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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丑娘娘-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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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见这种状况,难免心里发颤,都矮身跪下,山呼万岁。

薛钧良搀起滕云,笑道:“孤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原来你们在这里遇见了,在叙旧么?”

薛钰跪在地上,淡然的道:“回陛下,臣弟有几年没有进京了,感慨良多。”

薛钧良的语气有点高深莫测,道:“哦是么,那一会儿也跟孤叙叙旧。”

他说完才示意众人平身,然后往花园走去。

众臣已经恭候多时,就差几人过去。

薛钧良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就是歌姬献舞,薛王和皇后坐在最上首,薛后阳靠下,之后才是薛钰,薛钰无论是辈分或者官爵都不如万年侯,单单听封号就知道,薛钧良更信任哪一个。

薛钰穿着得体,又不会太过抢眼,而且生得温文尔雅,举止斯文,看起来脾气颇好,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只不过,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瞥着上首。

当然看得不会是薛钧良,而是滕云。

作为大臣,察言观色是本分之职,自然也发现了薛钰的目光,都尽量装没看见。

而今天的薛钧良也越发温柔起来,和滕云说话语气几乎能掐出水来,显得黏糊糊的,滕云都不用抬手,薛王亲自布菜倒茶,俨然是一副伉俪情深的好戏。

姜谕和袖瑶站在后面都有些支撑不住了,袖瑶只想抹汗,她虽然觉得陛下宠爱娘娘,但是还没到亲手布菜这个地步吧,毕竟这种活计不是君王做的,让他们这些宫人干站着,实在有些发毛。

滕云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薛钰,他当然知道薛钰不可能是对皇后多深情,如果真是那样,这么多年都忍了,为何突然跑进京来。

薛钧良以前把兵力都用在对抗滕国上,虽然现在是战胜的姿态,但国内空虚,正在休养生息,薛钰这时候进京来,绝不会安什么好心。

滕云不想管薛钧良和薛钰的事情,但是前提不要惹到自己,因为滕云目前的身份是奉国长主,身在薛国也算是寄人篱下,所以薛钧良也是,薛钰也是,经常拿他当幌子。

酒过三巡,滕云坐腻了,也懒得看他们你来我往的假笑,和薛钧良告了乏,就先退席了。

薛钧良自然不会生气,还很暧昧的笑道:“是昨夜累着了么,辛苦你了。”

滕云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的事情,难得有些脸皮发烫,连手心也热了起来,赶紧含糊了一句就退了下去。

滕云带着袖瑶往回走,他喝了些酒,似乎有些醉意,要是以前定然不会醉,不过现在这个身体羸弱,酒意上了头,晕晕的难受。

他没回寝宫,在小花园里转了转,天气冷了,被风一吹虽然凉,却舒服了不少。

袖瑶道:“娘娘,回去罢,这里凉,再病了可就麻烦了。”

滕云嘴上答应,但是没走,他头脑晕乎乎的,不吹凉风似乎不舒坦,以前在军营里也是,才不会注意什么小节,而且在军营里也没有多好的条件,和士兵们同吃同住,朝廷每次都拖着不给拨款,粮饷都跟不上,吹凉风也算是一种享受。

滕云回忆起一些往事,或许是酒意的催使,他有些感慨,自己处在薛国的尔虞我诈中,一不小心都自身难保,他有半个多月没见过滕裳了,滕裳是男子,也不能经常进宫。

滕云叹口气,就听有人也跟着叹了口气,一个青衫公子从小亭子另一头转了过来,正是薛钰。

薛钰走过来,笑道:“娘娘何故叹气?”

滕云都没看他,道:“侯爷何故不在宴席?”

薛钰笑了一声,走前一步,道:“自然是因为云妹。”

袖瑶抽了口气,她也不敢说话,她一直服侍皇后,这俩人真有什么她绝对不相信,但是听薛钰的话她又不得不信。

滕云也笑了一声,语气还是很自然道:“侯爷怕是认错人了罢。”

“云妹这么说……”

薛钰还是一副笑意,只是染上了一丝失落,蛮像那么一回事的,道:“想必你这么说,一定有难言之隐。”

滕云看了他一眼,道:“侯爷回去罢,宴席是接风宴,没了侯爷不成体统。”

薛钰看着对方冷淡的表情,面色终于有一丝丝改变,但是瞬间又恢复了笑意,“云妹忘了,咱们的约定……”

滕云又看了他一眼,“不曾记得。”

“是么?”薛钰脸色沉下来,冷笑道:“我就该知道……当初咱们是如何说的,你还真是薄情,薛王最近宠你,让你忘了该记得的事情么?”

袖瑶见镇江后变脸,声音有些怕人,壮着胆子道:“侯爷……请自重。”

薛钰冷眼瞥了一下袖瑶,完全没把袖瑶当一回事,又转头盯着滕云,他刚要说话,就听有跫音而至。

小太子薛珮蹦跶哒的跑过来,一下扑到腾云怀里,差点把滕云带一个趔趄。

薛珮一脸天真的道:“母后母后,您怎么没回宫去,让儿子好找。”

他说完,状似惊讶的看着薛钰道:“小皇叔也在,父皇还在到处找皇叔呢,大臣们都想敬酒,只不过找不到人。”

薛钰微微低头看着薛珮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身后的谋士郎靖轻声换了一声“侯爷。”

薛钰这才收回眼神,道:“喝多了酒憋闷,不知不觉就走过来了。”

他说完就带着郎靖回去了。

薛珮看着他走远,这才伸手拍了怕胸口,道:“母后,您怎么惹上这么一只狐狸。”

滕云笑道:“你才多大,能看出谁是狐狸?”

薛珮道:“儿子将来也是将才,要上战场安邦定国的,怎么看不出来,况且我也不小了。”

确实是,薛珮已经快八岁了,虽然六岁才开始读书步射,但是书房的熏陶远远没有皇宫这个染缸来的世故。

在禁宫里的孩子,还没去书房读书,就已经知道虚虚假假了,何况薛珮如此聪慧。

薛珮自觉做了件头等功的好事,难免有些喜形于色,一抬头却看到了薛钧良,小太子从小被人捧着,虽然娇贵,但是薛钧良不溺爱,该赏该罚十分分明,薛珮对他从来都是敬畏的。

滕云见薛珮收敛了笑意,顺着目光也看到薛钧良,薛钧良后面只跟着姜谕。

薛钧良走过来,拍了拍薛珮的头,道:“喝了几杯?”

薛珮吐了吐舌头,抿了抿肉嘟嘟的腮帮子,道:“儿臣只抿了两口……”

他说着不小心撩到薛钧良似笑非笑的目光,接着道:“就……就两杯。”

“行了,”显然薛钧良的目的不是在于教育小太子,随口问了几句,便道:“下午还要去书房,别偷懒。”

“儿子知道。”

薛珮点点头,老实的告退了。

袖瑶一直站在后面眼观鼻鼻观心,薛钧良突然出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其实是有备而来,要不是太子杀出来把薛钰赶走了,估计出来的就是薛王。

薛钧良道:“喝多了几盏酒,爱妃陪孤走走。”

滕云应了,心里也在打鼓,听刚才薛钰的口气,看来这个奉国的长主确实之前和他有联系,又不像是有感情,若是有感情,方才薛钰为何会露出那种威胁的表情。

滕云只求自保,然后离开薛国,他不想被薛钧良利用,也不想和薛国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但是事实总是与想法不经相同。

薛钧良道:“方才爱妃和镇疆侯叙了什么旧?”

滕云眯了眯眼,只是回答道:“臣妾和侯爷无话好说。”姜谕和袖瑶听到滕云这种不客气的口气,心里突地一跳,没想道薛王却笑了起来,“这句话中听。”

滕云道:“只是实话实说。”

“嗯。”

薛钧良沉吟一下,“孤喜欢开诚布公,爱妃真是越来越让孤惊喜。”

顿了顿,又道:“那咱们来说几句真话。”

他说着挥了挥手,把袖瑶和姜谕遣远。

滕云道:“陛下请讲。”

薛钧良这才继续道:“爱妃的心里有薛钰这个人么?”

“没有。”

薛钧良一直注视着滕云的眼睛,听他这么快回答也不惊讶,道:“我也实话实说,爱妃的话,孤半信半疑……孤一直以为爱妃冰雪聪明,所以孤想让爱妃想一个点子,来证明你的话。”

滕云并没说话,静等着薛钧良老谋深算的下文。

薛钧良看着他的表情笑了起来,也伸手轻轻摩挲着滕云耳畔的伤疤,他自以为对这个皇后并没有太深的感情,但是自己的人,被其他人窥伺,不要说是一国之君了,谁也不会觉得舒服。

滕云被他一碰,下意识会想到昨晚的事情,抖了一下。

薛钧良看着他脸色微红,心情顿时大好,道:“其实很简单……镇疆侯随行带了一千亲兵,孤只是想把这一千人留下来,看看爱妃有什么好点子。”

29、第二十九章若为男儿

滕云听他这么说,笑了一下,果然君王都是锱铢必较的,一千兵也不放过。不过说的也是,薛钰能带上京来的一千兵,必然是最好的最主力的最亲信的。

薛钧良本是为难他的意思,皇后和薛钰站在一起是他亲眼所见,饶是有口也难辨,但是没想到对方却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

他知道自己的皇后聪明,可是再聪明也是后宫里的女人,还不是被自己制的服服帖帖,但他完全估错了滕云,滕云是隐忍,不过他总归是将才,或许后宫里女人们翻天覆地的争宠不是他在行的,说到打仗,没有什么人比他有天赋。

滕云道:“陛下只要夺兵权,这不过几句话的事情。”

薛钧良道:“还要薛钰说不出理来。”

“欲将取之必先予之,自古以来的贤君无不是恩威并施,陛下要夺镇疆侯的兵,为何不先给他甜头。”

薛钧良似乎被他提点了心里豁然敞亮了,但是仍然想听滕云说完,道:“继续说。”

滕云道:“镇疆侯进京的名义是祭祖,祭祖之后就要返回封地,陛下可以趁他走之前阅一下兵,也不足为过,然后钦点十几二十个御前侍卫,护送侯爷回去。”

薛钧良听他说到此处经不住笑道:“没想到爱妃也这么无赖。”

“这只是智取。”滕云道:“钦点御前侍卫随行,对谁来说都是莫大的恩宠,侯爷不会不高兴。”

“是啊,然后用这十几二十个侍卫换一千精兵,这买卖做得着实划算。对么?”

薛钧良说完,伸手把滕云脸颊边的碎发别回去,动作极其轻柔,温声道:“没想到巾帼不让须眉,孤竟然有个足智多谋的皇后。”

滕云听他这么说,突然心里犯上一阵凉意,毕竟他的身份是奉国的长主,惹眼总会被怀疑。

但是薛钧良没有继续说这个事情,而是突然岔开刚才的话题,道:“孤差点忘了一件事……三年选秀将至,还要爱妃帮孤打理打理,免得乱了体统。”

薛钧良本以为对方听到选秀的事情,总要紧张一下,皇后没有一子傍身,而且至今仍然未被临幸,这简直是骇人听闻的事情,怎么也要有些危机感。

而滕云的表情淡淡的,好像和之前没多大改变,争宠这个词仿佛离他很遥远。

这让薛钧良非常疑惑,就算是最不争的妃子,她的不争也只是作假的明哲保身,如果有出头的希望,还是会踏着别人往上爬,但是这个皇后不一样。

薛钧良眯眼瞧着滕云,半笑半正经的道:“孤有的时候总觉得爱妃很看不穿。”

滕云被他这样一说,下意识的全身绷紧,他顶替了奉国长主的壳子,没有任何人知道,甚至连他最信任的滕裳都不知道,这时候薛钧良忽然提出来,让滕云忽然心悸了一下,以为自己露陷了,但是又觉得不可能,毕竟皇后和敌国的将军,这是两个根本不沾边的存在。

薛钧良继续说道:“你看,你不让我碰,哪一个妃子不是一天三次烧香,想要作君王的天天流连自己?你还比冰雪聪明这种小聪明更睿智,你连行军打仗都会……孤差点忘了,爱妃还会步射。”

他好像开玩笑的道:“爱妃难道是投错了胎,若为男儿,必是大将之材。”

滕云掩在袖子下的手握成拳,微微打颤。

薛钧良伸手把他揽到怀里,把滕云微微的颤抖当做是冷,还道:“你冷么,奉国地处偏南,想必你不怎么适应这里的天气……你们那边也会下雪罢。”

滕云下意识的接口道:“不……”

奉国虽然也在南面,却没有滕国气候温暖,冬天的时候仍然会下雪,滕云的一辈子也就见识过一次下雪,那还是他意气风发的年月,在薛国边境大败薛国万年侯,那年就下了雪,也是他唯一一次见到的雪。

滕云知道自己口误,顺着改口道:“不常见。”

薛钧良自然没把这当一回事,两个人在小亭子里相依相偎的情景倒是赏心悦目,只不过各怀心事罢了。

镇僵侯是皇室宗脉的嫡传,虽然薛钧良内心不怎么待见他,但是表面上上演的兄弟情深,所以大臣们也不敢怠慢,薛王的接风酒喝过之后,陆陆续续又有好多人请他赴宴,或者上门拜访。

薛钰赴酒宴过来已经骑不住马了,大臣体贴的备了软轿请他回府,还想要送几个美人相配,奈何薛钰是斯文人,压根没什么龌龊心思,只要了轿子就走了。

薛钰斜倚在轿子里,把窗口的帘子掀起来透气儿,就看到街上有一个穿月白衫子的男子,薛钰轻轻一笑,折扇伸出来在轿沿上敲了敲,外面的轿夫立时驻了足,按下轿了。

他也不下矫,只是打着帘子唤了一声,笑道:“滕先生,你还识得我么?”

滕裳突听有人叫他,停了步子,却是一个年轻公子,那人脸色微微有些酡红,似乎不胜酒力,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

滕裳脑子里似乎闪过了些什么,把惊讶掩起来,眼睛扫了一下这车矫的仗势。

薛钰是骑着马去赴宴的,回去的时候自然还要让人牵着马,薛国的等级制度也是非常森严的,皇亲国戚主支旁支用什么颜色的缰绳,划分的十分明确。

滕裳只需要一眼就明白了。

薛钰看对方没有惊讶的表情,笑着挑了挑眉,道:“与滕先生许久不见,移步茶楼叙叙旧,如何?”

镇僵侯进京的目的是祭祖,当年先皇去世,薛钰正在北面打仗,都来不及回来见先皇最后一面,到最后也没回来。

先皇在世的时候,还尤其宠爱这个比前面几个哥哥小很多的皇子,镇僵侯说自己心中有愧,一定要去跪拜谢罪。

当然祭祖不是想去就可以立马去的,但凡皇亲贵族出行都是大阵势,尤其是祭祖这种事情。

这次薛钧良也要跟着一起去,自然阵势更大,还没有出发,底下的官员就忙碌起来,吃的住的当然还有玩的乐的,虽然不是很远的路程,但都要准备的妥妥当当。

第二天就要启程出发,薛钧良亲点了太子和皇后一起跟去,后宫里除了皇后,其他人都不随行,这难免让其他妃子们失落的。

头天夜里下了大雪,大风夹着大雪,没一刻功夫就把地铺住了。

滕浅衣听了湫水的计策,本身就急不可耐的准备着,就差天时地利,如今听说除了皇后谁也不能跟去,心里又恨又怨,正好下了雪刮了风,虽然风不是很大。

滕浅衣叫几个宫女去依计办事,回来就把几个人赐死了,说他们手脚不干净,偷了主子东西,因为害怕被查出来上吊自杀了。

第二天天刚亮,侍女起来收拾院子,积雪一晚上不清扫好,摔了磕了皇后娘娘,谁也担待不起,自然就看到了院子里树坑下的蛊娃娃。

滕浅衣怕薛王宠爱皇后,放几个形似镇僵侯的蛊娃娃不够,又特意弄了几个头戴冕旒身着黑袍的人形娃娃,而且用刀子刮得破烂不堪。

姜谕刚刚从滕云那里被调回去,就听到有人急匆匆的来禀报这件事,心里咯噔一下,从头到脚都凉了,心说这真是没事找事。

只能垂着头毕恭毕敬的走进去禀报,薛钧良听了脸色却没什么变化。

姜谕不敢吭声,帮薛王更衣,末了实在没办法,才道:“陛下,启程的事情,用延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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