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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血弦-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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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带给哈桑地是整夜的噩梦,同时也教会了哈桑什么叫做联合国维持和平部队。他们所在的国家叫做苏丹,他所在的地方靠近中非共和国,叫南达尔富尔。
    最重要的,哈桑知道了女人的用处。
    哈桑和一个带着半大小子的寡妇住在一起,女人坚持说她还没有老。还能为哈桑生孩子。可是她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红事还都处于时有时无的状态。更不用说那具只见排骨不见肉的身体能否怀孕了。
    对此,哈桑并不在意。
    刚刚步入青年地他只想要个女人而不是自己的五根手指。
    仅此而已。
    难民营的生活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那些戴着蓝帽子的白人走了,黄人接替了他们的位置,黄人很好,比那些只会收拾尸体地白人要好,敌人再也没有机会来难民营随便杀人。
    黄人地到来让难民营安全,也让这里聚集了更多的难民。
    哈桑摸过枪,又能讲几句蹩脚地英语,黄人给他的左腿接上了木棍,这样哈桑就可以拿着警棍执行难民营巡查工作,用来换取一份口粮奖励。
    这里偶尔也有白人会来,他们抗着古怪的机器,手里举着各色的棍子,分发给难民一些东西,然后难民会被要求在棍子前说话。
    哈桑见过世面,他知道那叫采访,是白人的工作,他们记下难民说话,然后用这些话去换口粮。
    白人总是这样,来了又走,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来,为什么走。
    一天,哈桑送走了一拨采访的白人,顺带谋了一下私利,让那个比自己小不了两岁的便宜儿子在棍子前胡乱说了几句,得到了两瓶矿泉水。
    当天晚上,难民营死了一个少女,听到消息的哈桑没有多想,难民营每天都在死人,只是死多死少而已。
    当哈桑见到少女的死状,就不这么想了。
    面容宛然,颅骨被凿开,大脑消失。
    第二天晚上,又死了一个。
    这次是年轻男人。
    死因相同。
    一连四天,死了四个人。
    难民营人心惶惶,没有人敢单独离开,又怕同伴就是凶手。
    况且他们无处可去。
    哈桑上过战场,哈桑不想再有人横死,尤其是在哈桑生长的地方。情况在恶化,黄人进驻难民营之后,下达戒严令,一天一人变成了三到五天一人。
    可是,毕竟是在死人。
    死了一个巡查队员后,哈桑不得不接替坚决辞职的巡查队长,成为难民营的守护者。
    当死者增加到十二人,终于有消息说联合国将会联合国际刑警派人彻底调查此事。
    第十七名死者出现的第二天,哈桑作为难民营巡查队长,接待了两名调查员。
    一个黄种男人与一个半黄半白的女人。
    还好不是那些无能的白人,这让哈桑很放心。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难民营
     更新时间:2009…1…12 21:55:47 本章字数:3549


    苏丹,南达尔富尔省。
    刘昊与李葵丽只在特调部住了几天,甚至还没有熟悉他那间五十平米的公寓里家具都摆放在什么地方,新到手的公派轿车也只是开过两次,就被老太太一纸命令踢到了这个号称世界上最贫瘠地方之一的国家,调查一起疑似突变人类犯案的特殊案件。
    从军用飞机场到发生惨案的难民营还有接近四百公里的路程,刘昊与李葵丽搭乘的是联合国救援车队的送水车队,在沙漠里逛荡了整整大半天,才到达这座小型难民营的外围地带。
    车辆在接近难民营的时候出了点小毛病,据说是新司机不熟悉路段造成的,正在紧急修理,刘昊、李葵丽以及同车的几名联合国工作人员索性下车,登上附近的山坡观察地形,实地了解一下难民营的地理情况。
    刘昊不是第一次见到难民,在他成为一名突变人类的百年时间里,有那么十几年可以说天天与难民在一起。但是,那是在战争中,在一片浸透鲜血却富饶的黑土地上,在人们饱受压迫却绝不放弃反抗的地方。
    这里,完全不同。
    昏黄的天空似乎看不见一丝一毫的蓝色,远处的地平线上,除了略带起伏的山丘与死气沉沉地荒草,再没有丝毫的生机可言,让人感觉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风中总是带着细小的沙砾与尘土,前者会让你的口腔里永远感受到一丝难以明状的苦涩感,后者则尽可能地侵蚀着你的呼吸道,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丧失着身体里水分。
    站在土丘上放眼望去,连绵不断的难民营一直延续到同样荒芜的山脚下,望远镜中有无数身影仿佛蝼蚁一般在那些以灰、黑、黄为主色调的巢穴中游荡。
    没错,就是游荡,他们漫无目地。步履蹒跚,会与熟人闲聊两句,更多的时候只是在消磨时间。偶尔,会有某个男人提着堪堪遮体的裤子从某个帐篷里出来,丝毫不管身后传来的大叫声。在闲逛人群的目光中从容消失。很明显,在这种地方,就如同原始丛林一般。雌性用肉体换取生活地物资,雄性用暴力保证自己的地位是天经地义地事情。
    难民的居所几乎不能称之为帐篷、窝棚或者别地什么能够住人的建筑,它的主要材料是塑料布、布片、荒草、树枝以及任何可以防水档风的片状态物体。其中甚至有一些报废车辆、坦克乃至报废飞机的蒙皮。据说这附近曾经有一架走私军火的飞机迫降,十分钟之内,装卸一趟要三个小时的走私武器被难民搬空,十小时之内,一架运输机被这些难民拆卸成骨架。
    集合了如此纷繁复杂地建筑材料。如果一定要给这些当地人地居住点起个名字。也只有难民营这一个词可以胜任。
    诚然,报告上提到的小型难民营,只是与肯尼亚那种动辄六七万甚至二十几万的难民营相比,这座经历过种族大屠杀的难民营估计人口在两万人以上,其中百分之五十以上是十六岁以下的儿童,至于超过四十岁的老人,只占难民营人数的百分之五,其余人口的年龄多半在十六到二十五岁之间,妇女占了其中大部分。
    这些数据刘昊并不在意。在两万人的难民营中寻找罪犯,不会比在二十万人地难民营中简单多少,他所介意的却是这里的爱滋病感染率高达百分之三十七,几乎相当于五个人中就有两名感染爱滋病,这还没有统计那些五岁以下的幼童。
    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我很佩服你们华夏国的维和部队。真地。他们接管这几座难民营以后,小规模地种族屠杀事件杜绝。死亡率也在持续下降。”同车而来的翻译山姆。大卫是一名标准地国际主义者,从他那身破旧的衣服与超过三十五岁的外表判断,谁都不会知道这个来自爱尔兰毕业于牛津大学的年轻人,只有二十七岁,已经为联合国难民暑工作了整整五年。
    刘昊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刚想开口,冷不丁一阵侧风灌了满嘴尘土,除了连连咳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现在是苏丹的旱季,等到雨季的草原会比现在漂亮许多。”山姆。大卫叹息着解释道。
    “咳,我是想问,以前怎么没听说这里发生过种族屠杀?那可不是小事。”刘昊顺过气,追问道。
    李葵丽一直端着望远镜,不知道观察着什么,没有出声。
    “因为国际上对种族屠杀有一种相当狗屁的规定!种族灭绝是指对一个民族、种族或宗教团体进行的系统的、有计划的灭绝。”大卫习惯性地咽了口唾液,这里水源宝贵,没有人会用唾液来表达不屑的,“各国政客很会给自己找理由,粉饰自己的国家为什么不加大支援力度,帮助这些可怜的人。他们一致认为这里没有人限制死者的人身自由,那些屠杀都是没有计划,没有目的性的仇杀,所以不叫种族屠杀!狗屁!你看看,除了这里,这些难民能到什么地方去?这里就是个天然的集中营!如果没有华夏的那些工兵部队,他们就是新一代的犹太人!等待着纳粹来收割生命!”
    听到旁人夸奖自己国家的战士,刘昊当然感到自豪,只是碍于此次案件特殊,不能从大卫口中获得更多资料,只能笼统地问道:“你觉得该如何帮助这些人?”
    没想到激动的大卫听到刘昊这个问题,反而呆住了,思索与挣扎的表情同时出现在他那张早衰的脸上,过了好一会才摇头道:“我不知道,真的,这个问题没人可以回答,这里就好象是原始社会,文盲率高达百分之八十,平均寿命只有四十四岁,这还是算上首都那些平民后的数据。对于这些连耕种土地都只知道烧荒撒种子的难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做一点算一点吧。”
    听到车辆检修完毕的叫嚷声,李葵丽这才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跟着刘昊的脚步沿原路返回,整张小脸皱在一起,似乎对她所看到的景象所震撼。
    刘昊当然要关心一下非正式的女伴,“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恩,难民营外围有少数维和部队人员,难民营之内没有丝毫秩序可言,想要在里面找出罪犯,恐怕不容易。”李葵丽下意识地抚摩着胳膊上的几个针眼,那是她来这里之前临时注射的流行病疫苗,接着用中文说道:“我有点担心你,不注射疫苗真的没问题吗?”
    刘昊看着大卫在前面走,突然侧身搂过女伴亲了一口。
    两人从正式交往到现在,最多也就是牵手,靠一下肩膀,纯洁的超乎一般人想象,为什么突然做出这样的亲密举动,别说李葵丽吓一跳,就连刘昊自己也无从讲起,没等处于惊讶状态的同伴捂着脸追问,刘昊胡乱解释道:“感觉你刚才的语气象我以前的婆娘。”
    刘昊的意思是觉得李葵丽关心自己,他很感动,这话一出口,刘昊立刻就后悔了,再笨的男人也该知道,女人最厌烦被身边的男人比来比去。
    果然,李葵丽低下头,沉默不语。
    路程不长,却足够刘昊将忐忑、怀疑、恐惧、不安等负面情绪领会两遍有余。三人回到车上,李葵丽突然抬头,满面通红地对刘昊说道:“我知道咱们的进展速度很不正常,不过,亲之前要通知我,下次不准搞突袭。”
    刘昊感觉此刻的自己真象个毛头小伙子,除了连说下次注意,一定注意这样的套话之外,再也想不出什么忽悠姑娘的好词汇。
    怎么一遇到感情问题智商就下降呢?早年忽悠姑娘的口才都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刘昊有些郁闷。
    他似乎也忘记了,几十年前在东北那块黑土地上还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就算和姑娘家谈感情也相当简单。无非就是我稀罕你,你稀罕我不?、中,我跟你走这类简单话语,凭的是两情相悦,哪里要什么口才?
    沿着工兵临时铺设的道路,车子停在难民营表面上的入口。刚好是下风,一股浓烈地,混合着各种味道的气味被微风携带着扑面而来,即便是刘昊这样经历瘟疫的人物,也忍不住**鼻子,李葵丽就更别提了,为了保持形象,强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恶心的样子。
    营地里发生连续死亡案件,营地外在几天前又有武装分子杀死一些出来找寻生活物资的难民,警戒程度却没见提高,也可能是这里压根就没有警戒这个词与相关人手的缘故。
    再次下车,刘昊已经看到一名身材高大的军官来到车辆前,从军衔上看是一名上尉。紧皱的眉宇、线条刚毅地脸庞与黝黑地皮肤是军人惯有的标志,这名军官自然是一样都不少。常年的军旅生涯已经将岁月的痕迹过早雕刻在军官的脸上,使他的年纪看起来就象是三十五六岁,这显然比上尉的实际年龄要大一些。
    军礼过后,军官有些不确定地用英语自我介绍道:“工兵大队,上尉荆远刚。”
    他有些怀疑两人的身份。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爪印
     更新时间:2009…1…12 21:55:47 本章字数:3612


    刘昊理解对方的疑惑,通报材料上只说明自己的身份是国际刑警调查员,可没有写明国籍,用标准的普通话回应道:“国际刑警调查专员刘昊。”
    李葵丽在旁边补充道:“国际刑警情报专员李葵丽。”
    荆远刚的眼睛立刻睁大,一副惊喜地表情,笑道:“哎呀,哎呀,马上就要过年了!过年好,过年好!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碰到老乡!太让人想不到了,还是国际刑警,难得,难得,可惜这里没有酒,不然一定拉你们好好喝两杯!”
    两人才想起农历新年就在这几天,正好大卫也从车上下来走到三人旁边,荆远刚跟这个爱尔兰小伙子也是老相识,笑着捶了他一拳,说道:“你怎么也过来了?”
    大卫很自然地摊摊手,解释道:“你们这个分队一共就七十多人,人手本来就紧缺,上面派我来给两位国际刑警当导游了。办案我没经验,也不参与,当个翻译还是称职的吧?”
    刘昊却注意到一直跟在荆远刚身后的黑人,尤其是他那条木头制作的假腿,想不注意都难,客气道:“这位是?”
    “哦,他是哈桑,难民营的巡查队长,当然,是我们临时委派的,没有官方身份。”荆远刚赶忙让黑人上前与刘昊见面,这边继续介绍道:“这里的难民就怕两种人,军人,巫师,别看哈桑的腿残废了。他正好打过内战,又是巫师的儿子,你们要进难民营还要靠他带路威慑那些难民。”
    哈桑穿着一身白布长袍,比他旁边的队员看起来要整洁一些,身材属于正常范围内地枯瘦,脸上挂着泥垢。满眼血丝。刘昊看着这位散发着奇特体味的黑人,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似的。因为对方是军人出身的缘故吗?
    定了定神,刘昊将脑海中那些无稽之感清除掉,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客气道:“希望咱们合作愉快。”
    听完大卫地翻译,哈桑显然没想到有人会对他如此客气,赶紧摆出一副非洲人标准的灿烂笑容,只是他那些牙齿实在有些不堪入目。尤其是缝隙间黑糊糊地也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还好刘昊不是那种都市里长大的花朵。对于这副尊容具有很强地免疫力,依旧保持着笑容。
    李葵丽并不是第一次接触难民,平静情绪后保持着公式化的表情与对方交流,只是有意无意的总拿刘昊与大卫当隔断,两人之间的距离稍微远了一些。
    “我们的营地距离这里不远,翻过山就是,为两位准备了单人帐篷,案件调查我就不帮不上什么了。”荆远刚笑起来的时候嘴上的裂口清晰可见,他自己却毫不在意。客气道:“这里条件特殊,艰苦算不上,就是没什么好招待二位地,我知道查案子吃饭时间没准,会给你们预留晚饭。虽然这里靠近我们地营地。相对安全一些。前一段时间国内五名工人被绑架遇害的消息我想你们已经清楚。这次的死亡事件又将安全等级提高,就连一周两次的送水车队也改成一月一次。所以我个人建议是太阳下山前你们最好与大卫一起回到营地休息。这样会提高安全系数。”
    刘昊当然知道对方的语气听起来过于刻板,但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苏丹的局势不能用复杂这个简单的词汇来形容,恐怕还要加上相当两个字,就在不久前,华夏方面有九名施工人员被当地武装分子绑架,其中五名被残忍杀害,政府军宣称可能击毙了绑架者。
    或许这些工人的死会很快被人遗忘,但是,象刘昊这样能够了解到内情的人不会。因为死地都是石油工人,为了华夏与苏丹的联合石油开发项目而工作的石油工人。在国内油气资源日益匮乏的今天,为什么这些人要冒着生命危险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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