败仗四处撒野的逃兵,原本就是荤素不忌的货。
  黄板牙一听有女人,马上来劲了,“大哥,这一路你可是最辛苦,可别让那两个兔崽子尝了鲜,我这就去把那娘们捉过来给大哥你先享用。”说完便哒哒哒地跑开,迫不及待地往酒窖那里去。
  后头那个冷面逃兵,狐疑地向四周瞭看了一圈,虽然觉得看起来这园子透着几分古怪,但却又发现什么哪里有不妥,因而多看了几眼。忽而,酒窖那头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喊骂声,也急忙跑过去。
  蹲在肥料池跑的邵白薇,一手捏着鼻,一手从怀中的灰色锦囊中拿出一颗药丸。而后,探头向外瞧了瞧,确定没再来人,才把脚步放轻地走了出来,往那打斗声的方向去。
  接近酒窖,红藤的哭喊声传了出来,似是不停地叫着川乌的名字。酒窖里还有那几个逃兵刺耳的笑声和猥琐不堪入耳的言语。
  邵白薇听得头皮发麻,只想进去暴打里头那几个男人一顿。再度摊开手,看着掌心的药丸,皱了皱眉头,“重口就重口吧。”嘀咕了一声,然后,不停地往手心的药丸上吐口水,直至把药丸给化了,飘出阵阵像似普通熏香的味儿。
  酒窖的门已开着,邵白薇跑了进来,往人堆里钻,嘴里装着哭泣地说:“儿啊,我的儿啊,你们还我儿来。”
  酒窖里头的逃兵冷不防看见,从门外跑进来一个哭丧脸的老太婆,可能是躺在地上那男人的母亲。这些人的注意力都在女人和财物上,哪有空儿理来这皱儿爸爸的老太婆。
  “娘的,什么香味,莫非是这死老太婆的。”那人才说完,砰的一声便倒下了。身旁那几个见情况不对付,才想着去看看那倒下的人怎么回事,谁知却砰砰砰的,陆续倒下,也包括因邵白薇忽然而至,一脸惊呆的红藤。
  数了数,倒下的逃兵竟有六个。邵白薇蹲下,分别喂了红藤和已是满身伤痕的川乌吃了解药。红藤没多久便醒来了,川乌由于伤势太重,仍是昏迷着。
  因为酒窖里有药粉的味儿,吸入过多对身体不好,红藤和邵白薇合力把川乌给抬了出来,放在一堆破旧废弃的酒埕堆里。
  邵白薇还未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好,不远处却传来有些熟悉的刺耳声:“大哥,看,那娘们在这,还有一个老太婆,去他娘的,那几个兔崽子一点都不顶用,连妇人都看不住。”
  说话的正是方才院子里那黄板牙,叫那几个把那女的守好但不许碰,自己和大哥去把其他房都给再搜一遍。谁知道人却是跑了出来,正想走去酒窖质问那几个留在看人的小兵,却被大哥拉住。
  冷面男人看了眼里头,安安静静,想着那里头肯定是糟了暗算,不然这女的又怎能安然无恙地呆在上外面。
  里面这时肯定是不能进去的,冷面向黄板牙使了个眼色,二人忽然刷地向邵白薇二人冲来。冷面扑向红藤,一记手刀就把人给敲晕了。
  黄板牙冲向邵白薇,想着一个老太婆而已,也没怎么在意,随意提起手正准备拍下去,谁知一只皱巴巴的手向身前伸了过来,黄板牙想用另外一只手隔开,却不料那老太婆忽然一跳,出其不意地把黄板牙的鼻子给捏住。
  黄板牙瞪着眼,看着莫名其妙被捏紧的鼻子,还未想清楚这是什么招式,一股香味渗进鼻间,砰地一声,黄板牙笔直地倒在地上。 
  冷面有些错愕地看着黄板牙的倒下,想了想方才那老太婆的举动,再联想回之前酒窖的安静,算是明了了之前发生的事。嘴角微微一扯,从怀里拿出一块像是写着字的布绢,绑在头上盖住鼻子。
  冷面一下子就抓住邵白薇的双手,任由她不停地挣扎。冷面另一只手从怀中猛地抽出一把刀往身前一送。
  本来想着可能就结果了在此的邵白薇,没等到如期的寒刀插入,只觉得身子一下子被撞开,然后,咔嚓一声,锋利入骨,紧接着啪啪两掌,四周猛地激起一阵劲风。
  冷面倒下了,连同他一起倒下的,还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
  邵白薇看见背部朝天倒在地上的韩曦,右肩上深深地插着一把短刃。马上蹲了下去,先从药囊里那倒出好几粒药。塞到韩韩曦嘴边。过了一刻,待药效发挥后,才猛地抽起小刀,再立刻倒下止血散。
  “你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吗?你不知道你的性命对于天下苍生来说,有多重要吗?我可不想让人说是成祸水的红颜。你爱挡刀是吧,那你就好好地继续在地上躺着,吸收日月之精华。”邵白薇担心得急红了眼,她万万没料到韩曦会忽然冲了出来为自己挡刀。难受地对着红血染背的人,说出狠话来。
  她是慌了,若不是自己身上随时备着药,韩曦这种玩命的行为无异于是自杀。但在生死之时,他却毫不犹豫地冲了出来,此情此意,试问谁还能无动于衷,还想不明白?
  “骂人就骂,别哭,丑死了,你本来就已经不漂亮了,再丑下去还得了。这刀若是你受了,我未必救得活你,但是换成我,你这大神医肯定能把我治好,你就这点用处能摆显一下,这叫物尽其用,懂吗?哎哟哟~”最后说懂吗二字时,韩曦声调提高,岔了气,一下子把伤口给拉痛了,哎哟哎哟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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