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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尊主恕罪 作者:东尽欢(晋江vip2013.6.30完结,情有独钟)-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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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有飞檐翘角的小亭;旁边伸展出枫树的桠枝,枝上的叶片已有转红之势。
  秋星河呷了一口茶;中肯评价道:“你这园子修得真不错。”
  假山与花木相得益彰;亭台楼阁玲珑剔透;园中引了活水;分外有趣;若是以前,花逸定要夸耀一番,如今却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没事多睡觉,早点养好伤早点离开,别赖在我这里白吃白喝。”
  秋星河叫起来,“你也不想想我以前冒着多大的风险帮你,拿了多少压箱宝底给你,如今在你这里住了两天,你居然还想赶我走,没良心。”
  花逸嫌他吵,干脆起身回屋睡觉去了。
  离开长石皇陵已经有一个月,她回到了布火城,那日在柳阳街找到了梁府,大门十分气派,威风凛凛的石狮子矗立两侧,房门紧闭,她敲了门,跟家丁说,“我是梁花逸。”
  家丁呼喊着“东家回来了”在府内窜走,以后花逸就在这里住了下来。
  没住几天,又遇到了秋星河,他不知调戏了哪家的良家妇女被打成重伤,干脆窝在花逸这里养病。
  其实有他在说说话也好,不然花逸总觉得堵得慌;可他一说话,花逸又嫌他吵。
  花逸又不知该去哪儿,径直去了书房,从书架上翻出两册话本子,却左右都看不进去,她扔了书,旁边的书架上放着一轴卷好的画,花逸又拿了过来,小心地展开。
  那是一副画像,笔法细腻,画中人眼眸盈动,不是别人,正是花逸。
  花逸刚住进来的时候,这幅画是装裱好挂在大厅中的,是以府内家丁都认识她,她觉着碍眼,忙让人收了起来,此时看到这幅画,她淡淡叹息,没想到他画画也画得这么好。
  卷好画,花逸来到东墙的壁画前,那里题了一首诗,她推动了几个字,书架后的墙壁缓缓打开一侧,露出一间密室。
  密室里很安静,安静得像长石皇陵,墙侧靠着三个大箱子,里面全是金灿灿的金条,花逸开始把一根一根金条拿出来,挨着铺在地上,等三个箱子空了,地面已经铺好一张金床,她躺了上去,能够睡在金条上,她觉得幸福又满足,真想就这样睡死过去。
  可她到底睡不死,躺了一会她又把金条挨着收回箱中,出了密室去吃晚饭。
  秋星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抵看得出来花逸没以前活泼,吃饭的时候问:“你以前不是老想离开滕风远吗?现在他不来找你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我哪有不高兴?”花逸握着筷子,“我现在有田有地,有宅子有存款,这就是我想要的日子。”
  秋星河还想说什么,花逸瞪他一眼,“你废话不要那么多,不然我让人把你赶出去。”
  秋星河就不说了,低头吃饭,这女人,最近跟吃错了药似的。
  呆在家里终是无聊,翌日花逸经不住秋星河唠叨,和他一起下馆子去,他们去得早,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花逸用手支着脑袋,等小二上了菜,她也不着急,懒洋洋地拿起筷子,秋星河说她:“吃饭都不来劲,你还能干啥?”
  “不是让给你吃吗?”花逸最近就喜欢跟他抬杠,夹了一筷子菜到碗中,她胃口不太好,用筷子慢条条拨弄,眼光却看着外面川流而过的人。
  她似乎看到了什么,眸光收紧,忽地扔了筷子,蹬蹬地跑下楼,风一样地冲出酒楼,留下秋星河在叫唤,“喂,你又发什么疯?”
  花逸不管他,奔入人群之中,前方那抹墨色衣衫消失在拐角,她着了急,一阵狂奔,“尊主,尊主……”
  她跑进了巷子,拐过拐角,近了,她听到狂乱的心跳声。
  墨衣黑发,长袍广袖上的金色云纹在阳光下闪着光,银质面具上的黑白花纹明明分外恐怖,花逸却觉得可爱极了。
  他站在那里,身姿立挺。
  花逸一下子奔了过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激动地几乎说不出话来,断断续续哽咽道:“尊主……你还活着就好了……还活着……”
  她抱住了他的胳膊,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那人身体略僵硬,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臂,无奈花逸抱得紧,他喊了她,“梁姑娘……”
  花逸猛然抬头,听出声音不对劲,掀了他的面具,“怎么是你?”
  她怎么忘了,他已经死了。
  路回头从她手上夺回面具,匆忙戴回面上,“肖护法找你。”
  顺着路回头的目光,花逸转身,肖承正站在巷子口,抱着剑面色阴郁,看向梁花逸的目光跟仇人似的。
  花逸觉得他很有可能随时都会抽刀杀了自己,她却没有防备,欠了人命终究是要还的。
  肖承却没出手,脸色冷冷,道:“我有话跟你说。”
  肖承来找她也没别的事,只是希望梁花逸不要把滕风远的死讯传出去,偌大的穿云教若忽然没了教主,其他门派必然会趁势收割穿云教的地盘。
  花逸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是以连秋星河都不曾说起,点头应着,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的路回头身上,愣愣地看着,两人身材相似,戴上面具远看的话还真让人辨不出来,不过若是细看,下巴的线条仍旧不一样。
  她问路回头:“你就是他的替身?”
  路回头点头。
  花逸看着他,“你为什么叫回头呢?谁给你取的名字?”
  “我娘取的。”路回头回答她,“她说人有时候不能一个劲朝前走,偶尔要回头看一□后的人。”
  花逸唇边扯出若有似无的笑,“你娘真有先见之明。”
  她又看向肖承,“肖护法,你一直按着刀,想杀我就动手。”
  “他都用他的命来让你活着,我又何必杀你?”肖承到底不待见花逸,转过身,“大概是他上辈子欠你的。”
  肖承走之前留了一句话,“我让人送了些东西到你住处,应该是尊主想给你的。”
  那是两口大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整整齐齐的小木盒,木盒上面有精致的雕花,花逸随便拿起一个打开盒盖,盒内一只做工精细的步摇躺在绸布上,宝石打磨得熠熠生辉,金丝没有半分接线痕迹,美得让人窒息。
  放下这个盒子,拿起另一个,里面是极乐鸟形状的金钗,富丽堂皇展翅欲飞;
  花逸把盒子一个一个打开,全部是女人的发簪头花,光艳夺目,件件珍品,她忽然想起滕风远的话——你那些长发被削掉的时候我好难过,就像削掉的是我的肉一样。
  那这算是弥补吗?
  她真的忘了头发被削掉的事情,反正它们都是没有感觉的东西,削掉了还会长起来。
  有人进了前厅,叫嚷起来,“哎呀,梁花逸,你怎么买这些东西?”
  他说着拿起一个盒子打开,真准备把里面的头发拿出来看,花逸抢过来,“不许碰我的东西。”
  秋星河不屑,“你有钱也不能这么败家啊?”
  花逸不理他,把东西放箱子里,让人把箱子抬回卧室,秋星河还在叫唤:“有钱了不起啊?败家子也没你能败……”
  花逸心里烦,在屋里呆不下去,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闲逛,踏过一块块的青石板,她不买东西,也不看热闹,脚不停歇,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斜阳西沉时她路过某家大户,听到一阵琴声从院中传来,那调子很熟悉,悠扬婉转,她想听得更清楚,飞身越过高高的院墙,进了别人的后院。
  琴声从一幢小楼传来,弹琴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他的琴艺极好,勾滑弹抹流畅自如,旁边的一圈观众全都沉浸在他的琴声中,竟然没人发现有陌生人进了院子。
  直到曲子结束,有个丫环准备出院子去拿东西时才发现了花逸,“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她这一叫其他人的目光才看了过来,花逸道:“我听到琴声,觉得很好听忍不住就进来了。”
  院子里的人都是文雅之人,倒也不追究,反倒恭维那老者琴艺卓绝,引得美女入院中。
  老者笑呵呵应着,过来问花逸:“姑娘似乎很喜欢这曲子。”
  “嗯,”花逸点头,眼睫半垂,“这是我头一回把它完整听完。”
  老者疑惑,“这首曲子的曲谱是老朽年初在枭阳派做客,无意中发现的一张旧曲谱,不知何人所作,老夫请教过枭阳派的聂掌门,聂掌门也说不知。此前从未听人弹过,姑娘竟然听过?”
  “听过,”花逸答道,她听过很多回,但从没有认真听完过,总是听到一半就会打瞌睡,花逸忽然想起若干年前滕风远跟她说,他给她写了一首曲子,应该就是这一首,花逸问:“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老者觉得花逸的话前后矛盾,她既然听过,却不知道名字,但他仍旧回答她:“这是首表达爱意的曲子,曲名《花间逸》。”
  花逸愣愣,花间逸,原来是曲名,他每晚都弹给她听,可他就是不说,她这种没有音乐细胞的人,怎么听得出来呢?如今她听出来了,可是已经没有人再弹给她听。
  她想她是不爱他的,看着他,完全没有从前面对司空骞时心跳加速的激动,拉着他的手,就像左手拉右手一样没有感觉,他死了,花逸没有痛得摧心裂肺,没有哭得要死要活,她只是觉得很失落,那只牵着她的手没有了,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人像他一样爱她。
  他到底是赢了,他走了,花逸以后还可以好好地面对人生,不会像女铸剑师一样陷入情感的沼泽回不了头,最后郁郁而终,她会重整心情开开心心地过下半辈子,可她知道,她再也忘不掉他。
  原来一切都在他的估算之中。
  花逸飞奔一样奔出了布火城,斜阳的余光穿过树梢,柔柔地落在花逸的头上。而她脚步如风,就像那样她拉着他的手逃命一样,高山矮树如快进的电影一般掠过。
  花逸跑到了山顶,庞大的红日斜挂在天空中,西边的云像是着了火,远处树涛在晚风中层层涌起,她放声大喊:“呆子——”
  群山回音错落,她喊道:“你永远都是一个呆子……”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节,虐戏结束了。
  明天不更,调整一下再写后面。


43、尊主恕罪

  花逸是被秋星河拖出来的,说什么金秋阳澄湖蟹美;非要带她去阳澄湖;天天在她耳边唠叨不说,某个大早上趁她还迷迷糊糊之际;把人塞进马车;直接上路了。
  等花逸清醒过来时,已经出了布火城。她本想和秋星河大打一架;又懒得动,继续窝在马车里睡觉。大概是她在马车里窝得太久了;秋星河看不惯她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路过某个集镇时把马车卖了;两个人骑马上路。
  结果就出现了天上下秋雨;两个人冒雨赶路的情形。
  雨淅淅沥沥地下;不一会就把衣服打湿了,花逸骂他:“你有病啊,非要去阳澄湖吃什么螃蟹?搞成这样子吃药还差不多。”
  秋星河道:“淋点雨怎么了?给你洗洗脑,成天不死不活的样子。”
  花逸越来越讨厌秋星河那张嘴,抹一把额上的雨水,狠狠地抽马鞭,“驾”地一声赶紧加快行路,早点找个地方避雨。
  等他们到达客栈时,两个人几乎被淋成了落汤鸡,找掌柜要了两家房,花逸一转身,就看到了司空骞。花逸并非故意躲避他,她只是急于进房换衣服,天渐渐凉了,湿透了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淋过雨,花逸就要了一个小火锅,明明是秋星河那家伙叫她下来吃饭,自己去跑去马厩看马去了,菜没上,花逸就支着脑袋看外面的雨,一个阴影挡住她的视线,司空骞站在旁边。
  他自然不是一个人,花逸之前瞅见了狄千霜的影子,还有几个随行护卫。司空骞倒是一点都不介意,他在花逸对面坐下,“听秋星河说你现在跟滕风远断了关系,自己一个人住在布火城。为什么当初情愿呆在滕风远身边,也不愿意跟我走?”
  花逸一听人提起滕风远的名字心头就说不出的酸楚,她淡淡道,“现在说那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司空骞,我并不怨你,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你都有你的选择。而我,现在过得很好。”
  司空骞叹了口气,良久,问:“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缘分了吗?”
  花逸摇摇头,她冲他笑笑,“都已经过去了,狄郡主应该很喜欢你,她那样的身份当初竟然会答应和我平起平坐,也是做出了极大的让步和牺牲,现在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千金郡主成天跟着你到处跑,也是极为辛苦,好好珍惜眼前人。另外,你多看着她,她要是再来找我麻烦我就不客气了。”
  花逸最近平静了不少,觉得她和狄千霜算是扯平了,以后各走各走的路就好。
  司空骞见她如此平静,大抵知道她是真的放下了,淡淡问起:“那花逸以后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花逸垂眸,被那样的人爱过,便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别的男人恐怕都入不了眼,她再抬头时唇边依旧带着些许笑意,“我过得很好。”
  沥沥的雨下得不小,道路被雨水浸泡得又湿又软,被人马踏过之后变得泥泞不堪,这种天气,实在不适合赶路,秋雨一下就是一天连着一天,也没个开晴的势头,好在花逸不着急,在这住着似乎也不错。
  这日她出来买糕点零食,在那铺子捡了些杏仁酥栗子糕之类,听到旁有人吆喝:“快回去看热闹,有人要强抢良家男子了……”
  那声音一叹三绕,活像有好戏看似的。
  几个人就屁颠屁颠冒着雨奔去前方了。
  花逸问老板:“发生什么事了?”
  老板也有一颗八卦的心,“前两天来了个乐班子,那琴师不但琴艺卓绝,还是个难得的美男子,此间有个梁姓大财主,有钱有势,只剩了一子一女,平素里宠惯了,那梁家小姐对那琴师一见倾心,非要把他留下来让人当个上门夫婿,听说刚才带着一帮人去‘请’他回府。”
  花逸嗤笑一声,这年头只要有钱势,管他男人或女人都可以抢。
  “这若是回了府,怕是不拜堂出不来了。”那老板叹道,“强扭的瓜不甜,就算拜了堂做了上门夫婿,以后对她不好,她一个女人也是亏得大些。”
  花逸笑笑,见有人朝前面的小客栈跑去,知有热闹看了。这年代没个电视,天天下雨又出不了门,花逸正闷着慌,左右无事就当去看热闹,撑着油纸扇朝小客栈走去。
  那客栈简陋,远不如花逸住的客栈舒适,乐班子的人讨口饭吃,哪有钱大肆铺张?外面站着几个看热闹的人,大堂里还有几个乐班子的人,有人满脸无奈,有人在好戏。客栈里面站着十来个膀大腰圆的家丁,围成一圈,花逸也没瞧见中间的人长什么样,只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这客栈破旧,你现在身体又不好,不若先住在我府上,当然,你也不是白住,教我弹弹琴也好。”
  没人回答她,传来两声咳嗽声。
  那女音继续:“走吧,你又不是这乐班子的人,窝在这里也没前途……”
  “你不要碰我!我已经成亲了。”
  中间传来呵斥声,音量不高,却分外威严。
  花逸往里面走了走,看得更清楚些,家丁围着墙角不让那男人走,男人就坐在靠墙角的桌边,他穿了淡青色的衣服,那衣服有些旧了,淘洗得褪了颜色,但粗陋的布料掩不住他的好相貌,脸部线条像是精雕细琢而出,清俊,干净,气质卓然,大概是病了,脸色发白,连嘴唇都失了颜色,但眉宇间依旧带着几分凌厉。
  他此时略略低了头,沉着嘴角满面无语。
  那小姐倒是越挫越勇,“你成什么亲了?想拿这套说辞来骗我。我梁家有钱有势,就算你成了亲,我替你赔遣散费就是。”
  男人撇过脸看都不想看她。
  他一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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