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变黑之契约者-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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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的愿望。
“给你看见的这副样子，真的是不可原谅啊。可别把人看扁。”
“这个不是刚才的龙套吧。”梓桐闪身躲过又一次触手穿刺。看来刚才的目光就是这个啊。
“嘛，差不多吧，触手是不会惧怕任何穿刺伤害的，包括斩击，你就投降吧。”
“说得简单，你们不也是被我拖住了。”梓桐毫不理会杰克·西蒙的劝降。一剑捅入满是触手的不知名生物，剑身脱离，再次延长，无坚不摧的剑锋斩向袭来的冰锥，一阵无形的震荡将冰锥打成粉碎，余势不减的杀向April。迫得杰克·西蒙不得不回防守备。
三对一，情况极其不利。左眼开始如同灼烧般的刺痛。能力开始不断膨胀，当能力无限强化又将是什么结果，没有人知道。湛蓝的眼眸，长剑也闪动的、这幽蓝的寒光。不断延伸，斩断舍弃。
很快，原本寂静的场面变成徇丽的战场，刀剑林立，冰封无限。
到处都是冰的碎渣和被斩断触手，还有被舍弃的剑锋倒插在地面，形成异样的古战场。
“哈哈哈……”短暂的交手，就让精神无限紧绷，比跑马拉松还要辛苦十倍。当然对方也好不到哪去。
锋利的剑刃在【流星碎片】加持下切割威力倍增，在一定程度下还可以进行人为变形，防不胜防。
“April，你先去追February，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你……我明白了。”
杰克·西蒙此时伤痕累累，April则因为本身没有战斗能力，只能携DOLL，July去追击。没有多少战斗能力梓桐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二对一可是很不公平啊，而且这个还真是克星啊。”
“如果觉得棘手投降不就行了，我实在不明白到了这个时候，按照契约者的理智原则你应该是要选择投降。”杰克·西蒙不解的说道。
“正常情况下，是这样呢，不过现在是特殊情况，我也是没有办法。”嘴上这样说，梓桐还是毫不留情的斩向他。正当梓桐以为的手时，又是数根触手缠绕而上。果断放弃这次攻势，伸长，熔断，再次切断，防止触手缠绕上身。
触手果然是非常强大，刀枪剑斩全然不惧，近身格斗那是找死行为，一旦被触手缠绕上身那就完了。继承触手的不死性，除了各种打击几乎无效外，身体枝条被切断也是有着超速再生这一技能瞬间满状态恢复。
“可恶！”再次切断触手，远处的触手怪发出股咯股咯的惨叫。唯一的弱点就是对疼痛的感觉似乎非常敏感，连续攻击数次就会暂时失去行动力，但也足够让人头疼。
触手骚扰，杰克·西蒙从旁趁机攻击，几乎配合的天衣无缝。
“February那边看来是没有什么希望了，你还有什么要坚持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你要这么做？”
“你的劝降太老套了，我这里可是没有什么情报可以透漏的，想要知道组织的情况自己去查补就是了。火者加入我们，我也没有意见。”梓桐身体急转，不然杰克·西蒙近身。所谓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强。梓桐可不会放弃绝好的守备距离。
场面维持着一个僵局。
第二八章 变化
“看样子我也是要走了，再见了。”梓桐见着一个空挡就要离开。
“不会让你得逞！”霎时间又是老套的冰冻，越来越多的地面被冰冻，光是战场优势就不是梓桐可以企及的，冰面不但可以降低人得体力，还可以在冰面的范围上继续冰冻。如此范围广大的攻击面就算是梓桐速度足够躲避，也要体力衰竭。
不愧是除了黑以外值得称道的契约者之一，虽然没有过人的杀伤力，但是综合实力却是最稳定的，真正打起来胜负难料。
体力开始飞速下降，长此以往必是败北之局，何况还有一个触手怪时不时来个缠绕穿刺。
飞速斩断袭来的触手刺，一次也没有失误，谁知道里面有没什么毒素之类的东西。那个黏糊糊，散发着异种腥臭的红色触手梓桐碰也不想碰一下，只因为……恶心。
有点不对，这个气味是……
“啧——”闪躲，跳跃。
“发现了吗？这个可是我的秘密武器，也是代价，我要吃了你。”触手怪发出阴森森的怪笑。
“啊，请务必不要这么做！”梓桐喘着粗气，面色古怪。空气开始被类毒素的粘液蒸发到空气中，意思开始迟钝。
只能速战速决。
体内有种空虚感，感觉到世界的联系越加的若隐若现，副作用越来越多。【流行碎片】的增幅能力终究只是外力加强，又只是实验品，难免有着许多不可预测的副作用。
这种空虚感在使用中越发清晰明显，还像就是在促使人不断改变一样。但是梓桐却感觉得到，力量还可以变得再强。若是平时梓桐定然不会冒险，但是被拖住的情况下，只有用最大力量突破才是正理。
本来的情况下，梓桐想要逃走是轻而易举的，没法拦住。
但是多了触手怪就不同的。
剑锋在锋利也最多是达到削铁如泥的锋利，在触手缠绕的力量下梓桐毫无办法。
再拖延时间的话被后续的增援包围再想突围就糟糕了。
缠绕，触手是如此坚韧，没有尝试过是绝对不会知道。就像常人通常不会知道蜘蛛丝的强度和韧性强过钢筋。梓桐可以感觉得到为何动漫中的女性对触手如此无奈，触手的坚韧超乎常理，完全可以媲美蜘蛛丝。一旦被缠住，就算是再锋利如同传说中的圣剑也是白搭。只有熔断刀剑，砍掉从来的份。
感应，感应身体空空如也的糟糕感觉，不断提升力量。如果想象没有错误的情况下，拼掉一些代价还是可以使用出来的。
所谓【流星碎片】到底是如何增幅的？梓桐已然有了一些了解。无论增幅多少，取得的力量都是有限，一旦突破了增幅的极限对人体就会有极大的负担。契约者的所有力量来源于两个【门】的联系，平常是感应不出来来的。因为无数契约者每日都与【门】有着联系，DOLL也跟【门】有着联系，但却完全感应不出契约者和doll与普通人类的区别，只因为【门】得存在超出人类的理解，简单来说就是【超自然现象】。
利用【流星碎片】增幅也就是加强【门】得联系，从中取得更多的力量，但是也意味着更多的代价。
但是更多的代价却没有被支付，只因为力量还未到达现有代价可以支付的极限。一旦超出极限，也就意味着超出人体容量的极限。
直接突破极限，容纳肉体承受不了的能力，梓桐早有觉悟。反正这个世界也崩坏得差不多了，世界随时就是全面战争状态，如果再不做点什么被卷进去可是很麻烦的。
【流星碎片】的十字架表面开始破碎，绽放出它原有的光泽。
“呀，这可是你们的错啊，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不要怪我了。”超越太多本身力量的容量，梓桐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最糟糕的情况也不外乎死掉。
但是现状不拼命的话也是基本没有未来了，加入【MI6】？这当然不可能，没有信用的契约者常常会被当做炮灰，战争临近，梓桐可不会作茧自缚。
剑刃开始改变。
“看来你是准备拼命了，没有办法了只能，杀了你了啊。这么优秀的契约者，还真是遗憾。”杰克·西蒙颇有遗憾的说道。援军就快到了，不出意外的话可以一网打尽。但是杰克·西蒙还是隐隐有着一种不妙的预感。
金属质地改变，分子开始无限震动，破碎分裂，无规则，无序性变化，不可控，不可制。
“确实是这样啊，不过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们。”梓桐长剑指向杰克·西蒙。
紧张的气氛似有缓和，杰克·西蒙慢悠悠的点起一根烟。
“哦？你真的确定，咳咳，你是没有胜算的，哪怕你还有什么没用底牌。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这些无意义的坚持，是契约者吧，那就投降吧。”
“粒子共热震动，金属在超高温下的变化，结合，到底有什么变化，现在似乎有了答案。”梓桐突然诡异的说道，湛蓝的眼眸闪烁着血腥与杀戮。
“什么？”有着一个不安的源头。
“共热震动，加上辐射变化产生的杀伤无可预料，传说中的东西被制造成功了。”长剑锋刃开始扭曲变形，无限的光芒似被炸开般绽放。
“这个是……”惊骇无法言语。全部覆盖着光亮的长剑，蓝色，让人心如九幽寒泉，散发的却是连空气都一同颤抖的灼热。不可控制的力量，长剑形态不断变化，若隐若现。
“就暂且命名为——流星光剑！”可以感觉得到里面蕴含的恐怖力量，空气在灼热的光剑面前扭曲变形，形成特异的海市蜃楼现象。
“你在看哪里？”
“糟糕！”下意识将水化冰形成阻挡。没有什么挡住了什么东西的感觉，而是还不停留的斩下。判断失误，霎时间后退，还是被切断了血肉，炽热灼伤了皮肤。
完全不是削铁如泥这一形容可以比拟，而是无坚不摧无往不利的绝对杀器。
虽说强大的异乎寻常，但是显然不是梓桐可以驾驭。光剑开始变幻不定，仿若随时会消失，体内的空洞越来越大，只能乘力量未消散前速战速决。
长剑无限延伸，一个劈斩横扫大地，锁定向触手怪。触手怪作为最大威胁，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千千万万的女性也要坚决消灭！
光剑刚一接触就把来不及反应的触手怪触手怪切成两段。
“没用的，我可不是人类这种脆弱的东西！咦？！怎么可能！！不要啊！！”触手怪得意言道。
“你的代价不会是【猥亵】吧……”
“诶！！！你怎么知道？？”
“果然，你去死吧，天罚！！不可原谅。”光剑开始燃烧，不断现在是烧烤。烤海鲜。
触手是怕火的，或者说任何海洋系的生物都是怕火的，一旦被烤熟就无法再生了。
发动光剑，轻而易举重创了难缠的杰克·西蒙，本来嘛，杰克西蒙就有拖延时间然后轻敌的情况。无论人还是契约者，都是有着惰性的。有了依仗就会懒惰，不能发挥全力。
咯噔——
突然无可抑制的血液开始在眼睛喷溅，身体空虚而又紧绷，充斥着无穷的矛盾。
“大意了。”
超出限度的能力，副作用就此开始体现。
好像下一刻就是身体崩坏的时刻，随时会裂开坏掉，再不能修复。
“会死么？”
无数不知名的体液翻涌，争先恐后的作乱，理性变得支离破碎。
眼中的世界开始变化，血腥，冷漠，空虚。层次分明。
【MI6】的增援来临，得到的却是无数在惨叫，哀嚎，响彻天空，长久不绝。
如同是火焰燃烧一样的火焰之剑，点点火焰成了敌人的噩梦，轻轻挥舞就能造成最大的杀伤，破坏。
没有鲜血，只有烧焦的羽毛一样的味道。
火焰中的魔鬼，见到的只是蓝色的邪恶之眸，只有一个意思，毁灭，毁灭，毁灭。
压抑的释放，从眼睛里的什么糟糕的东西被打开了。
梓桐只能尽力的抑制，有限的取得一定理性的控制权，。
停留在冰雪上的断剑开始受到无序的影响，开始爆炸，弹射，炽热的温度让雪融化，升华，冷凝，雾化。成为了人为的视线屏障。
子弹纷飞，击打到防弹衣上，打裂了一根根的骨头，却清醒了意识。
迷雾在超强的视野爆发前没有任何遮挡作用。
趁着雾气的弥漫，理智的存在，梓桐飞快的穿梭，逃离，只留下点点混合的血腥漂浮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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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的一声，倒在密室的地板上，染满了一地的不明液体，蓝色的，红色的，混淆在一起。
是差点坏掉了，还是已经坏掉了的理性，是疯狂。
没有后悔的心情，有的只是淡淡的哀伤，毁灭的哀伤。
至少没有死掉已经是万幸了。
昨日到底陨落了多少可星辰，都记不清了，现在还不死掉，不想死……
天空的星星又一颗消失了。
恶魔真的就如此被消灭了么？
【MI6】与伦敦警察那一夜损失惨重，消灭了【湛蓝之眼】。
第二九章 丧失
早上起来之后面对着电视上的报道，梓桐无言着。
伦敦在这世界也是没有安稳的日子，契约者的战斗理所当然的被掩盖了，成为了缉捕毒品的新闻。毕竟是死了太多的人，政府想瞒也瞒不下去，天灾的理由解释不过去，只能用缉捕毒品走私的理由解释伤亡。
死亡人数被公布的就有数十人，他们就算是龙套也是有家人朋友的吧，不同于契约者舍弃了感情，与社会的层面脱离。
后悔是没有用的，哪怕有再一次选择机会也会毫不犹豫的做，所以现在就为逝去的人们默哀吧。
伤口遍布全身，缠绕上绷带之后几乎自成一件衣服了，很糟糕的感觉。
契约者的能力似乎在那一次超范围使用失控了，连天上的代号星辰也消失的样子，能力也跟着失去。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死了吧。至少没有星星消失之后没有死亡的记录，至少现在没有。
就各种状况来说，现在的状态几乎就是组织人力的空白。
梓桐已经在某种意义上是成功的“假死”了，伦敦政府认为梓桐死亡，组织在星点消失之后也必定认为梓桐任务失败死亡。世界上的【UB－006】就此世界上消失。
能力的消失也就代表着梓桐不再是契约者，【门】啊，契约者的世界末日啊什么的就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至此，梓桐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没有黑暗的契约者世界，没有战斗血腥的世界，尽管这是用许多人得死亡换来的，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又重新得到自由了。
虽然获得了自由，却没有什么特别高兴的感觉。不是那种天塌地陷唯我不惊的平静，而是寂寞。
生活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谢梓桐这个名字已经不再使用，林少凡才是真正的梓桐，现在世界所承认的唯一名字。
宁静的生活使人安逸，契约者一样的体质似乎仍有保留，只是三两天就完全恢复。但除了坏死的左眼和伤重的一只左手，似乎怎么也没有恢复的趋势。
左手状况还是好，只是伤口比其他地方大了些，伤愈估计也就几天的问题。
但是稍微触碰左眼就是深入骨髓的刺痛，梓桐只好把左眼用绷带包扎起来。绷带配合着大病初愈的一抹苍白，看不出一点儿少年的朝气，而是一种道不明的阴郁。
相貌因为些许气质的改变，与过去迥乎不同了起来。
生活平静但却压抑，寂寞。
得到了自由又如何？基本就是家破人亡的状况了，一想象到亲人背离，完全消失记忆的样子，心里不由就是一股烦躁。
无何，决定出去散散心情。
三天前的契约者战斗的风头早就过去了，毕竟伦敦政府唔从查起，只能自认倒霉。
和煦的轻风，清澈的河水与蔚蓝的天空让人心情平静而又时不时掀起一阵波澜。恍然间又沉浸到了伦敦的古色古香之中。泰晤士河，沿河两岸船坞、码头、仓库密集，过塔桥而西进入伦敦市区，两岸景色骤变，高楼广厦，皇宫苑圃，鳞次栉比；议会大厦，皇家音乐厅，伦敦塔和索思瓦克大教堂，圣保罗大教堂等古建筑都依稀可见。伦敦市行政中心的郡政厅紧依河滨。
沿途可以看见一座大桥，依稀记得这个是杰克·西蒙初次登场的地方。现在与这个纷争的世界割离之后再去观看有种别样的心情。如果是夜色中的话，那光景一定是足够让人心醉神迷的景色吧，血腥的美丽……
糟糕，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三日前的噩梦还可以清楚地记得，沉浸在杀戮中不受控制的违和感。堕入杀戮的邪恶不能自拔，明明那个不是自己的意愿，却可以感觉得到那种纯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